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救世主》半盏茗香

4、第 4 章

　　徐敬澜看了会儿枪和防护装备，就把东西收进净化背包。
　　刚收好就传来敲门声。

　　“敬澜，醒着吗？”门外传来程舒卉的声音。

　　徐敬澜躺上床，回道：“醒着。”

　　程舒卉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大婶，“刘婶过来收拾卫生间。”

　　半年前他们刚搬到这里时，用的还是从老宅带过来的一位帮佣。结果那帮佣被老宅收买，竟然在他们的饭食里掺杂含有暗物质的食材。那之后程舒卉就谁都不信任了，将那帮佣告去坐牢，之后一直用钟点工，每次盯着对方打扫。
　　刘婶每天固定时间过来打扫清洁，已经持续半年。

　　刘婶开始忙碌，程舒卉去把窗户关小了一些，关窗的时候，程舒卉看着远方的密林，脸上带出忧虑的神色。

　　徐敬澜见状，问：“怎么了？”

　　程舒卉微微一叹，“刚才接到巡逻士兵发过来的通知，说附近的变异植物又往外扩张了不少。昨天还有变异动物穿过防护网闯入这一片，虽然被他们及时击杀了，没伤到人，但这边已经不太安全了。过两天上面会来这边做一个安全评估，如果评估不过，我们就得搬家了。”

　　这就是动植物变异后带来的麻烦。大多动植物变异后就变成了另一个物种，它们会比从前更凶残，或是更聪明，有了和人类争夺地盘的意识。

　　这十年间，虽然变异动植物的危险性还处于可控范围，但人类的地盘还是被压缩了不少。尤其是这两年，变异动植物似乎进化了，危险程度在不断上升。

　　徐敬澜一家住的这栋别墅在以前是度假才住的，临近大山，放在以前，那是风景秀美的天然氧吧，一栋别墅市值上亿，住在这里的全是有钱人。但自从变异动植物的危险性被发现后，这里就成了避之不及的地方。
　　不然凭老宅对他们一家的恶意，分家的时候怎么可能舍得把这样一栋别墅给他们。

　　然而作为暗物质患者，却不是想搬去哪儿就搬去的。
　　随着变异动植物带来的危险越来越频繁，暗物质患者开始被正常人所排挤。很多正常人害怕居住在他们附近的暗物质患者哪一天忽然不死了，也出现变异，做出伤害正常人的行为。这几年，暗物质患者被针对排挤的事屡屡发生。

　　当初徐敬澜一家从徐家老宅被赶出来，打算的就是去住城中心的房子，毕竟离医院近。可还没搬进去，他们一家都是暗物质患者的事就被老宅那边故意透露给了小区业主，于是无数人反对他们入住，还有人往他们家门上泼油漆。

　　这也是为什么徐敬澜家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却还住在比邻危险密林的地方。他们不想在人生最后一程里，还去遭受各种排挤白眼。然而如今情况变化，似乎不搬也得搬了。

　　程舒卉对此感到忧虑，徐敬澜安慰了一番后，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半小时后，收拾好卫生间的刘婶走出来，对着程舒卉不好意思地笑笑：“程太太，来的时候我看到门岗贴了通知，这边已经不太安全了，等做完接下来的三天，我就不过来了。”

　　这在程舒卉的意料之中。事实上以别墅的位置很难请到人来这边，要不是程舒卉给的时薪高，刘婶家里又实在困难，她也不会来干这份活计。
　　刘婶在存在危险的情况下还要再做三天，是留了时间给他们找新的钟点工，已经很厚道了，程舒卉没有为难人。

　　接下来，程舒卉带着愁云，把徐敬澜的父亲和妹妹都推到了徐敬澜的房间。

　　徐敬澜一家的运气实在不太好，一家四口，竟然全部都患上了暗物质病，只是病情轻重不同。
　　徐敬澜的最重，在没绑定系统之前，他只有不到两个月可活；
　　徐敬澜的父亲要好很多，还能活个一年的样子，但也是到了行动不便的时候；
　　徐敬澜的妹妹徐昭昭，病情比徐父要重，但又比徐敬澜好些，大概还有半年的生命；
　　程舒卉的病情最轻，还处于刚刚病发的初期状态。

