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人偶之灵》彼岸亦无明

2、第 2 章

　　艾洛斯现在就住在韦恩庄园里，整天当个宅男。他现在的生活仿佛以前在家族里，但比起家族还是这里更好——迪克很热情，布鲁斯在不是蝙蝠侠的时候也很热情。
　　手臂在灵力的滋养下恢复很快，短短一周已经可以拆掉绷带了，也可以初步制作人偶。阿福为他找来了很多稀有金属，现在他就在制作万用型人偶。说是万用型，其实只是人偶制造业里最基础的人偶而已。他的手臂目前还不支持他长时间作业，因此哪怕是最基础的人偶也花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
　　布鲁斯带他去瞭望塔检查过，除了身体以外还有能力测试，他也初步了解了布鲁斯的本性——多疑谨慎，是个好的品质。
　　但是布鲁斯居然决定要办一场宴会来宣布他的新养子——除了自己还有杰森。说起来杰森他还没有见过，毕竟每次杰森回家一般都是在放学或夜巡结束后，那个时候艾洛斯要么是在制作人偶，要么就是已经入睡。
　　而且最近哥谭不是很平静，杰森作为罗宾也没有什么休闲时间，因此布鲁斯和阿福也没有想起让他们见面。迪克之前还和杰森吵过架，现在迪克想开了，但人却跑到布鲁德海文当警察了。
　　今天杰森起来的很早，他一直知道布鲁斯收养了一个新的儿子，但他因为时间关系没有见过面。但是布鲁斯说那是个好孩子，而且比他大一些。所以哪怕他先被收养，也还是多了个哥哥。
　　艾洛斯倒没有太紧张。他在过去已经参加过太多宴会，虽然他没有主动和别人搭话，但他对于来结交的人应付的很熟练。至于杰森，以后时间还长，他也不急。
　　换上阿福按他的身材定制的礼服，感觉自己又是曾经那个天之骄子呢。
　　披肩的白发被他别在耳后，倒显出他几分柔弱。他没有肌肉，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训练。布鲁斯本想让他锻炼身体以求自保，但很遗憾，检查结果告诉他自己身体的虚弱。
　　真是可喜可贺……啊不，真是非常遗憾。
　　艾洛斯不喜欢运动，阿福在知道他身体不好后也不需要他再怎么运动。每天最多就是从楼上卧室到楼下餐厅，吃完饭去锻造室泡一天，午饭都是阿福给送的。虽然阿福很不赞同他整天泡在锻造室，但毕竟是他自保的手段，在第一个人偶制造完成之前阿福不会强制他出来。
　　当然，基于他的身体，他只能在里面工作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只要他不工作阿福不会管他。
　　这身白色礼服倒有点像以前异能学院的校服。异能学院的校服很好看，但衣服主要靠人撑着。而异能学院的人最好看的也没有艾洛斯好看。
　　艾洛斯在十三岁就被写进杂志里呢，异能者联盟里的选美杂志。
　　下了楼，阿福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不过让他惊讶的是杰森居然也在。
　　他明明昨天四点才回来，为什么六点就能醒？
　　艾洛斯不解。
　　但其实杰森根本就没有睡QAQ
　　“早，阿福，杰森。”艾洛斯率先打招呼，试图引起这个眼神涣散的少年的注意。好在杰森虽然困但还没有失去语言能力，机械般点了点头，说了声“早”。
　　这样子根本不能好好交谈嘛。
　　艾洛斯无奈，只能用人偶把负面状态引走。可怜的木头人偶，已经被艾洛斯用到破破烂烂。估计在承受几次转移就不能用了。好在他的金属人偶已经快完成了。金属人偶小到可以被他捧在手心，也就一部手机的大小。
　　但是金属人偶就可以刻印阵法了，比如自我修复之类的。
　　基本上金属人偶能用到一个人死，但具体还是要看有没有超负荷使用。如果使用过度，坏了就修不好只能换掉了。
　　杰森陡然清醒，还有些迷茫，艾洛斯也没有打扰他思考人生，开始用餐。早饭是阿福特制三明治和煎蛋，味道很好。饮品当然是日常一杯的牛奶。
　　艾洛斯不讨厌牛奶，但据说布鲁斯和杰森每次喝牛奶都是阿福强制，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到。
　　杰森看对面的人在喝牛奶，下意识拿着自己的被子抿了一口，然后喷了出来，并且彻底清醒。
　　“不，阿福，为什么早上还要喝牛奶？”杰森看着面前笑着的艾洛斯大声询问。
　　阿福笑着出了厨房，看着杰森。
　　啧，杰森怎么就不明白呢，韦恩家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不是布鲁斯，是阿福啊。
　　艾洛斯有心看戏，但下一秒就被阿福拿去当了素材。
　　“杰森少爷，牛奶对身体的好处我想不必我在赘述，为了均衡营养，如果您不能把牛奶全部喝完，那么今天您的小甜饼将取消。”阿福笑着，在杰森眼里却恍如恶魔。“希望您能像艾洛斯少爷一样。”
　　艾洛斯突然被点名也很迷茫，看了眼焉了的杰森大概也明白阿福说了什么。
　　为了今天中午的宴会，他被阿福禁止进入锻造室。
　　啧，无聊。
　　他把万用型人偶捧在手心，发动了异能。人偶之灵赋予了人偶行动的能力，但怎么动却是随艾洛斯意愿。现在他就在让人偶跳街舞。
　　杰森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人偶，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看到这兄友弟恭的一幕，阿福满意的上楼去喊布鲁斯。
　　这个过程用了半个小时。
　　布鲁斯虽然困，但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艾洛斯用金属人偶为他去除了负面状态。
