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大佬在古代》老衲不懂爱

26、第 26 章

　　戚文立在城墙上，看着一条火龙从秦川里窜出来。她冷了脸，对守城的人说道：“待会儿给我狠狠地打，能留下多少就留下多少。”来了这多么人，一看就是抱着全灭戚家的打算来的。不把这些鬣狗打怕，只会招他们惦记。

　　少年队和战队的人齐齐应是，看样子竟有些迫不及待。

　　王虎一众人看得愣怔，看火把的数量，这次下山来攻击戚家城的人可不少，至少比他们这边的人要多，怎么一个个不见一点儿害怕之色呢。

　　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喂，戚家的人，把吊桥放下来让我们进去，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们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吊桥早就被立了起来，中间隔着秦河分支，这群悍匪站在河对岸开始大声叫喊鼓噪。

　　他们一边喊一边向水面上放竹筏。

　　戚文眯了眯眼：准备的倒挺充分，看来这群人行动之前早就将戚家城摸了个大致。

　　不过他们很放松，估计是觉得距离太远，戚家城的人根本无法攻击他们。

　　而这些距离，恰好在改良后的箭弩射程范围之内。当初建造的时候，戚文专门为此规划了图纸。

　　戚文一挥手，戚家城的箭矢如漫天飞雨一般扑向河对岸，在密集的箭矢下，这些山匪直接成片成片的倒下。

　　不过一会儿，对岸的人就倒下了一半，有些掉进了河里，如果是白天，说不定能看到被染红的河水。

　　王虎众人看得拼命咽唾沫，无比庆幸当初本本分分和戚家做生意，不然这要是把戚家惹毛了，他们哪还有命在。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戚家人手里拿的武器，这是什么神兵利器，怎么能击中这么远的目标，而且看他们连填充都不用，好似里面的箭矢永远射不完一样。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不约而同紧紧捏住。

　　片刻后，刚刚还鼓噪不已的山匪们早已被杀的胆寒，剩下的人抱头鼠窜，趁着夜色溜之大吉。

　　因为距离太远，这些人往后一退，就超出了箭弩的射程，所以只能由得这群残兵败将溃逃了。

　　戚卯三气得狠狠一砸城墙：“可恨，竟让他们逃走了这么多！”

　　王虎听得嘴角直抽，一盏茶的功夫，近千人留下了一大半，这样的战绩还要怎样，如果是大魏官方和北边蛮族开打，己方未失一人重创对方，有这样的战绩，朝廷那些人信不信能把它渲染成一次破天大胜。

　　戚文看了看天色：“卯三叔，麻烦您安排人去把那些尸体烧了。”

　　戚卯三点头：“好。”

　　第二天起来已经见不到一丁点儿痕迹，好像昨晚那场大战并不存在。

　　戚家的人早已被这种碾压式的胜利习惯了，除了有少部分在懊恼昨晚放走的人有些多外，其他人已经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而这场大战，带给外界的影响远不止如此。

　　宁将军首先得到情报，他将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和戚家那些人的战力做了一个评估，戚家不是专门打仗的人，但他们常年在山上狩猎，身手彪悍，就算单个战力和他手下的兵打成平手，但从结果看，戚家的人却比他们的战力要高出四成不止。

　　宁将军思索着扣了扣书桌：如此看来，唯一的不同就是戚文手里改良后的箭弩了。

　　他不但不觉得沮丧，反而异常兴奋。戚家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花，等朝廷能彻底控制住箭弩的秘密后，改良后箭□□他一样能从戚文那里拿来。

　　如此一来，大魏又多了一个底牌。

　　对于李家和王家来说，首先是觉得解气，那些该死的山匪，他们屈尊降贵愿意和他们做生意，这些山匪竟然还想着鸠占鹊巢，竟然敢打进他们的府里，贪心不足的东西，这次碰到了硬茬子，活该他们栽个大跟头。

　　随即又有些担心，戚家的人这么厉害，他们越过戚家和那些山匪做生意的事情会不会惹恼戚家？转念一想，他们和山匪们做生意都这么久了，也不见戚家出来说一声，想来还是有几分眼色，能分得清谁能惹谁不能惹。

　　如此一来，李家和王家放宽了心。

　　戚文当然不会正面和李家王家对峙，商人逐利是本性，明知道可以赚钱，这些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反正王家和李家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王虎众人在戚家的人指导下盖房子，戚文给了把未来要住的房子和田地都折算了一个数额，除了给自己盖房子和开荒不算工钱外，干其他的活都和戚家众人拿一样的钱，王虎他们掰起手指加脚趾算了算，最后乐得见牙不见眼，留下日常花用，他们只用三年就能把这些仗全部还清。

