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red兔》煦贪

12、本世界十一

　　一个黑黢黢的身影从一个街角迅疾闪到另一个街角，悄无声息像个鬼魂。巡逻车的车头大灯往四周探照，没发现异常，继续巡驶。

　　除了打破一些监控设备麻烦点，经过一番波折，我避开了所有巡逻车队，照着地图，直往边城的方向奔去。有些地区监守严密，有些则疏松混乱。

　　在最初离开舅舅家的一个月里还有人专门来抓我，但是自军部的内战开始几月后就没了踪迹，但总归是遭人‘惦记’。

　　一路走走停停，途中遭了好几波土匪，虽未起正面冲突，却让我顺藤摸瓜摸到了老巢，把他们抢来的物资涮了个遍。没有沦落到想象中那么糟糕的境地，我心里由忐忑恐惧变为了安然，神经也放松了。

　　用兜帽遮挡着自己的异于常人，而濒临失控了我就拼命往肚子里填反抢劫过来的食物。许是没碰药的缘故，不久后眼睛终是变回来了，虽然仍然感到难言的饥饿和凶戾，这却是可忍受范围之内的。

　　路途中又碰到了好几波人类与人类、人类与食尸鬼、食尸鬼与食尸鬼的冲突战斗，空气中的硝烟即使是再粗神经的人也嗅到了，这是战争的气味。再之后，我就碰到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同类，但是阎煜是个与我截然不同的人。

　　第一次见面时，阎煜穿着女装，又会缩骨功，我被他成功骗过去了…与我消极避世的观念不同，阎煜极力主战，他是red食尸鬼组织的高层，发现我的身份后就极力拉我入伙。即便我一向不爱多管闲事，遇人变人，遇鬼变鬼，这次我却无可避免地被牵扯了进去。只因为阎煜是我的同类，而我太孤独了。

　　在外漂泊逃亡的日子里，我对食尸鬼的厌恶感又淡去了不少。总归也是生了病的人，他们吃人又怎样，丑陋又怎样，又没惹到我，而且有些人类更加丑陋可恨。

　　而在看到阎煜姐姐阎苜那副欲求死又因为亲情不得不生的样子后，我的感性一时被激起来了。这个red的追求也不过是为食尸鬼挣得与人类相等的地位而已，我便加入了red。

　　即使是政府研制出了真正的蓝因解药，这些吃过人的食尸鬼也不会获得解救，因为他们的生活根本回不去了。他们不是那种躺在冰仓里等待解药的乖顺的“病人”，即使是变回人类，也已经被打上了“谋逆”、“反叛”和“暴动”的标签。

　　人类不信任食尸鬼，食尸鬼也不信任人类；几乎所有的食尸鬼都不会想失去力量，因为这样意味着任由人类宰割。在几次战争中，两方的仇恨越滚越大，基本没有和解的可能性。而食尸鬼的食物又是人类，军部抓到食尸鬼都会杀死…

　　我因为内心倾向于人类，不想与人类开战，尽量避免杀戮，又不吃人肉，在加入red的这个一段时间里我获得了一个饱受嘲讽的“red兔”称号，食尸鬼们嘲笑我就是一个披着鬼皮的人类。后来我想了很久，意欲离开red，却又犹豫不决…

　　不管怎样，最后厌烦的我跟阎煜摊了牌，他心里理解，但是情感无法接受，我想这段友谊大概是走到了尽头。然后我又去见了首领表明了立场，首领劝了我几次，终究还是同意了，我就离开了red。不过还是遭到了一些追杀…

　　等我抵达种花国最边境的一个小镇时大约是三年后了，这时的种花国军部已经经历了几场汹涌的内战，但是打到最后不知为什么分裂的军层内部又联合了起来。人类与食尸鬼的战争终于大火朝天地开始了。各个地域的军队都被抽调去了战场，地方难免守卫疏松。

　　我来到城门边却发现高墙上插着利刃和电网，我翻不过去。没办法，就在城镇里守株待兔，最后守到了一名鬼鬼祟祟地与食尸鬼地下来往的品阶还蛮高的军官。

　　在他意欲出城门时我趁其不备打晕了他，盗用他的权限指令放开城门。等人发现这名倒霉汉，我已经顺利地离开了这片争斗连连的地域。

　　路过一座荒废的小屋，四周布置着零零落落的紫竹林木，有大量砍伐的迹象。而远边就是高大巍峨的山脉了，白色的山雾浮动。再远边就是海洋了。我打开破落的木门走进去，打算在此过夜。小屋里面堆满了紫色竹垛。我几步跳上竹堆，站在最高处将四周都打量了一圈，总觉得有一丝异样。

