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移世界[综]》夜清澄

20、第十九章 教母（五）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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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不知道自己儿子给他教母带来的打击。事实上，她接连几天没有出现在普林斯宅，这让乔云舟和西弗勒斯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

　　于是这天西弗勒斯午餐后并没有按照往常去休息，他告诉乔云舟自己有点儿担心艾琳的情况。

　　“我父亲”，西弗勒斯皱着眉头说，“从两年前开始，脾气就很不好。而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她在面对我父亲时，总是显得。。。。。。”

　　西弗勒斯斟酌了半天，才说出那个词，“有些失常。”

　　乔云舟闻言皱起了眉头，她也在想原著里托比亚家暴的事情，虽然她认识的艾琳不像是个经历家暴却好不反抗的人，但西弗勒斯也不会无的放矢。

　　她低头看教授皱起的小眉头，忽然觉得有些悲哀。父亲和母亲，在所有正常的家庭里，大约都会是小孩子最信任的人吧。

　　可是现在，西弗勒斯明显对他们两个都不信任。

　　这样的童年，几乎注定了这个人长大以后会缺乏安全感。那他之后对力量和权势积极以求，也似乎顺理成章。

　　乔云舟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上做出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样子，同时还行了个童子军军礼，对西弗勒斯说，

　　“当然没问题，亲爱的，我会为你保护艾琳的。”

　　教授的小脸扭曲了一下。

　　# 这是什么鬼样子？！格兰芬多扣五十分！

　　然后乔云舟给艾琳发了信，说想去看看她。

　　送信的是普林斯家的猫头鹰。

　　它不到一个钟头就回来了，尾羽还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烧了一下。

　　乔云舟看到了艾琳的信，艾琳拒绝了她前去探望，

　　理由很简单，

　　“他现在害怕见生人。”

　　乔云舟觉得情况恐怕真不太妙，她立刻回信给艾琳，说她还是决定去看看，顶多是不和托比亚碰面。

　　她还和西弗勒斯说了这件事，毕竟这孩子似乎太早熟了。如果不是他对中文一点不会说，既不知道米国后来会有个黑人总统，也不觉得英国会脱欧，乔云舟都要以为教授被来自后世的什么人穿越了。

　　当然除了穿越，还有一种可能是重生。

　　乔云舟对重生的双面间谍更加忌惮。

　　不过她既然没有证据，自然不好把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完全当做大人来对待，于是她安慰西弗勒斯说，

　　“别担心，我这就过去。你妈妈是强大聪明的女巫，她会没事的。”

　　西弗勒斯听了这话，眼里浮现出不属于孩子的复杂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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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到乔云舟被瑞奇带到了斯内普宅，她立刻想把自己的话吞回去！

　　乔云舟到达的时候，托比亚斯内普正把一个酒瓶子往艾琳头上砸！强大的女巫艾琳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乔云舟瞪大了眼睛，立刻用空间之力使酒瓶消失了。

　　有一瞬间，云舟看着艾琳身上闪烁出魔法结界的光芒，她潜意识明白了艾琳是做过防护的，托比亚的酒瓶并无法伤害她。但她心里还是像有个炸弹被点燃了一样，

　　“你怎么敢！？”

　　云舟眼睛充血，眼前的场景恍若和姨妈离婚前，姨夫把她褪下楼梯的那一幕重合。

　　下一秒，托比亚整个人被倒吊在了斯内普宅的天花板上。

　　“你这个恶棍，你居然对艾琳动手，你利用她对你的感情在伤害她！你怎么敢！？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恶又自私的人！？”

　　“啊啊啊！！！”

　　托比亚除了尖叫再不会别的了。

　　“云舟，你冷静点，快放他下来！”

　　艾琳冲了进来，她掏出魔杖想要解救丈夫，但被云舟红着眼睛一瞪，居然奇迹一样冷静下来。

　　“云舟，我没事。你看。我是女巫，他怎么可能伤害到我？”

　　艾琳小心翼翼说，身体都不住地颤抖，仿佛正在安抚某只暴走的危险生物。

　　云舟定定看了她两秒，见她确实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才慢慢恢复了理智。她把托比亚扔在了地板上。回过味儿来，才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儿太暴力了。

　　从前她总有教训渣男的心，可是因为从小没打过架，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空间之力似乎全凭她的意识操控。她还没反应过来，托比亚已经被吊在天花板上了。

　　乔云舟觉得这事有点不妙，毕竟人在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失去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心想事成不一定永远都是一件好事。因为思维是多变的。有时候一两个邪恶的念头会冒出来，如果都成了真，还不得世界大乱？

　　不过乔云舟现在也不怎后悔就是了。

　　托比亚被她吓了一跳，又像个小婴儿一样依赖艾琳了。“艾琳，艾琳，她来了，她要杀我。”

　　艾琳却没有立刻去安慰他，托比亚则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渐渐安静下来，识时务地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乔云舟见状，觉得这家伙欺软怕硬地实在可恶。这才没好气地对艾琳说，“你该庆幸我没有把他撕碎！”

