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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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陈祺拎着个冒着热气的大袋子晃晃荡荡地进了办公室，打卡上班。
“都吃早饭没？”他进门就开始嚷，“我多买了两个煎饼果子，还有包子豆浆油条，赶紧过来分喽。月底了，那些什么报告表格都得赶完，秦哥你今天得留下来签字啊，要不然……诶，人呢？”
“他们俩一早就走啦，”杨舒朗从自己工位上站起来，手疾眼快地挑了个加了双蛋的煎饼果子，“说是有个熟人出事了，可能和鬼怪有点关系。”
陈祺愤怒拍桌：“出事有必要跑那么快吗？我看他们就是不想留下来写报告！”
融入体制化，能够拥有众多福利，但有时也会出现一些小小的问题，比如……每个月都要写的报告。当月抓了多少，就记多少，平常没啥，但问题是他们这个月业务量爆表，估计会写到头秃。
陈祺这一大早特意拎了早饭来，就是为了抓壮丁，谁能想到这俩壮丁跑的比他还快，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陈祺很气，但还是正事重要。
他自动自觉地打开电脑，开启每月必经赶报表之旅，熟练地令人心疼。
写着写着，摸鱼之心寂寞地跳了出来，抱着休息十分钟劳逸结合的想法，他掏出手机，打开了楚景瑜昨天发给他的那个游戏，看着还挺有趣的。
一分钟后——
【检测匹配完成。】
【分析玩家您有脱发和小肚腩两大中年危机，需要尽快进行锻炼。】
【您饲养的Omega小宝贝已经寂寞难耐了呢，请尽快开始锻炼课程哦~以下是课程表，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还会有神秘小惊喜赠送，好哥哥，快来吧~】
陈祺：“……”
陈祺：“？？？？？”
陈祺差点把自己的手机给丢出去，他愤怒地关闭了游戏。谁脱发，谁小肚腩，谁中年危机了？！
他明明是一个超英俊帅气的Alpha！
上个月去酒吧，还有Omega夸他嫩地像十八岁呢！
他哼哧哼哧地疯狂肝掉三张报表，心中怒骂狗游戏，我要立刻删除你！
但半个小时后——
他偷偷摸摸打开了手机。
十分钟后。
偶然路过陈祺办公室的杨舒朗震惊地发现他祺哥竟然在做俯卧撑，出外勤的成员为了保持战斗力都那么拼吗？
菜鸡后勤反省了一下自己这一周每天都没破三千步的微信运动，突然燃起了斗志，想要摆脱后勤的头衔，去外面和各种鬼魂掰头！
于是，仅剩下两人的办公室里突然变得热闹且勤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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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有熟人出事，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其实楚景瑜是被警方给带走的。没错，划个重点，警方。
今天一大早，楚景瑜就收到了警方的电话，说是发现他的朋友王卓，也就是王大胖在医院值班时突然猝死，死前最后一个消息是给他发的救命。
死因本来被确诊为猝死，但因为这最后一条信息，把案情变得稍微复杂了一些。所以，一大早，楚景瑜就被警察小哥哥开着呜哇呜哇的警察给带去做笔录了，顺便还捎上了一个来送丹药的秦朔。
“请坐。”
负责给他做笔录的警察小哥捧着本子，态度非常端正地开始询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楚景瑜看了一眼他身侧，道：“初中同学，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昨天偶然开始聊天的，本来约好了今天一起吃饭。”
警察小哥刷刷刷低头记录。
楚景瑜看着他肩头，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在看什么？”警察小哥突然抬起头，眼神犀利地质问楚景瑜，“从刚才我就感觉到了，你进来之后眼神一直到处乱转，现在录笔录的时候也不安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楚景瑜：“……”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说！
我真的不是故意看的，主要是你身边有个鬼一直跟着你啊！