　　为了验证猜想，我围着墙壁走了一圈，不时敲了敲墙砖。突然，我停下脚步，蹲下身来，果然摸到了一块松动的石砖。按进去，却没发现机关启动的迹象。我想了想，走出室外。在那片紫竹林被砍伐出来的一块空地上，出现了一个打开的隐秘通道。我摇摇头，为了避免牵扯，便继续往大山的方向奔走。

　　……

　　红得发黑的私斗台下坐满了闻讯过来看热闹的学生，口中充满秽词，沸反盈天地开始下注。

　　何蔡的武器是一把漂亮的雁翎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究僧空空如也的双手，表情既轻蔑又恼恨，“究僧，你的武器呢？”

　　究僧仰首看着何蔡，面露几分疑惑，似乎在说对付你还需要武器吗？何蔡暴怒，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烧断了，眼里浮现了真实的杀意。

　　随着裁判的口哨吹响，决斗开始！何蔡拔刀主动出击，快速朝究僧袭去。但是究僧速度比她更快，一个敏捷的闪避和凌空后翻，一脚踢飞了她手里的武器。而几乎是下一瞬间，一股大力朝背后袭来，何蔡吃痛跌倒在地，一把匕首就横在了她的脖颈间。

　　看到这一幕，观众席安静一片，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有些人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看到的不是在做梦。低年级打败高年级的例子不是没有，但是很少，而且何蔡还没来得及使出一招就败了，整个过程甚至都没超过一分钟！也不怪他们这么惊讶，实在是究僧表现出来的实力太妖孽了，低年级要是都这么牛逼，那他们也都别上学了，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何蔡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冰冷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瘫软在地。原来…究僧不是不用武器，她是故意的，真是好手段！

　　台下大部分观众只是几瞬息的时间就看到何蔡败在了究僧手里，几乎没看清究僧是从哪里拔出的武器。他们也只能解释匕首是藏在宽大的衣物暗袋里，顿时脑洞大开，对究僧的手段和碾压性的实力敬佩不已。

　　（误）究僧先是故意示弱（一副病弱的小白兔长相，年龄小）以降低何蔡的警惕，再就是以挑衅看轻的姿态激怒何蔡，让何蔡失去思考的理智；再加上那恐怖的速度，她似乎着实适合暗杀这一类，若是让她近身简直防不胜防！

　　沉默了一会儿，观众反应过来，叫嚷声是比斗前的两三倍！何蔡甚至听到台下很多人在喊——“杀了她！杀了她！”

　　何蔡羞愤欲绝，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但是她一点都不想死！只是嘴巴还没来得及开口认输，下巴就被人捏着抬了起来，那股大力让她根本无法抵抗。

　　耳边传来一个清冽的冰雪般的声音，却好像魔鬼的私语，“好了，现在快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接近我的！”

　　“没有谁…是我自己想和你做朋友的…”

　　“快点告诉我！不说我就杀了你！”究僧不信，哪有交友是这种明摆着有目地来接近自己的，更何况两人从无交集，也只能解释是受人指使的。她按着匕首前进了一点，汩汩鲜血从何蔡的脖颈上流了下来。

　　何蔡整个人恐惧地抖栗了起来，她相信究僧真的会杀掉她的！何蔡顿时将季芒的威胁抛之脑后，连声道，“是季芒！是季芒要求我来的！”

　　何蔡对上究僧逼视的眼睛，背后一阵毛骨悚然，反应过来后她立刻大喊道，“因为我跟季芒打了个赌，但是我赌输了。所以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认输！我认输！”

　　究僧放开何蔡，径自从台上下去，她决定去找季芒谈谈！

　　观众席上一阵哗然，开始一阵哀嚎，他们下的赌注啊！输惨了！却有几人绽开兴奋的微笑，付鱼就包括在其中，她的三个朋友羡慕嫉妒地围着她追问，

　　“付鱼，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早知道究僧会赢？”

　　“嗯，你们可以当成是我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