　　这是一句大实话。

　　因为撕碎一个人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甚至比起将人吊在天花板上还要简单一点儿。而乔云舟心里竟然对这种血腥没有什么不适，仿佛这样做就像碾碎一只蚂蚁一样不值一提。她不由暗自警惕，心想着自己对力量的掌控必须要提升，决不能让力量冲昏头脑。

　　艾琳微微点头，神色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到让云舟有点不自在。

　　乔云舟叹气道，“艾琳，我们得谈谈。”

　　乔云舟没有天真地去想着艾琳会感激她的作为，她不生气乔云舟就满足了。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乔云舟一直认为家暴已经是婚姻的底线了，一旦发生，这场婚姻就不该再继续下去。

　　可是正因为她经历过姨妈和姨夫的事情，她才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女人总是善于原谅，抓住过往的美好不愿意放手，哪怕自欺欺人，也总寄希望于对方的悔改。

　　可是时间越长，放手往往越难。

　　因为暴力、悲伤、微末的希望、反复的痛苦会逐渐遮住你的眼睛，蒙蔽你的大脑，灭杀你的勇气和自信，最后摧毁你的人格。

　　那时候，离开已经不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乔云舟沉静地看着艾琳将她的丈夫带到了卧室，给他一杯稀释过的生死水，照顾他睡下。生死水托比亚最近常喝，因为他不喝这东西根本睡不着。

　　然后艾琳才回到了客厅。

　　乔云舟坐在她家又旧又脏的大沙发上，直直看着她。等艾琳也坐下，才问，

　　“值得吗？”

　　艾琳垂眉，睫毛的阴影印在脸颊上，“他是我丈夫。”

　　乔云舟看着她，又问，“除此之外呢，他是个值得你信任、值得你深爱的男人吗？”

　　艾琳沉默了。她的姿态让云舟一瞬间想起了自家姨妈。她知道一个家暴受害者站起来有多难，如今也对艾琳有了更多的期待。

　　“即使他用酒瓶砸你的脑袋，也依然值得你信任和深爱？”云舟继续问，

　　许久，艾琳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侧过头看着窗边一串旧风铃，久久不能回神。

　　云舟看着她，见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雕塑一样僵硬的脸上滑下来。她又一次叹了口气，倾身给艾琳一个短暂的拥抱。

　　许久，云舟感觉自己肩膀上的衣料似乎湿了。她一直安静地陪伴艾琳，直到她的身体不那么僵硬了，才说，

　　“我不能断言托比亚*斯内普一定不能回到从前。但至少是现在，我不觉得他爱你，爱西弗勒斯。也许对你们来说，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艾琳激动地抬起头，“不！”

　　乔云舟用手势阻止了她，继续往下说，

　　“听我说完，只是暂时分开，你们都需要冷静冷静。你不能否认，你在这里，他那种对于巫师的恐惧和厌恶就不能真正消除。你们分开冷静一下，如果他真的爱你，那么也许他会悔改也不一定。”

　　艾琳低下头，半响不说话，

　　乔云舟心里十分复杂，

　　“艾琳，除了托比亚，你还有西弗勒斯，你都多久没有好好看看他了。你告诉我，你之前说要避免西弗勒斯的命运，难道是谎话吗？！”

　　艾琳的肩膀又颤动了一会儿，云舟期待地看着她，可是艾琳却逃避了她的视线，

　　“云舟，”她轻声说，带着一点微不可查地哀求，“拜托你先照顾西弗勒斯。我这边，还想再努力试一试。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是我的丈夫，也是西弗的父亲。”

　　这是不愿意分开的意思了？

　　乔云舟叹一口气。她知道什么事创伤后应激反应，她深以为托比亚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只不过他经受的创伤是巫师而已。她告诫自己要对病人耐心，可是想到这个人对艾琳和西弗勒斯造成的伤害，她还是说道，

　　“我看他暂时是好不了了，你还不如直接消除他的记忆。”

　　艾琳僵住了，

　　“你看这样如何？”乔云舟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把他的记忆，一直到西弗勒斯魔力暴动那么久的记忆都清楚掉，然后告诉他他喝醉酒伤了脑子，你再从普林斯家那一笔钱，就说是家人去世了，继承的遗产。你们是创业也好，找工作也好，总之让他有点儿事情做。不要让他再这样成天喝酒，然后又打老婆了。”

　　艾琳亮了一瞬。对比之前那个分开的提议，她显然对消除托比亚的记忆更动心。可是，她深信自己和托比亚是真爱，真爱又怎么能容忍这种欺骗？

　　“这不是欺骗，如果是也是善意的欺骗，这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

　　说完这句话，乔云舟清了清嗓子，有些压迫性地说，

　　“无论如何，暂时分开或者修改他的记忆，你自己选一个吧。”

　　这时已经黄昏，她并无意留在混乱的斯内普家用晚餐，于是丢下一句“你好好考虑考虑”，就起身离开了斯内普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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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这章也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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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了渣男，真素神清气爽！什么？！你说太暴力了？乔云舟掏掏耳朵表示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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