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GAD]短篇集》花暮年

3、三次交换

　　年少时的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有一阵子经常出入禁书区域，一方面瞧些能为他们的理想做出贡献的古书，另一方面，望见图书管理员气得牙痒痒的模样，能感受到乐趣。

　　这一天，两个年轻不知好歹的少年，发现了失传已久的咒语。
　　这咒语可以使人互换灵魂。而相同的两个人，能且只能交换三次。

　　格林德沃将两次机会给了阿不思，一次留给了自己。

　　第一次交换的时候。
　　他们在床上。格林德沃，不，此刻该是邓布利多翻身压在了“格林德沃”的身上。
　　“原来，我看着你的时候，面部表情是这样的。”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扭头避开了上方的视线，脸颊上有不自然的红。
　　“oh，我忘了。这不完全是，你得上来。”

　　那个晚上，邓布利多换回自己的身体后，再也没理过格林德沃。

　　第二次交换的时候。
　　格林德沃正准备杀了纽特。就那么一瞬间，格林德沃眼前灰蒙蒙的场景，跳转去了办公室。
　　“噢，邓布利多你在干什么呢。”
　　墙上的画开始抗议。
　　“我知道，我知道这咒语。邓布利多和别人换了灵魂。天哪，这可是邪恶的咒语！”

　　格林德沃瞥了一眼墙上的画。画里头的人匆忙逃走，他们知道他是谁。
　　透过银器，格林德沃望着自己的脸。
　　他也很偶尔在报纸上见过，这让他在某个瞬间思之如狂的面容。

　　“呵，你果然很喜欢纽特·斯卡曼，阿不思。”
　　竟然不惜用这招，居然将这里所有学生的安危送到他手边。

　　办公室并不大，邓布利多应该呆了挺久。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他的摆放习惯。宛如多年前，戈德里克山谷那样。
　　柜子旁，用米色布遮盖住的庞然大物，并不难看到。虽然邓布利多的想法，该是不想看见。
　　格林德沃扯下布，镜子中出现了邓布利多。
　　“普通的镜子？阿不思，你可真多此……”喃喃自语的格林德沃想起了什么，原该属于邓布利多的脸浮现出一丝震惊。

　　这是厄里斯魔镜。
　　他看到了他心理深处的渴望。
　　那个，可恶的，阻止他杀了纽特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有大把的机会，可他没有去学校里捣乱。格林德沃悠闲地呆在办公室里，等待邓布利多结束咒语。

　　第三次交换的时候。
　　斯内普正要杀了邓布利多。
　　早在格林德沃战败的时候，他就说过。我还有一次主动与你交换的机会，我可以继续逍遥法外，关在牢里的就是你。
　　邓布利多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直到格林德沃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事实是，格林德沃没有那么做。
　　他在塔的最高处，一呆就是半百的年头。

　　直到那个夜晚。

　　格林德沃以为，经过这没有尽头，漫漫无望的长夜，已经没有任何事会让他惧怕。
　　但看到阿不思走投无路的样子，想到今后世界上阿不思只能出现在画里，他忽然紧张了。

　　这往后的牢狱日子，不如让阿不思尝一尝。

　　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交换了灵魂。
　　他看到斯内普踌躇的模样，看到他手里的魔杖冒出绿色的光芒。

　　这些后辈可真没有新意，杀人就只会用阿瓦达索命。
　　这是格林德沃意识消失前，最后的想法。

　　***

　　邓布利多望着黑暗的四周，长叹一口气。
　　也是。
　　毕竟这交换灵魂的咒语，最后一行字就只有他看到了。

　　其中一方一旦死亡，灵魂会强制归位。

　　不过这样也好，死之前起码还看了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