14、Chapter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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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是的，非本源性物质，目前通用库中不存在高拟合度同类物质，怀疑成分，是否上传至首都药研所，进行药理分析？”
“不明成分……分析，上传……”
叶持盈喃喃自语，不由伸手按住了头，剧痛在脑中骤然炸开，头晕眼花、呼吸急促，世界在眼前翻天覆地，近日的记忆在脑中反复出现，又似褪色相片一样淡去。
“警告，精神力链接不稳定。”焰发出了警告。
清晰的柔和电子合成音落入叶持盈的耳中，时近时远，难以辨别。
“即将进行跃迁，”焰说，“您的状态很差，经自主判定，为您注射轻量镇定剂。”
后颈一痛，微凉的液体注入叶持盈的身体，些微的困意伴随着药剂的作用共同拉回了狂乱的理智。
紧接着，星舰震荡——尽管每一代的设计都在尽力避免在宇宙中跃迁的副作用，但穿过跃迁点时短时间穿梭破开超长空间的行为仍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强力拉扯感，晕眩感不亚于被塞进旧时的滚筒洗衣机转上许多圈。
叶持盈难得地有些想吐，他扶着喉咙干呕两声，压下了胃内的翻江倒海。
“焰，汇报行程。”
“是，距离抵达战场还有二十四分钟三十五秒。”焰说。
叶持盈长呼了一口气，他活动着肩颈，目光逐渐平静，“好，要准备战斗了啊。”
他令机甲将他送出，在送出前，焰困惑地问，“您还没有听到凌副官的身体检测结果。”
凌星文的？
叶持盈迷茫地揉了揉额角，不由回忆，自己刚才也让焰检测凌星文了吗？“哦？结果怎么样？”
“一切正常。”焰说，“没有任何异常。”
叶持盈点头，说道，“嗯，不错，接下来的战斗他应该没问题。”
焰：“？”
叶持盈没再说什么，下机甲时还有些跌跌撞撞，但走了两步便恢复了沉稳的脚步，步履平稳地走向了指挥舱。
焰的虚影没有立即消散跟随前往指挥舱，因为它在星舰之上无处不在。
它看着叶持盈，眼中数据流动半晌，自言自语道，“立刻上传未知名物质，进行药理分析，备注：第一军团长叶持盈记忆部分与分析思维疑被影响。按照前令，抄送苏行姝督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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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持盈走了不到两分钟便到了指挥室，核对机器自动弹出，散发着微光检测来人的虹膜与精神力链接，确认核对无误，舱门自动向两边收起。
闪烁休眠的星图检测到指挥者的到来，自动延展铺开，填满了整个指挥舱，使人如置身于一片汪洋的星海。
没有经验的人来看，极容易眼花缭乱；但对于叶持盈来说，这就是一种妥帖的工具，供他自由驱使。
他走到了第十三军团与飞熊星系交错的位置中间。
卢普斯也不是吃干饭的，意识到他们在被围剿蚕食时，已经开始集中力量于接近联邦跃迁点的位置，为撕开口子，赢取救援争取机会。
叶持盈呼唤，“焰，能接通卢普斯吗？”
焰的虚影随着呼唤重新出现，漂浮在叶持盈身侧，抬手显露出了一个散发着淡淡蓝光的虚拟光屏，“已尝试连通，等待回音。”
叶持盈双臂环胸，目光扫了一眼接通中的字样，又重新回到了星图上。
卢普斯的突破显得非常艰难，收整队伍如尖刀，仍是与对方拉锯。
“敌人，到底……是谁？”叶持盈眉头微蹙，双眼微眯，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敲动胳膊，“能让卢普斯艰难至此……”
“连通失败，受到未知信号干扰。”焰的话音伴随眼前蓝色光屏转为失败的红色落下。
叶持盈敲击手臂的动作加快，轻咬了一下舌尖，微弱的疼痛有助于他更加清醒集中，“在收到求援后，第十三军团再未有信息传回吗？”
焰闭眼搜寻，在一个呼吸后给出了肯定回答，“是的。”
“好吧。”叶持盈无奈地笑了笑，“新科技。”
联邦和帝国互相斗了这么多年，彼此都相当了解，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能成功屏蔽彼此的新技术了。
就像是之前，叶持盈问奥斯，为什么人工智能代替不了人类，在其他领域，答案或许多种多样，但是在作战领域，答案只有一个，人工智能缺乏稳定性。
在上世纪，联邦确实有过削减大量军人名额，转为少数军人指挥大量人工智能战舰与机甲的时期。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人工智能一片大好，能够代替人工作战。
