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衬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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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光透过窗帘，冷空气不断侵袭岑灿的鼻腔。
他缓缓起身，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后，简简单单套上了卡其色的风衣，起床去给自己做早饭。
安心用膳后，将碗筷泡在洗碗机里，收拾收拾了厨余垃圾，轻轻提起垃圾袋就要往门外走。他还没睡醒，几乎是用身体推着大门这才打开的。
转身要关门时，被一个在墙角的男人吸引住了。黑色衬衫，而双臂环住了蜷曲的双腿，头就埋在臂弯里，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虽然岑灿没睡醒，但是是光凭感觉，猜测这是他的醉鬼前男友——
秦大总裁
一大早还挺冷的，岑灿有点关心他的安危，怕他生病冻感冒。
手上提着垃圾不太方便在秦长昼面前晃悠，不然空气里都弥漫着臭气。于是他先把垃圾丢到院子门口的垃圾箱里了。
回来时，发现秦长昼在打寒颤。
他缓缓蹲下，就在他身前。徐徐伸出手，手指即将触碰到秦长昼的脸颊时，下意识地缩回，却不料，一下子让秦长昼抓住了手腕。
秦长昼醒后第一句话：“你关心我吗？”
岑灿舒一口气，无奈道：“你要是死在我家门口，我还得帮你收尸，还得搬家。不关心你，你说麻烦不麻烦？”
“我头疼。”秦长昼主动让岑灿的掌心和自己的脸颊相迎合，“你可怜可怜我。”
自从在荷兰见到秦长昼开始，岑灿就觉得他像是有病，有事没事就在他面前装装可怜，有时候还贴着个大脸来求和。
“你昨晚就睡在我家门口？”岑灿挣脱开秦长昼的手，也算是拒绝了他。
“如果你要换个词羞辱我的话，”秦长昼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眼神里也能装出几分可怜，“是不是要骂我看门狗了？”
岑灿眉稍弯，他没想到秦长昼会这么说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凌驾在秦长昼头上的滋味：“放心，我再怎么羞辱你，都不会骂你是狗。”
“你既然把我当作是人，就要平等对待我。”秦长昼主动去勾岑灿的手，“你要心疼我。”
“你是真不要脸啊，秦长昼。”岑灿被秦长昼的话逗笑，他觉得秦长昼这不单单是没睡醒了，估计酒也没醒。
秦长昼的肩膀感受到一股推力。
“我昨晚就跟你说过我有爱人，我有男朋友。”
最不乐意听到岑灿说他有爱人，秦长昼听到这话头都要炸掉了，恨不得立马掐死岑灿，恨不得拿根绳子死死扣着岑灿在自己身边。
“我管你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爱人，”秦长昼挺直身子，不巧与岑灿头碰头，他死死盯着岑灿的眼睛，“就算是做三，我也要在你身边。”
岑灿没多大感触，起身就准备回家：“回去找我哥吧，他不会让你做三。”
或许是谢燧在他们感情里的出现，让他们一去不复返，而现在秦长昼脱口一句话，又不禁让他联想到那个做三的哥。
只想冷嘲热讽。
“别提他行不行？”秦长昼扯住他的手腕。
情形宛若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咬着主人的裤脚，不断哼声装可怜乞求挽留。
岑灿俯首，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的确是曾经的他体会不到的：“为什么不允许我提他呢？是觉得和我相处的时候，替你的外遇，愧对于你的良心吗？”
虽然岑灿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微笑，可语气里满是调侃和戏谑，而现在的他，就像是瞧不起秦长昼。像是……秦长昼在高攀。
“哦不。”岑灿纠正自己的错误，“我们没有结婚，更没有婚姻，所以我哥根本算不上是你的外遇。那只能是……恋爱中的第三者。”
从始至终，岑灿对谢燧都是十分敬重的态度，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令他敬仰的一个人，会去勾引他男朋友。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灿灿。”秦长昼足够真诚也没法让岑灿相信了。
岑灿蹲在他身前，先静静注视了他几秒，其实是在斟酌他的话，是否可信。而后忽然想到他们住在一起的事情，又想自嘲：“你是想说，你是清白的，还是想说，我哥不是那个第三者？”
“我……”秦长昼急着开口解释，然而岑灿一大早的根本不想思考这些。
“我刚才不是在问你，你也不需要回答，我不想知道。”岑灿一连串拒绝的陈词，怼得秦长昼那是哑口无言，“你只要记住，对于我们分手之前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了，你不需要解释，我只想好好过我的日子。我也不想和你旧情复燃，我不喜欢你。”
秦长昼将岑灿的手臂抽到自己怀里：“我不和你旧情复燃，你陪陪我。”
岑灿黑着一张脸，疾言厉色地说：“松开。”
“那你得让我进你家门，”秦长昼跟他讨价还价，“我才能松手，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松。”岑灿拖长音。
秦长昼怕他生气，缓缓松开了手，撇了撇嘴，不太聪明地看着岑灿。他小心翼翼地问岑灿：“能给我熬粥喝吗？我喝完酒难受。”
岑灿猛地起身，向他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走，回家。”
秦长昼见岑灿主动伸来的手，眼睛都冒星星了，他笑得合不拢嘴，搭上岑灿的手后，与他紧紧相扣。岑灿想过甩开他，可是没有任何作用，思来想去也就放弃了。
牵着就牵着吧。
***
客厅内，电视上的画面一闪而过。
秦长昼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的节目倒是格外吸引他。
