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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轻慢 ...

  •   Chapter 7 轻慢
      阅读说明:
      1.第七章是《罪恶人生》全文的一部分,第五章《嚣张》(小天狼星视角可以去搜搜,已完稿),第六章《谎言》是莱姆斯视角,第八章《卑劣》是小矮星视角)。
      2.《罪恶》的行文思路大概是以“七宗罪”为思路,出场的每一个人物身上都带有“原罪”的痕迹。
      3.这十个章节之间并没有时间和剧情上的联系,而且因为视角的原因,其实真的可以拆成十个短篇看。其中有三个原创主角。六个主角的战场是亲世代,三个是祖世代(和汤姆·里德尔同岁),还有一个更加古早。
      4.试行版,有问题赶紧指出!!!跪求评论!!!!
      5.莉莉伊万斯厨右上角,本文莉莉是黑的。

      【莉莉】

      他们都在嫉妒我。

      “凭什么莉莉是巫师?!”自从西弗勒斯对我下过断言之后,我每天不得不接受佩妮无休无止的质问,好像她才是站在真理肩膀上的人,要求我承担一切冷嘲热讽,趾高气扬而理所当然。

      “凭什么?”当她仗势欺人的时候,我总会刻薄地嘲讽,“因为你是个笨|蛋啊,亲爱的姐姐!”

      我总是怀疑我和家人的血脉关系。我和他们找不到共同点,姐姐愚蠢透顶,而父母也总把我当成天真无知的孩童,认为所谓的“魔法”只是吸引注意力的幌子,其实最幼稚可笑的是他们自己。这种时候我非常讨厌“伊万斯”这个姓氏,我才不稀罕和他们的藕断丝连。

      为了向他们证明我和西弗勒斯所言非虚,我让餐具在屋子里到处乱飞、爆掉了街道上三分之二的灯泡,并且撕碎了所有庆祝生日的彩带。最后,我心满意足地看着父母在街坊邻居面前描述我的天纵奇才,我就对大闹一场得意而永不后悔。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除非一鸣惊人,否则没有人会看到我的天才。

      整条街道,只有西弗勒斯才配得上做我的朋友,只有他才有和我媲美的能力。虽然在同龄人中,他总是格格不入——这也曾经是我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因为我知道,在进入霍格沃茨以前,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没必要落地生根。总有一天,我们和“他们”不会在一个世界生活,所有的曾经总会在记忆长河中成为浮光掠影。西弗勒斯阴沉冷漠的个性可谓是绝佳的避难所,我常常羡慕他不必像我一样八面玲珑。

      “西弗,霍格沃茨不会让我们每天回家吧?”每当父母把我从无聊的家务中解放的时候,我总喜欢缠着西弗勒斯,他聊起魔法的时候总是滔滔不绝,那种时候,他深邃的眼睛里总是熠熠生辉。

      “这是显而易见的——”西弗勒斯挑冷僻的长椅坐下,“只有魔法才能到达霍格沃茨,回家是对魔法能量的浪费。”

      我托着下巴打量他,西弗勒斯糟糕落魄的外表下,藏着不甘寂寞的灵魂。在难缠的俗世红尘面前,我们不得不用平平无奇的姿态与现实妥协。我总是告诫自己,眼前的平庸是虚假的面具,不能就此沉沦。我会在霍格沃茨找到此生真正的归依。

      “有什么可以预习魔法课程的途径吗?”我恨不得把身边所有的资源榨取,为我以后的生活铺路——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一骑绝尘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西弗勒斯家是杂乱的藏书宝库,魔咒、魔药还有百科全书琳琅满目。我常常花一整天泡在那里,孜孜不倦地背诵佶屈聱牙的知识和咒语。我热衷于向西弗勒斯请教,在十一岁步入霍格沃茨之前,我们就学会了六年级的大部分咒语和课本上出现的魔药实验。

      穿过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红墙,童真梦幻的景象和自成一派的弯曲体系是我对魔法世界的第一印象。正如仗势欺人和幼稚透顶是我对波特的第一印象。

      “伊万斯!”“伊万斯!”“莉莉·伊万斯!”他总是神出鬼没,好像一整天除了窥探我的行踪无所事事。他如果像莱姆斯一样拿到全优的成绩,我或许还能多给点兴趣,但他只是热衷于营造尴尬透顶的氛围,然后间歇性地发疯,好像我只会把目光投给一个疯批。

      为此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邓布利多申请转学院,再也不要抬头不见低头见詹姆·波特了。可惜的是,邓布利多只是请我去办公室喝了一杯茶,转身就驳回了要求。

