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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温留：我怀疑你在搞黄色，但是我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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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温留]莫名的爆炸发言，陈温留差点眼前一黑直接摔到楼下去。
在她快要腾空的一瞬间，呼吸下意识停止——
世界静止，时间暂停。
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帮助陈温留稳住了身子。虽然稍纵即逝，但她依旧感觉到了。
陈温留本人虽然面上还在尬演技，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但在其他人的视线里，就是她笑眯眯地以身体倾斜的角度来明晃晃地威胁他们。
陈温留的声音温柔又冷漠：“怎么了，有事吗？”
领头的那个女仆站了出来。她毕恭毕敬：“已经派人通知卢瑟先生了。”
陈温留“噢”了一声，顿了顿，她又说：“谢谢你们。”
沉默一会儿的[陈温留]突然发问道：“创世主找过你吗？顺便提醒一句，这个时候的你应该在尝试抢回身体支配权了。”
“来找过吧，大阪那次，还帮我抢回了身体控制权。”陈温留在脑内回复道。她酝酿了一会儿，开始了她的表演。
冷汗渐渐从额头冒出，陈温留脸色惨白。她紧闭着眼睛，握着扶手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似乎在另一个世界对抗着什么。
女仆们安静守候在一边，除了领头那一个。
那位似乎是话语权挺重的角色。见陈温留双眼紧闭似乎还想要过来把她扯下去。
她试探性地朝陈温留的方向走了两步——
“别过来！”
坐在仅有一个手掌宽的扶手的女人猛的回过头。
气场的转变似乎就在一个呼吸之间。
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了开来，布满腥红血丝的眸里是满满的暴戾和危险。
迪克和远在蝙蝠洞的提姆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布鲁斯·韦恩眉头一皱。
“安娜？”他沙哑的嗓音缓缓念出这个曾经被刻意遗忘的名字。
嘴角微微上挑，陈温——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陈安娜（虽然都是陈温留演的），露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诡异笑容。
她慢条斯理地转过头，不紧不慢地将已经染血的绷带一圈圈地解开。
小腿在空中微微摇晃着，安娜自言自语地道：“血液的味道总是——总是让安娜这么兴奋呢~”
她的语气天真无邪，却隐隐透露着说不出来的恐怖与诡异。
“你说是吗？亲爱的——莱克西哥哥。”
昏暗的灯光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他从阴影里缓缓踱步而来，身形逐渐清晰。
是莱克斯·卢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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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是[陈温留]五岁那年生出的子人格。她的年龄只有七岁，性格暴戾偏执，曾经伤过人。
在安娜之后[陈温留]也曾拥有过其他子人格——但都被安娜吞噬了。
随后的一切似乎都在变好，她出现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而她的身影，在[陈温留]的记忆里逐渐模糊。
安娜保管着[陈温留]童年中最最黑暗、最最最不想回忆起的回忆。在[陈温留]的身体沉睡了很多年。
——直到[陈温留]十八岁。
莱克斯·卢瑟怕是永远都忘记不了那天晚上，用力拍打他房门的，白色毛衣上染满血迹的[陈温留]。
他们俩相识于[陈温留]被正式领养的十岁那年。故而莱克斯并不了解[陈温留]在孤儿院里所经历过的——和她曾经干过的。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安娜的存在，也是帮助[陈温留]重新回想起她早已抛在脑后的“帮过忙的姐姐”的契机。
如果莱克斯能够将[陈温留]七岁时造成的孤儿院突发大火事件与十岁那年懵懵懂懂不谙世事的[陈温留]结合起来，他或许能早认识安娜七八年。
她在[陈温留]身体里苏醒的第一个小时，在[陈温留]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淋淋的伤口。
洗手间的镜子碎了一地，在雪白的瓷砖上，腥红字迹歪歪扭扭地几乎布满了镜框的空白处。
上面写着的都是一句话。
“Do you remember me”
你记得我吗？
[陈温留]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安娜的存在，比其他人还要快。
她对安娜的态度几乎是纵容。虽然安娜总是在尝试自杀，但[陈温留]每次都能在恰好的时间抢回身体的控制权——所以她对安娜的评价就朝着诡异的方向脱缰野马般不按套路了。心理医生问的的时候她还回答了“傲娇”。
“人嘛。”[陈温留]笑嘻嘻和莱克斯·卢瑟扯皮。
同意[陈温留]去哥谭是莱克斯·卢瑟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没有之一。
他那时候一腔热血都扑在了和超人作对的事上，对[陈温留]的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监控就那么放松了一点，就那么一点点——[陈温留]就飞进了蝙蝠窝，勾搭上了布鲁斯·韦恩。
“安娜似乎也很久没有出现了。”[陈温留]笑眯眯地在电话那头和他汇报，“医生……医生说可能又陷入沉睡了。”
莱克斯·卢瑟当时和超人在暗面的对峙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在他准备一场大戏的时候，卢瑟收到了一则消息。
[陈温留]被小丑绑架了。
卢瑟有一瞬间的犹豫。也仅仅只有一个瞬间——他选择了和超人对抗，而不是前往哥谭。
后来[陈温留]被救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在他启动毁灭日之前，莱克斯接到了[陈温留]最后一个电话。
“我喜欢你穿白西装，”那个声音有些虚弱，“你来哥谭接我的时候记得穿白西装，好吗？”
“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一起去海边玩吧？我想去那里，很想很想。”
最后等待他的，是停尸房里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面色安稳，仍旧穿着白色毛衣，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僵硬的手中紧紧握着一颗樱桃味的糖。
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躺进寒冷的藏尸柜里。或许小丑知道，但他什么都不说——
被发现的时候，一都已经尘埃落定。
后来布鲁斯·韦恩在故意被调成极低温度的藏尸柜里发现了一段歪歪扭扭的血迹。
上面只画了个丑丑的笑脸，和一句意义不明的中文。
“我找到自由了。”
杀死[陈温留]的是安娜还是她自己——这谁都不能下定论，连蝙蝠侠都不能。
毁灭日事件完美解决，毫无伤亡。
始作俑者莱克斯·卢瑟完美脱身。
而[陈温留]，被镌刻在墓碑上，骨灰随她的遗愿撒入大海——并没有。
卢瑟抱着骨灰罐站在游艇上，白色西装在阳光下似乎与海面上的反光融为一体。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韦恩那个老狐狸放了你自由——而我才不会放你自由。”
“陈温留，我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0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