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和达哇》Tessco

20、元旦风波起

　　叶珊瑚有点着凉，打了一天喷嚏，吃了一点小药。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地满血复活了。没耽误元旦的棒打鸳鸯计划。提前两天叶珊瑚就拽着王觉觉去购物，挑衣服配行头。出门的时候管杜西邻要信用卡。

　　“扎西，觉觉姐的衣服刷你卡。”

　　“珊瑚，给我一个理由。”

　　“刷我卡我心疼。”

　　“给！”

　　第一天买回来的衣服让叶珊瑚和王觉觉差点又反目成仇。王觉觉死活不肯穿，和叶珊瑚两个在褐吕闹得鸡飞狗跳。周阿姨躲在厨房不出来。

　　杜西邻回来的时候，被拉去当裁判。杜西邻看到林妹妹款的衣服，羞愤欲绝的王觉觉和叶珊瑚坚定的眼神，沉吟了片刻以后说:“大哥从小聪颖，为人稳重成熟。性格保守，对美的认知肯定与众不同！”

　　“那是！”叶珊瑚拿起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抖开给杜西邻看，“所以我挑的都是比较知性的颜色，一点都不艳，对吧？”

　　“珊瑚，我觉得要想抓住大哥的眼球，必须出奇制胜！”杜西邻委婉地说。

　　“没错！”叶珊瑚不可能再赞同了，头点得像小鸡吃米，看着王觉觉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不能老穿分不清性别的运动衣！老远看着跟男的一样，难道你真想砸我手里啊？”

　　“叶珊瑚！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王觉觉气得跳起来，“我是男是女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以前咱俩一个浴盆……”

　　杜西邻咳嗽了两声打断了王觉觉颇有视觉效果的描述，接着说:“如果把觉觉打扮成另一个华姿桐，不但毫无新意且有东施效颦之嫌，恐怕无济于事。咱们要突出觉觉的特点，保持觉觉的个性，同时又具有新意！”

　　叶珊瑚愣了半天，把衣服甩在沙发上，赌气地说:“你说的衣服，我不会挑！”

　　杜西邻为了赶快把王觉觉送走，把叶珊瑚安抚下来享受甜蜜的床上生活，大包大揽地说:“这样，明天我陪你们两去商场，用男人的角度重新挑衣服，怎么样？”

　　“好！”王觉觉抓起包就跑了。

　　新年夜嘛！顾及明这种混时尚圈的人活动多多，本来约了人去看跨年演唱会，被叶珊瑚用杜西邻的车给要挟回家了，顺带把王子龙也叫回来了。把王家一半人都提溜到顾家来，王伯伯和王伯母只能跟着来。大家热热闹闹地在顾家开始聚餐。

　　顾及亮带着华姿桐出现的时候，叶珊瑚第一个跳过去喊大哥好，大嫂好。

　　“珊瑚，上次是我不会说话，你不要生气了。”华姿桐说完目光温柔似水地看着顾及亮说:“我和及亮马上就要结婚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看着华姿桐一身鹅黄色的羊绒裙，配着深咖色的长靴，长长的头发，细白的脸蛋，叶珊瑚心里这个忧愁啊！连女人看着都美不胜收的女人，让王觉觉的□□计划只有诱，完全没有色！这可怎么搞？

　　叶珊瑚看了一眼依然一身运动装坐在客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王觉觉，只能呵呵呵呵干笑了两声，“既然马上要成自家人了，全都不是事儿！来！大哥！快过来坐！”叶珊瑚热情万丈地拉着顾及亮的胳膊，把他拖到王觉觉身边按下来。

　　华姿桐轻轻一笑，拎着手里的东西，转身进厨房去找顾妈妈和王伯母了。

　　叶珊瑚埋怨地看了杜西邻一眼。他所谓突出特点，保持个性，同时又具有新意的衣服，不过是一套比较贵的运动装而已！可当时在商场，叶珊瑚一个人拼不过杜西邻和王觉觉两张嘴，最后败下阵来。只能由着他两去了。

