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误差（无限恐怖同人）》小镜湖

87、86 自由

　　弥宿身体周围的光，渐渐淡去。露出她疲惫的、带笑的面庞，但在下一个瞬间，她就惊叫出来。“噢，楚轩！”只剩下小半截的楚轩，虚弱地躺在‘鸿蒙’之中，肋骨以下的部分，已经全部没有了，胸膛上还长着几样不明脏器，看上去狼狈极了。

　　柔和的白光从弥宿眉心溢出，已不复原来灵动的‘鸿蒙’有些迟钝地裂开，只剩下小半截的楚轩在白光中悬浮于空中，胸膛上的不明内脏迅速消失，正常的人类脏器和肢体快速生长出来，就像他们以前在‘主神’空间里修复身体一样。

　　片刻后，楚轩终于恢复了完整，他站起来伸了伸自己的腿，微笑道：“痛的感觉实在不太好，难怪有刑迅逼供这种职业。”他伸手揽过弥宿拥入怀中，感觉到心头一种奇异的宁静，“真好，我们都还活着。”

　　弥宿道：“我们的计划也成功了！”楚轩宁愿忍受腰斩之痛也要完成“活着”的承诺，让她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他们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然后楚轩放开了她。“中洲队怎么样了？”

　　弥宿道：“郑吒还活着——东皇钟的防护很强大。”她心念一动，盘古幡从虚空中浮现，没入了她的体内，楚轩见状，也跟着收回了东皇钟，“现在可以把郑吒送回中洲队的‘主神’空间了，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复活萝丽，否则郑吒回去看不到萝丽，还不得发疯啊！”整个主神世界经过了一次重启，原来的所有数据都被清空，处在中洲队‘主神’空间的萝丽自然也无法幸免，不过中洲队所有数据他们都备了份，所以现在要复活萝丽也是非常简单的事。

　　楚轩道：“我们可以先到《神鬼传奇》给他留信，然后再去我们的新家。”弥宿虽然可以直接复活中洲队的人，但他有些话必须向郑吒交待，所以选择了逼迫郑吒去《神鬼传奇》世界。

　　弥宿笑道：“好主意！顺便我也可以证实一件事。”

　　“证实什么事？”

　　“我的眼睛。不证实一下，总是不太放心。从我的本体解开基因锁第四阶后，大概是我遗传中的某种基因觉醒了，我的眼睛就变得很奇怪，它们会自发地吸纳视野内一切生物的生命力以壮大我的精神力，这种吸纳是不受我控制的，尤其是我到达第四阶高段时，这种吸纳能在几秒钟之内要人的命，所以我不得不一直闭着眼睛，并且一直使用替身，以免我不小心睁开了眼睛误伤了什么人。但是，自从我解开基因锁第五阶后，这种吸纳好像变得可以控制了，我需要去证实这一点。”

　　弥宿拉着楚轩直接去了《神鬼传奇》，留了一封信托大胡子转交给郑吒后，找了一片靠近沙漠的森林一试，她的眼睛果然不再不受控制地吸纳生命力；又找了几个人试了试，结果也一样。

　　“现在能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了吗？”弥宿试验的时候，楚轩一直被要求站在她的身后。

　　弥宿很高兴：“当然。”

　　她转过身来，楚轩这才看到弥宿的眼睛，果然很奇异！这双眼睛没有正常人类应该有的眼白、眼珠、瞳孔之类的结构，她的整个眼珠以黑色为底，排成螺旋状的银白色光斑在漆黑的底色上缓缓旋转，仿佛星云一样美丽，却又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非常奇怪的眼睛。”楚轩很有研究精神地仔细观察，“这样的眼睛还有视觉功能吗？”

　　弥宿道：“没有了。它们看不见任何东西，如果不是我有精神力扫描，我就是瞎子了。”她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头，“楚轩，你最好别看太久，我不确定这双眼睛看久了会不会对你有坏处。”

　　楚轩从善如流地放弃了研究，拉着弥宿坐下聊天。“你的复制体转到中洲队了，她会不会被复活？”

　　弥宿摇了摇头：“其实她并不是我的复制体。”她摊开手掌，一个乌黑的小小人偶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她从那个人偶的底部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头发，“还记得我说过‘替身’的启动需要一根头发吗？”

　　“当然。当初我还猜测，替身是从头发发根里提取DNA，并以此为蓝本创造一个真实的躯体——这种猜测并没有错，‘主神’复制的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你以这根头发里的DNA为蓝本创造的一个躯体，所以恶魔队那个弥宿根本没有精神力者的潜力。”

