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传之魂嫁》清灯&沐鱼

9、访柳府喜结姻亲

　　柳卿儿从地上站起来，刚要训斥是哪个下人如此莽撞，一看是个女的，再仔细一瞧居然就是活脱脱的女儿版杨素，惊得张大了嘴巴。

　　“傻站着干吗，还不快扶我起来？”杨素素见柳卿儿一脸呆状地看着自己没好气地说道。

　　柳卿儿傻愣愣地伸出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小素？”

　　杨素素握住柳卿儿递过来的手从地上站起来，拍掉衣服上的灰尘，看着柳卿儿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问你话呢？”柳卿儿见杨素素笑他，生气地道。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就是了，看你那脸都拉的跟丝瓜似的！是我，杨素素！”杨素素憋住笑道。

　　“杨素，你……你是个女的？”如果刚才柳卿儿只是傻愣愣地呆掉，那么现的柳卿儿是整个人都懵了。他和杨素相处多日居然没发现她原来竟是个女的！但是转念一想，她是女的，心里却是莫名地又惊又喜，激动地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杨素素连忙捂了柳卿儿的嘴，埋怨地道：“你喊什么喊？”

　　柳卿儿被杨素素这么一捂还真捂没了声音，不过，却是耐人寻味地看着杨素素。杨素素也反应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和柳卿儿的身体亲密接触着，姿势是相当的暧昧。以前是男装可以不顾及这些，如今她是女儿装，这男女之间还是要顾忌一下的，连忙闪了身。

　　柳卿儿看到杨素素刚才的一系列变化，不禁觉得杨素素还真是可爱，再一看她女儿装的样子，心里更是一阵欢喜。以前就觉得她长得清秀，又是眉细眼灵的，皮肤也细腻得跟个姑娘家一样，没想到还真是个女儿家。

　　“你是女儿家！真是太好了！”柳卿儿太过高兴，一不小心就将心里的漏嘴话说了出来。

　　杨素素一脸不解地看着柳卿儿，纳闷着不就是知道她是个姑娘家嘛，他有什么好兴奋高兴的？没好气地道：“好什么？”

　　柳卿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和杨素素打哈哈道：“杨兄，哦，不！是杨姑娘，你这次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你看我今儿正忙着呢，可不能陪你出去玩了呢！”柳卿儿还以为杨素素又是来找他去哪里溜达来着。

　　杨素素被柳卿儿这么一问，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脑袋，差点忘了正事！”于是就将自己的事和柳卿儿说了一遍。

　　柳卿儿听完，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还边道：“那日你说父亲觉得你和他的一个故人相似，没想到还真是他的故人之女！这事嘛小事一桩，杨姑娘你一句话，我还能不照办？”

　　杨素素看到柳卿儿这么笑自己，一跺脚绷了脸生气地道：“你笑我！”

　　见杨素素生气了，柳卿儿忙制住笑道：“是我唐突了，杨姑娘莫生气！”

　　杨素素听他一口一个杨姑娘，心里又是一股气上来，知道她是女儿家这个家伙居然跟她生疏起来了，一口一个姑娘，叫她她浑身不自在。瞪了柳卿儿一眼道：“杨姑娘，杨姑娘！你就不会叫我素素啊？”

　　“是，是！素素莫生气了啊！”柳卿儿忙哄杨素素道。

　　“待会可要记住了啊！别给我说漏了嘴！”杨素素一脸正色地道。

　　“是，一定做到！”柳卿儿拍着胸脯对杨素素保证道。

　　“碧桐，杨兄来了。”柳书文和杨浔一路说笑着走到大厅，看着沈碧桐在大厅忙碌的身影说道。

　　沈碧桐一听是杨浔到了，脸上难掩笑意，转过身看向柳书文他们：“杨大哥，你来了！”

　　杨浔看着眼前已经一副少妇打扮的沈碧桐内心感慨，曾经只会跟在柳书文身后的那个羞羞答答、娇声娇气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温柔、成熟的少妇了，她那时的模样在杨浔心里恍然就在昨天，可这一转眼间她就已经嫁作人妇了。犹记得那年她也是这样对着他回眸一笑，只是那淡淡的一笑，它就这样进了他的心。

　　“碧桐还是和以前一个样，一点都没变！倒是我老了！”杨浔移开自己一只盯着沈碧桐的目光，如今再见，恍如隔世，他再也没有机会对她说些什么了。

　　沈碧桐看到杨浔隐约可见的白发心里万分心疼，当年的杨浔时何等的意气奋发，踌躇满志，如今哪里还能看出一点当年的影子来？将满心心酸压下，却是道：“杨大哥也没变，还是当年的模样呢！你这些年在外面奔波受苦了，这次回来了就不要走了，人老了，该落叶归根了。”

　　“是啊！杨兄这次回来可别再走了，我们都不年轻了，这落叶也尚有归根的时候，你也该结束这飘荡的生活了。”柳书文也颇为感慨。

　　杨浔对着沈碧桐点点头：“这次不打算走了，我也感觉自己老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当年的事也过去这么久了，什么事还不能放下？这苏河镇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不管怎么样终归是希望在所剩不多的时日里，能再好好的感受一下她的情怀。”

