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alive》Valeriya

33、33

　　chapter 33
　　这里是一片黑暗。
　　没有办法感知到声音，光线，味道。
　　甚至连心跳和呼吸都不存在。
　　单纯的，被包围的，无比恐慌的黑暗。
　　Rachel抱紧自己的双肩，双腿蜷缩着，用最能感受到安全的姿势，在这片黑暗中躲避恐慌……
　　意识在渐渐抽离，理智告诉她，不能昏过去，不能迷失在黑暗中，可是内心却在庆幸。
　　睡吧，睡了就不用面对这些让人害怕的存在，就能得到解脱，睡了之后，醒过来，就好了。
　　我就……只睡一会儿。
　　她对自己说。

　　“她的生命体征在下降，boss……”一名研究员看着机器数字变化报告着。
　　泽莫忽略过那群人，精准的找到了卢瑟。
　　托尼推开拦着他的助理，快步奔向那边。
　　他在床边辨认出Rachel身上的各条线路衔接什么机器，确定他可以及时控制后，对着特查拉伸手。
　　奇异博士站在了另一边，泽莫对上托尼的视线，缓缓后退，让出来了位置。
　　“你对她做了什么，卢瑟……”
　　这些数据的剧烈变化不对劲，按照Friday的程序设计，起码能支撑到她被调理到能接受实验的程度。
　　卢瑟抬抬手，“赶巧了而已。”他没有回应泽莫的视线。
　　“理论和实践，托尼，你是个科学家。”
　　卢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托尼气的牙痒痒。
　　Rachel经受不起再次移动，卢瑟不可信任。
　　他打了响指，“Friday,接管这个实验室。”
　　“yes,sir。”
　　经过再次升级的人工智能在托尼接到卢瑟传递的消息，就开始攻破卢瑟集□□统。
　　安保，实验室原本工作人员等待着卢瑟的指示。
　　娜塔莎等人不动声色分布其中，保证局势。
　　“听你的。”卢瑟抬起右手制止了反对者们。“你是专家，我要求实验记录共享。”
　　“Deal。”
　　特查拉走近Rachel，手里拿着的保险箱蠢蠢欲动，那股欢快的气息，在剑拔弩张的室内格外明显。
　　“托尼，这是场赌博。”
　　“我从不轻易认输。”
　　托尼三两下打开了盒子，拿出来那颗晶莹剔透，不断闪光的橙色宝石。
　　他隔着眼睛问卢瑟，“宇宙魔方。”
　　“在我这里。”
　　是泽莫。
　　他的手里躺着那个无比熟悉的正方体，如今它老老实实的，在橙色光芒照耀下，没有反抗的，靠近着对方。
　　托尼眼神犀利。
　　“你真让我感到意外，泽莫。”
　　阿拉戈托也忽然闪现绿光，奇异博士双手开始动作。

　　“起来!”
　　一个细细的声音打破了黑暗。
　　点点橙色光芒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照亮了身下的空间。
　　“你是……”
　　Rachel还没有彻底清醒。
　　“我饿了，你的灵魂归我，好不好？”
　　一模一样的Rachel，熟悉的，橙色眼睛的Rachel，她漂浮在我面前。
　　满腔的喜悦，开心，愧疚，在那些话语面前失去了颜色。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
　　她原地转两个圈，眉头一皱。
　　“你们人类，都这么擅长贪婪吗？”
　　她靠近我，拉着我的手，带我穿越了层层光晕，像水滴一般。
　　一个个破碎的片段环绕在我们身旁。
　　“我”前世的死亡……
　　今生的降生……
　　她一次又一次救了我……

　　我利用了她。

　　“我想活下去。”

　　“我吃了你的灵魂我就是你啊，你照样可以活下去。”

　　“你永远不可能是我。”
　　即使我们样貌相同，记忆相同。

　　“为什么啊!”
　　她看起来很难过。“你不同意就要困死在这里，我才不管你。”
　　不一样，懵懂无知的意识，不被渲染的白色画布，灵魂宝石的本能是吞噬灵魂，它的意识，糅合了太多不属于她的记忆，思维。她还是不懂这些。我们长久的相依为命，那股熟悉感还在，让她没有直接吞噬我。

　　“独一无二。”
　　我们都是独立的存在。
　　我拉着她的手，“一直以来，谢谢你。我不后悔任何选择，作为人类，对不起。”
　　谢谢你帮帮助我撑过了那些实验，陪伴着我。
　　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人，无比在意自己的生命。
　　“帮我照顾好自己，跟泽莫papa说声，对不起，好吗？”
　　我感受到了生机，来自另一股力量，蓝色的，如同大海一样温柔，绵延。也许是灵魂藏的太深，这股力量十分微弱，躲过了她的监控。
　　不甘心这样离开。
　　不愿意她的消失。
　　那就拼一把，看看最后剩下的那个是谁。

