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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青梅怨竹马 ...
铁甲坚硬,硌的皮肉生疼。
可她在笑啊。
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囚网环绕,无处可逃。
是他。
他魔障了。
从内部被破坏,正在腐败凋零。
被男人摔在床上,少女支起身子抬头看他。
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她眉眼依旧温和,不带怒意,不带恶意。
她在对他笑。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焚烧。
人已在他怀中,他还需要焦躁什么?
她已被他囚禁,为何还会患得患失?
哪怕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依旧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无法抚平内心的焦虑。
为什么。
不懂爱的人。
没有人教他。
她笑着欣赏他的丑态。
男人握住少女肩膀,低头捕获少女的唇。
她没有反抗。
真奇怪呢。
被兵临城下不得不就范的人明明是她。
可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惧惶恐。
你拿什么留住她。
无论威逼还是利诱,你有什么筹码留住她。
所以啊。
他急的不得了。
咬着她的唇,狠狠咬下去。
纠缠在内心的负面情绪是什么,他根本不理解。
膨胀的并非欲望,不是强行占有她就能让自己满足。
嗜血,杀戮,他想破坏与她有关的一切。
是绝望。
萦绕在心头的是绝望。
他不知道。
所以她在笑。
已经不需要嘲讽了。
早就达到了目的。
她才会那么平静的对他笑。
满是悲悯。
男人喘息着,如同野兽死前的苟延残喘。
他撕开少女衣襟。
抬眸去看,对上她含笑的双眼。
好像在看一个小丑啊。
独自表演着,只有自己在捧场的可笑画面。
男人一把将少女推倒在床上。
长剑出鞘,猛地插入床板。
她的表情没有出现一丝裂缝。
甚至笑出了声。
“乱臣贼子,你是想让我求饶么?”
“我不信你不在乎。我会杀了谢临霄。”
对,她有软肋。
其实应圣知心里并不能确定。
可他,没有其他筹码了啊。
这是豪赌。
赌上生死,赌上命运。
“他在你眼里不过是蝼蚁,你不会想脏了自己的手。”
“过去是。”
他不是过去的那个应圣知了。
这个妖孽在说什么?
把他变成这样的人不就是她自己么?
让他抛弃自我,推翻之前的整个人生。
是她。
她才是那个刽子手。
“呵……”
啊。
没必要再虚与委蛇了吧。
“呵呵……男人呐……”
刀刃陷入。
鲜血迸出。
少女抬眸。
低笑出声。
素白的手握着刀柄。
任由鲜红液体沾满整个手掌。
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画面了。
他总是学不乖。
少女仰起头,颈部曲线优美。
适合轻吻。
适合割喉。
“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让你一无所有,也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你。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不像你,你轻视谢临霄,认为他再锻炼个几百年都不可能战胜你。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对我而言,我并不会轻视你,可我同样能确定,你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和我一个女人斗?”
这才是最大的羞辱。
软弱的女子,被爱情蒙蔽内心的女子,他最是嗤之以鼻的存在。
就是这样一个人。
伤了他的身心。
只有她。
刀刃陷得更深。
少女笑得更美。
“你想要什么?权势、地位、名利、富贵……都有了。然后呢?你认为自己缺什么?你什么都不缺啊。除了自己登上皇位……可你始终没有谋反之心。你说你这人奇不奇怪?要是换了我,早就弑君篡位了。应圣知,太过在乎名声,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他也曾是个文人。
饱读诗书,文武双全。
然后他就发现了,只会读书,能做的了什么?
敌军来犯,你和他讲道理么?
你必须拥有实力,叫人不敢在你面前说话的实力。
说到底吧,他只是想掌握自己的命运,而非随波逐流的生活。
如果当真一心追名逐利,确实做到他这份上,早就可以谋权篡位了。
自尊心太强,不愿与人折腰。
包括皇帝。
这样的人,怎么才能摧毁他的内心?
羞辱他?让他一无所有?
没用的。
只要他还是他,无论多少次都能东山再起。
然后让所有欺辱过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对他来说最残忍的事,便是由他亲手,放下自我。
“呵呵……呵呵呵……”
手腕转动,血肉模糊。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身子压低,靠得更近。
可是这样一来,就是自己主动送到刀刃上。
血流到少女身上,雪峰绽开红梅。
“你还是不会杀我。可我会杀了他们。”
“你这自信到底是从哪来的?到现在为止你还是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谢临霄那个窝囊废连句话都不敢对我说,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他真是放肆惯了。
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是否早已忘了幼时软弱无力的自己。
从文人到武将。
从布衣到王侯。
他凭什么去小瞧别人呢?
