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red兔》煦贪

18、犬夜叉二

　　因为不知道我的名字，桔梗给我取名叫竹，因为她是在紫竹林里捡到我的。

　　自从鬼蜘蛛到来后，桔梗就不怎么跟我说话了。虽然她照常来，大部分时间却在照顾鬼蜘蛛。而看我的时候，眼神却变得很复杂。我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看我，感情是一回事，理智是另一回事。到底是因为我是一个半妖，而她是一个巫女。

　　而在这个时候，桔梗遇到了犬夜叉，另一个半妖。他们两人相爱了，但是我却很晚才知道，虽然我自诩是桔梗的朋友。我醒不过来，所以也无法阻止那场悲剧。

　　一只只狰狞的妖怪被破魔之箭射中，四分五裂的肉块从空中掉落。桔梗浑身浴血，却强撑着身体以免被妖怪侵袭。她粗粗喘着气，若有所觉地转头看向树后。树后暗暗观察巫女的犬类人型妖怪见巫女看过来，忙躲回去。

　　天彻底黑下去了，朔月。藏在树后的半妖霎时变成了人类，一头漂亮的银白色长发变成了黑色，尖利的兽爪消去。发现自己变成了没有力量的人类，半妖咬紧牙齿，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雨声渐起，桔梗转过身来面向那颗藏人的大树，她发现这个妖怪的妖气很奇怪。桔梗突然想起了被她放置在山窟里的半妖，心道原来这个也是半妖啊。

　　桔梗面露不善，见那家伙藏着不出来，拧眉问道，“半妖，你也是冲着四魂之玉来的吗？”

　　树后的人见巫女识破了他的身份，顿时神经绷紧，面露警惕。

　　“四魂之玉？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么，不知道就算了，以后你就不要再靠近我了，如果不想我杀死你的话。”

　　“扑通”，人体倒地的声音。

　　变成人类的半妖从树上跳下来，走近因筋疲力竭而倒地的巫女，蹲下身打量着她。

　　失去战力的巫女闭着眼睛，脸上的血污被雨洗去。平日里神圣不可侵犯的光环褪去，她身为女性人类的美丽与脆弱显露了出来。巫女此时看起来充满了矛盾的迷人的气质。

　　半妖看着桔梗，心里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情。

　　突然，一阵人声渐近，寻找桔梗的村民往这边寻来了。半妖见此便离开了。清醒后的桔梗发现那只半妖没有趁机杀她，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心道半妖到底是跟妖怪不同，又感慨着自己的没用。

　　等那只叫犬夜叉的半妖知道四魂之玉是什么的时候，就时不时地来骚扰桔梗。为什么说是骚扰呢？因为犬夜叉打不过桔梗，而桔梗每次都射箭把他隔着宽大的衣袍钉在树上，也不杀他。而犬夜叉虽然想要得到四魂之玉以变成真正的妖怪，却不屑用卑鄙的手段，甚至保护了被妖怪袭击的枫。于是发展到后来，两人之间渐渐有了某种默契。

　　桔梗坐在草地上，柔和的风吹得草丛一阵摇曳。桔梗知道犬夜叉救了枫后，把他叫出来，准备找他谈谈。

　　“犬夜叉，听说你救了我妹妹阿枫，我应该向你道一声感谢。”

　　犬夜叉撇过脸去，一脸傲娇，“就为了那事啊，别做不像你的事好不好！”

　　“是吗。”不能算人类，又不是妖怪，不断寻找自己地位的可怜的半妖。他与我多么相像。

　　桔梗看着犬夜叉，心里闪过一张不明原因至今沉睡的脸。

　　桔梗抬首望向远边的绿色山峰，她又想起了捡到那只半妖时的情景。许是月光太盛，竹沉睡的样子看起来如此的平和，叫人心都忍不住振颤着柔软下来。桔梗虽然一开始对竹只抱着看管的目地，到后来心里却渐渐对她产生了依赖。

　　桔梗总是在想，如果竹能够像这样一直陪伴着她的话…不得不承认，她内心里其实很希望竹醒来的，却又害怕她醒来，怕她像那些妖怪一样用一副贪婪的丑恶的面孔来抢四魂之玉…

　　桔梗把视线投向犬夜叉。犬夜叉的本性不恶。正因为是半妖，所以她下不去杀手。

　　然而犬夜叉与竹虽然都是半妖，但是这两者是不同的。

　　桔梗想清楚了，之前因为相处而加深的感情让她犹豫着要不要用四魂之玉的力量。但是现在对竹她决定顺其自然，而不是使用四魂之玉的力量将她唤醒。

　　对半妖产生期望，这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即使是人类，也不能说对四魂之玉没有贪念，更何况是半妖？

　　“犬夜叉，放弃吧，我是不会把四魂之玉交给你的。”

　　“切！”犬夜叉闻言，心里闪过一丝失望，他起身，转身欲走。

　　“犬夜叉！”桔梗忍不住叫住犬夜叉。但是为什么人总是抱有侥幸的期望？

　　“干什么！”犬夜叉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张温柔地微笑着的脸。巫女笑起来是那样的美丽和寂寞，以至于让人怦然心动。

　　“没什么。”桔梗也起身，准备离开了，却被犬夜叉叫住。

　　“桔梗，”见桔梗疑惑，犬夜叉禁不住脸红了。“明天我有东西送给你。”

　　第二天，犬夜叉送了桔梗一盒装在贝壳里的胭脂，他说是他母亲的东西。桔梗愣住了，连夜做好的可以治住犬夜叉的念珠放在衣袖里，她却不准备送出去了。

　　渐渐地，两人坠入了爱河。桔梗也因此力量变弱了，但是因为有犬夜叉的帮助，所以杀敌时不至于太过艰难。

　　我守在山窟外面，远远地看到桔梗带着她的妹妹朝这边走过来，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桔梗！”

