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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仙君终肯留名 ...

  •   没过几天,云格在屋子里就听见外面一片喧哗,偷偷从屋子里溜出来,躲在角落里一听

      一个道:“听说,东村那个傻子好了,前几天还是头发蓬乱,目光呆滞的傻子,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收拾得干干净净,见了人彬彬有礼,家里条件又好,我看找个媳妇不成问题。”

      另一个又道:“这个云格到现在还没醒,就算醒了人家也不会要她了,我看那,说不定人家还会找上门来要求退钱,不退钱来就要把这个云格关起来了。”

      说到这儿,她躲在角落里吓得后退了两步,这时一个又道:

      “云格都那样了,像个死人一样,关她有什么用啊,我看这钱就是找不回来了。”

      她躲在角落里,一听到这钱的事儿,又浮上了心头,这傻子是不用嫁了,可是拿了人家那么钱总是要还的。

      回到屋子里,她左思右想,还是得去挖坟,不然用什么还人家的钱,还不了钱她就得每天像个鬼一样的活着。

      晚上又是冷月寒窗,拎了把铁铲,就去了墓地。

      这一片墓地表面看起来却安静得很,可是里面一定有些还没有没托生的鬼。比如冤死的荣老爷子,就算做了鬼,他也会死守这祖宗的。

      可是除了晚上,白天又会被抓到,就算荣老爷子守在墓地里也得拼一拼,活人总不能让死人吓死了。

      他撑着胆子走进墓地,却听见里面有一些异响,见几个黑影已模糊不见头脸,在坟地里来回似木偶一样来回移动。要说她这眼睛自从上次见了鬼以后就开光了,如今连这鬼影也能看见连自己都是惊骇。

      这些只不过是一些游荡无名魂魄,自己已经没有意念,只会像个木偶一样漫无目的来回移动。一般这样的魂魄你不去打扰他,他是不会注意到你的。

      他看了看接着上次的地方又开始挖上次龙姑姑说,就在祖坟的旁边,享必这些年山上雨水冲刷,上面埋了厚厚的土层,一直挖准能找到,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给自己打气,挖了一会儿。

      还好,没见荣老爷子的魂在这里,她一颗心也算从嗓子眼儿放回了原位。

      挖了一会儿,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这可如何是好,她正苦闷着,却感觉后面一股冷风,还没等她回头,就听后面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你这个丫头,还不死心,看我不把你带走”。

      是荣老爷那低沉的嗓音,她扔了工具正要跑,却见前面荣老爷子穿着一身黑衣站在眼前。一回头,两个眼珠子瞪得溜圆,不知道是不是做了鬼的原因,两只黑眼珠翻到上面只露出半个,舌头伸出来,扭曲变形的脸一片惨白如纸,活生生的一个从坟墓里跳出来的僵尸,自带的一股阴风朴过来,直钻进云格的骨头里。云格一声尖叫跌倒在地上。

      这一声直传过群山,在夜里传得极为空旷清晰。处理完那个傻子的事,他在洞中呆了几天,正惬意的在山顶上漫步,忽然听到这么一声,震得他一下子停住脚步。

      来到墓地里,却见云格蜷缩着身子,哆哆嗦嗦的蹲在草地里。

      他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她。

      云格以为是荣老爷子过来了,拼命一推。

      “我以后再也不挖坟了,你别过来”她叫着,往后缩。无意间看见草地里一片白衣,这才发现是他。
      长出一口气,身子一下瘫倒在地上。

      “姐姐,你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他上前一步,扶住云格。

      “刚才我在这里挖坟,荣老爷子看来是生气了,他说要把我带走”她连舌头都拉抖得说话结结巴巴,抓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来。

      “我想要找到慧伦格格的玉环,龙姑姑说要送给我,我想用那个还了东村傻了的钱,这样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出来,不然他们会把我抓住关起来的”她一脸愁苦,哭丧着嗓子。

      他望了一眼这一片墓地“这里经过了四百年的风雨,就有当时那个玉环落在这儿,夏季,雨水这个玉环的位置一定会向下流的。也就是说,这个玉环不一定流到了哪里。”说着他拉着他走出墓地。

      路上他又道:

      “况且,姐姐就算不找那个玉环,也不会找姐姐来要钱了”

      她诧异的望了望她,他解释道:

      “东村那个傻子他的病我已经把他冶好了,也已经跟他们约定好,此事到此了结,他们再不会找姐姐的麻烦了”

