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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别有隐情 ...

  •   强行抢过付玉琴手中摘下的镯子,白瑞满眼怒意地瞪着她。

      捻着胡须的手,慢慢地停了下来,一脸深意地看着玉琴,再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一旁,本打算眼不见心为静的陆冰恒,此时像是感受到了父亲那别有意味的目光,于是抬眼看了看玉琴故意亮出的手腕,然后狠狠地瞪了白瑞一眼。

      “不就一个镯子,没想到居然能吵成这样。”显然,即使明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但陆冰恒却只当不知道,然后小心地拉过玉琴的手,轻轻地给他吹着气,小心地问道:“疼吗?”

      “不,不疼……”一旁,陆郡守的威压并不是没有用。
      就算陆家少爷会明着袒护自己,但一遇到陆家老爷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害怕,于是向着陆冰恒的方向挪了挪。

      “你什么意思?”白瑞紧皱的眉几乎拉成一线,狠狠地瞪着这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人。

      “既然送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不是吗?这破玩意就那么舍不得?”忽略掉身边父亲的眼色,陆冰恒一边冷嘲着。

      “破?”白瑞冷笑,然后单翘起一边的嘴角,淡淡地瞥向他身边的一人,“对,其实破玩意就该很烂东西在一起。”

      “白瑞!”
      见眼前的女子居然敢如此放肆,本就心里冒着股火的陆冰恒,反射性的一只手高高扬起。

      然而,陆冰恒的父亲是什么人,他本就是武夫出身,当见到这般景象的时候,早已快速地移到白瑞的身旁,眼明手快地接下了儿子那一个将要狠狠落下的巴掌。
      然而,风依然轻扫过白瑞的脸旁,带着点点凉气,冲了心肺,冷了手脚。白瑞瞪大一双眼看着陆冰恒,再看了看那一脸似有所思的玉琴,随即轻笑一下,然后抬脚便转身走出屋子。

      大堂内,陆家父子之间那股说不出来的压抑一直僵持不下,那阴暗的脸色,就像战场上的缓缓弥漫开来的杀气,蒸腾不断,明显感觉到陆老爷子那眼中的不满,玉琴在陆冰恒的身后缩了缩,但仍然躲不过那凛冽的气势,当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终是扯了个琐碎的事情做由头,快速地离开大堂。

      迈着碎步快速走出大堂后,玉琴看了看身后那半掩的大门,虽然她并不觉得这样一个拙劣的演绎表现,能让陆家父子反目,但他们这般拿自己不闻不问,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自己偷了白瑞的镯子,作为站在白瑞一方的陆家老爷,不该拿自己帮那媳妇出口气吗?可惜,本以为会降临的惩罚并没有落下。
      许是有些被那股暗藏杀性给慑到了,在走出大堂很远后,玉琴仍有些心有余悸。

      摸了摸手腕上的勒痕,玉琴一步步地走着,然后,在她走出游廊的时候,却看到了立在不远拐弯处的白瑞,正淡漠地看着她。两个人在静默的对视了一会儿后,白瑞嘴角挂着嘲讽地笑,转身跟着前来的白家分家主人,默默离开了。

      堂内,烛光摇曳,陆家父子并没有像想象中般大吵大闹,而是默默地各坐一角,接过下人端来的茶,幔慢地掀着茶盖。

      “蠢材!”对于儿子的淡然,作为父亲的郡守大人,再也耐不下去,椅子上如坐针尖般,蹦地一下跳了下来,狠狠地将手中的茶碗狠狠地拍在桌上。单手指着不动如山的陆冰恒。

      “是她自作聪明罢了!”淡淡地扫了一眼那被拍得几乎裂开的茶碗,陆冰恒眉头皱了皱,随即抬起自己手中的茶碗,闻了闻四处飘散的茶味,慢悠悠地道。

      “但你那巴掌可不像是假的。”半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陆秋年心底大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他不明白自己这儿子到底打算做什么,若是按以往的行事来看,这儿子并不卤莽才对。

      “爹,外面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斜了一眼父亲那紧拽住的袖子,陆冰恒笑笑。

      “你有把握吗?”见儿子似乎真的另有打算,陆秋年也就不再多话,随即慢慢平息下心中的疑惑。

      “也不大,四成而已。”放下手中的茶碗,陆冰恒轻嘲地搬了下手指。

      “才四成!”陆秋年大惊。

      “四成也得试不是吗?”

