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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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上弦一显然被和野的反问激怒——
自两人遭遇以来，他首次率先出招！
“月之呼吸·陆之型·常夜孤月·无间。”
无数斩击交错飞出，组成巨大的、漩涡般的刀阵，旋转着冲向和野。
旋转的刀锋中，无数难以把握方向的细小刀风如暴雨般倾斜。
这样的力量，堪称天灾。
让人联想到面对大自然伟力时的渺小。
这一刻，普通剑士很容易被无力感先一步打倒。
但是——
“雷之呼吸·六之型·电轰雷轰！”
噼里啪啦的电闪中，和野的身影在半空中留下数道虚影。
这些虚影很快被弯月状的刀气割破，本体却在无数刀气的间隙上下翻飞，以一种令人赞叹的灵巧躲开了所有刀风！
上弦一黑死牟的六只眼睛里倒映出少年的身姿。
心中的火气悄然熄灭。
面对有才能的年轻人，他总是拥有更多耐心。
才能越高，他所能给予的耐心就越多。
所以，就算对方出言不逊，以下犯上，黑死牟仍然遵从本心，一边挥刀一边夸赞：“听童磨说，他第一次遇到你时你并不会雷之呼吸。而后，一个多月，你再次于吉原出现，便熟练掌握雷之呼吸法。这份才能……”
一张久远却仍然清晰的脸孔浮现在黑死牟面前。
他声音一顿，甚至连手中密如泼水的刀势都急不可查一停。
和野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立刻反压！
“雷之呼吸·四之型·远雷！”
黑死牟迅速回神——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灾涡。”
雷光于交错的圆月中湮灭。
通红的火光却忽地乍现！
照亮黑死牟生有斑纹的脸！吞噬残存的月光！
“火遁·豪火灭失！”
“雷之呼吸·五之型·热界雷！”
原本就带有高温效果的雷电，在火势的助燃下，威力更上一层！
炽烈高温甚至连空气都扭曲！
形成酷夏盛午时分才会出现的扭动气浪！
透过扭曲的空气，黑死牟平静无波的脸也在晃动变形。
他眯起眼，朝迎面而来的火矢挥刀：“伍之型·月魄灾涡！”
防御剑技切开所有火焰！撞飞任何雷击！
同时，旋转而出的圆月刃还切开周围空气！
——机会！
一道人影悄然出现在黑死牟身后，恰好是在他剑技完成的刹那间隙！
耀眼的金光和紫色雷光同时闪烁！
“噼啪”雷鸣中，少年黑瞳倒映出男人的后颈。
肉眼无法捕捉的刀锋挥下！
以一往无前的咆哮之姿吞没所有月光！斩断前路所有强敌！
“雷之呼吸·柒之型·八雷神降！”
天空乌云遮蔽月亮。
地面翻滚的雷电似乎引动上空云气，让这片天空都有聚拢雷云的迹象！
和野在战斗中新领悟的招式，如名字一般，仿佛唤来了掌控雷鸣之力的雷神！
耀眼电光炸开大片泥土！
在雷鸣声中，让整个地面都向下一陷！
雷光中，黑死牟的头发、袖摆甚至是上衣都被雷电之力撕碎，又在四面八方的刀风中搅成烂片！
自然伟力下，连恶鬼都能以强撼！
连长满眼睛的刀刃都被雷电撕扯成无数碎片！
飞溅的碎刃中，似乎有谁喊了声“兄长”。
黑死牟：“……”
刚刚在攻击中有所损伤的身体再次复原！
被雷光撕碎的刀刃飞速再生！
甚至在刀刃上生出枝丫般的横刃！
刀柄上的原本闭合的眼珠尽数睁开！
重新生长完毕的鬼之利刃足有两米多长！
这一切，都在眨眼间完成！
下一秒，月光再次亮起！这次变成不详的暗紫色！
“月之呼吸·捌之型·月龙轮尾！”
十几米弯弧状刀风扫过黑死牟身前的一切！
巨大横斩如龙摆尾，荡平面前所有！
同样巨型的圆月刃横向向前飞去，逼得倒飞出去的和野不得不挥刀劈砍！
死亡圆月还未完全被挡下，赤|裸上身的恶鬼已追击至眼前！
和野瞳孔一缩！
再次放大时，双眼已悄然变红，期间勾玉开始旋转！
“月之呼吸·拾陆之型·月虹·孤留月！”
“幻术·魔枷杭之术！”
巨大刃风和巨型铁钉同时从上空砸落！
所不同的是，刃风落在大地，让地面支离破碎。
穿过黑死牟四肢的铁钉却在他僵住以后，消散于无形！
和野一脚踩地，未等周围刃风平息，反冲而上！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残留的圆月刀风从脸颊、四肢、身上划过。
就算和野有意躲避，仍然只能躲开致命处，身上十几处同时被划伤！
飞溅的血液中，写轮眼愈加鲜红欲滴！
倒映出的恶鬼之影一动未动！
“轰！”
硝烟弥漫。
四处乱飞的砂石上，溅着星星点点的血柱。
“呼——呼——”
