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和“丑”强惨》还是脆皮的

15、第 15 章

　　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25号，第3次录制舞台的当天。大巴一大早停在公司楼下，练习生们整装出发。

　　这回围在大巴下为了看小孩儿的粉丝更多了，起码有20多个，有拿高清单反的也有拿手机的，她们三五成群抱团聊着天，见到有喜欢的小孩儿下来了就开心的打招呼，
　　“张鑫宇、孔嘉隆，看一下镜头。”
　　“武皓宝宝看镜头呀，武皓你好可爱啊！”
　　“胡吉星加油哦。”

　　“姐姐们早~”受欢迎的几个小孩儿站在大巴门口高兴的和她们打招呼，
　　“姐姐你们是来看我们的吗？”

　　“是呀是呀，今天舞台要加油哦！”

　　现实里就是这样，网络上部分粉丝撕掐到昏天黑地，有能力追到现场和爱豆们面对面，还能和爱豆说话聊天的粉丝，互相表面上都是很友好的，
　　“武皓今天风大哦，有带件外套吗？”
　　“你们吃早饭了没？要不要姐姐们帮你们去买？”

　　除了武皓几个镜头多的小孩儿，别的练习生也下来了，他们只能尴尬的和这些站姐、粉丝挥挥手，发现她们压根儿不举起单反或手机，更是叫不出自己名字，只能灰溜溜的上了大巴，挫败的看着武皓几个和这些穿着时尚靓丽的粉丝姐姐们互动。

　　不过很快武皓几个也品尝了一下这种挫败感，梅玱璨和仇强参一走下来，这些姐姐们立即就没空理会武皓几个了，
　　“阿璨啊！看看姐姐的镜头！”
　　“阿璨、仇仇！加油！”
　　“他们背的是什么乐器啊？感觉有大动作。”
　　“梅玱璨你好帅啊！好帅啊！”
　　“阿璨，今天你们表演什么呀？”

　　抑制不住的热情和刚才对待武皓几人那种礼貌性的热情一对比，个中滋味自行体会，武皓几人也只能尴尬的灰溜溜上了大巴。

　　梅玱璨这回脚步依旧不做停留，提着古筝箱三两步冲上了大巴，仇强参在后面背着琵琶也快步跟上，压根儿没和底下那些站姐、粉丝做互动。

　　她们其中有个别几人脸色是真的不太好，抱团小声的嘀咕，
　　“太狂了吧，次次都甩脸子，这还没真正火起来呢，就那么狂。”
　　“就是，这小孩儿火了就立马飘了，我们大老远来就为了看他，没功劳也有苦劳吧，真以为自己巨星了？”
　　“呵，老娘搞过那么多爱豆都没见过这么盐的，包括现在已经顶流的某个人，以前糊的时候私下也照样对老娘笑脸相迎的。”

　　但是更多是因为因为很喜欢，所以觉得无所谓的，抱团兴奋的吹彩虹屁，
　　“梅玱璨真人真的好帅啊啊啊！又高又瘦，关键是太有气质了！！！”
　　“阿璨真的好酷好有个性啊！盐一点挺好啊，哪个顶流巨星不盐？”
　　“确实，糊逼才会媚粉。”
　　“所以啊，趁着现在还没大火赶紧追，至少离得近的机会多，不然以后离得最近也只能买内场票看看了。”
　　“之前看综艺觉得梅玱璨好看还很有气质，今天见了真人过后感觉视频只能体现他千分之一的气质！”
　　“对啊，我觉得阿璨天生就自带有那种巨星的气场。”

　　等大巴车开走了，粉丝们也三五成群的打了车，往摄影棚赶去，在哪儿录制综艺她们早都查好了，来之前也都打点好关系了。

　　“她们在跟车欸。”坐在大巴上的练习生都很新奇的看着后车窗，
　　“阿璨，她们是来追你的。”
　　“阿璨你火了啊！”

　　梅玱璨不为所动，像往常一样闭目养神。

　　仇强参坐在梅玱璨旁边，观察了半天小孩儿的侧脸，小声问，
　　“真的不在乎吗？你火了。”

　　“为什么要在乎？我难道要对她们笑吗？那样下次来的人会更多。”梅玱璨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又不是公开卖票演出，她们是自己要来的。”

　　仇强参还没回话，在前座一直观察两人动作的练习生立刻转过头来反驳，
　　“可是人家大老远来的，给你做应援呢，是你的粉丝啊！”

　　“所以我才没有报警。”梅玱璨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有病吧他这人？火了就那么飘。”那个练习生翻了个白眼转回身去和旁边另一个练习生说。