      “好!不过,你找来的这女人,似乎脑袋有问题。”

      “这个你就不用多管了。”

      父子两的谈话,让一旁站着的丫鬟听得懵懵懂懂。这样的气氛让她觉得很是怪异,但怪异又何,她只是个下人,没有雄厚的背景,即使察觉到什么,她也不能说,不能做,为了她自己的小命,将一切当之无物是她应有的本分,所以聪明的丫鬟们都会当个木偶般,面无表情。

      远处的回廊外,白瑞默默地跟在白家管事和陆家随从的身后,面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心底里总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小姐,怎么了?”一同跟来的还有白瑞以前的丫鬟春琼,感觉到身后人的心思,贴心的春琼马上便感觉到了,然后转身回问道。

      “没……什么。”抬眼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人,白瑞收回了自己的手,既然想不到,那就先不想了,大婚在既,她可不想到时候苦着一张脸上花轿!虽然对这陆家少爷不抱任何希望,但既然订下的事,又起是说改就能改的。

      夜里,迈向河岸的小路上,一路红灯高挂,这让白瑞不得不觉得陆家老爷子似乎对这次的婚宴十分看中。
      而在此之前,陆秋年早早地便叫人将进入陆家大门的唯一通道休戚一翻,并在路的两旁点上了灯笼,以示隆重。不过,在白瑞看来,与其说是他自己高兴的儿子跟她结婚,不如说是陆秋年兴奋着完成了当年的心愿,他的儿子是子代父职,而她白瑞,则是母债女还。

      百来盏灯笼一路高挂到过桥处,映衬着满目的河水。
      现已是雨季将过,中原内部已经到了开始闷热的季节,所以这本是波涛汹涌的河水,也变得温柔起来。白瑞跟在一群人的身后慢慢地走着,因为白家分家离陆家并不远,所以她决定一路走着回去。
      脚底轻轻地摩擦着桥面的青石,回想起那天跳桥的事情,白瑞就有些百味难言。现在这般随时都有人跟着的日子,让她觉得有些烦躁,可烦又能如何,除非有奇迹再次出现。
      然奇迹这种事情,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凝视了一会那平静的河面后,白瑞便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陆家门前的桥,名叫庆天,在桥的另一头,有着一个专门种植竹筏的竹林,当白瑞走到桥的这头时,一丝马鸣夜半而起,这个声音,顿时惊了来到桥头的一行人,但很快,大家便清醒了过来,在陆家附近这地方,有马声并不奇怪,因为这附近便有家官府专人看管的养马场,明白过来后,与白瑞同行的一群人,心跳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然而,白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瞪大眼看着林子里,耳边响起刚才那匹马的鸣叫声,惊诧,疑惑不已。随后有股期待的感觉在心底里回荡。

      驻足片刻后,白瑞忽然觉得心情又没那么沉重了,于是继续随着前来迎接的人,渐步离去。

      浓黑的林子里,一匹马正在默默地摇着尾巴,一双眼却瞪得老大,脚下且不停地刨着蹄子,似乎对其主人的虐待甚是不满,但它毕竟不是鹰犬之类,即使主人如何对待,它也只能咬牙瞪着,看着自己的主人在一旁抱臂观望。

      “嘘,可以停了。”林里,看着白瑞一行离去,待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时,便轻轻抚了抚马头,轻声安慰着。

      又是一天艳阳高照,白家分家的院内,早早的就有两只喜鹊在房梁上不停地叫着,面朝东方,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一直欢腾着。
      房内,来来往往的人不停地忙碌着,手中不时拿来鲜红的缎子,给新人披上,手中的珠钗耀了人眼。

      “真重……”被人不停摆弄的白瑞,终是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下,但她这郁闷地憋嘴,在人眼里却是及为可爱的,喜娘笑了笑,并不将新娘子的抱怨放在心了。

      这回与上次有着大大的不同,也不知是不是这陆家老爷真的很高兴,这天,在天还未亮时,便有人早早地来到白家分家,迎接装扮这位新人,场面很是热闹,不止是陆家的客人,就连知道白家小姐要出嫁的商客,都纷纷开始登门道贺。

      特意地梳妆打扮,到了中午的时候,白瑞只能吃些干果充饥,待将那些红枣花生什么的吃下一堆后,接亲的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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