　　“灵魂宝石力量在飞速上升已经是这具身体的临界点……”
　　奇异博士说着他的法术反馈。
　　同时指挥着宇宙魔方包围灵魂宝石的力量。
　　托尼迅速打开抑制器，改装了的，专门针对这些力量的最新产品，灵感来自奇塔瑞亚人的武器。
　　“她还能接受再多一倍的力量。”
　　卢瑟关闭了抑制器。拿起手中平板展示出来。
　　“实验，改装过的超级战士血清，看样子副作用被她自身消融，现在的她的身体已经比照着九头蛇时期，强化了。”
　　“……那种三无产品你敢说是超级战士血清改装……”
　　托尼到底咬牙没有再打开抑制器。
　　卢瑟微笑着点头。“感谢我吧，否则她可能就boom~爆炸了”
　　转过平板，在上面敲敲打打，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在实验台上，卢瑟不在乎成功或者失败。
　　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利用这次事件，得到这些拥有迷人力量的宝石……然后发展地球的自身……

　　“孩子，你得坚持住。”一个柔和的声音插入进来。
　　彼时，橙色光芒即将合二为一，蓝色被压制，平衡再次打破。
　　Rachel觉得累极了，那个声音就像是母亲的怀抱，让她再次苏醒过来。
　　“这是你的战斗，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坚持住。”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开始努力调动起来宇宙魔方的力量。
　　不是压制，不是毁灭，不是融合。
　　找到了那个点!
　　是平衡。
　　光与暗的交错，橙色和蓝色光芒缠绕着，抵消着，巨大力量冲刷着我们。我忍住灵魂的疼痛，一点点剥离开我们。
　　她掌控了自己。
　　而我，还是我。

　　Rachel痛苦挣扎的时候，泽莫抱住了想要做什么的托尼。
　　“她那么痛苦!”托尼咆哮着。
　　“她必须自己醒过来。”
　　这是卢瑟的后手，托尼斯塔克在乎家人，这点不用反驳，但是卢瑟在乎这次实验过程，他不允许被破坏。
　　他们做了交易。

　　“托尼……”
　　他们下意识远离他们实验台。特查拉拦住了泽莫，巴基站在泽莫面前。
　　Rachel身上光芒在两次晃眼睛的明亮后，慢慢减弱。

　　灵魂宝石更加华美。之前的那个，像是颗普通的宝石，如今的它，不需要任何语言来衬托它的耀眼，也大了一圈，从一个鸡蛋大小，变成和宇宙魔方差不多的体积。

　　“灵魂损伤。”
　　斯蒂芬斯特兰奇安抚住自己的斗篷，不让它因为在托尼眼底下对他心尖尖做什么而分尸。
　　“……你说什么……”
　　“她经过再多改造，也是人类的躯体，人类，有极限的。”
　　“她……”
　　泽莫忽然不敢问了。
　　“别担心身体，事实上，她身体各项指标，恢复了正常人类水准，灵魂宝石也分离出来。”
　　奇异博士按照书里面的方法，再次封印了灵魂宝石，还给特查拉。
　　“灵魂她的灵魂在两个宝石的冲击的暴风眼里面存活，受到了伤害，具体会怎么表现，看她醒过来后的反应。”
　　宇宙魔方卢瑟放的那个隔离柜。
　　“精彩。”他不吝啬对于这些结论的欣赏。
　　实验人员在得到奇异博士许可后，进行了检查。
　　托尼深呼吸告诉自己，卢瑟是你的合作伙伴，不能杀了他。
　　他全程参与检查，再三确定没事，反而不敢靠近。

　　泽莫不在意这些，他给Rachel盖好床单，抱着她打算离开。
　　“嘿……你要带我女儿去哪里!”
　　托尼上前拦住他，又怕他伤害Rachel，没有动手。
　　“实验室不适合修养，你来安排一下。”
　　泽莫不会在这里反驳托尼。
　　“当然，跟我走。”
　　托尼就这么撂下一群人，“我会找你的助理预约，卢瑟。他们交给你安排。”
　　丝毫不在意他留下另一个炸弹。

　　“跟我来。”
　　托尼没有逞强抱着Rachel。
　　“连线达米安。”他们上车后，自动驾驶，托尼才想到通知家里。
　　“托尼，你该在4小时前发信息告知我们你的归来。”
　　布鲁斯把达米安禁足在了安全屋，超人自告奋勇查探卢瑟的反常。
　　“布鲁斯……安排直升机，我们回庄园，”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泽莫没有抬头反对，他护着Rachel，不让她感受到不适。
　　“达米安很好，他坦白了一些，我早该知道的事情。我们在那里等你。”布鲁斯在语气里面透露出来一些不满，挂断了通讯。
　　“好吧好吧，老男人莫名其妙的嫉妒心。”
　　托尼安慰自己，没什么，阿尔弗站在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