“可我就是喜欢他呀,我就是看不上你啊。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如果。
她不会给你什么如果。
所以你只能绝望。
喉头溢上腥甜。
男人抓着少女的手腕,猛地将刀刃拔出。
鲜血溅了少女一脸。
她伸出舌尖舔过下唇,还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
彼岸的花开了。
你望着花。
想要采摘。
近在咫尺。
触手可及。
可。
她在彼岸。
望尘莫及。
你望着花。
只能望着。
她在笑啊。
笑你可笑。
愚者自愚。
尚不自知。
他扯掉身上铁甲,又甩出不少血渍。
真就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她看到了他身上的伤。
他说过,他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凭实力夺来的,都是他该得的。
是呢。
她承认这一点。
胸口的血窟窿还在往外冒血,他脸上已见苍白。
他低头,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很用力。
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
“我什么都不会给你。别说什么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你什么都得不到。应圣知,你说人贱不贱。当初给你的,你不屑一顾。现在你回过头来求,拼上性命也要去争去抢。你说你什么毛病。”
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男人一手摸到了剑。
早就该杀了她。
他不止一次出现过这样的念头。
每说一句如果,他心头便涌上恨意。
不知是恨自己、恨她、还是恨命运。
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但依旧身不由己。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得到,但她永远是例外。
他不愿意承认,她口口声声说的。
他是弱者。
他是败者。
他得不到。
男人举起了剑。
“如果。”
这句话一出口,男人自己都笑了。
不,他想说的不是那些。
他不会去悔恨曾经,这没有意义。
他从不允许自己有这样软弱的情感。
他只会向前看,看的很远很远,看到人生的尽头。
他说。
“如果你死在我手上,如果我们骨灰融在一起。你就只会属于我,他们任何人都不可能有机会。”
啊。
对啊。
你说,要怎么才能保证得到她呢?
活着时有人抢。
怕是死了依旧有人抢。
若想要与她永不分离,那便只能从物理意义上达成这个条件了。
可是,他没办法帮自己办身后事啊,他没办法把两人的骨灰融在一起啊。
所以,才说如果。
终究是无法达成。
原来。
自视甚高的自己,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
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连想要一个女人,都是令人绝望的奢望。
……不。
他可不是那种容易认命的人。
他敢与命运抗争,皇权天道皆不在他眼中。
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鹿死谁手。
如果。
啊,怎么就有这么多如果。
如果。
他真的杀了她。
就说明他认输了。
就说明他承认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现实。
他要她的人。
也要她的心。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长剑落下。
裂帛声起。
一般人。
一般的男人。
被她逼到这种地步,早就崩溃了。
他们真的很像。
晓栩都觉得有点演不下去了。
她要是表现出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女模样,他恐怕都不会信。
少女再次举起了匕首。
男人啃咬着少女的皮肉。
仿佛恨之入骨。
没有盔甲在身,她一刀刺入男人后背。
很深。
男人擒了少女双手置在头顶,撕了她的衣裙缚住。
他浑身已被血染透。
少女眯着眼看他。
两人的血混合着滴落在床上。
交织成地狱绘卷。
“这样你就会开心么?这样你就会满足么?这样你就觉得自己赢了么?什么时候……你已经沦落到要靠强迫才能得到一个女人?”
“激将法对我没用。”
男人捏住少女下巴,鼻尖抵着鼻尖,与她对视。
“告诉我,拿谢临霄威胁你,有没有用。”
他在渴求,绝处逢生。
“你杀他试试啊。”
应圣知曾经不杀老幼、不杀妇孺、不杀战虏。
他是个有原则的大坏蛋。
他们的原则,一旦遇到了她,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谢临霄在他眼里是绝对的弱者,应圣知若是杀了他就是在欺负小孩子。
不管有没有谋权篡位这回事,应圣知都没想过要杀他。
可是。
她在逼他。
“那就先从林疏澜开始吧。”
他笑了。
竟带着些释怀的意味。
他知道自己早就开始崩坏。
一点一点,从心脏开始腐烂。
那里藏着她。
或许。
那里只有她。
今生是今生,来世是来世。
在不作弊的前提下,她有时候需要在几个人之中做出选择。
有的人只能来世再报。
有的人,明明今生能幸福安康一辈子,怎么能让他因为她而受累。
更何况,如今是在谁和谁之中选?
应圣知一个人的性命,和谢临霄林疏澜两个人的性命来比较?
