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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北漂的爱情故事 ...

  •   王老师:“皇帝及亲王,都只有一个正室,侧室有几个,都是有编制的。庶妃多少个,不计,不在编制。”

      大奔:“这也有编制的呀?”

      王老师:“公主早于策凌先去世,因为后来策凌战功,死后的公主,追赠为固伦纯悫公主,嫁给策凌时是和硕纯悫公主。皇后所生才为固伦公主!因此,公主生母,后被封为通妃。就在编制了。”

      大奔:“哇塞!怪不得丈母娘挑女婿呢!真得实惠啊!”

      众人大笑。

      郭楚赢:“额驸都是夫以妻贵,这位公主妻以夫贵了。连丈母娘也跟着荣耀了。”

      王老师:“对。而且不是一般的妻以夫贵。清朝公主去世以后,不入夫家祖坟,皇家拨出官地,葬于京师以外。”

      大奔:“公主坟?”

      王老师:“因为战功,这个策凌死后,丧至京师,皇上亲临祭奠,命配享太庙。”

      大奔:“哇塞!”

      王老师:“遵策凌请求,皇帝特赐固伦纯悫公主与之合葬,公主不用孤坟一座了。你这个瓶,可大有来头。”

      大奔:“出身显赫,战功卓著,这个瓶和策凌有关系,能不能提高其身价?”

      大奔爸:“王老师,您估估价。”

      王老师:“不好估价,太珍贵了,几千万,不止。以后还有升值空间。真想卖吗?”

      大奔爸:“想给儿子准备婚房。”

      王老师哈哈一笑:“准备婚房,卖了这张纸,差不多就够首付了。”

      大奔惊喜:“王老师,这纸也那么值钱?”

      王老师喝口水,大奔心跳加快,王老师放下水杯仔细端详:“这可不是普通的宣纸,你看这上面,手绘花纹精美,它叫粉蜡笺(捡,音)唐代曾被用于,书写圣旨的手工纸笺。至今有一千多年的悠久历史了。多见于宫廷,民间很少流传。当时可比绸缎还贵。”

      大奔:“我的天!”

      王老师:“清代粉蜡笺的拍卖价格,最高可达数十万元。流传至今,极其珍贵。额尔德尼昭之战是平定准葛尔的一场战役。这上面蒙古文,汉文,简略记载了战役的战况,有清朝军队辉特部台吉阿睦尔撒纳的印章,蒙古文也许就是他手书的,更显弥足珍贵。”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詹婉婷心里揣上了小兔一样的激动。

      王老师:“辉特部是明清时,蒙古的一部,台吉,是清对蒙古贵族封爵名,位次辅国公。有黄金家族,就是皇家直系血统的首领才能称呼台吉。这个瓶,很珍贵,可比房子宝贵多了。这个纸也是传世珍品。”

      众人面面相觑。

      王老师面向程老师:“今天,我们都饱眼福了,呵呵……”

      大奔一屁股坐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富贵击晕了大奔。
      晕!晕圈!
      回不过味的大奔,一时无法承受这么珍贵的祖宗留下的财富与辉煌了。这次是实实在在的,自己家的,而且是家传指定给大奔的,自己拥有绝对主权的。

      大奔坐在地上天旋地转,郭楚赢抱起晕圈的大奔,很沉,只好连抱带拖拉,把大奔弄进大奔卧室。

      与大奔家的传世之宝比起来,刘凯父母留下的一套小房子,顶多也就可以给大奔的老祖,那位功高盖世的额驸,那位地位显赫的固伦纯悫公主家,作为马棚吧?至多也就是作为家奴们的栖身之地。刘凯兄弟俩如果也拥有那份财富,肯定会互相谦让,谁也会觉得争执这么点点的家产,很丢面子,和兄弟情义比起来不值得,可刘凯兄弟是普通百姓,一套小房子,足可以让一家百姓人家捂紧钱袋细细的过30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贫贱兄弟百事争。
      咖啡屋里,刘凯旋就坐在晁与对面:“我也知道,房子的事情,是我大哥吃亏了,我也不是想赖我大哥的钱,我就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孩子报了兴趣班,花钱很多……”
      晁与默不作声,刘凯旋继续解释:“我老婆没有正式工作,孩子,专家说玩是孩子的天性,让孩子度过快乐的童年,可是,谁都知道,让孩子们玩,那不是玩自己的前途呢吗?谁家不是报几个班给孩子大补啊?”
      晁与察言观色听着刘凯旋诉说,终于讲话了:“既然你真心想多给你大哥钱,要不这样吧,你自己那套房子,抵押贷款,来偿还你大哥的钱,这套房子,每月的租金也可以帮你还贷款,压力不会太大。”
      刘凯旋连连点头:“可以,可我大哥能等我贷款吗?”
      晁与很有信心地说:“我去找你大哥谈谈。”

