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自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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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京都之后，沙耶加第一次睡够九个小时。
手机上设定的闹钟在早上八点准时响起，沙耶加翻了个身，将床头柜上不停震动着的手机扒拉到手里，惺忪着眼将闹钟关掉。
昨天晚上她一个字的作业都没写，因为昨天是星期五。
她和赤司征十郎约在两条街外的一家咖啡店自习，考虑到会有很多需要讲解的内容，图书馆并不适合。沙耶加打了个哈欠，如果不是约好了要自习，她一定睡到吃中午饭。
洗漱完换好衣服后沙耶加坐到梳妆台前，拿起一瓶乳液习惯性地就往脸上抹，打完底准备上粉底液时她才反应过来今天是要去和赤司征十郎一起自习，不是和她那些表面姐妹逛涩谷，也不是去和缠着她不放的狂蜂浪蝶约会。
似乎不需要化妆啊。
看了看已经挤到指尖上的粉底液，沉默片刻后沙耶加还是将粉底液抹到脸上。她谈不上喜欢化妆，也不是不化妆就不想出门的那种人，以前出门前要花上一个小时捣鼓自己这张脸不过是因为当时圈子里的女生都这样做。
沙耶加兀自笑了笑，回想起了自己在冰帝结识的那些小姐妹，谈起各种奢侈品头头是道，为了抢某个包的发售或者去某个明星的演唱会可以翘课一星期。
不久之前自己也是那样的人，整天惹是生非，不学无术，每天的日常是逛街、泡吧、自拍、抢各大品牌的限量，在ins上po妆容成熟的自拍照，和学校里面最帅气的男生谈恋爱，然后很快甩了他。
不过就是一次转学的功夫，她好像又突然变回当年那个认真学习，偶尔调皮的好学生了。
自己到底更喜欢哪种生活？沙耶加歪歪头，并没有得出答案。在酒吧里喝酒喝到微醺时会觉得这样放纵而堕落的人生没什么未来可言，但做题做到怀疑自己的时候又会觉得这样乖乖当一个好学生疲惫而无趣。
黑发的女孩将质地晶莹地粉色唇膏在嘴唇上轻轻一抹，对着镜子抿抿嘴让唇膏的颜色覆盖整个嘴唇。
要什么样的人生这种问题，大可放在吃饱了闲的发慌时再来思考。
用完早餐出门时正好是和赤司征十郎约好的时间，沙耶加推开门便看见了站在花园的栅栏外的红发少年。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简单的白T恤，外套灰色卫衣外套，裤子是水洗蓝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中帮空军一号的白色休闲球鞋，干净清爽如天上漫卷的云。
赤司征十郎也在看沙耶加的衣着，印象中沙耶加是喜欢穿宽大的男款涂鸦T恤和运动长裤的女孩，也爱把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但眼前的沙耶加和印象中那个女孩实在是大相径庭。
黑发的女孩穿了一件军绿色长卫衣，黑色白横纹纹的长袜一直拉到膝盖，露出长袜与卫衣之间的肌肤，头发用一条与卫衣同色的蕾丝缎带低低地随意绑着，而脚下——空军一号低帮款的白色球鞋。
“早上好啊，赤司君。”沙耶加的目光在对方的鞋上一扫而过，然后举起被长袖完全遮住的手晃了晃算是打招呼。
“日安，沙耶加。”红发少年笑道，他注意到女孩脸上浅淡的妆容，像白色山茶花花心处的一抹淡粉，恰到好处。“沙耶加看起来很漂亮。”
“化妆品可不是白涂的。”沙耶加耸耸肩，“很贵的，当然要物有所值。”
“其实沙耶加不化妆已经足够好看。”
“啊——谢谢！我也这么觉得。那我们现在去那家咖啡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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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加和赤司征十郎坐到咖啡店二楼靠窗的角落里，各自点好饮品和甜点后拿出了作业。
准确的说，沙耶加拿出了作业，赤司征十郎拿出了一本《国富论》。
“……赤司君没有带作业出来？”
“我昨天晚上写完了。”
“所以赤司君已经闲的来读书了。”
“并不算闲，这是我这个月的阅读书目，是要完成的任务。”
沙耶加笑着摇头，摊开了面前的练习册，“没想到你把这个习惯坚持下来了，上国三之后老师没有再检查阅读情况，我就没有再继续每月读一本书了。”
大概，这就是她和赤司征十郎的差距所在。
数学对于沙耶加来说已经不是最令她头疼的科目了，当年她数学很好，在为竞赛做准备时稍微涉及了一些高中的内容，在学的知识也不是完全连成一条线，需要从最开头捡起。现在她参加考试的话，大概还能考到中上水平。
完成数学只花去沙耶加半个小时，她端起搁在一旁的玫瑰花茶啜了口，目光游离到立式的餐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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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和物理作斗争前，补充一下能量也是不错的。
沙耶加悄悄看了眼对面的红发少年，他专注读书的模样还真是有些吸引人，如果自己还是当年那种心态，此刻也该有些心头微动。
“赤司君……”沙耶加小声叫出对方的名字。
“嗯？遇到问题了吗？”少年从书中抬起头。
“不……我只是想问，赤司君想来一份芒果绵绵冰吗？”
十分钟后，一份诱人的芒果绵绵冰摆在了沙耶加和赤司征十郎中间，芒果味的冰淇淋上淋了一层浓稠芒果汁，亮黄色大块大块的芒果堆在最上面，沙耶加握着勺子，眼睛牢牢的盯在这盘绵绵冰上。
“其实早上吃冷饮不大好。”赤司征十郎有些无奈。
“我知道，但是一想到一会儿我就要写物理了，觉得自己应该吃点凉的东西冷静一下。请开动吧，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象征性地用勺子挑了一点送到嘴里，沙耶加见对方动勺子了，宽心地舀了一大勺连酱带芒果的冰淇淋，一口咬住勺子，满足地微微眯起眼。
芒果绵绵冰，赛高。
“沙耶加高一的物理掌握了多少？”赤司征十郎放下手里的勺子，似乎是不打算再对这盘绵绵冰动手了。
“啊……大概20%吧，前几天自学的成果。”沙耶加扬扬嘴角，“如果赤司君见过高一的我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了。”
“为什么这样说？”
“和高一的我一样的人是从来不会学习的。”黑发的女孩笑着垂眸，纤长的睫毛搭下来，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不过赤司君应该不会认识这样的人，就算身边有也不会注意到吧。”
红发少年没有接沙耶加的话，只是从包里拿出空白的草稿本，“我给沙耶加梳理一遍高一物理的树状图吧。另外我知道学校附近有一家补习机构，在那里补习的效果很好，一会儿我把地址发到沙耶加的邮箱里。”
沙耶加对赤司征十郎的反应有些措手不及，嘴里含着勺子愣了愣。
“沙耶加继续吃吧，听我讲就好。”
赤司征十郎拿出笔，在草稿本上写下了第一个知识点。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013：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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