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番外 莫临渊x林岳云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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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达成，作为莫临渊的模特，林岳云获得了自由出入“生·生”的权利。
“这个人怎么最近老是来？”
“嘘，听说他和莫老师关系不一般~”
“那云老师怎么办？”
“哼，这个人也就是占了和那个人长得像的便宜，过不多久，莫老师就会发现竹马胜天降！”这个说话的人明显知道点内情。
“可是这个人也很好看啊，也没做什么讨厌的事。”
“你到底站哪边的啊？”
……
最近好像总听见有人在讨论他啊。林岳云在各个教室里溜达着，为了不打扰大家，他都是找的空教室，但也还是免不了听到些闲言碎语。
他又打开一扇门，很快就发现这个房间的不一般，这里看着似乎不是用来教学的房间。里面各处都盖着白色的防尘布，看着好像很久没有人使用，但是却很干净。
他走向角落的那一摞，掀起防尘布，发现是堆放着的画作，每一幅画右下角的符号证实了画者的身份，三角形的小山带着一圈毛绒绒的云朵围脖，还拟人化的有个笑脸，是他们兄弟二人一同商定的包含两人名字的记号，同样的，林岳云的小说作者笔名也定为“青霭”（取自—唐/王昌龄《东溪玩月》：“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奇怪？”
他翻遍了这里所有的画，在这里的画作都是完成作，但是根据哥哥之前跟他的约定，应该还有一幅，他去世前正准备完成的“小惊喜”。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栗色短发的男人站在门口，表情晦暗不明。
“云先生。”林岳云把其中一幅画给他看，故作不知地问道：“这幅画好好看，是谁画的呀？”
云良快步走过来一把把画夺过，把防尘布盖了回去，眼神中充满警惕。“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林岳云退后两步摆了摆手。“我只是四处逛逛。”
“这里是某个故人的专属画室，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说着，他就推着林岳云往门口走。“临渊找你了。”
“哎等等……”话还没说完，那个房间的门就被关上了。
云良，莫临渊的发小，听说是一路跟随着他一起创办了“生·生”，与一心扑在画上的莫临渊不同，云良基本包办了这间画室日常运营乃至莫临渊日程安排的方方面面。
真的会有人为了自己的好友做到这个地步吗？
“你来了。”
林岳云打开门，就见莫临渊已经屏风边上等着了，屏风后面就是他暂时的更衣处。
这次的衣服是一身质地较为轻薄飘逸的白色交领长袍，里衣是宝蓝色的，领口是银色丝线的暗绣，他坐在凳子上，看着镜中，莫临渊正用一根蓝色发带束起了一部分自己的长发（假发），鬓边以及后边剩余的头发就这么披散着，神情专注，仿佛在打造一个艺术品一样。
或许，自己在他的眼里真的就是作品也说不定。
“今天的人物是一个门派的音律高手，擅长用的武器为古琴。”莫临渊带着他走到画室的中央，递给他一个差不多一米长的长方形棉布包裹。
“这……有点份量啊！”林岳云一拿到手就被这重量惊到了。“不会是真东西吧？”
莫临渊似乎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我们家可没有假的。”
“那岂不是古董？”林岳云瞬间小心翼翼起来，自从当年的外星入侵事件之后，大家保命都不容易，更不要说礼乐之类的了，好多乐器以及乐谱都已经失传，古琴目前虽然还是存在，但和过去形制已经差异很大了，复原款也只是有其形，音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放心，既然能让我放心带出来，只要正常使用就不会有问题。”莫临渊帮他把古琴包托到他的背上，“腰背挺直一些，你现在可是一个落拓不羁但不失风骨的游侠客。”
说的轻巧！林岳云只觉得身上的不是演绎角色的道具，而是一座大山。莫临渊你搞角色扮演要不要这么下血本啊，你不怕我怕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他还是努力站直，右手把着琴包的包袋，眼睛平视着前方，在莫临渊的指示下走了两步。