      刘凯夫妇坐在小凳子上,刘凯旋夫妇坐在沙发上,晁与坐在沙发上:“今天你们两家人都到齐了。条件讲过了,能达成协议是吧?”
      众人点头。
      晁与:“你们兄弟都是重亲情的人,事情就不那么复杂了。我这里有一式两份协议。”
      晁与把协议递给兄弟两个,两对夫妇各自凑到一起看。

      晁与:“这份协议是约束你们兄弟各自履行承诺,避免以后有任何争议。可以签字吗?”
      两对夫妇:“可以,可以。”
      晁与:“一式两份,各自签字吧。”
      兄弟俩在协议书签字,按手印。
      兄弟俩把协议递给晁与。

      一切顺利,弟兄俩,妯娌俩都松了口气。

      砰,砰,砰。
      外面的敲门声,刘凯老婆疑惑:“谁敲门呢?”
      刘凯对老婆:“谁敲门?你开去吧!”

      刘凯老婆开门:“保姆?诶,你的快递收到了吗?”

      保姆拎着大包进来,把包拎进主卧室。

      刘凯老婆莫名其妙跟进去:“王姨,你——进来干嘛?”
      保姆:“你们出去,我歇会儿。”
      刘凯站起来:“王姨,你这是,还没有找到工作呢是吧?”
      保姆坐在床上脱着袜子:“你以为我是来借宿的?”
      刘凯:“那,你是?”
      保姆:“我是回家了”。
      刘凯老婆没听懂:“年前回家,你这是又回来找工作?”
      保姆连看刘凯夫妻俩一眼都不看:“工作不着急,我先安顿好我这个家。”
      刘凯老婆还是没听懂:“你在这里找对象?”
      保姆不高兴了:“什么叫找对象?(手指着床)这是我的家,你们哥俩出去。我不跟你们俩嚷,你们自己乖乖地出去。门锁一会儿,我歇口气儿,叫换锁师傅换喽。”

      刘凯旋夫妇闻听急眼了,刚刚靠贷款才到手的房子,怎么还冒出来一个老太太?夫妻俩冲过来:“你说什么呢?你凭什么换我们家的锁?”
      保姆:“这是(手指戳着床)我的家。”
      刘凯老婆指着保姆:“你胡说什么呢?这里怎么会是你的家?”

      保姆指着兄弟俩:“我再说一遍,这里是我的家,这是我的房子。你们自己出去,别让我费劲。”
      刘凯旋:“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房子?”
      保姆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遗嘱为证。”

      妯娌俩在卧室门外喊着:“晁律师,你看看怎么回事?”
      刘凯冲进来:“这房子我住着呢。你的房子?拿出遗嘱来!”

      保姆把遗嘱张开,双手握紧:“看看,是不是你们父亲写的?”
      刘凯凑近仔细看:“怎么是复印件?”
      保姆:“我没那么傻,真的遗嘱拿出来,你们给我撕了,我傻眼了。复印件,你们撕多少,有多少。”

      刘凯退出卧室拉着刘凯旋:“那遗嘱是爸爸的字。年前,爸爸去世前写下的。”
      刘凯旋:“这么说,爸爸把这房子给了她了?”
      晁与:“有新情况出现了,你们将有麻烦了,该你们准备的材料,你们尽快准备,恐怕不是能调解的事。我先去律所,有事你们可以再联系我。”

      刘凯兄弟俩面面相觑。妯娌俩看着躺在床上的保姆也傻了。太意外了。

      一天的时光过去了,灯光下,大奔趴在餐桌上。郭楚赢正在做饭。郭楚赢:“大奔,发现宝贝了,你得高兴啊!

      大奔:“悲喜交加。”

      郭楚赢炒着菜:“悲从何来呀?”