　　戚文待他们如此厚道，王虎众人又见识到了戚家的强大，归属感自然与日俱增，甚至琢磨着自家适龄的孩子和戚家少年少女们成亲才好，这样他们才能踏踏实实长长久久地住在这里。

　　戚文对他们的想法自然乐见其成，甚至允许他们的孩子到学堂和戚家的孩子们一起听课。

　　这样王虎众人更加感激涕零。

　　铁矿还是没有找到，箭弩的制造不得不被迫中断，炼盐和精凝土还有玻璃制造却没停下。

　　不过戚文没让戚家人制造大块玻璃，而是让戚卯五弄了模具，一件件精美的玻璃制品被造了出来，脚踏祥云的麒麟，展翅的凤凰，鸣叫的公鸡，咆哮的猛虎.....，每一件都栩栩如生。

　　这些精美的玻璃制品件件都巧夺天工，直接把戚家众人看傻了眼。

　　戚辰十五最实际，十分冷静的问道：“族长，这些我们依然卖到县城吗？”

　　戚文笑着说：“珍品在县城怎么卖得起价，最宝贵的东西自然要卖给世间最有钱的人。”

　　“最有钱的人？是谁？”

　　“最有钱的人自然在最热闹繁华的地方。”戚文手指在地图上大魏京城的地方点了点。

　　起辰十五皱着眉苦恼道：“可是我们没有途径卖给他们，如果走别人的渠道，肯定会被成百倍的压价。”

　　山货交易主要是是这孩子和戚辰四在接手，现在他们已经从实践中懂得了很多生意道道。

　　戚文点头：“你说得对，所以我决定亲自走一趟京城。”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她需要走出去看一看，看一看这个所谓的大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秦川关位于大魏西北方，到底太偏远了，从一些邸报和书上得到的消息终究太浅显落后。就算身为朝廷重臣的宁将军常年换防镇守边关，对于大魏中心枢纽说不定都了解不深，再说宁将军也不可能和她分享情报。

　　她需要预判大魏朝廷真正的政治导向，从而来制定戚家以后的发展方向，现在她的身后站着这么多对她忠心耿耿的族人，不能侥幸。

　　现在时机刚好，宁将军帮戚家把北羌和狄胡的蛮人盯死了，就算有几个细作靠近了戚家也不怕，戚文对训练了这么久的少年队情报刺探能力还是挺满意的。所以去京城需要趁着朝廷的箭弩在大战中发挥威力之前完成，在那之后，所有的周边国家都会为了那支箭弩而疯狂。

　　丑二爷和族老们听说戚文要组商队去京城的时候，所有人都显得忧心忡忡。

　　戚文很奇怪，现在戚家虽然在秦川县有一点名声，但还未宣扬到京城。不过是搜集点儿情报，忽悠人高价买点儿东西，以丑二爷和族老们平时对她盲目的信心，绝对不会如此担忧。

　　“族老们，京城莫非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危险？”

　　丑二爷叹息一声，“唉，这事儿本来也应该告诉族长你。我们戚家在前朝也是有名有姓的权贵人家，是忠心耿耿的保皇党。你先祖曾经高居吏部尚书，其他嫡枝和旁枝的子弟也各有成就，整个家族称得上蒸蒸日上。前朝有一位姓杨名江云的贼子，和你先祖素来是政敌，有一次你先祖抓住他贪污腐败的证据，让先皇狠狠惩罚了那贼子，并将他全家贬到苦寒之地服役，至此，两家算是结下了生死大仇。杨江云被押出去京城前对你先祖咬牙切齿，说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后面的事情戚文猜到了，杨江云翻身了，戚家却不得不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逃。

　　果然，丑二爷继续说道：“哪想到后来朝局混乱，天下间揭竿起义不断，杨江云攀附上了今朝的伪帝，伪帝得了皇位，杨江云成了当朝新贵，皇帝的心腹大臣。幸好你先祖看局势不对，早早安排戚家嫡枝和旁支各选两房逃命，自己则和其他族人留在京城和先帝共同赴死。要不是我们躲进秦川里，只怕早就被杨江云那贼子赶尽杀绝了。这也是我们始终不敢踏出秦川一步的原因。”

