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随记》温风散粥饧

250、2024.2.17

　　做梦。梦见了一行人在荒地逃亡。我有点记不清双方阵营，是狼和羊的阵营，还是别的什么对立阵营。我只记得狼是坏蛋，要杀掉羊，占领羊的家。
　　我帮助羊逃跑，从背后裸绞了狼阵营的男子，和他滚摔在地上，他的小儿子逃跑了。后来我也跑了。
　　很快再见到狼阵营的小儿子是在谁的家里。他一个人坐在那，眨着眼睛看我，一脸的心性纯良。我想这是他家。我没有再做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羊阵营的男子进来了。看到我，向我表示我可以离开了，他会照顾这个孩子。
　　我原本要答应，多看了他几眼，突然说：“你和小狼只能活一个，不然我不走。”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羊，杀一个仇人的后裔对你应该没什么损失吧？如果你是狼假扮的，那我不可能让你活着出去，你死了，我才能放心把你的孩子接走抚养，不然交给你抚养，再养成一只狼？为了儿子，死一下不是不行吧？”
　　他急眼了，披着羊皮开始大声宣扬大某某帝国，斥责我以及其他羊的所作所为。
　　我知道他是狼。
　　我和他扭打在一起，难解难分，最后还是裸绞把他勒在我怀里，我死命卡着胳膊，他死命挣扎。
　　僵持不下，我艰难拔出匕首，和他纠缠翻滚几下猛地举刀！
　　摁着他，终于，刀尖刺入眼眶，我用力，刀身穿透骨肉鲜血一插到底。我目睹刀插入他的面门。我甚至清晰地记得刀刃一寸寸割开人体组织的顿挫感和声音。来自掌心的震颤。
　　我死死攥着刀柄，确信他必死无疑才拔刀。
　　红色血液淌了他满脸。
　　他艰难地张嘴吐字，断断续续说了一些遗言。我不记得了。
　　但我知道他儿子听见了。
　　我忘了紧接着和那个孩子发生了什么冲突，我就记得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坏种，而且这么看，也已经十几岁了。他要杀我。
　　同样的方式，匕首也插入了他的眼眶，他的眼球也爆出鲜血。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看着，他好像又不到十岁。
　　我于心不忍，刀尖插入头部的触感清晰得可怕。那个声音像鳄鱼把一只羚羊连骨头带肉一起咬碎。
　　我拔出刀。
　　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