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布鲁斯·韦恩。
“字面上的意思。”乔戈里敛起笑，他冷眼看着坐在莉娜床上的男人。“她会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布鲁斯压低声音，“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
“正是因为你的这种想法，才导致莉娜想要在远离你。”
乔戈里看向床铺上熟睡的少女，透过她精致的面容，仿佛看到了那让他埋在灵魂深处的女人，“你知道的。”
“……”
“你到底是谁。”
他懂了乔戈里的暗示。
“在这里，我是你女儿莉娜·韦恩的执事。”他摆出很官方的微笑，“至于离开这里，你不需要知道。”
“晚安。”
道了晚安，乔戈里便离开莉娜的房间，临走时他还接住了达米安再次朝他丢来的飞刀，这把刀被他还给了布鲁斯。
“教养孩子这方面，您还差的远。”
布鲁斯握紧刀子，尖锐的刀子划破他的掌心，腥甜的气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莉娜半梦半醒间仿佛是听到了他们两人讲话，她困得很就没仔细听，好不容易没了声音打算再睡时，腥甜的血液气味让她清醒些。
她揉着眼坐起，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时，她有些不知所措。
“父亲…”
“我没事。”他打断达米安的话，“你太鲁莽了。”
门外的达米安看向身后坐起的莉娜，撇了嘴后接受了布鲁斯的口头教训，离开莉娜房间的他把视线放在走廊尽头乔戈里的卧室。
他眉头紧锁，他每一次的试探并不是幼儿玩闹，他只想确认这男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而已，并不是关心莉娜。
达米安从来没有把韦恩家的‘异类’放在眼里，她太弱了。
达米安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闻着血液腥甜的气味，莉娜打开了台灯，下床去楼下找药箱。
两人早上发生过争吵，现在单独相处略微有些尴尬，看她光着脚，他忍不住轻声提醒她。
“地上凉，穿鞋。”
跑到门口的莉娜一愣，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脚，比起走到他面前穿上毛绒拖鞋，还不如跑下楼把药箱拿上来。
“…不凉的。”
说完她便跑出卧室，跑下楼找到药箱后又跑了上来，全称几乎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大概是身为猫妖的关系。
自从觉醒了属于自己的能力后，莉娜的身姿动作要比之前轻盈很多，就连走路都可以不发出声响。
她蹲下打开医药箱，取出酒精棉球和消炎药粉，看着他还握着刀子，她迟疑下，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腕处。
莉娜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手腕时，布鲁斯紧握着的手也随之放松，‘锵’的一声，刀子掉落在地。
就算不开灯，莉娜的夜视也能看清他手掌的伤痕。
他的左手伤的不深，仅仅是划开一条略微有些长的伤口，跟他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用镊子夹住棉球，轻轻的擦拭着他掌心的伤口，擦掉血迹，确认消毒干净后才倒上药粉包扎好。
莉娜的动作很轻柔，布鲁斯看着她的发顶，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她头上，轻轻的摸了摸。
正整理着带着血迹的酒精棉球的莉娜僵硬一下，手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莉娜和达米安一样，完完全全继承了布鲁斯·韦恩嘴硬的这个毛病，即便是心里关心的不得了，让他开口讲出来，那也比登天还难。
她知道自己应该同他道歉，自己早上讲的话的确很伤人，她也看到她的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伤心与难过。
道歉的话就在嘴边，莉娜偏偏就是说不出口。
“……很晚了，早些睡吧。”
她把棉球用纸巾包裹起来，“已经很晚了。”
“嗯。”
坐在床边的男人应了一声，在莉娜转身的那一刻，他拉住她的手腕，本想把她拉入怀中，却怕她反感。
只能在莉娜疑惑的目光中松开她，道了声晚安。
他的到来可以说是让莉娜彻底毫无睡意。
她打开窗，放掉房间里血液的味道，做了妖怪，还是猫妖的莉娜，嗅觉可要比做人类的时候，灵敏了不止一星半点。
浓郁的血液味道钻进鼻腔，弄得她有些反胃恶心，她不得不打开窗子，自己裹着被子缩在飘窗透透气。
她一直坐到天蒙蒙亮才缩在飘窗睡去，吹了一夜的冷风，莉娜自然是光荣的生了病。
早上醒来就觉得头沉得厉害，莉娜吸吸鼻子把手贴在额头，的确是有些热。
她叹了口气，扑在被子上，想再睡一小会儿。
莉娜平时也会起的很晚，那她也不会轻易错过阿尔弗雷德准备的精致午饭，她的反常举动倒是引起了迪克的注意。
在布鲁德海文做探员的迪克正处在休假期，回到哥谭的理由也仅仅是想要了解最近纽约和哥谭发生的怪事。
莉娜迟迟未下楼吃饭，他才打算上楼去叫下赖床的妹妹。
莉娜被布鲁斯带回来时还是个五个月的婴孩，她可以说是被迪克看着长大的，莉娜又同他格外亲近，平日里父女二人发生的小矛盾，莉娜都会同他抱怨。
搬到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莉娜的电话，直到一个半月前的绑架，他才得知这父女二人已经冷战许久。
理由却谁也不说。
他敲了门，听见莉娜无精打采的声音后才打开门，看她双颊带着红，把手放在她额头试探了下温度。
“又开着窗睡的，是吗。”
“嘿嘿。”她傻笑两声，扯过被子裹紧自己，懒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我又忘记关窗了而已。”
迪克捏着眉心，同莉娜聊了几句，装作漫不经心的提起乔戈里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莉娜，看着她的面部表情。
“我想吃警局附近的甜甜圈和蓝莓。”她捂着唇咳嗽几声，“乔戈里去帮我买了。”
“麻烦他做什么，直接叫外卖不就好了。”
“不能叫外卖的。”她蜷着身体，“这样阿尔弗雷德会不高兴，所以你不要告诉他哦。”
“可我已经知道了。”
门外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缩在床上的莉娜明显僵硬了一下，她尴尬的笑了几声后，连续的几个喷嚏打的她是猝不及防。
“38.9°。”家庭医生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在本子上写了几个药名后递给一旁的护士小姐，“吹冷风发烧了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谢谢你。”
莉娜接过护士小姐递过来的胶囊，眼睛一闭一副认命的表情，把药吃了进去。
“药物有嗜睡的副作用，记得一日三次按时服用。”家庭医生仔细的嘱咐到，“就算心里燥热，也不要开窗散热，想点不开心的事，降降温。”
莉娜:……
交代完，家庭医生又去给布鲁斯重新换了绷带后才离开庄园。
吃了药的莉娜又少用了点饭，全称阿尔弗雷德都在盯着她用餐，弄得莉娜根本没有办法销毁她讨厌的芦笋。
等莉娜因药物反应而睡去后，布鲁斯再次来到莉娜房间，看她因发热而烧的通红的小脸，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
没在房间待多久，他就离开了。
等莉娜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快要进入冬季的哥谭，太阳落山的也早了很多，她醒来时已经快要五点钟，她活动活动有些发酸的身体，打算下床时却不小心从床上跌落下来。
摔得她闷哼一声。
她打算揉揉有些痛的右手腕，掌心触碰到手腕时却摸到了一团软绵绵的毛发。
莉娜睁开眼，看向自己的手。
毛茸茸的。
是猫爪。
猫爪？
爪？
猫爪？！
莉娜猛的站起，她这才发现视角发生了惊人变化，床边那毛茸茸的拖鞋在她眼里都变得很大。
她连滚带爬的跑到穿衣镜跟前。
镜子里是一只毛发凌乱的白色异瞳狮子猫。
作者有话说第5章 chapter 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