　　“这位就是杨大哥的女儿吧？出落得还真是标致呢！”沈碧桐的视线落在了一只站在杨洵身旁装淑女，只期望着自己不要太受关注的杨素素身上。

　　杨浔笑着转过身对杨素素道：“素素，还不快见过世伯母！”

　　杨素素虽然平素是不羁惯了，但是这该有的礼节还是知道的，立马对沈碧桐行礼道：“素素见过世伯母！”

　　沈碧桐连忙道：“免了这些虚礼吧！”一边又上下大量着杨素素，看得杨素素心里怪怪的，还有些毛毛的不舒服。

　　“素素今儿多大岁数了？”沈碧桐满意地看着杨素素笑着问。

　　“十八了，还是前几天刚过的生日呢！”杨浔回道。

　　“十八了啊！倒是时候给她找个好人家了啊！”沈碧桐看着杨素素的眼中若有深意。

　　杨素素虽然性格外向了些，但是被人当面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有些面红耳赤，扯着杨浔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让沈碧桐说下去了。

　　沈碧桐看着杨素素的反应，忍不住笑着道：“看这丫头还害羞了，哈哈！我看啊，就嫁给我们家卿儿好了！”

　　本来还只是看着杨素素出糗一脸坏笑的柳卿儿一听沈碧桐的话，脸“刷”一下也全红了，与杨素素一比，反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素素刚才看到柳卿儿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正想着等会怎么作弄他解气，没想到，倒是他自己先出起糗来了，低着头对着柳卿儿也是坏坏地一笑。

　　这两个小的自顾自地调闹着，哪里知道三个大人看着这一幕都心知肚明地点点头互相会意地笑着。

　　“杨大哥，怎么不见嫂子一起来啊？”沈碧桐望望杨浔身后问道。

　　杨浔感叹地轻轻一叹，道：“你嫂子命薄，生下素素后就去了。”

　　沈碧桐一听，知道自己一时大意问到杨浔的伤心事了，赶紧扯开话题：“瞧我这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请杨大哥进去了呢！杨大哥快里边请，我特地备了些你以前爱吃的糕点，只是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喜欢？”说着一行人就进了大厅。

　　“杨大哥，我刚才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虽然素素是比卿儿长了一岁，但是，我们不是那些大户人家，自是不在乎这些事，你看怎么样？”饭间，沈碧桐看着杨素素是越看越满意，再一想，她又是杨浔的女儿，两家向来要好，就差这结亲家了！又观察这小的两个似乎也是彼此有意，就再次提到杨素素和柳卿儿的事。

　　杨浔听了转头看向杨素素，这事他自然是同意的很，以两家的关系，能亲上加亲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但是，这儿女的婚姻大事，他还是希望杨素素自己决定：“素素，你觉得呢？”

　　沈碧桐说这事时杨素素就已经羞得头都快埋进饭碗了，乖乖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吃着饭假装着没听见，如今杨浔这么一问，头更是又低了半个。与柳卿儿相处也有几日，虽然不熟心里却是对他莫名的亲近，又难得杨柳两家是世家，她心里自然也是乐意的，点着头道：“全凭爹爹的意思！”话一说完，杨素素的脸霎时又红了一圈，低着头也不敢抬眼看几个大人的眼色，只一双手紧握了筷子，心“扑通扑通”竟是跳个不停。

　　都说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男儿亦是如此。柳卿儿早就竖起了耳朵听，和杨素素相处的这几日他一直对杨素素豁达、自由、随性的秉性欣赏不已。以前以为她是男儿身，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她是个女儿家，心里便顿生了喜爱之情。

　　“卿儿呢？你是什么想法？”杨浔又转过头看着柳卿儿。

　　“全凭爹爹和杨世伯安排！”柳卿儿心里虽然是乐得见此情形，却也是和杨素素一样早已涨红了一张脸，腼腆地笑着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替她做主了。我们两家也是几代的世交，就只差这一门亲事了，既然他们小辈自己也情投意合，我们这些长辈又还能说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书文兄，以后我们就真成亲家了！来，为这件事我们要好好的敬上几杯才行！”杨浔高兴地举起酒杯敬向柳书文。

　　早在沈碧桐说话时柳书文就有些晃了神，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也没听到杨浔说了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他说卿儿和素素的事就这么定了，到底是什么事定了？

　　沈碧桐看柳书文没有反应，忙轻轻推了他一下：“书文，怎么了？杨大哥敬你酒呢！”

　　柳书文回过神道：“杨大哥，你这是……是什么事定了啊？”

　　沈碧桐以为柳书文是高兴过头了，就“扑哧”一笑说：“杨大哥，你瞧他都高兴过头了！”然后又对着柳书文道：“还能是什么事啊？卿儿和素素的事就这么定了啊！”

　　“卿儿和素素的事？”柳书文喃喃着举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