      大奔:“房,瓷器,不能兼得。雍正十年,1732年。我怎么能把老祖宗,传了快三百年的宝贝,不只是宝贝,还有是祖上,浴血奋战换来的荣誉。把宝贝,荣誉换了房子?我怎么那么不要脸呢?我不仅守不住祖宗的荣誉,还要拿来换钱,换房子!老祖宗要我这样的后辈子孙干什么?什么叫败家子啦?”

      大奔把头埋进臂弯里,惭愧的很。

      郭楚赢:“大奔,你们祖上是策凌?那可不得了了,皇家血脉呀!远祖是成吉思汗,远祖姥姥家,是康熙,双重黄金血脉呀!”

      大奔哭丧着脸:“哎呀!双重皇家血脉,我的天,沦落的买不起房了。”

      大奔抬起头:“我忽然间觉得,我特别没出息。太自卑了。”

      郭楚赢:“再想别的办法,别这么悲观。我也想有那么一件宝贝呢,我哪儿找,对了,地里刨去?”

      大奔拍拍桌子:“我都吹出去了,买房,买狗蛋!”
      郭楚赢:“行啦,吃饭吧。为了安慰你,说好我和晁与一起吃晚饭,这不,取消了。”
      大奔:“吃去吧,带着我。”
      郭楚赢:“我带着你,晁与带着詹婉婷。像话吗?”
      大奔拿起筷子:“吃饭。唉,明天你去签合同?”

      大街上霓虹灯闪烁,晁与和郭楚赢手挽手,很温馨的场面。
      晁与凝视着郭楚赢的脸,“大奔好些了?”晁与问。
      “嗯,舍不得变卖家传的宝贝,凑不够买房的钱,他正幸福的悲伤呢。”郭楚赢说。
      “隐形富豪。”晁与头靠在郭楚赢肩上,笑一笑:“那我们还等大奔吗?还能一起买房吗?”
      “稍等等他……”,郭楚赢话没有说完,手机铃声响起来,郭楚赢看看来电显示,立刻有些慌乱地把手机藏在背后,对晁与说:“一个客户的电话,我接一下。”
      晁与是郭楚赢的同行,同行是冤家,可晁与不可能抢郭楚赢的客户,抢他的饭碗,晁与也不是郭楚赢客户的被告人,或者被告人的委托律师,郭楚赢完全没有必要躲躲闪闪的,回避晁与去接听电话。
      女人是最敏感的,女人的预料是最准确的,晁与转过身,背对着郭楚赢那边,心里明白得很,这是郭楚赢家里来电话了,郭楚赢怕有难听的话让晁与听见。

      “大赢,妈不是霸道的妈妈,不是封建家长,可你的女朋友真的,实在不合适进我们家。”郭楚赢妈妈的声音。
      郭楚赢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尽量避免声音扩散:“妈,我也这么大了,婚姻的事,我是慎重的,您别说了。”
      “哎,大赢……”郭楚赢妈妈唯恐郭楚赢挂断电话,提高音调提醒郭楚赢重视妈妈的通话:“大赢,不听老人言,婚姻的事来不及吃后悔药……”
      “妈,不要说了,我们正看房呢,马上就要结婚,挂了啊。”郭楚赢看看不远处,背对着男友,故意回避郭楚赢电话的晁与,强行挂断妈妈的来电。

      郭楚赢跑过来,看到晁与的眼睛,彼此心里都明白对方怎么想,这时的谎言是最愚蠢的,郭楚赢拉起晁与的手:“我妈妈来电话,我告诉她了,说我们正看房,马上结婚。”
      晁与点点头,低头勉强笑一笑,没有父母的祝福,笑中也是带着心酸的。

      “砰”的一声,刘凯旋把一卷被褥扔到沙发上:“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也不走了。”
      保姆看着刘凯旋:“你这是干什么?”
      刘凯旋:“你干什么?你凭什么继承我爸的遗产?”
      保姆:“凭遗嘱足够了!”
      刘凯旋铺开被褥:“那好,我也有遗嘱,我是这家的人,我住着有理有据。”
      保姆:“我可不是好惹的,别以为我怕你们这一套。”
      刘凯旋躺在沙发上,盖上被子:“怕不怕是你的事。住不住是我的事。”
      保姆:“我去法院告你们去。”
      刘凯对刘凯旋:“怪不得爸爸,让我保管房产证呢。你老婆说我私藏的,不是吧?”
      刘凯旋:“诶呀,哥,说着玩的嘛。一致对外。”

