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gl》冰与火

44、第 44 章

　　“华尔沙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让那些人带走卡莲佳？你心里喜欢着她不是吗？”科尔吃惊地看着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我竟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流着泪收拾好行李，默默走进了一顶红色的轿子，自己却一声也不吭。

　　就在她从门前走过的那一刻，我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她最后一眼，红红的眼眶直让我的心都快碎了开来，不……我的心在昨晚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陷落了，可是它却依然感受得到疼痛，我这是怎么了？曾经那个冷酷而无情的华尔沙，她的行为不应该这样犹疑不绝……这是我和她之间早已注定的结局，不是吗？

　　轻轻关上房门，我闭眼躺在了床上，我的目标已经快要实现了，不可以因为其他人打断我的计划，艾蒂斯……我就快要把你救回到我的身边，没有人可以羁绊我的行动，等等吧，一定要等一等你的华尔沙……

　　“华尔沙姐姐，今后……你究竟打算怎么做？”科尔颓然地坐在我的床边，神情默然地看着脚下。我摸了摸他的头，把早已想好的计划告诉了他：“科尔，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可以让一些铁皮做成的人动起来，现在我正需要你做这项工作……”

　　“华尔沙姐姐，你是打算用铁甲人来作士兵吗？可是……我还不能完全让那些铁甲人行动自如……”说起他的工匠技术，科尔的眼里顿时放出了光彩。

　　“没关系，我会用魔法赐予这些铁甲士兵鲜活的生命力，现在我们立刻去把城里所有的铁匠都招集起来，争取在下月之前按照我设计的图纸造出三千名铁甲士兵。”

　　说完之后，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卡莲佳的离去带来的消沉也已被我努力抛在了脑后，稍稍打理了自己一下，我带上科尔和基路迅速出了客栈，来到了城里第一家铁匠铺。

　　“你们是来买刀的吗？我们铺里的刀具实惠又便宜……”一个手里拿着大锤的小伙子上前招呼我们说，铁匠铺里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着上身不停敲打着铁器的汉子。

　　“你们的老板呢？”我看也没看他一眼，语气冰冷地直接问他，这个地方弥漫着难闻的汗臭味，恶心得要死，我厌恶地用手扇了扇鼻子。

　　“老板……老板他不在，你还是隔几天再来找他吧。”拿大锤的小伙子有些生涩地拒绝我们说，看来他还以为我是上门讨债或者退货的人。

　　“立刻叫他出来见我，不然别怪我的利剑不长眼睛。”“刷——”一声响，我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这人是来捣乱的！” “给他点颜色瞧瞧！”……

　　十几个大汉手里拿着铁锤和棍棒慢慢朝我靠拢了过来，基路刚要上前却被我用手一把拦住。

　　一个圆脸肥胖的大汉走近了我身边，他用一柄大锤在我面前摇晃着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话还没说完，我伸手一把捏住了他的右手腕，猛地一拧，大汉随即发出声凄惨的大叫，手里的大锤也不由掉到了地面。

　　“怎么了？”铁匠们纷纷吃了一惊，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伸手想要掰开我的五指，黑黑的手掌让我厌恶得直想呕吐，我抬手一剑划掉了他的脑袋，科尔吃惊得不由发出了惊声尖叫，半张着嘴巴轻轻摇着脑袋，目瞪口呆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了人群之中，大汉们吃惊得都不由往后猛退了几步，胆小的竟用手抱住后脑勺蹲在了地上。

　　“你……你杀人了……快去报官……快去报官啊！”一个留着黑须的中年人倒在地上吓得口齿都有些不清，这个应该就是铁匠铺的老板了吧。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剑上的血迹在他身上擦了擦，接着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皇帝送的铜牌放到他眼前说道：“这是你们皇帝送给我的铜牌，他说过有了这个东西除了他本人之外，我在这个国家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人约束，我现在要你立刻跟我走！”老板的双脚都已经吓得发软，我将他一把扔给了基路，吩咐他用绳子把铺里的所有人都绑了起来，拖在身后跟着我们继续寻找另外的铁匠。

　　三天之后，我终于把城里所有的铁匠都聚集在了一起，这时候皇帝已经派人到民间搜集了许许多多铜汁铁器，所有的铁匠都被关进了一间特制的大屋，照着图纸不分昼夜加紧制造铁甲士兵。

　　这一天，我像以前一样到大屋里敦促匠人们，发现科尔又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呆呆注视着下方的人们，我轻轻步了过去，拍一拍他的肩膀问道：“我最可爱的弟弟，为什么你竟突然变得爱发呆？”