　　魔法侧真好用。
　　这么多年里，布鲁斯第一次觉得魔法侧也不全是需要排斥。清醒后的布鲁斯不像杰森，他不是第一次体验这个。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睡到自然醒。
　　不过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今天是他公布两个孩子的日子。
　　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布鲁斯在详细的为两个儿子介绍流程。
　　“总的来说，不用勉强自己。哪怕出去露个脸就回家都没有问题。”说到这里，布鲁斯自己都笑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个。”当然，阿福并没有听到最后这两句话。
　　宴会是在十点开始，他们要做的就是当吉祥物等布鲁斯介绍完走人。
　　这次宴会很罕见的没有人来捣乱，但是结束后还是听到了小丑越狱的消息。
　　晚上七点，布鲁斯换上蝙蝠侠制服，带着杰森离开了韦恩庄园。而艾洛斯也和阿福说过后离开了韦恩庄园。倒不是他想出来玩，是他感觉到了特殊材质的气息。
　　对于不修秘法的人来说这是天方夜谭，但对于他来说这是必修课。毕竟人偶战力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材质。材质越好效果越好，甚至有些材质可以让人偶本身具备特殊能力。今晚他的目标是地下拍卖会场。阿福把布鲁斯的请帖交给了他，今天他露过面，上层人士不会有不认识他的。
　　不过阿福不能陪他去，他得辅助蝙蝠侠。
　　得知了地址，艾洛斯很快就到了拍卖会场。毕竟是他以后长居的城市，这几天他有好好看蝙蝠洞里的地图。
　　布鲁斯手绘，绝对值得信赖。
　　他不知道今晚布鲁斯的目的也有这场拍卖会。蝙蝠侠解决小丑依旧快速，巡视完哥谭后，就打算去拍卖会。
　　布鲁斯韦恩迟到这件事，不是很正常嘛。
　　然后他就发现他的请帖被阿福交给了艾洛斯。今晚拍卖会上有一件他必须拿来的东西，因此他联系了艾洛斯。虽然是拍卖会场，但包厢的隔音相当好。现在场上拍卖的是钻石，他要拍卖的东西还没到。
　　“唔……天使羽毛？我明白了。”艾洛斯在接到布鲁斯电话后就一直没有挂断，等着布鲁斯给他指示。不过先等到他要拍卖的东西了。
　　是在异能界也很稀有的灵藤木。不过这里的人不识货，很少有人拍这个，因此价格低到他不敢相信。这东西制成的护身符是沾染了法则的绝对护身，不管攻击有多强力都能抵挡的神仙道具。
　　不过只能用两次。但这块灵藤木可以制成至少五块护身符，到时候还能剩一两块备用。
　　布鲁斯要拍的是天使的羽毛，不过其实只是魔法造物。但布鲁斯的想法他也明白。避免魔法造物流入普通人手中，这东西可以用作献祭，□□专用那种。
　　拍卖会结束，他被人袭击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组织被他抢了天使羽毛，打算动手抢回去了。他身上有布鲁斯放的定位器，没有别的东西，但布鲁斯看到他停在这里应该也能明白。
　　他手上只有一个金属人偶，对上这些会用邪术的人还是有些吃力。这个组织对这根羽毛势在必得，出动了几十人。
　　人偶撑起的护盾没那么容易打破，但他没有合适的攻击手段。如果把他们变成人偶感觉布鲁斯会生气，到底还是有了束缚。
　　布鲁斯来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这些人。他打算审问这些人背后的组织。听到艾洛斯的解释后，他难得的沉默了。
　　“我希望你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哪怕动手也没关系。我反对的不是杀人的行为，而是沉迷杀人的快感。”听到这些话，阿福甚至准备了小甜饼喊了迪克进了家族频道。
　　“我知道有我们在你不会变得偏激，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哥谭的黑暗。可对于我们来说，见证了太多黑暗，我们也被同化。一旦杀人，偏激的想法就会形成——我不敢赌我能抑制住这种想法。”
　　蝙蝠家都是疯子。
　　但他们更是英雄。
　　布鲁斯愿意把他仅存的信任分给他的孩子。
　　迪克和杰森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如果说布鲁斯还有哪些可以信任的人，那只有他们蝙蝠家的人。
　　这些话说完，布鲁斯就被艾洛斯抱住了。
　　艾洛斯再怎么淡然，他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庆幸但也恐惧。他恐惧于对这个世界的无知，也恐惧他自己孤身一人的现状。
　　哪怕布鲁斯愿意给他一个家，他也还是害怕——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和家人相处的能力。他知道正常的父子应该怎么样，但他不能成为那些撒娇的孩子。
　　他是被收养的，并非是亲生子。而且在他被收养前，他没有接触过纯粹的善意。迪克的善意和热情让他愿意迈出一步，而布鲁斯把他真正的拉到了这个世界。
　　布鲁斯不敢动，他摸不清艾洛斯现在的状态，事实上他很少和艾洛斯单独相处。但现在他突然升起一种多了解自己孩子的想法，挥之不去。
　　他伸手回抱住了艾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