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寒夜初雪

40、第40章

　　圣诞大餐非常丰盛，哈利又饿又累又兴奋，把自己吃得几乎都撑得走不动了才罢手，然后艰难地扑到小天狼星身上索要晚安吻。
　　小天狼星大笑着搂住教子，由于营养充足，哈利比他刚看见时长高不少，至少看上去像个十二岁的孩子了。他低下头响亮地亲了两下，又侧过脸让哈利亲。卢平在一旁看得眼红，一把抢过哈利，也用力亲了两下。
　　哈利揉着被他们亲到发红的脸颊，嘀咕了一句晚安就拉着德拉科跑回了房间。
　　那儿还有一堆玩具等着呢。
　　他们兴冲冲地把所有的包装盒都打开，哈利数了一下，它们有六辆遥控汽车、两架遥控直升机、四把仿真手枪、五个大小不一的变形金钢和一台游戏机。德拉科甚至拆到一盒积木，它们可以用来搭造一座巨大的城堡。
　　“我想我只是出于弥补心理，”哈利说，“我小时候很想要那个，但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看着那台游戏机道：“明天就让西里斯拉条线进来，不然没法玩。”然后他与德拉科一人抓起一辆对战坦克玩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生手，哈利只看过达力玩儿，他是从来没资格去摸一摸的，即使达力有无数辆遥控汽车而且大多只玩几天就扔在一边。
　　不过他们很快就抓到了诀窍，一边开心地尖叫着一边把车撞得砰砰响。
　　虽然他们玩到很晚才睡，但哈利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他太兴奋了。德拉科还在隔壁床上睡着，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撮铂金色的头发。
　　他爬起来，一个饿虎扑食，整个压在了德拉科身上。
　　“哦，梅林的袜子，”德拉科惨叫，“哈利，下去，你想杀死我吗？”
　　哈利咧开嘴笑道：“起床了，我们去拆礼物吧。快点去洗漱，我去叫西里斯。”他爬起来跑出门，小天狼星的房间就在隔壁。也不敲门，哈利“啪”地推开门，叫道，“西里斯，起床了，我们……咦，莱姆斯，你怎么在这儿？西里斯呢？”
　　他奇怪地看着卢平半靠在枕头上，被子被他典起的腿顶得特别高。卢平似乎被吓了一大跳，他不安地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却没注意自己两只脚露在了外头。
　　“呃……西……西里斯……嗯……在……在浴室呢，哈利，有事吗？”
　　“没事，只是叫你们一起拆礼物，”哈利狐疑地看着他发红的脸，“莱姆斯，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天出去玩感冒了？”
　　“没事儿，嘶……”卢平似乎觉得有些冷，把手缩进了被子里，“好了……哈利，你先去拆……礼物吧……我……们马上就来。”
　　哈利还是有些疑惑，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走出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确定自己听见莱姆斯的怒吼：“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又干了什么惹火了莱姆斯？念头闪过，几秒钟后哈利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扑向圣诞树下属于他自己的那堆礼物。
　　德拉科送给他一副巫师棋，用一种他不认识的玉石做成的棋子光滑圆润，即使在这大冬天摸上去也是暖暖的。赫敏送的是一包麻瓜巧克力，他拆开盒子塞了一颗到嘴里，香甜的味道让他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味道相当不错。罗恩跟去年一样，送的是他妈妈亲手做的奶糖，哈利很喜欢这种有妈妈味道的东西。扎比尼的是宝石袖扣，潘西则是宝石别针，还有斯莱特林其他一些关系跟他不错的人送的都与打扮自己有关的东西，比如美发魔药、会自己结出完美形状的领带……
　　莱姆斯的礼物在最下面，是一个飞天扫帚保养箱。看着这份礼物，他突然想起刚才的疑问，便向德拉科道：“莱姆斯这么冷的天竟然都不穿睡衣睡觉的。”
　　德拉科愣了愣，拆着礼盒，漫不经心地道：“那只能说明他不是贵族出身，我们可不会这么无礼地露出身体。”
　　“德拉科！”哈利不高兴他这样说莱姆斯，“他与西里斯那么好，有什么关系，是我没敲门就闯进去了才看见的，我们不是还一块洗澡么？”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不想提醒他一块洗澡是他总来抢浴缸。不过……他眯起眼睛：“你是说莱姆斯在西里斯的床上？”
　　哈利点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德拉科看着从楼上下的的西里斯一笑，低头从包装盒中拿出自己收到的礼物。
　　哈利疑惑地看着他，耸耸肩把玩起朋友们送的礼物来。礼物比一年级的时候多了不少，不过……
　　“斯内普教授都没送我礼物！”哈利不高兴地叫道，嘴吧撅得老高，德拉科怀疑如果教父就在眼前的话，哈利就要哭给他看了。
　　“好吧，”他叹了口气，问，“你送给教父什么了？”
　　“一本从地下图书室翻出来的魔药书。”哈利委屈地说，他明明送的是教授一定会喜欢的东西。