楚景瑜真不是故意的，他阴阳眼又不关，天天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鬼魂到处飘来飘去，早就习惯了。就算有个死状特别奇怪的鬼跟在警察小哥身后，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无视过去，可问题是，这个鬼他穿着一件阴差的衣服，还拎着个本子一直学你啊！
进门的时候楚景瑜就发现不对了，按理来说警局应该正气十足，寻常鬼魂都不敢靠近的地儿，怎么这里连窗户缝里都在冒阴气呢？
还是那种特别纯正，一看就是修炼有成的老鬼，战斗力十足的那种才能散发出的阴气，楚景瑜差点就把自己的符咒给掏出来了，还是秦朔阻止了他，当时他还以为他是说不要着急，稍安勿躁，他会出手。
没想到啊。
瞧瞧他进门看到了什么！
一屋子的阴差！
基本做到了按个分配，每个警察身后都跟着一个阴差，手里拎着一个本子，看到人去干什么就屁颠屁颠地跟着，时不时还低头写写画画，看起来异常认真。
楚景瑜很茫然，他本来想忍住的，但没想到对面那个阴差以为他是个普通人，光明正大地把脑袋挂在警察小哥的肩膀旁边，偷看他是怎么写笔录的，因为姿势太过扭曲，看起来贼搞笑。
楚景瑜一时没忍住就……
现在情况就搞得很尴尬了，楚景瑜和对面终于反应过来的阴差大眼瞪小眼对视三秒后，他淡定地转过头，准备瞎编一个借口把人给搪塞过去，但还没等他开口，一直作壁上观的秦朔掏出了一本红色小本本。
“这个是……”
看到小本子的警察小哥倒吸一口凉气，拎着本子左看右看，来回检查了几遍真伪后，突然转身兴奋地对边上另一个警察说：“宋哥，那个什么信息素抓鬼处真的存在诶！”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群警察闻言都围了过来。
“居然真的有这个部门吗？我一直以为是骗我们的，你有没有仔细检查过？”
“查了查了，都拿那个检测的机器和紫外线照过了，就是真本，一点都没差。”
“你以为是查假·钞吗？还用啥紫外线啊？”
“我那是顺手一照不行吗？”警察小哥挤开其他人，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证件递给了秦朔，“还给您，您来我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秦朔平静地指了指楚景瑜，“我的下属被你们带过来了，所以我就跟过来看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流程就好。”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一个体制里的人，不小心逮了同行过来，刚才还当着大佬的面凶了他下属。
警察小哥挠挠头，挑了个离秦朔更远一点的地方，继续询问。其实这种询问也没啥，因为王卓死亡地点是在医院，到处都有监控，死亡原因也已经出来了，继续查就是不想放过一个其他的可能而已。
楚景瑜非常配合，两人飞快结束流程，本来是问完就结束了，结果没想到这个警察小哥探头探脑地问了楚景瑜一个问题：“兄弟，我问你个事儿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楚景瑜：“……”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你都看到我们这个部门真的存在了，你还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余？
“嗨，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警察小哥瞅了瞅自己的同事，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告诉楚景瑜，“我们以前都是不信这种的，毕竟那么多年信仰科学过来了，一下子哪能掰地过来啊。但是，前段时间我们上司和我们说了这个，不过语气不太严肃，就私下里带我们吃庆功宴的时候，顺口说的。”
“我们一直都当他开玩笑来着，但现在……”
“现在怎么样了？”楚景瑜觉得这种偷偷摸摸说小话的感觉也蛮有趣的，当然，最有趣的其实是那个蹭过来偷听的阴差同志。
这家伙也是个厚脸皮啊，知道他看得见之后还是干脆地就明目张胆地过来蹭了，还有脸朝他笑。
他又瞥了那家伙一眼，警察小哥忍不住搓了搓自己肩膀：“我说兄弟你别老往我肩膀看好不好？很吓人的。”
楚景瑜：“因为你边上有……”
“打住！”警察小哥直接打断他，“别别别，别说了，你体谅一下我这种三观重塑中非常脆弱的心态，别告诉我边上有啥，我暂时不想听。咳，我就是想问……我们领导上次还说，之后会有阴差来我们局里实习，这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啊？”
楚景瑜：“……”
楚景瑜：“别问，问就是那啥，你懂吧？”
警察小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