　　因为严重的胀痛感，一家子除了程舒卉目前都以轮椅代步。
　　看着一屋子三个坐轮椅的，程舒卉脸上的愁云更重了。

　　徐敬澜和父亲妹妹了解了一下彼此的身体状况，随后就搬家一事讨论起来。如果可以，他们当然不想搬，可看目前的情况，评估大概不会过。那么搬家，又该搬到哪里。

　　徐敬澜却想着，他目前身怀系统，保险起见，自然还是住在人少的地方比较好，他不想搬。

　　于是在这日深夜时分，通过系统，徐敬澜确认父母和妹妹都睡着了后，就带上一把枪，走出了家门。

　　别墅距离密林边缘五百来米，因为这边危险性提高，周围不止安装了摄像头，还有士兵巡逻。
　　在系统的帮助下，徐敬澜避开所有监控范围，在没惊动巡逻士兵的情况下，来到了边缘的一处防护网下。

　　防护网只是材质比较坚固，徐敬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过防护网，进入密林里面。

　　这片密林后面连接起伏的山脉，徐敬澜没在边缘逗留，深一脚浅一脚，走一段路歇一阵，往密林深处走去。

　　夜晚的密林里十分热闹，未变异的植物安静而立，动物窸窸窣窣觅食。变异的动植物，有的相安无事，有的则相互吞噬。
　　这期间有变异动植物对徐敬澜发起攻击，不过每次都被保护期化解了。也是因为这样，徐敬澜才敢挑深夜时分进入危险的密林。

　　走得差不多，感觉到出现在身边的变异动植物越来越多后，徐敬澜才停下脚步。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休息时，一条斑斓的巨蟒从盘着的树干上探下脑袋，吐着蛇信，对着徐敬澜的方向跃跃欲试。

　　能出现在这里的巨蟒，只可能是受暗物质影响变了异的。

　　下午的时候徐敬澜就将枪支上面几个按钮位置研究得差不多，此时看到巨蟒，徐敬澜抬手，没有特意去瞄准它，直接按下扳机。

　　一道白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冲出枪口，刺入巨蟒的脑袋。
　　巨蟒盘着的身体一松，从树上砸落。

　　在V辐射位面时，徐敬澜就觉得这把枪有些奇异。女人当时只瞄准了一个黑衣人射击，但最后打出来的却是三颗子弹，其中两颗击中两个黑衣人的眉心，还有一颗却是冲着他的。因为子弹被系统分解，他才毫发无伤。
　　这也是当时他向女人走去，女人为什么那么警惕的缘故，之后面对他更是不敢耍什么谋害他的花招，因为她知道攻击无用。

　　徐敬澜看看手里的枪，精准的自动锁定追击以本位面的技术当然可以做到，但问题是，它只是一把全长才接近两百毫米的短管手·枪而已。
　　而且这枪的子弹不是实体弹，不掉弹壳，它用的是一种被压缩储存起来的能量。手柄处的弹匣，就是它能量匣的装填处。

　　徐敬澜不知道这把枪在此之前射出了多少颗子弹，反正枪到他手里时，能量匣还是接近满格的状态。

　　徐敬澜再度抬手，对准新的目标——同样盘踞在一棵树干上的一条双头蛇，它的脑袋躲在树干后面。

　　这次徐敬澜换了一个按钮按下去后，才扣下扳机。
　　两颗子弹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曲线绕行，紧紧锁定双头蛇。双头蛇的两颗脑袋纷纷中弹，一击毙命。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徐敬澜将枪用熟练了，确定这枪含有三种智能射击模式，分别为：点射、自动连续射击、歼灭模式。

　　点射和连续射击很好理解，一个单发射击和一个连发射击；歼灭模式，则凡是位于射程之内一定数量的目标，按一下扳机，一颗子弹从枪口出来时，会分裂成数颗子弹，达到将目标全部歼灭的目的。

　　而这两个小时里，徐敬澜射出的子弹已经超过了三千发，但能量仓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

　　总的来说和徐敬澜猜得差不多，V辐射位面比本位面，至少在武器技术上是要先进一些。

　　接下来，在系统的帮助下，徐敬澜录了一段自己用三种模式射击变异动物的视频。

　　而徐敬澜之所以不射击变异植物，大概是因为变异动物和变异植物是两个系统的生物，也或许是这枪无法识别本位面的变异植物，射击是能射击，但无法自动锁定。

　　怎么自动锁定变异植物，这需要另外研究，不过这不是徐敬澜准备操心的问题。

　　搞清楚枪的用法，徐敬澜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密林，带着一身冰凉月色回到家里。

　　身上不痛后，睡觉开始变得享受。
　　一夜好眠。

　　徐敬澜起床吃过早饭，打开了许久没用的电脑。

　　看着启动的桌面，徐敬澜道：“系统，我要注册一个账号，你可以保证我不被任何人找到吗？”

　　“可以。”系统道，“宿主准备做什么？”

　　点开以前常登陆的大眼网站，徐敬澜进入注册界面。

　　“我准备以一把枪作为奖品，转发抽奖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