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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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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五条悟装模作样的修了一上午教学楼，神念好不容易熬到夜蛾放人，一个健步便冲向了食堂。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离酱，你理我一下嘛！呐离酱，你理我一下嘛！呐离酱～”
神念暴躁的取了餐盘点餐，完全不想搭理身后的复读机。就在食堂阿姨将最后一个鸡腿打给神念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失声大叫，“啊啊啊啊啊！离酱！”
“又怎么了——！”
被吼的五条猫猫委屈巴巴对手指，“你抢了人家的鸡腿腿嘛……”
神念皮不笑肉笑，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是啊我就抢了，然后呢。”
“让给我嘛～”
“我不。”神念绕过五条悟，把餐盘放到桌上。
“嘤嘤嘤，让给我嘛～”
神念：“就不，有本事你打我啊。”
五条悟狠狠的磨了磨牙，眼疾手快的叼起神念餐盘里的鸡腿扔进自己嘴里。
耶～
“……”神念眉间抽搐，筷子应声断裂。
五条悟满足的吧唧吧唧，却不料嘴里的骨头一不小心掉进了神念的餐盘里。
完蛋——
目瞪狗呆的食堂众人：五条悟，属实nb
“我淦你x！！！”神念猛然暴起，一把抓住餐盘甩在五条悟的脸上。
“哐——”
五条悟惶恐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还好及时用无下限挡了一下。
神念掐着他的脖子往死里晃，“五条悟！早晚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山不容二虎，说的就是他们。
坐在食堂里的众人纷纷开工，七海建人拉着神念，夏油杰拉着五条悟，灰原去叫夜蛾，然而家入硝子，悠哉悠哉的走进了食堂后厨。
食堂阿姨感慨的递给硝子一根烟，“现在的年轻人啊，感情真好。”
硝子笑笑，“好是好，但高专迟早得给他们搞炸了。”
后来啊，东京咒术高专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不想活了的就去惹神念，保证无痛死。
当夜蛾看到一片狼藉的‘犯罪’现场时，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揪着五条悟的耳朵打扫卫生。
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
五条悟撇嘴，“明明是离酱的错，要不是他突然打我，我也不会反抗啊！”
“你也不看看自己干的好事！”被气出心脏病的神念指着地上被啃的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今天发的火，都快把他平时受的气给泄光了。
五条悟，你可真有能耐啊。
为了防止两人又一次打起来，夜蛾正道赶紧把神念叫离了这里。
而五条悟又不满的嚷嚷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凭什么只要我打扫！杰，过来帮我！”
“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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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学生证。”夜蛾正道将卡片递给他。
神念接过后微微有些惊讶，“准三级咒术师？”
“评级确实太低了，只是初见你的时候你隐藏了实力，等你上了二年级会修正的。”
神念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的实力真的有三级吗？难道不是半吊子？”
夜蛾有些诧异，“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以你现在的实力，看起来或许能和悟打一架，他可是特级咒术师。”
“特级咒术师？”
“可别小瞧了特级咒术师，整个霓虹加起来或许还不超过五个。”
“所以是，五条悟他没有用全力啊……”
“悟是霓虹御三家之首五条家的家主继承人，他传承了五条家五百年一遇的六眼，同时能够使用无下限术式，因为种种原因，造就了他的最强。”
神念的脑海里划过一个被符箓盖住眼睛的长发少年，“那岂不是很可悲。”
夜蛾沉默了片刻，“……你看悟的样子，像是很可悲吗？”
“那有没有人问过他，他是否愿意放弃自我，承担起整个咒术界的未来？”
“……”
神念的语气平静，眼神却好似在透过五条悟诉说另一个人，“仅仅只是因为最强，就一定要被迫承担起这些责任吗？只是因为出生在的那样的家庭？只是因为生来就带有六眼？他不是可以做咒术师，他是不得不做咒术师。”
“……”
神念微微颔首，“抱歉老师，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我并不太了解五条悟，我只是想起了点久远的事，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夜蛾正道没再说话，他看着神念离开的背影出神。
触景生情……这个少年的身上，还有太多的谜题没有解开。
[天台]
神念坐在栏杆上，整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里，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就像是坠入人间的天使，给人一种不真切的触感。
他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越是接近，就越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你打不破它，但你能清晰的感知到彼此之间的差距。