      正如那天我向他讨要前往霍格莫德的申请。空气安静地让人窒息。

      “实在抱歉,伊万斯小姐。没有监护人的签名,你没有进入霍格莫德的资格。”邓布利多总是这样,云淡风轻地朝我下死刑。

      “为什么?”我恼羞成怒地反问,“他们是麻瓜,根本不懂霍格莫德对一个巫师意味着什么。您不能因此抹杀我去霍格莫德的权利。”

      “据我所知,他们对巫师和魔法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多,伊万斯小姐。”邓布利多的表情慈祥而温和,但我却始终觉得他虚假透顶。我发誓假如有一天我知道邓布利多是个阴谋家我也绝对不会感到惊讶,“上个学期他们一直给你写信,但是却没有收到回复,这个暑假你甚至没在家里呆满一整个星期。他们确实不太了解巫师,但他们了解如何做父母。伊万斯小姐,确实是他们不愿意给你签名?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申请交给父母的打算?”

      他盯着我的目光柔和而锐利,仿佛可以看穿我一切的把戏。也许他在观赏我的记忆,但是没关系,我早就和西弗勒斯一起,把大脑封闭术的秘诀牢记心底。

      “不是,而且从未。”我直视他的目光,斩钉截铁。

      试探、考验和苦心孤诣,不过都是茫茫红尘中一叶浮萍。

      我不能破坏在教授面前辛苦建立的完美形象,我不能让流言蜚语飘进教授的耳朵里。每个暑假佩妮都以好奇讨教的目光盯着我的一言一行,仿佛这样就能成为一个天资卓著的巫师,我讨厌那种被人剽窃的感觉,好像生命在此被榨干价值。

      “你好好看着吧,看穿这张纸你也看不见我的作业。”我总是用讥讽的言语和佩妮拌嘴,每当她蓄势待发的时候,母亲总会恰如其分地让她到花园里帮忙。我和佩妮自打出生就没什么友善交流,一年一度的见面只会加剧我们之间的疏离。

      佩妮只要三言两语就能把我逼得离家出走,因为我不喜欢一个无谓争吵的环境,即便她谨言慎行。而每每我的离开,佩妮都得被迫承担父母所有的责备,即便如此她也从不会给我赔笑道歉。

      她也许已经向邓布利多教授告状了,但我不会容忍她的抹黑。我每一次在办公室的交流都会陷入干巴巴的自证清白,无论邓布利多是否察觉。他略略偏头,试探我是否会回心转意,我面无表情,轻慢透顶。

      “不用理他们。”当我怀着满腔怒气忿忿不平时,西弗勒斯总是这么波澜不惊,但我听得出来他对关于家庭的一切话题都充满了不耐烦。普林斯和小黑屋,天才与弃子,犹如困兽的铁索,穿过他脆弱的胛骨。我看着他在课本上落下“混血王子”的签名,嚣张狂妄仿佛能够所向披靡。

      “你知道‘伏地魔’这个称号吗?”他早已将我的烦恼抛之脑后,两眼放光沾沾自喜,“那显然是个酷毙了的代号,‘混血王子’也是,总有一天我能让它名扬四海。”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男生的爱好就是这样幼稚可笑。这个秘密的唯一作用就是我后来在他生日那天送了一本六年级的魔药课本,顺手带上了“混血王子”的签名,然后发现之后一整年他都与它形影不离。他大概对它施了什么咒语,无论詹姆一干人如何破坏它都焕然如新。

      三年级起西弗勒斯就热衷于接过斯拉格霍恩的签名去禁书区泡一整天,然后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咒语和詹姆决斗,后来实在不够用了就自己研究发明。假如那时我们有魔咒专利,我打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大概能承包一大半。

      五年级时我成为了级长,詹姆·波特违反校规的频率从此一日千里。有意思的是,莱姆斯请假回家的时候他们又安分至极,以至于我一整天都看不到詹姆的人影。

      莱姆斯回校的那天晚上,我们打着灯检查宵禁,空气安静地只有老鼠磨牙的声音,幽暗的灯火把我们的影子拉地很长,那古怪的腿型让我想起了瘦长鬼影。“莱姆斯,”我轻声说,“你看上去脸色很苍白。”

      我听到了他窒息而慌乱的声音:“莉莉,下面那道岔路口,你往右我往左哦,这样检查地就能快点了。”我注意到他拢高了领子,努力想把脸上的伤疤隐藏在阴影下面。我想起了那天魔药课上西弗勒斯的耳语:“波特他们绝对有事瞒着你。”

      “随他们便,我不感兴趣。”我当时只是斜了西弗勒斯一眼,把数据记到笔记本上,然后转了一下羽毛笔,“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又在通宵研究黑魔法了?我说过很多遍了,那不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必修内容。”

      “莉莉,万一,我是说万一。”西弗勒斯的神色有些慌乱,“万一他能给我们带来永生呢?”