　　仇强参有些哭笑不得，他发现梅玱璨的脑回路确实和现如今渴望成名的年轻人不大一样。

　　在现在大部分年轻人眼里，到哪儿都一群人簇拥着有站姐拍照、有粉丝尖叫，那就是大红大紫的象征，而在梅玱璨眼里，是这群陌生人打扰到他的生活了，如果现在有条件，梅玱璨肯定该雇佣保镖了。

　　不过雇保镖也是迟早的事情，哪个成名后的巨星出行不带保镖？明星们雇佣保镖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挡机场里丧尸一样围过来的“粉丝”嘛？

　　大巴到了目的地，和前两次一样，简陋的舞台和摄制组早已准备好，不同的是，那群跟车的站姐中有些不知怎么的搞到了这边摄影棚工作人员的工牌，光明正大的让车跟了进来，下车后就不近不远的站在那里，跟职业记者一样举着单反，对着一群练习生拍照，大部分都是来拍梅玱璨的。

　　不一会儿，又一辆SUV来了，里面下来了4个人，Ruby那两个来带胡吉星的师兄，徐流越和晏立，还有每星期都会来的Ruby的化妆师和她的助理。他们的SUV后也跟着一辆小轿车，停稳后下来了6个扛着单反的粉丝，虽然身上没挂工牌，但也光明正大的跟在徐流越和晏立身后拍照。

　　Pix平台节目组的综艺导演看着摄影棚周围乱糟糟挤进来这么多人，对王苟豪皱皱眉，
　　“那些个粉丝怎么回事？不会提前泄露舞台吧？”

　　“对不住啊对不住，我去看看。”王苟豪赔笑了一下，转身去找站得最近的一撮站姐。

　　“你们好，我是楚莺文化的策划总监，王苟豪，你们是来看孩子们的吧？”王苟豪笑得真挚，上一回被这么多青春靓丽的女孩儿包围还是近10年前，楚莺文化第一个组合出道时。

　　“王哥，又见面了啊。”其中一个女孩很熟练的和王苟豪打招呼。

　　“唷，苹苹，又来看小皓啊？”王苟豪堆笑，这个女粉丝是武皓大粉，为武皓在微博上建了个人站，经常来看武皓。

　　“嗯。”苹苹点头，把手上的礼物袋递给王苟豪，
　　“这是给小皓的新衣服，里面还有他上次说想吃的岛国果冻和薯条。”

　　“唉哟破费了破费了，我替小皓谢谢你了！”王苟豪笑眯眯的接过那一大袋礼物。

　　“王哥好，我和她都是阿璨的粉丝。”见王苟豪在那儿收礼物，新来部分粉丝立马上前去，把一直拿手里的礼物袋塞給给王苟豪，一面还提出小要求，
　　“这是给王哥的见面礼，我们还带了礼物在车上，我们给阿璨建了站子，王哥可以让阿璨给我们站子to签吗？拜托了！”

　　“在收礼物吗？我们也给孩子们带了应援礼物，很多的，也是放在车上了，一会儿推过来行吗？”远处又一撮粉丝立马上前。

　　“唉哟你们都破费了破费了，我代孩子们谢谢你们！”王苟豪简直眉开眼笑，招了个助手过来收礼物。

　　“王哥好久不见呀，我们来得仓促没带礼物，你不会怪罪我们吧？”徐流越和晏立的那几个粉丝和王苟豪也很熟，上前闲聊攀谈几句。

　　“不会不会，我得谢谢你们这几年对徐流越和晏立的支持！”王苟豪也很给面子，客气的笑着。

　　王苟豪把这群粉丝聚拢沟通了一下，这些站姐、粉丝常年混迹圈内，追过各种现场大都知道规矩，她们答应不打扰工作人员，不出镜，也不会提前泄露舞台。

　　听她们这么保证，王苟豪就放任她们自由走动了。

　　线下面对面的聊天，大家都很好说话，其乐融融的。

　　综艺导演见王苟豪这个态度，也懒得再说什么，指挥着属下摆放器材。

　　这时候16个练习生外加Ruby的两个师兄都在准备舞台。Ruby的徐流越和晏立来时就自带了妆发造型的，随便补一下粉就能上台，他们两人在镜头前非常活跃，一唱一和的给胡吉星出选衣服的建议。

　　“我觉得这件衣服比较适合我们星星，你觉得呢？”徐流越拿起一件小西装，低头看着晏立。

　　“我也觉得挺适合的！我们星星穿这个一定好看！”晏立抬头朝徐流越甜甜一笑，回头朝着胡吉星招手，
　　“星星，快来试试哥哥们给你选的这件衣服。”

