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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番外·亲我一下 ...

  •   两年后,辽河市国际机场。

      “副班,纪野,右边,右边儿。”张前站在人群里边举着手机,边冲不远处那两道熟悉的身影使劲儿挥手。

      “那边。”纪野拉了拉身侧的贺川冗,说了句“等着,闪现过来”便挂断电话。

      “臭小子!”人一到跟前,张前便一把将其抱进怀里,他拍着纪野后背,欣喜道:“嗯,变帅了,但比起哥哥我,还是差一点,不过不用伤心,毕竟哥哥我可是宇宙第一帅。”

      “是是是。”纪野笑着,“我哥最帅。”

      张前“嘁”了声,松开他,不轻不重捶了他肩膀一拳,对方假装吃痛,捂着肩膀靠在贺川冗怀中。

      “嘿,你这,可别碰瓷儿啊。”张前配合他,表情夸张,然后伸手帮贺川冗接过一只箱子,“走吧,影帝,我定了位置,先吃饭。”

      三人出了机场,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张前系安全带时从储物格里拿了根棒棒糖递给后座的纪野。

      纪野不明所以,接过来,举着糖晃了晃,“我又不是小孩子。”

      张前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笑笑,“差不多,这是给客户接儿子时为了哄那小屁孩买的,剩一根,不给你这小屁孩给谁。”

      “我又,不是。”纪野小声嘟囔,有些不好意思,说着便把棒棒糖往副驾驶丢去。

      棒棒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在即将落下椅背的瞬间被人截住。纪野侧眸看对方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袖子下的素白手腕因伸拉而露出,他看得有些入神,直到鼻间传来淡淡的葡萄味儿。

      “我,”他刚张口,那糖就落入口腔,甜味儿弥漫开来。

      驾驶坐的张前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噗嗤笑出声,“吃糖都要人剥,还说不是小屁孩。”

      “我,不是。”纪野咬着糖,含糊不清。

      贺川冗听他们斗嘴,伸手揉了揉纪野发顶,笑了笑,“你才不是小屁孩,别听他胡说。”

      闻言,纪野挺胸抬头,底气十足,一脸傲娇。张前啧啧摇头,表示没眼看。

      “说点正经的,”纪野把糖顶到腮帮,脸颊鼓鼓的,活脱脱一只小松鼠,“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咱聚聚。”

      “年底吧,瑶瑶博三,还挺忙的,至于小田跟芮姐两人都在河安,听小田说,她们最近又挖出个古墓,估计今年都要在现场,大望子跟陈皮子两人四处出差。”

      张前叹了一声,“全忙得跟陀螺似的。”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语调上扬,“不过你们运气好,刚好在我出差的最后一天回来,今天的消费由哥哥买单。”

      “谢谢大哥!”纪野双手抱拳,高声道。

      “小事儿一桩。”张前轻轻甩头,“话说,你们这次回来,是在新婚公寓长居还是小住?”

      “长居,公司已经把贺川冗调回来国内。”
      纪野手肘撑在贺川冗腿上,“以后都在辽河了。”

      “得嘞,以后出差,接风洗尘的任务都交给你。”张前了然点头,新婚公寓是纪野爸妈在他们新婚时送的礼物,几人之前还在公寓里聚过一次,他算了算公寓跟贺川冗公司的距离,单程四十来分钟,也不是很远。

      “保证完成,包您满意。”纪野立马接话。

      一路上两人说了很多,贺川冗静静听着,一边不着痕迹给纪野揉着腰。

      三人吃完纸包鱼后,又去了最近的一家KTV。张前照例是麦霸,唱累了,把话筒递给身旁两人,“来一首,我都要岔气儿了。”

      纪野忙着吃零食,在伦敦的这两年,天知道他有多馋这些零食,现在没空唱歌,于是摇头。

      张前胳膊肘捅了他下,然后绕过他将话筒递给贺川冗,“副班,来一首,我们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贺川冗犹豫片刻,接过来。

      边上的两人同时吃惊。

      然而当贺川冗开口,两人更加讶然,他们没想到贺川冗在唱歌这方面竟出奇地不错。

      与他平日里清冷的嗓音不同,此刻的他语调略慵懒又夹杂着丝轻柔,像海风般拂过,让人驻足。

      “潮汐退和涨月冷风和霜”①
      “夜雨的狂想野花的微香”②

      当贺川冗唱到此处,回眸对上纪野亮晶晶的双眼,唇角微微上扬。

      张前跟纪野呆愣着。

      “没法隐藏这份爱是我深情深似海”③

      贺川冗的声音缓缓入耳,纪野见他眼波流转,眉目带笑,也不觉跟着开心起来。

      情深似海,大概就是对贺川冗此刻最贴切的形容吧,纪野想。

      而一旁的张前看两人这样,微不可察地叹息,由衷感慨两人一路走来的不易。

      “哎哎,纪野,眼神收着点,眼珠都恨不得贴人副班身上了啊。”张前看纪野专注盯着贺川冗,不禁揶揄。

      “哼,我老婆,我还不能看看了?”纪野扭头,眉毛轻挑,傲娇道。

      此言一出,张前又愣住,语调有些提高,“他,他,他是Enigma……”