　　弥宿道：“是的，同时‘主神’一直没有扫描到我的本体，所以它复制的意识体也不是我的意识体，而是我以这根头发的主人的性格和经历为蓝本，虚拟出来的一个意识体。所以，恶魔队那个弥宿，实际上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这根头发的主人，却跟我有关系。”

　　恶魔队的“弥宿”实际上是一个悲剧人物，因为顶了她的名，所以被复制体楚轩想尽办法折腾。

　　她微微一叹，续道：“这根头发的主人名叫苏勤，我认识她时她只有十七岁，却已经是红客联盟里面的高手，在一个红客联盟的论坛里担任版主。有一阵子我比较无聊，时不时会到那个论坛去逛逛，回答了几次技术方面的问题后，这个女孩子就宣布我是她的偶像，对我热情得不行。后来我盛情难却，就与她见过几次面，有了一点交情。

　　“这个女孩很单纯、很可爱，我很喜欢。所以我不会让一个不知被你的复制体折腾得心理扭曲成什么样子的Sue，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里去为难这个女孩。”

　　楚轩其实一点也不关心那个Sue，他只是想跟弥宿说说话而已，同时他一边听弥宿回忆过去，一边在心里思索怎么样才能亲到弥宿。分析了半天，他觉得还是采用蚕食的招数可能比较稳妥也比较有效率。

　　在弥宿说话的时候，他一边附和着，一边把嘴唇缓缓向她凑去，见弥宿没有躲闪的意思，就轻轻地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弥宿的说话声消失了，却依然没有躲闪的意思。楚轩心里雀跃：非常好！又是一吻落在她脸颊上，位置比刚才更靠近嘴唇一点……

　　弥宿愣了大约有一分钟，然后转过头来，唇角含着笑：“楚轩，你可以再大胆一点的！”

　　楚轩也笑道：“接受你的批评。我立刻改进！”他不再试探，而是一手托在她后脑上，直接向她唇上吻去。他的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渴望。在这一刻，他理解了很多以前理解不了的东西。

　　弥宿静默了片刻，轻轻道：“好！”她发现，她比自己知道的更喜欢楚轩，她对他，有很深的渴望。

　　楚轩眼前一花，就发现周围的场景已经改变。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泓湖水之上的一个巨大凉亭之中，湖水湛蓝，湖边有芦苇和荷花，岸上有茂密的树林；凉亭中铺着雪白的长毛地毯，摆放着几样简约的家具，在靠近湖心的一侧，还有一张硕大的、铺着白色丝绸床单的、看上去非常柔软的床！

　　“你的房间？”他去过弥宿中洲队的房间，这里的布置与那里一模一样，但这一泓湖水更加浩瀚。

　　“是。不过这里不是中洲队的‘主神’空间，而是我们在‘超级主神’空间的新家。你也有一个房间，同时你拥有这里的部分控制权，可以适当改变周围的布局，也可以在这里向主神兑换东西。”

　　主神系统是一个非常庞大、非常严密的体系，他们不可能进行大的修改，他们所做的，不过是在这个严密的体系中开一道小小的后门，让弥宿可以通过这道后门随时修改这个系统的数据并调用这个系统的各种功能，同时在原本没有轮回小队的‘超级主神’基础上额外制造一个空间，作为他们两人的新家而已。现在，整个主神系统的运行模式仍然是原来的模式，弥宿却拥有了这个系统的最高控制权，对于弥宿和楚轩来说，这种状况是最有价值也最省心的。

　　“我去洗澡。那边……还有一间浴室，厨房的入口在那里。”弥宿草草地介绍了一下格局后，就走下了一座旋转楼梯。

　　当她再次出现时，楚轩已经换上了一件丝质浴袍，头发带着湿意，他坐在一张摆满了食物的餐桌边上，向她伸出了手。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身边。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问：“想吃什么？”

　　餐桌上基本上是她爱吃的东西，色香味俱全，弥宿吃得十分舒心；而楚轩现在已经有了味觉，不再执著于食物的颜色，也兴致勃勃地跟着弥宿逐一品尝。

　　吃完了饭，他们坐在沙发上喝茶看风景。楚轩问：“你为什么喜欢住在这种四处漏风的亭子里？”

　　弥宿道：“因为这种四处漏风的亭子，可以让我最大限度地亲近水。你呢？喜欢这样的环境吗？”

　　楚轩点头：“喜欢，这种环境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自由。”

　　他侧身去吻弥宿，然后在热情渐渐升温时，一把抱起她，向那张柔软的白色大床走去。他想，现在时间很多，他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让很多男人和女人乐此不疲的那项原始运动究竟有多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