“身上都是味儿，你去洗个澡。”岑灿的手臂上挂着几件衣服，整理好后，放在秦长昼身边，自己转身去厨房给秦长昼熬粥了。
秦长昼撇过目光，看向身旁堆在一起的衣服，只是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那件白色衬衫，上面的尺码，就是秦长昼平时的号，展开……
样子根本不像是被穿过的，这是新的衣服。
不经意间他想到了什么，放下衣服。他来到厨房，不出任何动静，来到岑灿身后，趁他一个不注意，咬住了他的耳垂。
一直以来，岑灿的耳朵都很敏感，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如同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觉得浑身发痒。
成功咬到他后，秦长昼开始肆无忌惮，直接上手环住他的腰。他的腰细，身子也薄，往怀里一搂，就像是陷在秦长昼身体里面一样。
“你干什么？”岑灿有些反感他这么做，但是耳垂和他嘴唇相碰的感觉，一下就让他没那么反感。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只有刚分手的时候，他会想秦长昼想得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会按耐不住欲望，时而给自己放松一下。
后来出国了，日子过得挺滋润，对于秦长昼也释怀了，没那么想念，可还是有欲望，只是没那么频繁。不过，别的男人给的刺激，倒是一点没有。
所以现在碰他一下，稍稍给他一点刺激，他都会起反应。
怕被秦长昼察觉到自己生理上的反应，岑灿用力用手肘击退他。
秦长昼纹丝不动，如此魁梧的身躯，怎么可能被一颗冬瓜击退，显然是——
做梦
“灿灿，”话毕，秦长昼不再亲吻他的耳朵，开始侵袭他的脸颊，“衣服是新的。”
“是因为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秦长昼开始了毫无底线、毫无颜面的乘胜追击，他浅浅的亲一口后就抬头说话，“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你有病啊。”岑灿心里觉得刺挠。
此刻的欲望达到顶峰。昨晚有一个相同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选择了克制自己。或许昨晚酒精麻痹了他，又或许是装清高装过头，反正现在的他后悔至极昨晚没从了秦长昼。
“是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二人的脸颊紧紧相贴，秦长昼在他颧骨处落下一吻。
“离我远点。”岑灿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去想，他用力挣脱开秦长昼的怀抱。发现无济于事后，他开始挑秦长昼的刺儿：“你又脏又臭的，不要碰我。”
秦长昼松开手，硬是将岑灿翻了个身，双手捏着他的肩，注视几秒后，越发觉得他的灿灿现在实在是可爱。以前是纯呆的可爱，现在嘴硬得可爱。
于是俯首亲在他的鼻尖。
贴得近，就能感受到彼此。所以秦长昼也发现了岑灿不一样的地方，他弯唇笑笑，没有点破他的小秘密。
既然岑灿都嫌弃他埋汰了，那他怎么着都得自觉去把自己收拾收拾。
“我去洗澡，回来再问你。”
秦长昼在他眼前消失，等到他听到浴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后，他才敢松一口气。岑灿瞪着眼睛在发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疯到发木。
即使是开着小火煮粥，岑灿还是一步都不离开。厨房外面都是恐怖的，秦长昼才是这个家里最恐怖的究极boss。对秦长昼心生惧怕，太恐怖了。
岑灿不禁打了个哆嗦，他闭上眼安抚自己的情绪：什么都不要想，前男友就是前男友，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不就是没男人陪着了吗，我还能找不着男人吗？岑灿你要记住，他是你贱得不能再贱的前男友，不能原谅他，绝对不能！
就像是在打心理战，自相矛盾。
“灿灿！”厨房外传来秦长昼呼喊他的声音，以为岑灿没听到的秦长昼又大喊了一声，“灿灿！”
岑灿没有先回应他，而是关火走出厨房，离浴室还有一段距离，他就看到了从浴室门夹缝里探出头来的秦长昼。
“怎么了？”岑灿止步，没有向前走，谁知道秦长昼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我衣服没拿，灿灿帮我拿一下。”秦长昼眨巴眨巴眼睛，态度很是虔诚，“在沙发上，你原来放的地方。”
岑灿按他说的，去客厅沙发上拿了衣服，有衬衫和裤子。岑灿拿衣服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他拿了这几件，是秦长昼该有的风格，曾经，他也为秦长昼搭配过衣服。
也许，习惯早就在他心里生根，改不掉，忘不掉。就是习以为常。
带着秦长昼的衣服忐忑不安地走去浴室，没有任何一条路，走得比这条路不安，甚至这根本不算是路。
可他就是心跳紊乱，无法控制，有什么东西一直不断刺激他。
他吞了吞口水，站在浴室门前轻轻敲着。
秦长昼探出头，从上至下看到了他手里拿的衣服。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秦长昼伸手去拿衣服，连同岑灿一起扯进了浴室。
浴室内白气弥漫，氛围变得朦胧、暧昧。
看不清的脸，是刺激的根源。
秦长昼将岑灿抱到洗手台上，坐上去的那一刻，岑灿的睡衣裤子被台子上的水浸湿，他愣了一下。秦长昼的手撑在洗手台上，主动靠近他索吻。
他抬着下巴，几乎是睨视的角度：“我碰你一下你都有反应。”
情形发展到如此地步，岑灿仍然是嘴硬不服软：“放屁。”
“哦？”
秦长昼直接亲自上手去检查他是否有反应，岑灿的确是硬了，被碰一下都难受，小腹猛地一缩，险些叫出声。
检查清楚了，有反应。秦长昼伸手捧着岑灿的后脑勺，一吻落在他眉宇。
“我现在洗干净也不臭了，岑灿小公主可以和我做了吗？”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衬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