      纪野点头,扬起下巴,一副“不错,但他就是我老婆”的样子。

      张前不禁咽了咽唾沫,默默起身关掉晃眼的灯光,暂停音乐,拿起手机打开录像,“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纪野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脸轰然绯红一片,带着些炫耀心理,不重不轻地捏着贺川冗下巴,把人扳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他说:“我老婆,我想看就看。”

      说完,他看向张前手机的摄像头,扬了下眉。

      “副班,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张前将镜头往贺川冗脸上移了几分。

      几乎在他话落的同时,贺川冗甚至都没有思索,自然而然地小鸟依人般靠在纪野肩膀,慵懒地掀起眼皮,喊了纪野一声“老公”。

      听到张前由于惊讶而倒吸凉气的声音,感受到怀中的人轻颤,贺川冗只是浅浅一笑,随后在纪野脖颈上落下一吻,然后将环在对方腰身上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又轻轻唤纪野“老公”。

      张前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立即把视频发到相亲相爱老人群里,并磕巴着发去几条语音:

      “家人们,我是不是幻听了?”
      “我有点晕,我寻思也没喝酒啊?”
      “大望子、陈皮子出来立正挨打!你俩要是有学霸这觉悟,怎么到现在还是单身狗!”

      大望子:“卧槽,我没是没睡醒吗?居然听到学霸叫老公?!!震惊jpg”
      陈皮子:“张前你找抽呢!不过他俩一直这么野吗?八卦jpg”
      静静静:“我——靠!”
      余芮:“震惊jpg”
      周瑶:“从杂乱的课题资料里抬头,为你们的爱竖起大拇指!”
      张前:“瑶瑶早点休息,我给你带这边特产。”
      周瑶:“好。”
      陈皮子/大望子:“刀jpg,我们也要!恶狠狠威胁jpg”
      纪野的老婆:“张前说可以,到时候他还会给你们下厨。”

      因贺川冗修改了昵称,再加上他的发言,群里一下炸开锅。

      张前线上线下对贺川冗进行控诉,奈何打不过,只能让纪野管管。

      而此刻,纪野正搓着发烫的脸颊,感到心脏狂跳,呼吸急促,没理会他俩。

      他没料到贺川冗会叫他老公,更没料到贺川冗火速将昵称修改了。自两人结婚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对方。

      紧张与刺激一同袭来。

      纪野对上贺川冗那双带笑的眸子,仅一瞬,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从KTV出来,换成贺川冗开车,他用纪野手机导航。后座,张前跟纪野时而打闹时而小声说着什么,提到贺川冗时,两人声音不约而同小下去。

      贺川冗从后视镜里看纪野一会儿捂着脸,一会儿伸手去捂张前嘴巴,稍微想一想,都能猜到两人说什么。

      “副班……”

      贺川冗正要应答,就听见张前的呜呜声,以及纪野说:

      “开车,他没什么要说的。”

      “嗯,好。”贺川冗果真收起好奇心,专心驾驶。

      被勒住脖子、捂着嘴的张前傻眼,心底咆哮:“有!我有要说的!”

      但纪野没让他说话,两人又打闹起来,直到贺川冗将车驶入车库,张前噌的一下打开车门冲下来,纪野紧跟着冲下去,两人你追我赶。

      贺川冗看他们这样,无奈摇头笑了笑,打开后备箱搬行李。

      之后几天,贺川冗都在出差,不过地点都在墨淮。纪野交稿后马不停蹄赶去墨淮见他,顺道带着他回家见父母。

      吃完后,纪军彦把纪野拉到书房,问他治疗还需不需要继续,纪野停顿了几秒,然后摇头。

      “爸,放心吧,我这几年已经能很好地适应贺川冗了,恐惧症状也比之前减少得多,不需要再接受电休克治疗。”

      闻言,纪军彦微蹙的眉头还是没舒展,果然如他所料,他轻轻叹息,“如果有复发,及时告诉我跟你妈妈。”见纪野眼睛微眯,他又补充:“不会让贺川冗知晓,我跟你妈妈永远是你的后盾,有需要及时说。”

      纪野垂眸,轻轻道:“知道了,爸,谢谢你们。”

