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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路宏村 巧解心头结 ...

  •   苍茫山并不高,从山上的高大的灌木丛就可以看出,白阮二人只是在山脚下相遇,离苍茫山山脚的不远处,有一个村落,名唤“宏村”,村民们靠山吃山,山边种田,过着自给自足的耕种纺织生活。
      “越是乡土的地方,民风越是淳朴。咱们今天就去村长家跟他们借宿一宿。”阮软眼见村落要到了,边走边跟白疏影解释。“我是从帛锦来的,苍茫山的那一头,”说完指了指苍茫山另一头。
      “帛锦是哪里?”白疏影问。
      “你连帛锦都不知道!”跟白疏影在一起,阮软发现自己尖叫出声了,急忙打住。“帛锦是中都第二大的都城啊。”说完顿了顿,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吼道:“别告诉我你连中都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白疏影回答她就径自说道:“中都王朝是萧大氏族一手创立下来的”,说完眼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继续道:“当年中原大□□分天下,北方萧家人一枝独秀,带领起当时战乱受苦的百姓,在战马上打下了这片天下,形成了如今的中都王朝,多么震撼人心!我要去的就是中都的首都乐锦,因为首都是最繁华的地界,因此取名“乐”,就像我家产绸缎最多一样,叫帛锦”,说完一脸自豪。
      难怪如此昂贵精致的衣服能随便送人,白疏影心道。
      两人来到宏村,阮软询问了一位正在田里干活的汉子村长家的住处,汉子看到两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在跟自己说话,一下没反应过来,楞了好久才傻乎乎地指了一个方向,看着两个女子的背影念叨“天仙下凡啊!”。
      阮软听到汉子的话噗嗤笑出声来:“呆子!”心里快活了好一阵子。
      白疏影似乎没听见般,若无其事地继续牵着阮软朝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门口用篱笆围起了一小块地,有个中年妇女正在喂鸡,衣着朴素,“咯咯咯咯“地呼喝着母鸡。看见两个美貌女子朝自己家走来,不禁停下动作,看着两人。
      阮软首先冲上去,吓散了小鸡,面带笑容地对妇女说:“大姐,我们是从帛锦来的,赶往乐锦去探亲,路过这,这么晚了能借个地儿睡一宿吗?”回头看了看已经跟上来的白疏影。
      这妇人名叫秀娘,是村长几年前讨回来的寡妇,见两个漂亮大姑娘跟自己借住呢,憨厚的笑笑,说:“等着,俺问问老头去。”说完扭头往屋里叫“他爹,出来,外边人找。”
      屋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声,“就来。”
      不一会,从半开的房门中走出以为五十岁出头的男子,容貌平凡却透着一股精神劲。看到屋外的两个女子,笑道:“呦!哪蹦出来两个大姑娘啊!”说完认真的瞧了瞧,“还个顶个地鲜活水灵啊!”