　　戚文听了，看族老们都在难过，只好也跟着意思了一下。毕竟这对她来说只能算是个故事，想要真情实感有点难。

　　至于故事是真是假，戚家人在一辈辈流传中有没有美化自家，丑化杨家，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杨家的确和戚家有仇，这就足够了。

　　既然都已经是敌人了，再研究为什么成为敌人已经没有意义。

　　戚文点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族老们点点头：“一定要小心。”

　　戚文在组队去京城之前，去找了宁将军。

　　宁将军听说戚文来找他，大感兴趣：“快请她进来。”

　　戚文带着戚辰十五，戚辰三和戚卯三，戚卯八大大方方走进宁府。宁将军在正厅接待了他们。

　　“不知戚族长找本将军何事？”，他是真的很感兴趣，莫非戚文是想自觉来进献改良后的箭弩技术的？

　　戚文让戚卯三上前，把手里捧着的一块石块放在地上。

　　宁将军疑惑不已：“这是何意？”

　　“宁将军，您觉得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一块石头吗？”宁将军觉得有些可笑，但戚文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说完后他上前仔细看了看，又用脚踢了踢，硬邦邦的，的确就是一块石头。

　　戚文笑笑：“如果我说这块石头在几个时辰前还是一滩稀泥呢？”

　　“这怎么可能....”,宁将军及时住了口，戚家可是研究出了神器的人

　　戚文盯着宁将军，用较慢的语速说道：“如果有一种材料，可以就地取材，几个时辰就可以坚硬如铁，对于修筑临时防御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便利。”

　　宁将军是常年征杀战场的老将，转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如果真有这种材料，他还想到了更多种用法。

　　“你们的新城用的就是这种材料？”

　　戚文点点头：“自然是的。” ，自然不是，这是地球时代的水泥配方，她建造新城用的可是精凝土。

　　“所以，你要把配方给我？” ，宁江军似笑非笑地说。他这纯属是在打趣戚文，从上次和县令的交易中可以看出，戚文从来不是一个无私奉献的人。不过她要的那点儿东西和神器的价值比起来，自然不值一提。宁将军可不认为戚文那是不知道神器的价值，胡乱开口的结果。她只是在权衡自身的实力，事情已经发生，自然要拿当下最需要又符合自身实力的东西，超出了这个界限，迎接他们戚家的是祸不是福。

　　这是一个清醒的聪明人。

　　宁将军很好奇戚文这次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戚文说道：“我会将配方交给您，但是，交易额需要给我四成的分利。另外，您不能把配方交给别人，因为其他人我信不过。还有需要允许我们戚家自行制作售卖给民间百姓。”

　　“其他都可以答应，但四成分利不行，一成！”

　　“三成！”

　　“两成！”

　　“成交！”

　　戚文站起来，一脸笑意：“宁将军爽快，我这就将配方写下来给您。您可以尽情实验，如果我所言有假，尽快找我索赔。”

　　宁将军咬牙，一时嘴快，竟被这丫头给耍了。要知道这种东西当然是军中需求最大，普通老百姓现在盖房子，穷的搭个草棚，要么泥土房。富人家家都是雕梁画栋，用上好的砖瓦和珍贵的实木，谁会用粗糙的水泥建房子。

　　如果戚文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不屑的白一眼：知道个什么呀，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流行趋势，当所有人都说这东西很好，很贵，很值得的时候，那么其他觉得不至于这样的人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落伍，也会跟相追逐。

　　当然水泥的确是很好的建筑材料，这个戚文没骗人。

　　“为表示双方诚意，我们还是签订一个契约吧。”戚文笑眯眯的拿出一张早已写好的契约书，宁将军看着契约上预填的两成利，抬头问她：“所以你心里预期也是两成？”

　　戚文点头：“是呀。”

　　“如果低于两成呢？”

　　戚文笑着说：“低于两成，那就不做了嘛，我们戚家自己慢慢卖也一样。”

　　这话让宁将军心里好受了许多，原来不是他被耍了。

　　戚文看着宁将军变幻的神色，笑着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契约揣进怀里；其实一成的利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军中出货量极大，戚家这点儿人的出货量在整个关西军面前，就是沧海一粟。巨大的出货量才能达成她想要在短期内敛财的计划。而且有军中都在用这种材料修筑军事防御的事情背书，相信戚家在民间的水泥生意会非常红火。

　　临出门前，宁江军嘱咐了一句：“卖给百姓可以，但绝不能卖给蛮族。”