　　“吉星哥好幸福哦，被哥哥们这样照顾。”武皓见到这一幕，瘪瘪嘴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幽怨的看了一眼梅玱璨。

　　梅玱璨像是没听到武皓说的话，从包里拿出演出服抖开，进了更衣间。

　　仇强参专注的守着乐器，也装作没听到武皓的感叹。

　　武皓自讨没趣，拿着自己那套演出服去了更衣间。

　　梅玱璨快速换好衣服出来，是常见的男式襦裙，上身襦衣为白色，下身是烟青色的裙，裙上印着闲云野鹤，外面还套着纯白色的大袖衫，看起来仙气飘飘、俊逸出尘。

　　“天啊啊啊——”“卧槽太TM帅了！”现场的粉丝克制住音量小声的尖叫，咔嚓咔嚓按快门声音不断。

　　大家停下手中各自忙着的事物都向梅玱璨看去，任谁看了都会有一瞬间的失神，天仙下凡也就不过如此了。

　　按理说再好看的脸看久了也会腻，但梅玱璨不会，因为他气质确实太好了，现在装扮上这种古装，更为明显，用那种什么温文尔雅、玉树临风那种形容词都感觉俗了！

　　仙！就是冷情冷性的无爱无欲的那种仙！

　　穿上古装后梅玱璨自然而然就转换上了古人的举止方式，不刻意不做作，自然流畅。

　　一直经历着梅玱璨打击的练习生们看了一眼就抱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鸵鸟心态转头各自忙活了，宋伟他们几个跟粉丝一样啪啪啪鼓起掌来。

　　而Ruby那两个看见梅玱璨这样的装扮，又看到原本拍自己的站姐已经转移开摄像头去拍梅玱璨了，脸上笑都快挂不住了。

　　倒也不是立马就妒恨上了，只是最近常涌上心头的那种无力感和焦急感，这会儿又漫了上来，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神中的茫然，他们双双避开对方窘迫的眼光。

　　看我干嘛？我也没办法啊。

　　3年了，粉丝对Ruby的新鲜感已经早过了，越营业越糊，怎么也没办法抓住流逝的人气，越糊越挣扎，他们自己想努力，可是毫无方向。哪怕他们唱跳水平比刚出道时已经进步了很多很多，可是不管发短视频也好，还是去各种拼盘表演会表演，都圈不到几个新粉丝。

　　去跑剧组跑片场，得来的也全是回去等通知。还有落下多年的升学压力，最近也突然一下子压回到了身上，高考成绩太差，肯定粉丝也会失望脱粉……

　　当小公司里不火的艺人真是太苦了！可是要他们放弃这行当回素人，他们也不甘心啊，他们还有人气、有粉丝，总觉得离成名很近，近在咫尺。

　　“阿璨你这身衣服又是自己买的吧？花了多少钱啊？这面料好高级的感觉。”宋伟跑过来凑近看着梅玱璨，他想不通为什么只是换了件衣服梅玱璨的气质改变那么多。

　　“不算高级，穿着玩儿的，都是印花纹，加上改装费小1千吧。”梅玱璨给了宋伟一个无奈的眼神，
　　“真要是古代制式的戏服我可做不起。”

　　“你可真舍得啊。”宋伟感叹。

　　“阿璨，阿璨！”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插了进来，武皓打开更衣间的门小心的探出头，
　　“阿璨，我不会穿这个衣服。”

　　“先穿上襦，再穿下裙。”梅玱璨回答，
　　“昨天取衣服的时候人家不是教过了？”

　　“可是我没学会……你来帮帮我吧？”武皓睁大无辜的眼睛祈求的看着梅玱璨。

　　梅玱璨走到一旁，把仇强参的那套拿起来为武皓解释，
　　“先穿这个，再套上这个，用腰带绑上。”

　　“我不会……”武皓摇头。

　　“很简单的，自己研究吧。”梅玱璨说完便不搭理武皓了，把衣服递给仇强参，
　　“你也去换吧，我在这儿看乐器。”

　　“好。”仇强参接过衣服，独自进了更衣间。

　　仇强参换衣服也很快，几分钟就从更衣间出来了，他穿的是白襦褐裙，因为身高不够，所以没有配大袖衫，站在梅玱璨旁边看起来就是很乖巧可爱的书童。

　　真的很可爱啊！原来仇强参真人这么可爱的吗？巴掌脸大五官，眼睛又大又亮，皮肤看起来也没有综艺上那么黑那么糟糕，在场有站姐也顺势举起了单反拍摄。

　　“过来，给你化妆。”梅玱璨拿出包里的化妆品，对小孩儿招招手。

　　仇强参乖乖的坐过去，把脸交给梅玱璨，梅玱璨动作迅速得如同专业造型师，修眉，上粉底，描眉，眼部轮廓，脸颊阴影……

　　梅玱璨的又一次炫技唬得旁边人一愣一愣的，不用等摄像小哥问，一旁的练习生就凑过来了，
　　“阿璨你还会化妆啊？”