　　“那就是了，”德拉科好笑地道，“教父肯定拿到书就去试验里面的配方了。”
　　哈利无语，他是自作自受么？好吧，以后再不送他魔药书了。他愤愤地喷了下鼻息，没注意刚才自己的反应跟斯内普教授生气时几乎一模一样。
　　到了下午，西里斯在听哈利解释过什么是电线，用电的一些基本常识后，立刻跑去买了电线、电胶布和插座之类的东西，偷偷把电引进了格里莫广场12号。于是剩下的日子，每天都能听见两个小巫师打电子游戏时的尖叫声。
　　“……这边……这边……小心……唉，又死了……注意……”
　　“……配合一下……就这样……哈利，敌人在眼前了……”
　　莱姆斯含笑看着两个小孩，摸摸垂头丧气的大狗毛：“等他们上学了还不是尽你玩么？难道你还好意思去跟小孩子抢？”
　　就是不好意思才会这样光看着眼馋啊……小天狼星留恋地再看了一眼屏幕，毅然转身：“走吧，我们也去玩我们的游戏。”
　　莱姆斯刷地红了脸，拍掉他不安分的爪子道：“今天早上都被哈利撞到了，以后孩子在家时不许碰我。”
　　“不要啊，我以后记着锁门就是了嘛……”
　　圣诞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哈利本想邀请朋友们来布莱克老宅玩，但扎比尼和潘西都有没完没了的宴会要参加，而赫敏则跟父母一起去了法国，最后只好约定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见面。
　　小天狼星把教子与外甥送到车站，依依不舍地搂着宝贝教子，几乎想要变成狗狗跟哈利一起去霍格沃茨了。
　　哈利好笑地拍拍他道：“西里斯，我暑假就回来了。你不是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么，哪有时间跟我去学校。”
　　“公司的事情有莱姆斯呢。”小天狼星不甘愿地道，“这圣诞假期也太短了……要不我去向邓不利多申请当教授吧，这样就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了。”
　　“不行！”哈利叫道，“教授席位会有空缺的一般只有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一个职位，那太危险了，我不许你去。”
　　“你也相信那个职位真被伏地魔诅咒了？”小天狼星好笑地道，“那不过是凑巧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不想再失去教父了，不行就是不行。莱姆斯，就麻烦你看好他，别让他去做那么冲动的事了。”哈利踮起脚分别给了两个成年巫师上个颊吻，“我得上车了，再见。”
　　“再见，哈利，再见，德拉科，记得给我们写信。”
　　车刚刚开动，哈利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的玩具来现宝。霍格沃茨不能使用所有用电的玩意儿，他只好把所有遥控汽车和飞机都留在了家里，只带了几个变形金刚和那盒积木。
　　男孩们看见变形金刚就立刻围了过来，虽然从没玩过这个，但他们在通信时就详细地描述过了，此刻正跃跃欲试。而女孩们则开始搭建城堡，只是火车在前进中一直晃动，她们不能搭的太高。
　　玩到一半时，双胞胎与罗恩过来打招呼，看见麻瓜玩具，也赖着不走了。幸好贵族包厢施加了空间魔法，如果是普通包厢，只怕就坐不下了。
　　游戏中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火车到站了。
　　只有新生入学才是乘坐小船经过那片湖进入霍格沃茨的，只是二年级开学时哈利因为被多比弄去了马尔福庄园，没有赶上，这是他第一次乘坐夜骐拉的马车。
　　夜骐是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的动物，但哈利能看见它们。他脸色惨白地看着车辕中间那个有点儿类似于爬行动物的东西。它们身上一点肉也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头很像龙的脑袋，没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让人觉得尤为恐怖，在肩骨间隆起的地方生出了又大又黑的坚韧翅膀，看上去似乎应该属于巨大的蝙蝠。
　　“你怎么了，哈利？”德拉科担忧地轻轻推了他一下，问。
　　哈利僵硬地转过头，问：“德拉科，为什么我能看见夜骐？”
　　“夜骐？”德拉科的脸也刷地变得惨白，“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哈利，你看得见这些拉车的东西？”
　　扎比尼与潘西也都停下说话转过头来。
　　哈利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哈利茫然地道，“我确定我从来没见过……不，德拉科，你知道，我见过我爸妈的死亡——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的人也是看不到的，”潘西说，“我两岁的时候我奶奶去世我就在那儿，可我也看不见夜骐。”

　　哈利的父母死的情景哈利其实并不算看见了，所以，原著里这时他看不见夜骐。所以，他能看见夜骐其实与他六岁时在霍格沃茨的事情有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