      “我看你最近空得很,”我冷笑了一下,“不去准备O.W.L.s考试,忙着辩证永生?”下课铃响起,我抱着一堆笔记本扬长而去,心中取笑着西弗勒斯的痴人说梦。

      他像泄气皮球无言以对,一连数天也没和我搭话。直到我们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外擦肩而过,西弗勒斯和詹姆以及布莱克的脸色发青发绿,我知道准没好事。邓布利多让他们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詹姆·波特瞥见我的面孔就追了出来。

      “莉莉!”他大声叫住了我,我不打算停步,他只好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莉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和斯内普呆在一起了——他研究黑魔法!你不明白他有多可怕!”

      “波特。”我讥诮地回过头,“在我看来,嚣张地把每个人的痛苦践踏在脚下的你,比他可怕千倍万倍。”

      “莉莉……”他不可置信定在原地,声音有一些颤抖,“在你心里,我真的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我冷冷地说,“你有尊重过彼得不要惹是生非的意愿吗?有倾听过莱姆斯减少夜游的劝告吗?霍格沃茨之外,多少的枪林弹雨,你闭目塞听不是吗?一天到晚无事生非,很有意思吗?”

      “我没有!”詹姆刚打算张口反驳,小天狼星就搭上了他的肩膀,目光锐利仿佛刺破俗世苍茫,“你没资格指责我们,懦夫!”

      我最好的朋友玛丽·麦克唐纳因为双亲遇袭一蹶不振,身为朋友我理当为她赴汤蹈火。西弗勒斯、雷古勒斯和小巴蒂·克劳奇是成为食死徒的第一梯队,他们因为扭曲的信仰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当然是懦夫,没有勇气对恶势力宣战,苟延残喘、偏安一隅,眼睁睁看着幸福、未来和希望被一个自称“伏地魔”的男人撕碎。

      柳条木,柔软而锋利,正是我的性情。

      我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是个智者,她能看穿我一切的欲望和思绪。他真的推算到我十五岁那年站在莱斯特兰奇那令人浑身不适的奢华无度的府邸之外,高喊着,让我们来一场决斗的场景。一旦离开校园,所有的才冠绝伦当然可笑透顶。

      也许是生平从未有过挫折,从未如此遭受过失败,我站在一片漆黑的焦土之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轻慢叫嚣不息。耳畔安静地与世界隔绝,魔咒绚烂的白光扑面而来,耀眼地天崩地裂。刹那之间,我产生了我生平从未有过的感情。

      我在恐惧。

      我悔无可疑。

      感情有的时候就是那么言而无信,当荧光闪烁直冲云霄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这里只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挑战圣地。只有无知而愚蠢的年轻人在这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嚣张和轻慢是成长路上的死敌。摄魂怪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那些尖叫、挣扎,来回飘动的绝望根本无法慰藉良心。

      我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无所知地踏上了死亡之地。即便邓布利多想要救我也措手不及,我忽然发现,在我的少年时代留下的所有恩情,根本不足以使我脱离困境。我大概真的要死去了吧,连带着前半生孜孜以求的优异化为一捧黄土了吧?

      “呼神护卫!”银色的牡鹿如同救世主从天而降,它的角枝枝叉叉,像沉重而精致的王冠,劈开了漫天黑暗,詹姆·波特的手从耀眼的光明中伸来。纤尘不染,坚定有力。

      我不配活着出去。

      你凭什么来拯救我的罪大恶极?

      “莉莉,你抓住我啊!”他在上面一如既往地高喊,“快点!我要抵挡不住了!”

      他的行动和语气是那么平平无奇,好像眼前不是食死徒的大本营,而只是在打一场普通的魁地奇。我已经不想冲进去要求西弗勒斯解释清楚魂器的含义,不想要他们为了我所有的人际关系血债血偿,也不想在这里大开杀戒留下血烙印。我第一次发现,我的能力根本撑不起这样的执念,犹如飞蛾扑火一样的勇气,不过是鲁莽冲动的借口。

      我像灵魂出窍一样浑浑噩噩爬上了扫帚,我第一次发现,詹姆·波特飞得是那么平稳而优雅,光轮的路径好像被时光磨平了所有的不确定,只在“我们”和“安全”之间牵线搭桥。我不得不承认,在魁地奇和飞行上,我永远无法轻慢詹姆·波特。

      有些事情,当被发现的时候,就是那么猝不及防。我知道了,詹姆就算再不学无术,也不会加入血与罪的阵营。他从头到尾都是格兰芬多啊!