　　“看网络教程学了点儿皮毛，随便给仇仇试试，等会儿不行就擦了请姚姐重新弄。”梅玱璨随意的回答。

　　旁人见既然梅玱璨这么解释，也不好多问了，大家都还有自己的造型要忙，也没过多关注。

　　“好了，睁眼。”在梅玱璨的提醒下，仇强参睁开眼。

　　他感觉自己比上次小丑妆时看着还漂亮了。

　　镜子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真的是他自己吗？

　　仇强参歪歪头，镜子里的男孩也歪歪头。

　　原来他小时候也不算丑嘛，仇强参自嘲的笑了一下。

　　“不满意？”梅玱璨没想到小孩儿是这个表情。

　　“也不是……就是觉得，变漂亮也不过如此。”仇强参垂下眼皮，不再看镜中的自己。

　　“可不是嘛，其实只要长得不算那种太歪瓜裂枣的类型，收拾打扮一下就都很不错，况且你本来就非常好看。”梅玱璨耸耸肩，去拿烫发棒。

　　梅玱璨正在给仇强参夹头发的时候，武皓终于穿得松松垮垮的从更衣间出来了，白襦黄裙被他自己搞得有些皱了，好不委屈。

　　“阿璨……我穿得不是特别整齐。”武皓眼巴巴的望着梅玱璨。

　　“嗯，你快去找姚姐她们帮你弄弄吧。”梅玱璨头也不回。

　　武皓叹了口气，去不远处练习生挤堆的地方排队，等Ruby的化妆师来打理。

　　“姚姐，阿璨看起来不像是没学过的样子啊，给仇仇上的那妆，又自然又漂亮。”Ruby化妆师的小助理感叹了两句，
　　“眼睛和脸部轮廓一下子强调出来了，脸型真好看。”
　　“仇仇以后应该会长成那种标准浓眉大眼英俊潇洒的大帅哥吧。”

　　“仇仇本来就很好看啊，就是之前皮肤黑还水肿，最近好好保养了吧。”姚姐看了两眼仇强参脸上的妆容，低下头。

　　梅玱璨只是凑巧了吧，刚好上了个适合仇强参的面妆而已。

　　“也是。”小助理没多想。

　　大家整理完妆发就开始上台表演了，第一组自然是Ruby那两个师兄带着胡吉星，唱的是Ruby自己的口水歌，节奏欢快曲子没有记忆点的舞曲POP，舞蹈也非常简单。

　　“我想你并不知道，并不知道，你的一言一语，我都如此着迷……”Ruby两人和胡吉星并排，手互相搭在对方肩膀上，当唱到“你”字时，徐流越点点晏立的肩膀，晏立就在下一句的“你”字时回应着拍拍的徐流越肩膀。

　　毕竟Ruby是已经出道3年的组合，有不少舞台经验，全程两人扬起笑容元气满满的在舞台上又蹦跶又唱歌，和对方的默契互动也非常多，
　　“有关于你的事情，我全都好想知道——”唱这句歌词时两人侧身，互相指着对方，甜甜一笑，胡吉星在前面没有任何互动。

　　舞台结束后，3人向台下鞠躬，跟着徐流越和晏立来的那几个粉丝也很配合的鼓掌欢呼，其余的站姐和粉丝也礼貌的鼓了鼓掌。

　　表演结束后，Ruby那两人就想走了，谁也不愿意看这些“师弟”的舞台，这些练习生每个月领的营养津贴、请老师上课包括和Pix平台合作搞综艺的钱，都是他们这些“师兄”赚的，而公司推新团就明摆着想放养老团了，资源给的少，业务自己跑，他们怎么可能真对这群“师弟”喜欢得起来？

　　Ruby那两人走后，跟着他们过来的那几个站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和来追梅玱璨这群粉丝里的几个聊天聊得火热，也不知道是刚认识还是以前就在别圈认识。

　　王苟豪为了留住那群站姐粉丝多看两眼别的小孩儿可谓是煞费苦心，直接把梅玱璨他们那组压到了最后一个表演。

　　到了午休时间，王苟豪还特地腰梅玱璨去招待粉丝，他现在看梅玱璨就像看一颗摇钱树，
　　“先别吃了，阿璨，快跟我来，去和粉丝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