结果，帝国使用电磁风暴，直接中断了敌我双方的通信，只能依靠人工来进行作战。
最后不言而喻，联邦惨败，直接被打丢了两个星系，花费了漫长的时间才将那两个星系夺回。
自那以后，联邦就再也没用过人工智能作战，转而和帝国互相竞争者发展机甲。
随着距离越来越接近，叶持盈注视着闪光的“星星”们，沉稳地对焰说道，“卢普斯习惯用机甲开阵……第一舰队所有成员架势小型舰出击，第二舰队侧翼远程骚扰，第三舰队准备支援。
“调动所有飞舰主炮做好准备，一号辅舰为主攻击左翼，二号辅舰为主攻击右翼。主舰等我指令。”
叶持盈手指抬起，最后精准地落在了卢普斯正在尝试突破之处的左右两点，与主战场维持了一定的距离。
“是。”焰有条不紊地将叶持盈的命令发布下去。
不多时，星图上多出了绿色的小点。
叶持盈向右挥手，星舰的精神链接钮探出，吸附在了他的五个指尖上。
叶持盈的视野瞬间拓展至主舰的视野范围，将真实战场的情况尽收眼底。
联盟的制式飞舰参考了雨燕的造型，小而精，身上携带着远程激光炮、传统弹药与定量的反物质，灵活度与火力都较为充足。
主舰在飞舰后缓缓压上，伴随距离的拉进，叶持盈终于看清了与第十三军团作战的敌方。
朦胧的淡色光晕连接在每一艘寻常星舰上，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武器在舰外露出狰狞的面孔。
第十三军团以主舰为主，已经收缩到了极致，聚合形成光盾，一边抵抗敌方的攻击，一边利用飞舰上携带的微型高爆太空弹进行反击。
“没有动用反物质和激光炮……”叶持盈毫无犹豫，立刻道，“一舰一支发射反物质攻击关键点，一舰二支发射激光炮攻击关键点，其余支队聚合光盾防守。”
他将关键点在星图中点出，焰将所有信息实时转达。
叶持盈话音落下，令行禁止，星舰们发出的试探精准地命中了叶持盈指示的方向。
吊诡的一幕出现了，杀伤性巨大的反物质就像是在给敌军放烟花，只留下了微弱的痕迹。
而激光炮则将这一点微弱的痕迹也填补上了，敌舰上覆盖的光晕如海浪一样波动，随即远胜于发射的光束猛然迸发而出，直冲星舰而来。
“果然。”叶持盈低声道，“有分析结果吗？”
“敌方星舰被未知物质覆盖，无法解析。”焰低声说。
“……”叶持盈叹息，继续道，“让所有飞舰与敌方保持一定距离，时刻注意精神力链接度，出现显著下降时立刻返航。——还联络不上吗？”
焰：“在反物质攻击生效时，联络信号有小幅度增强，但仍未取得有效连接。”
“使用太空弹进行远程机动攻击。”叶持盈说着，困惑地自语，“见所未见的新科技，焰，和帝国旧有技术能形成正常迭代逻辑吗？”
焰立刻进行比对，随即给出了回答，“根据我与星的联合分析，在此时此刻，不能形成。”
“……”叶持盈仍闭着眼，以主舰为他的眼睛，同时有一道又一道的精神力搭上了主舰网络，共享着叶持盈的决策，飞舰携载的主炮探出，齐齐指向双方纠缠结点。
“焰，你说在我们还未探索的遥远星际，是否还有我们未知的不同科技？只是他们恰好拥有和我们类似的部分武器，因此有相应的防御方法。”叶持盈在脑海里
就像联邦与帝国，针对激光炮的防御方式就是不同类型的防御光盾。
“您是指，这是外星系入侵？客观分析概率很低。”焰说，“但是确实存在一定可能性。”
他们短暂地于精神网上沟通一番，整个第一军团已经与注意到来者的“星盗”正式开启了交战。
这些“星盗”动作迟疑着，慢吞吞地将包围圈缓缓扩大，同时又整体向后延展，成了一个尖端对第一军团的水滴状，但它们覆盖在其上的光浪则在波动之中保持着一如之前的能量强度。
看起来，面对敌方的有力支援，“星盗”很会权衡利弊，打算采取防守反击的战术急流勇退了。
叶持盈却并不这么觉得。
在他的眼中，这些不明来客的举措很有既视感，就如之前与第十三军团于此间对峙一样，同样的慢吞吞，只是这次红色的光点具象化成了一艘又一艘敌舰。
“谨慎，所有支队停止继续接近，”叶持盈在精神中想得比较随便，因为焰会辅助对他的指令进行润色，“保持约0.3光年距离，不要冒进，以接应第十三军团为主。”
“还未能进行联络吗？”叶持盈发出疑问，同时在精神网中锚定了目标点，最高火力的炮/火登时无声无息地从炮口中飞出，与暗色的星空融为一体，以肉眼难以捕捉的超高速撞向了预定区域。
第十三军团的指挥者好似与他有一种别样的默契，同样开足了火力，向着最关键一点做出了未有交流的配合。
刹那间，始终牢固不破的光浪终于被撕开了一个明显的口子。
焰的声音难得激昂地响起，“联络接通！”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Chapter1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