      敲门声,保姆开门。灯光下,进来两名男子。其中一个高个子,看看兄弟俩:“姨,就是这俩人不走啊?”
      保姆:“就是,赖在咱家,耍赖呢。”

      高个子迈着猫步,笑着走近刘凯兄弟,粗壮的手指,画着圈指着兄弟俩,细腔细调:“奴家我自幼苦读诗书,人情道理还是懂得。该搬走还是搬走吧。”
      瘦个子拉着保姆进了卧室。

      刘凯旋:“你哪来的流氓啊你?”
      高个子叉着腰:“诶哟喂,犯了流氓罪的人才叫流氓呢,流氓罪都取消了,哪还有流氓啊?”
      瘦个子,保姆从卧室走出来,保姆:“我们也是正经人家,你们哥俩接受不了,就慢慢接受。房子,我得过户。户口本,身份证,房产证,谁拿着呢?交出来吧,不是自己的东西,拿着有什么用啊?”

      刘凯旋指着保姆和两个男子:“你的身份证复印件我们有。你们俩身份证呢?”
      高个子细腔细调:“大哥,奴家啊,没有让人看身份证的习惯,您就免了吧。”
      刘凯:“你那份遗嘱是不是真的,要送到最高人民法院鉴定,才有法律效力。
      保姆:“你们的遗嘱送到最高法院了吗?唬谁呀?”
      刘凯旋:“我们的遗嘱,是我爸爸给儿子的,我们是直系亲属,你算什么?”
      保姆:“我算什么?人死了,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刘凯旋:“不许你侮辱我爸爸。”

      刘凯旋想坐到地上嚎一场的心都有。一套房子折磨的人寝食不安。

      灯光下,晁与和詹婉婷一起坐在沙发上。詹婉婷嗑着瓜子,晁与玩着手机,其实心里各有各的心事。

      晁与心里七上八下的,买了房,结婚,婆媳僵持着,郭楚赢将来要夹在婆媳之间。婆媳大战,晁与是万万不接受的。宁愿与郭楚赢分手,也绝不去发动婆媳战争,家庭战争,晁与已经深受其害,已经厌恶到了极点。这是晁与的底线。

      詹婉婷心里和大奔一样,悲喜交加。手里有诱人的巨额的财富,却要把腰勒细。
      詹婉婷:“晁与,大奔这会儿和郭楚赢说什么呢?”
      晁与翻看着手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道,没给他们安装监视器。”
      詹婉婷:“哎呀,晁与,别开玩笑了。”
      晁与看看詹婉婷,谁都有各自的愁,就堆起笑脸:“大奔说什么呢?一定说,郭楚赢,哎呀,哥们捧着金饭碗要了饭了,大爷,大叔给口吃的吧!呵呵!”
      詹婉婷:“诶哟,晁与,大奔真的很着急买房子。”
      晁与:“谁不着急?你们两家觉得怎么样?可以结亲家吗?”
      詹婉婷:“两家大人来往的很好,但是我和大奔,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手机铃声,詹婉婷:“我的手机,我爸爸来电话了。”

      手机里传来詹婉婷爸的声音:“婷婷,你老在朋友那儿住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家买吧,买三四十平的。”

      詹婉婷看看晁与,不好意思地:“爸,我没怎么攒下钱,以后再说吧。”
      詹婉婷爸很坚决:“我们的老房子,房子破旧,可是位置好,能卖六七十万,你作首付,行吗?你妈妈想跟你去北京生活。”

      詹婉婷挂断电话,捂着脸倒在晁与身上,愁啊!自己还没有个窝呢,病在床上的,预感到时日不多的老妈妈,要来北京守着女儿,詹婉婷道着衷肠:“与,我忽然觉得,我该担起家庭的担子了。不能再放任自己挥霍了,我明天就去中介,打听着,哪怕二三十平,我也要买。”

      晁与很严肃滴说:“大姐,贷款买房,可能你一个人申请贷款额度不够。”
      詹婉婷拍一把晁与:“那要怎么办?”
      晁与扬扬眉:“两个人合着买。”
      詹婉婷似懂非懂:“怎么个合法?”
      晁与撇撇嘴:“一个人作主贷人,另一个人作次贷人。你懂啊 。” 
      詹婉婷颇有预见地说:“那就是说,我和大奔一起买,万一要将来有纠纷呢?”
      晁与:“事先有协议,各自出资比例,房子比例,你是律师,你应该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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