      感情村长把咱们当蔬菜啊!阮软看了眼白疏影,心里想道,不住又觉得好笑,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自己。
      丝毫没有被调戏的感觉,反而令人感到很亲切。
      “孩他爹,你个老不正经。”秀娘嗔道。此时才细看秀娘,发现秀娘虽然长得不美,但是给人感觉很干净。
      “这两姑娘想在这歇一晚,俺给找个地儿吧。”作势领着两姑娘走。
      “去憨子那吧,他闺女上城里去了,那屋空着呢!”秀娘身后的村长交代道。
      “行啦,就你知道。”秀娘答应着又对阮软说道:“闺女,跟上吧。”
      一路上秀娘絮絮叨叨地说了些憨子大爹的情况,原来憨子大爹已经六十好几了,早年丧了偶,就一个闺女,叫娇红,长得可是村里拔尖的,两年前一个商队从帛锦经过宏村去乐锦,娇红一心想离开村子,就央求商队商主,带她一同去了乐锦,开始还有个信回来,近几个月,一点消息也没有,憨子大爹身体本就不太好,又记挂闺女,这段时间都一个人闷在屋里,现在来两个大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更勾起他想闺女的心气。孩子都是做娘的心头肉啊,秀娘叹了叹气,收好情绪,告诉阮白二人,房屋虽然旧但是绝对干净,就委屈委屈姑娘了。
      白疏影沉默着,只有阮软一个劲地跟秀娘聊天,天南地北,嘻嘻哈哈的。
      快到憨子老爹门口时,白疏影突然停下,“秀姐请留步,”神情郑重。秀娘不由一愣,停下看着白疏影。起风了,海藻般的长发伴随白衣翩然,狭长的丹凤眼似乎要看透人心,美丽而精致的脸却充满诚恳的表情。“秀娘无论做什么事前,请三思。”说完,定定地看了眼秀娘,转身,朝门口走去。
      秀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又微笑地跟了上去,“谢姑娘提点。”将原委告诉憨子老爹后,匆匆离去了。
      憨子老爹一如他的称呼,客气的招待了两人去娇红的小屋休息。娇红的小屋在憨子老爹大屋的隔壁,仅隔着一个鸡棚。
      “你干嘛对秀娘说那么奇怪的话?”阮软找了一个舒服的床位靠了上去,不解。
      “你会轻功吗?教我。”白疏影答非所问,“现在教。”又补充一句道。
      “什么?”阮软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白疏影“现在!你以为是学砍柴啊!哪有那么快的?”
      “快点,我们没时间了。”白疏影坚持,“我自有道理。”
      阮软依言,在房间走了几个轻功的必备姿势,回头看看白疏影,“这是基础,可是你没有内功,要气沉丹田,运气于双脚,只会这个就能走的比常人快一倍,我再走几个加速的,你看好了。”说完已经在呗疏影面前走了好几个来回。
      白疏影依照阮软所教,压根就没有什么气沉丹田直说,只是形式似的按照阮软的步子走着。
      半刻钟的样子后。
      “好了,我出去一会,你在屋里等着,哪也别去。”语气有点强硬,让人无法拒绝,说完飞身而出。
      “什。。。。什么?用的是我刚才使得‘云展’?”阮软叫出声来,她真的是刚才学的吗?那也太让人吃惊了。不让我跟,我偏跟!阮软跺跺脚,夺门而出,跟去也。
      刚学的毕竟不是自己的,白疏影有些笨拙的操习着腿法,往村长家的方向奔去。阮软跟在不远的后面,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由慢道快地操练着自己的轻功,不禁暗暗称奇,世间真有如此资质的人。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村长房屋,一个在窗口,一个在屋顶。此时佛那个房中传出说话的声音。
      “秀娘你还在恨俺吗?”是村长的声音,阮软心中道,难道白疏影知道村长家发生了什么事吗?于是更加伸长了耳朵。
      “俺怎么会恨你,是你把俺从郎当坡那个山沟里救回来的,虽然富娃子没能救回来,但是俺还能活着,俺已经很满足了。”语带哭腔,“今天是富娃子和富娃子他爹的忌日,俺不过有点伤感。”秀娘抹了抹眼泪,“再说了,俺们不是还有康娃子吗,今天带他上他叔叔家玩去了,不肯回来,明天再接来,咱们喝点酒唠唠嗑,又没啥子不能说的。”
      村长叹了口气,“啥都不说了,秀娘啊,俺就希望你跟娃子能过的好,让俺干啥都行!”说完听见碗底撞桌子的声音。村长像是喝了一大碗。
      过了半响,屋里没了声音,有听见秀娘叫:“他爹,他爹,还行吗?”没有回应,“他爹,你醉了?”秀娘又问了句。仍然没有回应。
      阮软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早揭开瓦片看到两人的阮软,有些吃惊的发现秀娘从厨房抄起了菜刀,一步一步地朝村长走来,阮软心里着急了,这白疏影在干什么,都要杀人了,怎么还没动静!!
      只见秀娘离村长越来越近,已经走到趴在桌子上的村长身旁了,举起菜刀就要往村长脖子上砍去,此时秀娘的脑中突然闪现晚上那位白姑娘的话:请秀娘无论做什么事前三思。那诚恳的语气,让秀娘动作不禁一顿,杀意已消失一半。突然感觉手腕一痛,刀便歪着落了下来,横插在桌子上。秀娘吃了一惊,“谁?”