      他那个玉配至少抵那礼钱几十倍。那家若是识货,光凭这一块玉配便可以让他们发家至富,现在他们家说不定天天捧着玉配如视珍宝,那也确实是珍宝,哪还有空来逼迫她。

      她望月叹了一口气,早告诉她,她就不用左思右量的半夜跑到这里来,还被这老爷了吓了差点魂飞魄散,不过,就算现在听到这个喜讯也是不晚,所有问题全部了结了,她这心也豁然开朗,望望四下一片虽然一片夜色,却也是一片星光灿烂。

      转过头来,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最近是怎么了,跟以前的冷淡相比,他完全变了个人。每一件事都让她感动,他是天生是一个热心人,还是突然间脑壳开窍了。

      她边走边打量着他。看他一脸神情悠然,嘴角上扬浮上一抹浅笑,眼里却闪过诡异的光茫。转身走上西岭。

      两个人一路漫步,天边飘来彩霞,她只穿了一件单衣,迎风打了一个冷战,他解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用手摸了摸这精良的布料,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山顶上,她问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很难看,尤其是脸上这一条印子”喜欢归喜欢,但她清醒时从未敢奢望过什么。

      “没有”他郑重说道,脸上一直带着浅淡简单的笑容,可那目光却显高深了许多。山风撩起她几缕秀发,她略微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他将头转过去望望了群山边绵,然后那目光从一股高深转得淡淡惆怅。

      “姐姐的心意我了解,只是我身有断欲节。”他说着后几个说得清楚又沉重,断欲节顾名思义还是似芯懂非懂。
      他又解释道:

      “断欲节就是修行的人被别修为更高的人用功力将情欲封住,被封的人若动欲念,便会痛不欲生,所以,我不敢动欲念,也从不想动欲念,更不想招惹什么女人。总之,姐姐不要将我看成一个男人就是了,或者,你把我想成一个太监也可以”

      太监,她这心脏仿佛真是被这大早上突来一道闪电击中了,缓了一会儿,想起他说的是想成一个太监,终是上来一口气。
      半晌,她缓过神来,整理了一下道:

      “没关系,我从未奢望过什么,本来我不过是想跟你学学修行,即然如此,那你以后也用不着避开我,我也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天高地厚,我们就做个断袖,也未尝不好”

      断袖,他转过头来又不禁笑了一下。这个小村姑呆在山里竟然也知道断袖这个词,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说做个姐妹呢,虽然是个男儿身,整日呆在女人堆里,有时候连自己也混淆不清自己还是个男人。总而言之,她就是想亲近一点的意思,只要不是男女爱慕,哪怕是爱昧一点也无妨。

      他望了望她释然一笑,望着下山的路道:

      “姐姐,你自己下山吧,我要去那边”他指了指西北方那一片山。

      “你为什么去那边?”她声音越来越低微,刨根问底虽然会惹人烦感 ,但她真是很好奇他平时都做些什么。

      他望着她,目光温和道:

      “那边有一个山洞,我祖奶奶曾在那里呆过,你若有事,就去那边的山上喊我,我叫白玄可”

      白玄可,她重复了一句,又反复在心里咀嚼一番,咀嚼出一番甜美,在嘴边甜美一笑,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可爱又优雅。

      望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一直在等待着她离开,虽然这么离开有点可惜,但也不能懒着着不走,她缓缓移动步子,向山下去。一直以来她总是有些担心,从一次见开始,她就担心,分开有日,相见无期。他刚说话的话不是假的吧,他就在山那边,她喊他就会听得到,这样的话,从此以后就寻他有处了。

      她走着,回头望了他一眼,他还站在那儿,目送着她,清风卷动他的衣角,飘飘若云。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去那儿就能找到你?”她喊道。

      山顶上,他未作答,只一笑回应。

      转过身来,她心里了一阵莫名的欣喜,迎面的清风送来万物清新,春日阳光明媚,她终是忍不住喜笑颜开,跑了两步,回头向他挥了挥手,又转过身来,望望世间,一片云天美好。

      山顶上一他化一道白光一闪盘旋落入洞中。水月洞天,光线几经反射落到水里又折射到他的眼睛里,灵光闪烁。他的手抚上石壁,在祖奶奶当年记下的心法最后,石壁上刻了一副画,是一副男女侧身,对面双手拉着双手的石画,他的手掠过石壁上行行刻字最后停在这石画上,若有所思。

      几天来,他看完了这里所有的心法,想来祖奶奶也不会将重要的心法记在这儿。不过这幅画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这里应该有一些提示可是就是偏偏什么都没有,叫人匪夷所思。

      他缓缓放下手,眉间飞上一缕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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