      纪军彦摸了摸他脑袋,笑道:“这孩子。”

      回到家后。
      贺川冗径直去了浴室,纪野则熟稔地给他整理行李,说是整理其实也就是把换下来的衣服扔洗衣机。做完这一切,纪野见月光正好,拿了瓶红酒坐在飘窗边沿,抬头看着月亮。

      当年得知贺川冗是Enigma后,他因本能恐惧夜夜被惊醒,父母也曾劝过让他转学,但他不想离开,于是选择电休克治疗,一治就是六七年。

      好在治疗效果还是很明显,直至现在那些恐惧不会再浮现,一切都安稳下来。

      想到这里,纪野仰头喝红酒,抬手挡了挡倾泄一地的月光,热风从窗户吹进来。

      贺川冗从浴室出来,便看到坐在飘窗台上的纪野,空气中隐隐飘着淡淡的酒味儿。对方许是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眼神中还有些茫然,他微微一笑,冲围着浴巾的贺川冗招手。

      贺川冗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到红酒瓶已经空了大半。

      “怎么了,突然喝那么多,有什么不开心?跟我说说。”贺川冗握着他双手,眼眸中浸满担忧,问道。

      然而,纪野不说话,只是拿过靠着玻璃的酒瓶往自己嘴里灌了许多,贺川冗伸手欲拿酒瓶,却被他抬手挡开,很快一瓶见底,纪野脸色绯红,打了个酒嗝,酒味儿倏地直冲鼻腔,刺得他泪水直流。

      “阿岱,遇到什么事儿了,跟我说说。”贺川冗很是担忧,将这些天的点滴都回想了个遍,“阿岱,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
      他放轻声音问。

      纪野只感到脑袋晕乎乎的,贺川冗的身形晃来晃去,好不真实,他伸手揪住人衣领,将其拉过来凑到自己脸边,像确认般,目光在贺川冗俊脸上来回。

      “贺、川、冗,”他一字一顿,“真的,是你?”

      “是我。”贺川冗伸手护住他后脑勺,以防他一下倒下去。

      纪野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又回眸盯着对方嘴唇,然后在贺川冗不解、忧心的目光中吻上对方,他学着对方的样子,在人唇上轻轻啃咬,双手环上贺川冗脖颈,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老——婆。”
      他停下亲吻,歪着脑袋好奇打量眼前的人。

      贺川冗眼眸一黯,心底有什么在叫嚣着,想要将面前的纪野占有。

      “老,婆,吻,我。”纪野断断续续说。

      “好。”贺川冗说着便垂首深深吻他,声音低哑,他边吻边抱着人就要往床上去。

      怀中人却发出抗议,很小声,“在这里。”贺川冗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垂眸看向纪野,“阿岱,你醉了吗?”

      纪野脑袋发晕,摇了摇,此刻他还有丝意识保持清醒,所以才如此大胆要求贺川冗在飘窗做,这要是放在平日完全清醒时,他断然不好意思开口。

      “那阿岱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不开心吗?”贺川冗看人有丝清醒,遂问。

      “壮胆,没有不开心。”纪野咬牙,声若蚊吟,羞红着脸别开目光,又道:“亲我一下。”

      音落。
      贺川冗这才放心地长舒一气,低头吻他。原来是壮胆,旋即他又反思自己,日常对纪野的关注不够,看来之后要更多上心,方方面面都要上心,不至于再让纪野只有在喝了酒的情况下才提出这些。

      他抓起一旁的公仔,将玻璃挡严实,与之一同被挡的还有月光。

      不出片刻,地板上便多了些凌乱衣物。

      醉感上来了,纪野此刻只觉身处云层上,周围柔软一片,偶尔有风拂过,都带着闷热粘腻。

      飘窗台空间不足以让两个成年人全然舒展身子,其中一人只能缩在另一人怀中,与其紧密相贴。

      滚烫的气息洒在肌肤上,纪野难耐地仰起头,眼角堆积的泪水滑落,长睫颤抖,他想开口说够了,停下,可身后的人完全不给他机会,他下颌被人伸手卡住,被迫侧过脸。

      所有的呜咽被堵住,讨饶也没享受例外。

      他手脚并用,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往前爬,可刚爬了一步,就被身后人抓住脚踝拖回来。又是一下狠狠的惩罚,纪野因红酒而产生的眩晕感此刻被钝痛所取代,使得他清醒了不少。

      “老公,不够,不许跑。”
      贺川冗沉声,故意又恶劣地贴着纪野耳廓,察觉到怀中人有逃离倾向,狠狠将其拽回来。

      后面,纪野虚软无力,实在支撑不住,身子不断往前倾,于是反手推身后的贺川冗。

      “贺川冗,我,没力气了。”他艰难吐出几个字,声音哑得自己都吃了一惊,“我,撑,不住。”