      原来阮软等不住了,着急着先出了手,纵身从屋顶跳下。
      “秀娘,你为什么要杀村长?他明明是个好人。”阮软小姑娘般的天真思维,真容易让人怀疑她一路是怎么从帛锦走到宏村的,“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解决啊,不要动刀动抢的啊,伤感情。”
      秀娘看着阮软小姑娘,顿时泪如雨下,“俺本是郎当坡赵大宝的媳妇,有个孩子叫富娃子,几年前俺家发了场大火,富娃子跟他爹都没了,俺好不容易逃出来,多亏了村长收留,”说完顿了顿:“俺一直感激村长肯收留俺,可谁想,谁想啊!原来那场火就是村长他放的!他跟富娃子他爹本就有过节,瞅准了干燥天容易引火苗子,我可怜的富娃子啊!才七岁啊!”说完开始在那嚎嚎大哭起来。
      阮软看见秀娘在一旁痛哭,只能干着急,手足无措地就想上前安慰。突然趴在桌子上的村长出声了,“秀娘,原来况生来找过你了。”村长有些摇摇摆摆地站起身,上前扶起蹲在地上的秀娘,“秀娘,俺从没放过火,那火石况生放的,当时俺也在场,况生早年就跟富娃爹结下了梁子,都是俺从中调解的,大前年那次祖坟分位,况生觉得被占了便宜,放火头天晚上喝酒后就来跟俺说要杀了你们一家,俺开始以为他只是喝酒了,没想到第二天你家真的着火了,我去晚了才只救下了你。”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的村长歇了下来,又继续说;“没想到况生怕我告诉你,还反咬我一口。”村长又粗喘了几口气,“别哭了,俺对不住你啊!”
      秀娘听了村长的话,更是泪如雨下,又羞又恼,转过头向阮软跪下:“姑娘,你的大恩大德,秀娘做猪做狗都难以报答啊!”
      阮软小小心脏顿时被感动,赶忙扶起秀娘道:“还好大错没有铸成,为时不晚。”又安慰了几句,拦住秀娘的三跪九拜,告辞离去。此时阮软心里想的却是白疏影哪去了?村长怎么突然醒了?她是怎么知道秀娘想要杀父的?因为知道才出言示警的吗?或许她早知道我会跟来,知道我会忍不住出手?
      阮软顿时感到被利用了,出屋后就到处寻找白疏影的身影,可四处看过了,没有,于是狂奔回娇红的小屋。对于现在的阮软来说,解惑才是最关键的!

      回到小屋,白疏影居然已经和衣躺下了,双目紧闭,似睡去般。
      阮软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秀娘要杀村长?你是不是知道我跟去了?是不是你把村长弄醒的?你怎么能利用我?。。。。。。。”
      阮软说了一大堆,可是白疏影居然没有任何反应,阮软性子又急,上前就要拉扯白疏影,谁知道连白疏影袖子都没碰到,就被一道指力弹开。
      白疏影坐了起来,淡淡道:“你可否记得白日里秀娘谈到娇红的神情?”
      阮软道:“是有些太过伤感了。”心中暗道,我怎么没注意,这白疏影心真细。
      “再加上给鸡撒谷子时的心不在焉,眉目间的忧郁,和跟村长说话时的神态,我就知道,定要出事。”白疏影有些叹息地说道。
      “那你怎么不出手?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手的?”阮软仍旧坚持地发问。
      “那是因为村长根本就没醉,同在一个屋檐下,难道他感觉不到秀娘的异常吗?”白疏影顿了顿,“能当一村之长,多少是有些心眼的。”说完,狭长的丹凤眼倪了阮软一眼,“早些休息,明日早起”。言罢,不再理会阮软,和衣侧卧。
      阮软听后,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会才不甘心地熄灯,上了床。

  • 作者有话要说:  小过度,有些强词夺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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