　　阿枫给鬼蜘蛛喂药，而桔梗把我的身体抱到山窟外晒太阳。我飘到她身边，看她温柔地抚开遮住我眼睛的一绺发丝。

　　我打量着桔梗脸上的微笑，心里很高兴，“桔梗，你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嘛。”

　　但是桔梗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的说话，她只是叹息了一句，“真希望你早点醒来。”这样就能知道，她是会多一个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

　　我飞回山窟里，看着眼睛止不住往山窟外看的，眼里常常充满了嫉妒和恶毒的鬼蜘蛛，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姐姐。”枫喂完药出来，问她的桔梗姐姐。“桔梗姐姐，如果你想要竹姐姐醒过来，可以用四魂之玉啊。”

　　是啊，四魂之玉应该可以帮我灵魂归位吧。这样说不定我就可以摆脱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了。我期待地看向桔梗。

　　但是桔梗皱起眉头对枫说，“阿枫，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也对，我又不是桔梗的谁，她能看顾我已经仁尽义至了。我就是一个闲时可以倾诉说话，无用了可以丢开的没有什么危害的半妖而已。桔梗虽然喜欢我的陪伴，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桔梗把我的身体搬回山窟里盖好毯子，带着枫走了。

　　我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很悲伤。

　　山窟里，鬼蜘蛛又在怨念他的身体了，他对着我倾诉，如果他拥有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身体如何如何。

　　鬼蜘蛛因为不能动，所以每天嘴巴总叨叨个不停。从他的小时候说到大，夸大其词他的各种英勇事迹。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还总对我诉说他对桔梗的各种恶念和爱慕，这种话他也对给他喂药的枫说过，即使引来恶感也不以为意。但是到后来即使是对我，他私下也不再说这些话了，应该是被桔梗感动到了。

　　但是，这个鬼蜘蛛却总是喜欢跟我叨叨他的过去怎样怎样，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一时不小心着了罗刹鬼的暗算的话，他早就有了自己的人马，成为一个光荣的强盗头子了，从此过上左拥右抱的人生巅峰…

　　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我无力地吐槽道，“鬼蜘蛛先生，你为何总是抱着一些可恨又可怜的幻想呢？问题是你现在已经躺在这儿了啊。就算你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桔梗也不会喜欢一个强盗的。”桔梗虽然善良，温柔，却也如此的残酷，毕竟是守护四魂之玉如此诡异的存在的巫女啊。

　　正当自己沉浸于痛苦之际，却听到鬼蜘蛛说：“竹，桔梗很喜欢你呢，她不会对我笑，只会对你笑。幸好你醒不过来，你只能像我一样躺在这阴暗的山窟里。”

　　被戳了痛脚，我心底刚平复下去的悲愤又翻涌了上来。

　　卧槽！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喜欢向我倒苦水啊，欺负我说话你们听不见是吧！我捂住脸。

　　不知想到了什么，鬼蜘蛛艰难地转过头来，看向竹的方向。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张侧脸。

　　“但是竹，你总会醒来的，到时候离开了，我可怎么办？”

　　听了这饱含着痛苦与孤寂的话，我禁不住看向鬼蜘蛛。只剩下一只的，在绷带下露出来的总是显得很邪恶的眼睛，此时却好像包含了某种异常浓烈的感情。

　　毕竟也陪伴了接近一年了，我对鬼蜘蛛的恶感消得差不多了。说起来，只靠桔梗和枫的只言片语，我根本不足以了解这个世界，这几乎完全是鬼蜘蛛的功劳。

　　鬼蜘蛛这话可真是叫人误解啊，他不是喜欢桔梗吗，就算我醒了离开了也还有桔梗来看顾他啊。唉，寂寞！我和鬼蜘蛛也是病友了，他舍不得我我也是理解的。但是我可不想待在这里！出去后我要…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我心里就苦闷逼人。

　　在极度的安静中，鬼蜘蛛听着山窟里那轻微的属于竹的呼吸声，感觉她好像随时会醒过来，然后离他而去。鬼蜘蛛心里突然起了一阵强烈的邪念，他低喃着，“四魂之玉啊，我好想要四魂之玉，如果我拥有自由活动的身体的话，如果我有强大的力量的话，桔梗是我的，竹也是我的…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我听着他怨念，听到后面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鬼蜘蛛，你都这么惨了，还想着女人！而且喜欢桔梗就喜欢桔梗呗，桔梗我也喜欢啊，但你干嘛扯上我？你想要我一辈子陪着你这是有多咒我啊！我俩虽然甘没共过，但苦共过啊！都是难兄难弟了，你居然连我也不放过！”

　　看到鬼蜘蛛，我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比你更惨的人对比，这样心情就好多了。

　　鬼蜘蛛那样子太惨了，这辈子也只能躺在这里了。而我好歹还干干净净的，他却浑身脓包和伤口。幸亏我现在这样子闻不到，否则真要熏死我了。

　　我飘出山窟，躺在草丛上看天上繁星点点。鬼蜘蛛说我陪着他，但又何尝不是他陪着我呢。在这个世道，谁不是可怜人呢。

　　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异世界里，又莫名其妙地陷入了这种灵魂失窍的状态，可真是受够了！以前还想着当一个山林隐士，现在山上妖怪重重，还不如索性待在有人类的地方。

　　等我醒过来后，就待在有桔梗的枫之村里吧，如果我能够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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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再看一遍《犬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