“唔……”莫临渊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帮他把琴取了下来。“感觉还是不太放松，这样……”
他从蓝白花棉布琴包中取出古琴，放在后面的矮桌上。琴身一端比另一双稍宽，一共七根弦，在最上面则是有十三个圆点，标识着琴的徽位，颜色古朴油润，显然是经常使用和维护的。
莫临渊坐在地上的软垫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琴弦上拂过。
古朴低沉的声音瞬间穿透了林岳云的心灵，让他一下子感受到了历史的厚重感，如一位老人将古老的故事娓娓道来，随着莫临渊的指法变换，原本平缓的节奏突然变得轻快，琴声也变得轻盈悦耳起来，有种空灵之感，循环往复……
“此曲名为《梅花三弄》。”
一曲结束，林岳云被震撼到说不出话，良久，才将一句“好厉害”说出了口。此时的莫临渊比起他这个穿了古装的人更有古人之风，像一位坐看云卷云舒的隐士。
“要学吗？”“隐士”抬眸，眼中的温柔笑意瞬间将林岳云拉回了现代。
“要！！！”
林岳云坐在软垫上，看着莫临渊的示范。
“古琴虽然有七根弦，但是是没有fa和si的。”他手指带有节奏的扫过琴弦，传来有些耳熟的旋律。
“沧海一声笑？！”
“没错，当你依次弹过前五根弦，再从第三根弹到第七根，这首曲子的第一句就可以很清楚地弹奏出来了。要不要试试？只要一根食指。”
在莫临渊带着鼓励的眼神中，林岳云上手了。
听着熟悉的曲目从自己的手下弹出，他不由得感到好神奇。
“这个指法就是‘挑’，手腕放平，”莫临渊把他隆起的手腕压下去，用手托着他的手掌往上拱，与莫临渊宽大的手掌相比，林岳云的手就显得小了一些，只是，骨架虽小，他的手却是与纤细的身材不一致，是标准的肉掌，那柔软的触感让莫临渊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顿了顿。
“用手臂发力，手要像握着一个东西一样，然后弹的时候要用指尖的指甲，不要用指甲盖是粉色的部分去弹。”
经莫临渊这么一调整，林岳云只感觉自己的整个右手臂都有些僵硬发麻了。“果然，优雅什么的，好难~”
莫临渊听到他的吐槽也只是轻笑，继续教他接下来的指法。
待林岳云能完整顺下来一首曲子（初学者版的曲子本就是截取其中较为简单的两三段，还是经常反复的片段，只要用到右手2根手指和左手1根手指，所以还是能做到的，只是弹得不好听也不好看而已……），他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指尖的钝痛。果然，学啥都不容易啊……
他抬步走到不知何时已经在画布前作画的学长身边，据前几次的经验，他根据要求摆几个姿势就可以，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其他的学长都能靠自己的记忆继续画下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照片式记忆。
画中人垂眸信手闲弹，浓密的睫毛下一颗泪痣勾魂夺魄，一双广袖无风自舞，仿佛是被琴声的声波震得荡漾开来，高人之势尽显。
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在莫临渊的眼中，他到底是谁呢？林岳云用手指虚空蹭了一下眼下画上痣的位置。是他想象的角色？林岳云？还是……林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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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岳云越发怀疑，自己的这份兼职的正当性。此时的他正一身红色嫁衣，袖口和领口都有凤形纹、莲花并蒂纹等金色刺绣，长发梳成发髻，手上拿着带着红色礼花的红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耷拉着都快成死鱼眼了。
“学长，你到底接了个什么类型的游戏？为什么我这个角色会嫁人？”
“唔……多角色恋爱攻略向？”
林岳云就见莫临渊拿了个红盖头过来，往自己头上一蒙，在短暂的眼前一片红之后，他的眼前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头别动。”