　　看到叶珊瑚的神情，杜西邻起身拉着叶珊瑚上了二楼，两个人在叶珊瑚房间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叶珊瑚才板着脸下来，坐在王子龙后面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通。王子龙看了正在下楼的杜西邻一眼，低声问:“来真的？”

　　“废话，他不仁我不义！”叶珊瑚看着厨房里一团和气，忙忙碌碌的陈妈妈王伯母和华姿桐，沉下脸来说:“他敢三心二意，我就敢废了他！不付出代价，怎么能换回胜利的曙光！”

　　王子龙点点头，用阴晴不定的眼神看着杜西邻，抓了把瓜子坐到窗下嗑了起来。

　　七点整大家围坐在桌子上吃饭，电视里播着新闻联播，播报着最新消息。顾爸爸和王伯伯先举了杯，然后开席。大家杂七杂八地瞎聊着说起王子龙上学成绩不错，已经是国家一级运动员了。王觉觉过了年将参加世青赛，要封闭训练。顾及亮的副主任医师职称过年也下该下来了。顾及明的工作室订单不断，生意有起色。大家都热热闹闹和和气气只有叶珊瑚板着脸和杜西邻似乎一直在低声吵架。

　　“珊瑚，今天是新年夜！”顾爸爸忍不住说了叶珊瑚一句。这孩子也真是的，过个年还乱发脾气！

　　“爸，妈，王伯伯，王伯母，”叶珊瑚赶快咧嘴傻笑，举起手里的红酒杯说:“新年快乐！”说完一扬脖，把半杯红酒一股脑灌进去。

　　“珊瑚！”杜西邻抢下她手里的酒杯，“别喝这么急！”

　　叶珊瑚哼了一声，“你别管，我满十八了，可以喝了。”

　　“怎么了珊瑚？干嘛今天这么冲！谁惹你了？”王觉觉在一旁低声问。

　　“你问他！”叶珊瑚甩了杜西邻一眼。

　　杜西邻看了看表，对王觉觉解释说:“公司有点儿事，我一会儿要离开两个小时。珊瑚就不高兴了！”

　　“新年夜你公司能有什么事啊？”王子龙插话进来，大大咧咧没礼貌地说:“是见男客户还是女客户啊？两小时，啥事都干了！”

　　“子龙！”王觉觉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姐，他是珊瑚的男朋友，新年夜不陪珊瑚还要去公司。是钱重要啊，还是珊瑚重要？或者还是其他女人重要啊！”王子龙切了一声，伸筷子夹了一个大虾放珊瑚碗里，“珊瑚，哥疼你啊！哥一晚上都陪着你！”

　　“你胡说什么呢！”王伯伯起身给了王子龙后背一巴掌，“说话跟个小流氓一样。我看珊瑚不出踹你，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

　　“西邻忙工作就让他忙，你别没事惹事！”陈妈妈嗔怪的说了叶珊瑚一句。

　　叶珊瑚哦了一声，拿起虾剥了起来。大家又开始闲聊吃饭，谁也没有把小两口一时拌嘴当回事。喝过两杯酒，王伯伯又忆起当年，“哎！老顾，你说这些孩子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候多有意思啊！想当初还给及亮和觉觉订过娃娃亲呢！”

　　“那都是闹着玩！”王伯母赶快出来把话题带走，“现在都这么大了，及亮马上和姿桐结婚了，不知道下一对结婚的是不是西邻和珊瑚。”

　　“珊瑚还小，我可舍不得她这么早嫁人，等等吧！”陈妈妈说完看着杜西邻问:“西邻，你什么时候走？”

　　杜西邻看了看表，“再过半个小时吧！”

　　“那我去把汤热了，你喝口汤再走。”陈妈妈站起身，“你们吃，谁也别动，就热一下就好，很快的，我来就行了。”说完进了厨房。

　　叶珊瑚哼了一声，“从来我家到现在你就一直看手表，巴不得马上走吧！”

　　“珊瑚，我和你解释多少次了。Monica和再远是来找季载的。季载走不开才让我去接一下。我接完马上就赶回来。”杜西邻拿了一张餐巾纸，给叶珊瑚蹭了蹭嘴上的油，“别这么小气！”