　　“这是自然。”戚文点头应下。

　　回到戚家城，戚文召集所有户长到戚家议会室开会。由于戚家现在人数逐渐增多，戚文将让每十户选一个代表，平时有什么重要事情户长代表开会，然后将会议内容传达下去。

　　戚文做了一系列的安排，最主要就是让戚家如何在宁江军的军队将水泥推广出成效后，火速出售给民间。

　　这次戚文带了一半战队和十几个少年队还有几个胆子比较胆大心细，技巧善变的少女队的人去京城。

　　她自己则换了一身男装，玉饰冠发，青衣长衫，再用一条锦缎做腰佩，眉毛稍微画的上扬一点儿，一个玉面俊俏的小郎君就出炉了。

　　“姐，姐，你凭什么不选我去京城？”

　　戚月气愤的闯进来。

　　戚文淡淡瞥她一眼。

　　戚月一愣，脸慢慢红了，小声嘀咕了句：“还挺俊。”，想起来的目的，她赶紧大声叫道：“凭什么戚辰七能跟着你去京城，我不能？”

　　戚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说呢？京城由我们的仇人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这种性格，我敢带你去吗？”
　　“我怎么了？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一定会闯祸？”

　　“我要的是一定不会闯祸的人，你觉得自己是吗？”

　　戚月怒了努嘴，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她也知道自己容易冲动，恨恨地跺了跺脚，跑出了戚文的屋子。

　　戚文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既然戚月已经决定以后也会留在戚家，那么她就不能采取之前放任不管的态度。

　　第二天，戚文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拿着从县里那里得到的路引一路往东。

　　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越往东，地势越来越低，天气就越来越热。好在戚文让大带够了足够的硝石，能够自制冰块，这才勉强救了众人一命。

　　戚文他们没有直接到京城，而是先去了大魏在北边境线上设立的一个贸易点。这个贸易点比较特别的是，在这里交易的都是各个国家的人。这里的货物只验货，不看来源。

　　戚家族人炼的那些盐由于没有盐引，在大魏境内无法出手，在这里却可以。这次索性把寄存的食盐全拉来了。

　　食盐向来是周边国家青睐急需的东西。

　　这也是戚文从秦川县公布的邸报上看来的。

　　到贸易点就用了大半个月。

　　贸易点规模很大，戚文仔细看了看，大魏商人这边多是出售各种布匹锦缎，瓷器，美酒，食盐，药品之类的。

　　但也有两只商队竟然在公然出售各种铁器和粮食。这些可是列在大魏资敌物资里面。

　　奇怪的是这么堂而皇之的交易，其他商队的人却见怪不怪。可见他们这么干已经很多次了。

　　戚文带着众人寻了一个茶肆坐下，盯着那两个商队看了一会儿，附耳对着戚辰三低声说了几句。

　　戚辰三点点头，对着少年队其中几个人使了使眼色。

　　那几个少年便悄无声息的从人群中穿流而过，谁都没给一个眼神。仿佛他们自带屏蔽功能。

　　等戚文喝完一杯茶，戚辰三坐到戚文身边，小声道：“打听出来了，那两个商队的人背后背景极硬，一个的主家是当朝国丈，宁国侯杨其知。另一个....”,戚辰三的声音压得更低：“听说是一位亲王，当今圣上的胞弟。”

　　戚文一琢磨，不会这么巧吧，这杨其知不会就是杨江云的后代吧，还有另一位竟然是亲王。

　　啧啧啧，当今圣上这皇位坐的不是那么安稳啊。

　　瞧瞧这一个肱骨之臣，一个血肉至亲，这么迫不及待地挖他的墙角。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又有多少人在从事这样的交易谁又说得清呢。

　　所以，大魏的狗屁禁令，在这些权贵面前就是屁话。

　　如果皇帝不知，可见他对朝政的掌控力有多松散。如果皇帝知道还放任，只能说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要么不设禁令，要么设了就要严格遵循，不管是谁都一样，不然，被挑战的是整个皇权和律法的威严。

　　喝完了茶，戚文轻轻拍了拍手，跳上整个贸易点特意设置的拍卖台。

　　这是整个交易场最有意思也最动人心弦的地方。这里汇集了各国豪商，拍出了不少天价好东西。

　　戚文拿起木槌敲了敲挂着的铜盘，咚咚咚三声响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各位，小子随家父南下航海，行至西方诸国，得了几件无上至宝，今天下豪客汇聚至此，正是为这几件至宝择良主的时机。”

　　戚文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说话不急不缓，令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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