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莫临渊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凸起的喉结，头上传来拉扯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太自在。
莫临渊用夹子把红盖头在林岳云头上固定到满意的位置，便向后后退了两步，一低头便看见眼神有些躲闪的林岳云，也不知是红衣衬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白皙的脸颊微红，让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移开了眼神，把一截儿假手递给林岳云，说道：“开始吧。”
“……”林岳云顿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默默把那假手的胳膊肘关节处掰了掰，勾在自己端着酒杯的右手手肘上，勉勉强强搞成了和某人喝交杯酒的姿势。“就不能搞个完整的假人吗？”
莫临渊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那种东西放在房间里有点恐怖。”
林岳云呆了一下，没想到学长平时看着挺稳重的，居然怕这个，果然人无完人，不过，他晃了晃胳膊上有点份量的假手，这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啪——”
那个假胳膊第N次不到1分钟就掉落，不是角度不对，就是因为夹着它的手有些抽筋实在夹不住，真的很难固定啊。
林岳云忍不住叹气，他把那假手往桌上一扔，单手托下巴，抬头看向莫临渊，一双眼睛因为仰视的原因显得更圆更亮，他嘴角带着笑。“学长，咱这房间有摄像机吗？要不你过来当个新郎官儿，配合入镜一下？这我实在搞不定啊。”
“勉强算有？”莫临渊抬手在终端上操作了两下，位于西北角天花板的鸟型浮雕张开了嘴，口中的金麦穗自动变形，在顶端露出了监控摄像头，左右两端的穗粒呈波状变化着朝这边“游”了过来。
“这是监控？”林岳云看着天花板的四角各有一只口中衔有金麦穗的胖乎乎的小鸟，这玩意儿可是这儿每间房间的标配啊。
“嗯。因为之前发生过有人冒名他人作品的事件，所以每个房间都装了隐蔽式摄像头，但我这个房间的监控一般都是关闭状态，需要手动开启，而且视频会传到我的账号不会到云端。”
“那岂不是我们在这里做什么，保安都能看见？”
“拍摄内容会自动上传到特定云端，除非有我们工作室的人或者学员申请，否则一般不会被无关人员看到。”
“哦哦。”林岳云若有所思。
说话间，莫临渊已经走到了林岳云身边，将假手上的吉服长袖套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拿起桌上的酒壶，澄澈的液体自壶口倾倒在杯中。
“这酒壶里有水？”林岳云接过酒杯，有些受宠若惊地闻了一下，一股浓郁的酒香袭来，浅尝一口。“女儿红？”
莫临渊闻言被口水呛了一下。“难道不该是状元红吗？”
“都一样啦，反正都是花雕。”他又喝了一口咂咂嘴，花雕现在的价格堪比曾经的茅台，用在这里当道具真的是小材大用啦。“这不会是学长你刚出生的时候埋下的酒吧？”
“……我们开始吧。”莫临渊眼神短暂游移了一下，强行换话题。
林岳云眯了眯眼。
两人同时举杯，手臂互相纠缠。
林岳云双眸微合，鸦羽般的睫毛挡不住眼尾飘起的浅粉色。
莫临渊看得喉间干渴，赶紧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就急匆匆地想要放下离开，却被林岳云按住了手腕。
“学长，还没结束哦~”他将自己的酒杯递向莫临渊，又伸手将莫临渊拿着原先那杯酒的手拉了过来，喝了一口，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氤氲缱绻，说道：“需要双人互喝对方的酒一口，再互换酒杯喝完才算礼成。”
明明只是角色扮演，不需要这么认真地遵循古礼，但是莫临渊仿佛被蛊惑一般，低头饮下林岳云的杯中酒。
最后一步。
两人交换酒杯。
林岳云一饮而尽，不知是不是喝得太急，澄黄的酒液自修长光黄的脖颈流下，隐入交叠的衣领中，莫临渊不自觉凑近却又停住，看向林岳云的眼神中依旧带着克制的隐忍。
林岳云所作的回应则是一把拉下自己头上的盖头扔到一旁飘着的监控镜头上，另一手搂住学长的后颈，借着力道双双倒在身后的床上。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番外 莫临渊x林岳云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