灼热呼吸被和野吞入喉咙，又顺着胸口起伏被吐出。
方才的负伤让少年浑身宛沐血浴！
一双鲜艳血红的红瞳镶嵌在白皙面孔上，滴溜溜转动。
少年稚气未脱的脸颊上落了几滴血。
有少年自己的，也有黑死牟的——
被少年双手握住的日轮刀，有一半刀尖没入了上弦一的颈中。
之所以只有一半，是因为另一半被那把两米长的魔刃死死卡住！
黑死牟的六只鬼眼重新恢复神采，他盯着大口喘气的少年，尤其是那双鬼魅血眸，赞叹：“不错。隐忍到现在才爆发，这份判断，也非常厉害……成为鬼吧。以人类之躯，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且不提你的技艺还能进一步磨炼，你的眼睛潜力还待进一步挖掘……光是你我受伤之对比，就注定你赢不了这场战役。”
诚如上弦一所说，和野身上的某些伤口还在流血。
上弦一被切割到一半的脖颈已飞速复原，新生出的血肉甚至能顶住日轮刀的刀刃向外推！
面对男人的复杂表情，和野咧嘴一笑：“是吗？”
“风遁·风之刃！”
另一只手闪电般抽出腰间另一把刀！
“锵”地一声！
附上风刃的查克拉刀轻而易举切断黑死牟的魔刃！
趁此机会，环绕着雷光的右手重新发力！
在魔刃飞速生长还原的时候，裹挟雷霆之力的日轮刀再次斩下！
“雷之呼吸·六之型·电轰雷轰！”
“月之呼吸·拾肆之型·凶变·天满纤月！”
铺天盖地的弦月刀风席卷一切！
似要吞噬这世间万物！
就连金色雷光，也是这月兽的口中物！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灾涡。”
——却在撞上如出一源的月刃时，同归于尽，湮于无形。
这次，瞳孔骤缩的人变成了黑死牟！
就算自己的脖子险些被斩断，只剩一层皮肉险险相连，他都没顾上。
浓烈的情绪冲击心口，让活了数百年、眼中只有剑道的恶鬼也有所动摇。
但从少年手中长刀发出的剑技，却是毋庸置疑的熟悉——
“月之呼吸·贰之型·珠华弄月！”
“月之呼吸·玖之型·堕月·连面！”
用相同呼吸法抵消了少年的刀法。
黑死牟的脸上出现剧烈动摇之色：“你……”
“你说错了两件事。”和野拉开距离，拭去脸上血迹。
左手收刀回鞘，冒出莹莹绿光，覆盖在伤口上。
原本就在呼吸法的作用下止住血的伤口开始复原，和野的写轮眼盯紧黑死牟的身体，防止后者突然出招——
“第一，鬼有鬼的复生法，我也要有我的。”
上弦一垂刀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似在仔细聆听。
“第二，我的眼睛早就开了，只是你没发现。”
之前上弦一一提到童磨的名字，和野就意识到自己的情报对方掌握了不少。
既然如此，对方一定知道自己眼睛变红以后，可以释放幻术。
因此，在之前的战斗中，和野始终保持小心，没有让写轮眼暴露在对方视野下，只等有一个机会使用幻术一击必杀！
现在看来，虽然一击必杀没能成功，但至少离成功就差一点点。
而且还能趁对方不注意，学到了不少新招式。
果然，斑老师说得对，实力的飞速增长需要与强敌死斗！
宇智波的血脉只有在生死战斗中，才能挖掘出最大潜力！
说不定自己能在今夜，一举领悟到写轮眼的至高奥义“万花筒”！
为此，就算自己很有可能死亡，也没关系！
风险与收益等同！
和野的气势节节攀升，血管中奔涌的血脉正在沸腾！
上弦一的气息却慢慢平静下去。
不等和野开口，对方骤然出声：“你的那双眼睛，能看穿我的动作，甚至是肌肉的发力伸缩，所以才能那么快复刻我的动作，对吧？”
和野不置可否。
上弦一似乎也不需要他承认，继续道：“你的雷之呼吸也是这这样学会的，所以才能学得那么迅速、那么完美，甚至可以在战斗间领悟新的绝招……这份‘看穿一切’的能力出自你的血脉，是不是？”
“和我的眼睛一样，和……他的眼睛也一样……不对，这份天生的力量更像他……”
和野皱眉，决定不听这人废话了。
主要是上弦一现在的形容看上去有点癫狂——语调拔高，音量放大，说话颠三倒四。
和野担心这位强敌太过激动，冲坏脑子，不能再给自己带来先前那般沉重的压力。
然而，和野刚刚举起刀，就见犬齿都伸长的恶鬼竖起一根手指，震声道：“……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你是我的后裔！身上流淌的是继国家的血脉！”
将将举起的刀僵在半空，和野险些没控制住表情——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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