她当然可以孑然一身,只为了更好的折磨这个男人。
但是这样不对。
莫挽言也不是这种决绝的人。
她总不能比晓栩更变态吧?
莫挽言不会希望谢临霄和林疏澜为她而死,更别说她本来就是欠谢临霄的。
应圣知赌对了,她就是有软肋。
“与他们无关。”
少女视线冰冷,刺痛男人的眼。
“他们之中任何一个要是有半点闪失,你都可以期待……我们的将来。”
他以为她已经做绝了么?
他以为她已经够疯了么?
软肋这种东西,只有存在才能牵制。
一旦被剔除,她就真的无可匹敌了。
“怎么,这两个男人你都喜欢?你都想要?”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无耻龌龊的。他们两个我都不想要。可是他们把命交到我手上,我总不能直接送给你吧?”
“冠冕堂皇。我以为你很享受男人为你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谢临霄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沉沦在这段不伦的感情当中。”
“是啊。我当然很享受男人为我要死要活。为什么不呢?你难道不享受被人顶礼膜拜的滋味么?我们谁都不要嘲笑谁啊,谁比谁高贵啊?你追名逐利,我玩弄人心,谁也不碍着谁。我不说谎,我不否认。我高兴,我乐意。应圣知,是你自己要把心和命都捧到我面前,是你自己在犯贱。当然也包括其他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心甘情愿为我而生、为我而死。我要求过他们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这世上或许没有神明。
但这世上一定有魔鬼。
祸国殃民。
灾厄妖邪。
“你这样的女人,他们怎么驾驭得了。你与我才是最契合的一对,谁都不可能比我们更般配。”
“谁给你的错觉。”
少女嘴角一勾,满脸讥诮。
“我想做个好人啊。他们都以为我是个好人啊。我就是个好人啊。和你这种试图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不一样。我是受人胁迫的可怜女人,你是十恶不赦的反贼,哪里来的般配之说?应圣知,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
你说。
她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呢。
他有些好奇。
但归根结底,她疯狂想要折磨羞辱的人是他。
他总不该如她所说,主动去犯贱受虐吧。
事到如今。
都事到如今了。
他对这个女人的秉性已经了如指掌。
没必要和她生气。
她就是故意想激怒他。
他给予她任何回应,她都会以此为乐。
如果。
如果她想让他痛苦的活着,他们必然会纠缠一生。
既然他们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那么。
来日方长。
他能读懂她,确实非同一般。
读作不正常。
解读为变态。
他失血过多有些晕眩。
男人坐在少女身边,凝神望着她的脸庞。
这样一张素雅的脸蛋,竟能展现出这般艳丽的风景。
只有她。
盛世妖孽。
“只要谢临霄不死,你就舍不得死。只要你不死,你就舍不得我死。”
“……”
他真的懂。
“莫挽言。”
男人极尽温柔的抚摸少女脸庞,眉眼透着缱绻,丝毫不见疯狂。
“你想让我痛苦,我由着你。我舍不得伤你,可谢临霄……”
仔细想来,她伤过他那么多次,他哪一次舍得反击。
他不会伤她一分一毫,这满腔愤懑又该如何宣泄。
方法很多啊,人选也不少。
不是么。
少女瞪大了眼,挣扎着要起身。
“应圣知!他们都是无关的人!我本就不打算接受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你不顾自身安危都想要保护的人,怎么可能是无关之人?”
男人一手压住少女双手,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女此刻狼狈模样。
她衣衫凌乱,有被他撕开的,有被剑划破的,能遮蔽的地方少之又少。
这都是他的领地,无人能够占据。
她浑身浴血,恍若生长在黑暗中的地狱之花。
绽放。
然后凋零。
她在他手下挣扎扭动,如同搁浅濒死的美人鱼。
这世上怎么就能有这样的女人。
“我不会杀他们。就和你对我做的一样,我会让他们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除非得到她的爱。
然而这可能么。
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绝望,凭什么让他一人承担。
他知道自己不管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在乎,可能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有伤害她在乎的人,才能让她有所动摇。
真可恨。
真可悲。
男人低头。
极轻柔的吻落在少女额头。
好似甜蜜懵懂的初恋模样。
少女蹙眉。
“莫挽言。”
男人笑着,又将吻落在少女嘴唇。
“一辈子还有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
系统:话说回来,本系统很久没见过这么……离谱的黑化值了!!!【恶龙咆哮】
晓栩:哦。【事不关己.jpg】
→_→好烦→_→其实我想写的更香艳一点→_→嗯,绝对不是更血腥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226章 青梅怨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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