　　“你不也一样变了许多吗？”他眼也不抬的回敬我说。

　　我的心里顿时已有些不愉快：“为什么和自己的姐姐这样说话？”

　　“你知道自己已经害死多少人了吗？”

　　“只要能打败敌军，其他人怎么样与我无关！”

　　“……这些铁匠们……自从被关进这间铁屋之后，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死了四分之一的人……他们的亲人有许多哭瞎了双眼，有些一家人没了生活来源，父母妻子被逼得上吊自杀，华尔沙……这真是我姐姐做得出来的事吗？你回答我！”科尔的声音忽然变得声嘶力竭，圆圆的大眼早已经被泪水打得透湿。

　　我默默看着他的眼睛，过了好久终于说出句话：“到底是他们死，还是你妈妈死，由你自己选择。”说完之后我背过身匆匆离开了他身边，科尔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他睁大了眼睛，好似不认识一样从背后看着我，迷离而有丝愤怒的目光，这是他看我时的眼神吗？我不想要知道，我也不愿意有人回答……

　　“华都指挥使，三千铁甲士兵都已经制造完毕，皇上已经派人负责运送到战场，吩咐我来敦促您早日领兵北上。”

　　“嗯，我明白了。”挥一挥手，我打发走了皇帝派来的侍从，我从衣柜里拿出了好久都没有穿过的铠甲，它的颜色还是那般金黄而亮堂，我仿佛……又已经回到了以前在拜西斯城和妖魔战斗的时光……

　　“流苏，记得上了战场之后紧紧跟在我的后面，知道吗？”流苏在我身后点了点头，科尔却低垂着脑袋始终默默不语……他应该还在为那天和我拌嘴的事而难过吧，可怜的科尔，他就是心肠太好，却不明白有些事并不能用道德和感情来决定……

　　经过连续几天的长途跋涉，我领着手下运送铁甲的民夫已经来到了北方边疆的关口。

　　“华指挥使，下官左青，是太师吩咐负责监军的官员，在您攻打瓦刺大军这段时间，所有衣食住行全权由下官为您打理。”

　　这个人我曾经见过，他是那天跟在李御身后的两名侍从之一，看来李御对我还是不太放心，居然在我身边安排了一个人随时监视着我，我冷冷地打量着这个叫左青的人，高高在上的目光看得他的身体都不由有些发颤。哼！这样一个家伙也配来监视我？我转身径直走进了统帅的房间，根本就不愿搭理他。

　　“把这里的大概情况都告诉我。”坐下之后我向身边一名士兵发令说。

　　“指挥使大人，在你未到之前这里经常有蒙古蛮夷侵扰边城，探子回报，瓦刺军已经得知了太师准备发兵南下的消息，这一向敌军蠢蠢欲动，侵扰频度和力度也有所加大，下官猜想……恐怕不久之后，瓦刺军便会大举南下，伺机攻破边关。”

　　“嗯，我都知道了，你现在立刻去告诉你的士兵伙伴们，从今天开始，这座边城由我全权负责，他们全都可以自由活动，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士兵的额上不由惊出了丝细汗，“你要所有的士兵们全部解散休息？如果……如果边关失守的话，恐怕皇上会降罪……”

　　“放心，他已经承诺一切依我的计划办事，你现在立刻下去传令！”

　　士兵犹豫了一下后，只得点点头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看见此时的左青也露出了满脸的惊讶，他大概还以为我派人运送到边关的那些铁人只是用来吓唬吓唬那些所谓的蛮夷吧？呵呵，好戏正要慢慢开场，李御，和我最相近的哥哥，我会让你清楚地看见即将和你一起合作的妹妹到底有着怎样的本事，我所展示的一切将让你为能和我一起战斗而自豪，也许经过这次之后我会让你在我面前感到自卑得无地自容……

　　几天过后，在边关周围巡逻的黑鹰突然向我发出了警告：“华尔沙，注意了，我发现有一小撮敌人正在向这里靠近。”

　　想不到居然这么快。我的脸上不由涌出丝笑意，几天的日子我一直无所事事，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那个女人……那个讨厌的女人……我的毒药……，无聊与沉闷令我直想要杀人！我甩了甩脑袋，现在总算找到些事来做了，我不会主动去攻击那些瓦刺军，我要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们吃惊而绝望的眼神中，取掉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屠杀的快乐……我已经很久都没感受到了，自从和卡莲佳相遇之后，心中那股噬血早已经消失不见，可是……就在她离去那一刻，我仿佛又已经有了杀戮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