      贺川冗思索须臾,将人往前带了带,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环住纪野瘦腰,“老公,抱着我的手臂,不会让你滑下来的。”

      可纪野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就连汗水流进眼里,也是甩了甩脑袋,企图以此让它流出来。

      最终,还是贺川冗拉着他双手搭在自己手臂上。

      贺川冗一次次把软下的纪野捞起来,一手穿过对方腋下再扣在对方肩膀上,以此让纪野直起身子。

      一垂眸,他就能看见纪野白皙的肌肤上布满自己弄的吻痕。

      “老——公。”他看着深浅不一的红痕,唤得缱绻又暧昧,另一只手紧贴纪野腹部,直至掌心温度升高,再将轻颤不止的人紧紧抱在怀里。

      “别,别摁……”纪野带着哭腔,双手无力地拉贺川冗放在自己腹部的手。

      贺川冗很听话,反手捉住纪野手腕拉到自己唇边,在那精瘦的手腕内侧烙下一吻。

      月光在地板上拉出道融为一体的、摇晃的身影,红酒瓶落到地板上,缓缓滚过那身影,柔软的小毯要掉不掉地挂在飘窗边沿。

      主卧内,细碎的哭声融进月光里,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

      翌日。

      贺川冗是被怀中的滚烫所惊醒,伸手一摸纪野额头,果然发烧了,他迅速下床拿退烧药,又给纪野物理降温,好在傍晚时分烧终于退下。

      纪野恢复力气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家里的酒全部锁进橱柜。

      回辽河前夕,贺川冗带着纪野去商场新开的小店尝鲜。

      “阿岱,我定好了位置,你先上去,我去对面买云片糕,再晚几分钟过去估计卖完了。”

      卖云片糕的摊主是个老奶奶,四点出摊六点左右收,上次出差回去,同事买了点分给大家垫肚子,他觉得好吃,惦记了很久,现下有机会,他想买来让纪野尝尝。毕竟,对方画稿时常忘记吃饭。

      “噢。”纪野扬了扬下巴,“快去快回。”

      贺川冗揉了把他发顶,轻语道:“知道了,老公。”

      纪野脸倏地一红,抬脚踹了他,捂着发烫的脸,“你,你注意点儿,大庭广众的。”

      贺川冗故意拉长尾音,“都听老公的。”

      然后在纪野羞赧的神情中缓缓转身。

      提着云片糕回到商场楼下,贺川冗跟着人群上了电梯,脑海中浮现纪野脸红的模样,不禁唇角上扬。

      出了电梯,他往走廊而去,周边的门店不时有玩偶过来跟他打招呼,拉他进店,他摆手婉拒对方,脚下加快步伐往前走。

      踏入店门的刹那,贺川冗脚下一顿,整个人陡然愣在原地,他机械般缓慢侧身,看那道十三年未见的身影慢慢走过来。

      就在要跟对方撞见的刹那,贺川冗蓦地转身躲进墙边,双眼中满是诧异,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待十几秒后,才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身子去追寻那身影,对方拉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不时弯腰在小孩耳边说着什么,小男孩高兴得蹦蹦跳跳,转身拉起边上男人的手。

      “妈妈,爸爸,我们去吃冰激凌吧。”小男孩稚声稚气地说。

      “好。”女人弯腰揉了揉他头发,声音轻柔。
      一家三口幸福地往前走,融进人群中。

      “真好。”贺川冗喉间酸涩,抬手盖在眼睛上,几秒后调整情绪,大步往店里走去。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贺川冗把那份思念藏进心底,如今再见,他看到妈妈脸上洋溢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幸福的笑容,打心底为她高兴。

      从商场出来,已是晚上八点多。

      纪野牵着贺川冗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晃悠着,“贺川冗。”

      “嗯,我在。”贺川冗侧眸看向他。

      “回、家。”纪野扬起两人紧握的手,眉眼弯起。

      贺川冗先是一愣,随后抬眼看向居民楼不断亮起的灯光,那是万家灯火。

      月亮高悬,而那万家灯火中有一盏独属他跟纪野,他不再孤身一人。

      贺川冗紧紧拉着纪野的手,踏过地砖上的月光,走进烟火兴盛的日常。

      他说:
      “我们回家。”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番外·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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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已完结!肥! 可宰!求个五☆评~ 下一本写《藏好你的尾巴》求收藏哒~ 宋一珣X白净幽(宋受白攻 苦逼除妖师+大学生X傲娇小地祇+亲亲怪 宋一珣没想到自己作为除妖师,竟然跟个小狼妖滚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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