      “莉莉,房子里面是谁啊?”詹姆真是个一刻不停的话痨,“有几道绝对是索命咒,傲罗都可以名正言顺地逮捕他们了。”

      “是贝拉特里克斯和伏地魔。”我努力平稳呼吸,高空的风吹地我的眼睛涩涩发疼,“就是上周在北爱尔兰对傲罗大开杀戒的食死徒首领。”

      “哇,好酷!”詹姆轻啸一声,扫帚俯冲而下,惊险刺激,“不愧是我老婆!”

      “我……”我吃了一惊,眼看就要掉下去了,慌忙抱紧了詹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难不成你还想拒绝?”他抖抖眉毛朝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你都抱住我了!”

      “你这是趁机揩油!”我佯装嗔怒地轻轻捶打他宽阔的脊背。我忽然觉得有生以来,我的情绪从未如此放松过,我以往只想着让他人遥不可及,从未想过,被一个人毫无保留地倾心相付。他的优异只是被稚拙的话语掩去了身影,而我所有轻慢的资本早已在压倒性的攻击下分崩离析。

      “詹,”我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谢谢。”谢谢你在万咒齐发的陷阱拯救我,谢谢你在摄魂怪绝望的气场下挽救我,谢谢你在我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是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让我来的!”詹姆沾沾自喜地说,“他果然值得信赖。”我知道了,我这辈子有三样东西无法轻慢,伏地魔的残忍,邓布利多的智慧和詹姆·波特的爱。

      我决定爱上詹姆·波特了。

      我们用了五年相识,用了五年相爱,并肩战斗互相扶持。

      我和詹姆订婚的那天晚上,我在背井离乡的第二年敲响了家门。不是父亲和母亲,佩妮狼狈地打开了大门,脸色蜡黄、形容枯槁仿佛行走的尸体。

      “你回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她刻薄地讥笑,“他们被不明所以的天灾——我知道!魔法!袭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用你引以为傲的天资把他们从地狱里扒出来呀!你不是很行吗?你不是巫师吗?招魂会不会?起死回生会不会?”

      “不怪莉莉,是食死徒的手段。”詹姆顶着四处乱翘的头发苍白地辩驳,“我们这次来就是要你们小心的——战争爆发了——”

      “所以?”佩妮一只手撑着门框,声音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凭什么?你们的世界,要打仗就打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莉莉,你要死就去死好了,凭什么拉上父母?!你说过,你的人生和我的人生是没有交叉的铁轨,所以,把我的人生还给我啊?”

      “对不起。”我生涩地弯下腰,“我为我曾经的轻慢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愿意用余生为你做所有的事,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我不会原谅你的,想也别想。”佩妮翻了个白眼,双手矫揉造作地比了个叉,“莉莉·伊万斯,我不是圣人,我学不会宽恕你的罪行。父母的遗产你一分也别想得到,滚回你的魔法界吧!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佩妮!”她摔门的前一刻我声嘶力竭地大吼,“我没有想要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向你道歉,姐姐。”

      “打感情牌是没有用的。”佩妮的身影在逆光下愈发瘦削,“我知道,你不过是求一个安心。不过,我不会给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我们的错,永远都不会有重头再来的一天了。”

      “从这里离开!”我用手卡住了门缝,“为了防止伤及无辜,父母已经受牵连了,我不希望你也是!女贞路4号的房子,那里很安全,保护咒很严密,食死徒不会发现,我可以把它送给你,我求你不要去送死啊!”

      “我是死是活,早就和你没关系了,婊|子。”佩妮在最后一句话梗了一下,最终合上了大门。

      “要走吗?”詹姆问了一句。我摇摇头,有的罪,或许永远也赎不清了。

      半响之后,佩妮僵硬地再次打开了大门:“钥匙。”她生硬地说。

      “什么?”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她。

      “女贞路4号的钥匙,免费赠送。”她伸出了布满茧的手,“提前说一句,这不等于原谅。”

      “我知道。”我把钥匙递到了她的手里。我找你道歉,不过是为了证明,这辈子再也不要把轻慢奉为人生信条和金科玉律。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佩妮抬眼看了我一下。

      “凤凰社给我们父母的抚恤金。”我故作轻松地说,“我在凤凰社工作,不需要它。”

      “小心。”电光火石间,佩妮仿佛是说过这句话,等我竖起耳朵听的时候,她再次关上了大门。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我紧紧抱住了詹姆,“我们结婚吧。”

      天赋、能力、感情,傲慢、罪过、后悔。不执了,不执了,以后我若是有孩子,一定要教育他,要谦虚不要任性,要善良不要刻薄,即便有如格兰芬多重头再来的勇气,有些事也没有后悔的机会。要敬畏尊长,礼爱亲友,体恤孤弱。算了,做不到,也不强求。

      只要别轻慢就好。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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