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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神医女配4(修改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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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半路捡了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楚棠也没办法赶路了,只能在河边生火先将就一晚。
系统瞧着漆黑一片的森林和不时传来的狼嚎声,冰冷的电子音里居然有一丝担忧:【宿主,女孩子一个人在野外留宿会不会不安全啊?】
楚棠无所谓地指了指已经被她处理好伤口躺在一旁的黑衣男人,笑着说:“那儿不是还有一个吗?”
先前为了帮男人处理胸口几乎将人劈成两半的刀伤,楚棠将男人上半身衣服拔了个干净,可算是饱了顿眼福。
特别男人锁骨下方靠近心口位置的一颗红痣,多一分显艳,少一丝又有些寡淡,楚棠看见时不由多看了几眼,倒是系统这个‘三观正直’的系统咳嗽了好几下,幽幽道:【宿主,性.骚.扰不分性别。】
楚棠淡定地进行收尾工作,淡淡回怼道:“医者眼中患者无性别,你个没有性别的人工智能不要这么敏感。”
后来包扎好伤口,楚棠随意在男人身边生了火,将破破烂烂的衣物随手盖在他身上,便算是处置了。
夜渐渐深了,困意慢慢弥漫上大脑,楚棠警惕心很重,从未感觉到这么难以抵抗的困意,她有些疑惑,但还是渐渐沉入梦乡。
梦中走马观花般播放着一些模糊的场景,像是掩藏在记忆深处中的记忆。
三岁的幼童好心救了家门外的一个快要冻死的乞丐,可几日之后,换来的是乞丐打开家门,将城外的土匪放了进来。
深冬大雪纷飞,洁白也无法掩埋这一院的罪孽,血流成河,尸骨满地,唯有三岁的幼童在乞丐和母亲的保护下躲过一劫。
最后医谷的人路过,将土匪一网打尽交给官府处置,而幼童被带回了医谷。
谁也不知道乞丐到底是如何想的,才会将幼童的行踪隐瞒,并帮助主母将她藏在米缸里。
师父教她放下仇恨,所以她躲在医谷不问世事,甘心当个菟丝花。
幼时的温玉怕黑怕冷,是师兄陪着她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黑夜与寒冬,所以她情根深种,掩藏天赋,只想和他一生一世。
记忆深处最后,似乎有少女不甘又悲伤的哀鸣。
“师兄,我只是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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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刃从深沉的黑暗中渐渐恢复意识,身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特别是胸口,感觉像是将自己撕裂成两半一样。
他皱着眉睁开眼,可眼前很黑,黑得无一丝光芒,就算是最深的黑夜也显得有些不正常。
耳边是树枝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混杂在其中的有一道不甚明显的呼吸声。
他这是,被人救了?
但刀口舔血的日子让冷刃不敢相信任何人,他挣扎着坐起身,听着耳边火焰燃烧的声音,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依然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他逼迫自己快速平静下来,无数次生死之间他都逃脱了,这次不过瞎了眼,只要命还在就不是绝境。
瞬间,他从绑腿里摸出隐藏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朝着陌生人的呼吸处摸去,就算手臂不小心被火焰燎到也没有发出一丝痛哼。
楚棠早在身旁醒来时便醒了,她没有动作,打算瞧瞧这人打算做些什么。
当瞧见男人好看的眼睛明显瞧不见时,楚棠眉毛微挑,任由男人摸索着将匕首架在自己的脖颈处,然后装作刚醒的样子惊呼道:“你做什么!?”
男人大腿压在楚棠腰间将人牵制住,右手拿着匕首架在楚棠脖颈间,两人姿势靠得极近,说话间女人的呼吸喷洒在冷刃锁骨处,让他微微有些不适。
他往日执行任务,不管男女老少直接杀了便是,甚少有与活人靠得如此近并且对话的时候,他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楚棠愤愤不平的说:“我都还没问你是谁,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我好心将你从河边救起,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冷刃一噎,冷冷反驳道:“你我无亲无故,你一独身女子为何要救我?”
“我医谷弟子向来将救死扶伤当做己任!别说是你,就算是路边的野狗我也会救,但谁知你这人如此是非不分,一醒过来就对我刀剑相向,今日死在这里,就当我瞎眼罢了!”
冷刃听到‘医谷’三字面色稍稍缓和,医谷全是些老好人,只管救人,不看身份,救他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倒像是这些人的做派。
系统在两人靠得越来越近时,居然一时没有维持住一直以来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发出一声尖锐爆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女授受不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原主还是有婚约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是不守妇德!你再不把人推开我就要电击惩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魔音灌耳顿时吵得楚棠无心演戏,大腿抬起缠上男人腰间,趁着冷刃愣神的时候,猛地用力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匕首也顿时换了个主人。
楚棠一改之前柔弱可欺的模样,用刀刃轻轻划过男人俊逸白皙的脸颊,笑得邪气四溢,“小帅哥,我已经告诉你我的身份了,那你可否为我解个惑啊?”
冷刃这时才猛地发现这女人先前的所有柔弱都不过是猫抓老鼠的伪装罢了,听着她的询问,冷刃将头转到一边,“与你无关,要杀要剐随你。”
楚棠微微俯下身,手肘按压上男人胸口的伤口,伤口似乎是崩开了,绷带上沁出点点血迹,男人皱眉痛哼一声,却倔着不肯说话。
熟悉的表情让楚棠微微一愣,总觉得男人倔强而性感的模样似乎越来越像某个故人......
鬼吼鬼叫的系统打断了楚棠的思绪【怎么还越来越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原主的清白呜呜呜呜,还有你快要把男配压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系统这时才发现夏姑娘居然不仅嘴巴厉害,身手了得,下手也是相当狠厉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接将人给反制服住了。
虽说不符合大众审美中的女子柔美之道,但用个刚从词库里翻出来的新词。
好A。
楚棠低头看去,刚刚还倔着脸的男人已经又痛晕了过去,竟是从头到尾都只发出了那一声闷哼。
楚棠起身将人搬回原位,又重新处理好伤口。
瞧着男人在火光下也紧紧抿着的嘴唇,她笑着轻轻捏了捏男人的脸颊,眸中似有一丝温柔和怀念,“真是个小倔种。”
就像那个人一样。
而次日一早,深夜偷袭的小倔种便趁着楚棠还在熟睡的时候悄悄跑了,只留下被楚棠强行抢来的匕首没带走。
楚棠将手中朴素的匕首抛起又接住,随手插在腰间放好,朝着南边走了。
一颗大树后,双目紧闭的男人紧张的听着那人离开的动静,不由松了口气,捂着胸口跌跌撞撞摸索着朝另一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