　　叶珊瑚打开杜西邻的手，冲他喊，“别以为我不知道，Monica是你的初恋，你的青梅竹马。从昨天知道她要来，你就神不守舍，傻子都看得出来！”

　　“珊瑚！你别无礼取闹!”杜西邻皱眉。

　　王子龙一拍桌子站起来，“杜西邻，你怎么跟珊瑚说话呢！什么叫无礼取闹？珊瑚刚才跟我诉了半天苦了！你今天敢走，以后别进顾家大门一步。”

　　“子龙！”王伯伯，王伯母和王觉觉都觉得事情有点闹大了，齐声喝止冲动的王子龙。

　　顾爸爸看着杜西邻和叶珊瑚没有吭声。顾及亮和华姿桐都拿着筷子看着，也没有出声。

　　顾及明赶快出来当和事佬，“行了，行了，一人少说一句。你们俩……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大家高高兴兴，何必当真呢！”顾及明含含糊糊地说:“能过得去不就行了吗？珊瑚，别闹！”

　　“就不行！”叶珊瑚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是因为钱才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该做的都做了，怎么了？我现在喜欢上他了，我就不许他去见以前的青梅竹马！”

　　此言一出，在场的除了华姿桐，顾及明两个人，大家都变了脸色。

　　杜西邻叹口气慢慢站起身，“叶珊瑚，既然你不信守承诺，那我们之间的合约就此作废。很抱歉，顾叔叔，王伯伯王伯母，剩下的事让叶珊瑚解释吧！告辞！”

　　“汤来了！”陈妈妈用微波炉手套捧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汤从厨房走了出来，“干什么呢，都坐下喝汤！”说完走到叶珊瑚身边。

　　在大家都没有做出反应之前，叶珊瑚一咬牙，伸手从陈妈妈手里抢过汤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把一盆热汤泼到了杜西邻身上。

　　杜西邻只穿了一件衬衫，热汤泼在身上直接透到肉里。杜西邻惨叫了一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客厅里一下就乱套了，大家都从座位上站起来呼啦啦围过去。叶珊瑚似乎吓傻了，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小亮，快看看！”

　　“觉觉，快去接凉水！”

　　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一个鹅黄色的身影挤过去，把正要蹲下来查看的顾及亮用力一把推开，扑在地上托起杜西邻，紧紧地抱在怀里，撕心裂肺地喊起来，“你们都走开！走开！”

　　穿透屋顶的声音把大家都吓得怔住了。

　　华姿桐一脸泪水，目光里喷出火来，指着叶珊瑚怒吼，“叶珊瑚！你就是个畜生！西邻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打我骂我，……”

　　听到华姿桐的哭喊，叶珊瑚反应过来，跑过去拽杜西邻的胳膊，想把杜西邻从她怀里抢回来。杜西邻半闭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别碰他！”华姿桐推叶珊瑚。

　　叶珊瑚反手推她，“他是我男朋友，你放开！大哥，大哥！快来看看扎西，觉觉姐！凉水呢！”

　　“你不配！杜西邻是我的！我的！你们谁也不许碰他！”华姿桐抓着叶珊瑚的胳膊就哭喊着打了起来。

　　叶珊瑚反手就给了华姿桐一个耳光，“你的？你说他是你的他就是你的？做什么梦呢？你再说一次？”

　　华姿桐披头散发地抓着叶珊瑚厮打，“你这个贱女人，为了钱和他在一起，他迟早甩了你！”

　　叶珊瑚脚下一滑，坐倒在一地菜汤里，弄得一手粘糊糊的，“甩了我也不会要你！放开他！”

　　“够了！”顾及亮再也忍不下去，大喊一声吼住两个坐在菜汤里纠缠的女人。走过来一把抓住叶珊瑚的胳膊拖到一边去，反身又抓住华姿桐把她推了出去，蹲下来解开杜西邻的衣服扣子，“凉水，毛巾，小明急救箱里有烫伤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