对待同伴是一种性格，对待长辈是一种性格，自己独处时又是另一种性格。
是他虚伪吗？
不，是伪装。他伪装的太好了，就像是要把他本身的全部情绪都隐匿起来，你怎么也看不透他，怎么也猜不透他。
每当你觉得自己就快要了解他的时候，他又以一种新的姿态来颠覆你所对他的认知。
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神念与五条悟的本质或许是相同的……
他们都把自己想要展现出的情绪摆在明面上，永远不会主动去捅破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以至于有些时候看到他，就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违和，好像整个人都充诉着矛盾。
“嘶——”吞天从神念的衣领里钻出，一双兽瞳不善的盯着来人 。
神念回头，却见夏油杰发愣的看着自己，“夏油前辈，有事吗？”
“…啊，你还没吃午饭吧，我给你带了饭团。”
“那五条悟他？”
“悟？那家伙自己会解决的。”
神念拆开包装，赫然发现饭团里夹着两块鸡肉，他指尖一颤，“夏油前辈，真的很温柔啊……”
“什么？”
“谢谢夏油前辈。”
夏油杰摆摆手，开玩笑道，“小事，叫我杰就好，不建议的话，叫哥吧？”
“……”
“叫嘛叫嘛，我比你大不是嘛？”
“……哥。”
夏油杰眯眼一笑，故意又问了一遍，“什么？”
“哥……”
“什么？”
神月脸色爆红，“夏油前辈！你戏耍我！亏我还把你……”
夏油杰笑眯眯的摸了摸神念的头，暗紫色的眼眸里荡漾着温柔的色彩，“抱歉，因为阿离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让人想欺负啊……
神念动了动唇，有些失神的望着夏油杰。
如果，如果她也能像夏油前辈一样温柔就好了……
————————
“他怎么来了？”
“一个不相干的人也能来？”
“喂，你们谁拦一下他啊。”
“她的父母？这棺材里女儿的命甚至抵不过他家里人的一张机票钱。”
“葬礼连本尊的家人都没来，他还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为了井田川子家的钱吗。”
“那他一个外人，也不可能夺取家族财产吧？”
“这可说不一定，井上川子不是喜欢他吗？”
“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吗？”
执掌葬礼的仆人们肆无忌惮的议论着神念，或带着好奇或带着恶意。
神念转头朝那些人看去，所有人的脸在他的眼里仿佛都带上了一层假面，是丑恶的咒灵又在他们的肩膀上诞生。
众人看见神念的眼睛，就如看到了瘟疫一样向后退去。纯黑色的，透不进任何人的影子，却又像是能把人的灵魂都吸引进去般，漆黑一片。
“安静一点，会吵到她的。”他这么说着，缓缓走进了礼堂。
而那些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嘶哑的发不出声音，脊背也阵阵涌寒。
屋内没有别人，空荡荡的灵堂上方摆着一具棺材，就连花圈都不曾拥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灰白色的，寂静而又压抑。
神念身着黑色西服，将抱在怀中的八束香水百合放在祭坛前，他看着棺中的女孩，与记忆里的少女无限重合又分离。
这双眼睛，又一次害死了他想要保护的人。
吞天自觉的变大，吐出一个黑匣子。
神念坐在棺前，拿出黑匣子里的手帕替她擦脸，再为她梳妆。
这大概是他能帮川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脚下的罂粟花错乱的生长蔓延，逐渐将棺材的底部围成一个圈。
佛教常说，任何有生命的生灵都要在“三世”和“六道”中生死轮回，永不灭亡。
而被这双摄魂之眼勾去灵魂的人将永世不入轮回，生生世世的被禁锢在他罂粟花下的忘川河畔，直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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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抬起墨镜，揉了揉眼睛，“啊嘞？离酱？”
夏油杰下意识望向四周，“哪儿？”
“百米开外呢，不过离酱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哦。”
“他在哪？”
“去找他吧。”五条悟开开心心的往前走。
“悟！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啊啊～那个弱鸡就交给杰了，我先去买几个小蛋糕补充能量。”
“你真是……”夏油杰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始收拾烂摊子。
等五条悟挂着满手的甜品袋子回来时，夏油杰不免又给了他一顿爆棚锤。
“你是去找人还是去随礼的！”
五条猫猫委屈巴巴的开启无下限挡住夏油杰的拳头，“我明明就是看离酱很难过的样子才勉为其难的给他买甜品的！”
夏油杰抱着臂，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谎言，“是悟自己想吃才对吧。”
“杰！挚友之间的信任呢！”
“被某猫吃了。”
两人一路拌嘴来到一栋正在办葬礼的别墅前，夏油杰有些艰难的问道，“你确定阿离在这？”
“对啊，但是离酱身边有人死了吗？”
夏油杰沉默了片刻，“……是川子吧。”
“川子？谁？”
“就是我们和阿离见面的那天，那个被阿离眼睛杀死的女孩。”
五条悟恍然大悟，“她啊，看不出来离酱和她关系还挺好的。”
“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恍惚间，夏油杰的脑海里又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属于川子的回忆。
记忆中的少年站在窗前，温柔的给她绑辫子。
他说：“等将来川子出嫁的那天，我来帮川子扎头发吧。”
女孩撒娇卖萌的抱住神念的胳膊摇晃，“那我以后要嫁给阿念，以后天天为我梳头。”
神念笑着摇了摇头，眼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