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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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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可怕?”博敦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明明在笑,眼中却是一片冰霜,“现在你告诉我,我可怕。”
“没有,我只是…。”福懿心急的解释,却不知说什么好。
“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博敦表情邪魅,“我的好夫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答应你。”明明是最动人的情话,福懿却只想远离这个危险的博敦。
博敦起身,福懿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博敦的心好似到了数九寒月,冰的厉害,“你不用躲,我去书房。”
博敦双眼放空的坐在书房里,反思着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相处模式,自己因着身份的原因,一直对福懿怀有愧疚,行事上对她颇为纵容,可是就是这种纵容,慢慢的变了味。
这次可以说是一次大爆发,自己心中怀有不平,觉得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践踏我的底线。
或许,她们应该更平等的相处,博敦心想,自己已经被同化成了清朝的王爷,不容人挑战自己的威严,高高在上,妄想掌控一切。
这一夜,博敦在反思自己,福懿则一直在自责,自己太冲动了,那么说,是不是伤到了博敦?
翌日,博敦一早就出了门,她想找恒昌问一下,她们夫妻是怎么相处的。
昨夜,她忽略了疼痛,现在,马身颠簸之下,只觉得腰腹间疼得厉害,几年前受伤之后,博敦就不时犯病,大夫嘱咐她不要动气,更不要操劳过度,她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
博敦强自忍着痛,大夫告诉她,大烟能缓解她的疼痛,她却不愿屈服于大烟,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样,她情愿去死。
到了茶楼,恒昌还没到,博敦让王瑾下去了,脆弱的她,不适合暴于人前,博敦出了一头的汗,脸色略显苍白,突然传来敲门声,“谁?”博敦保持着语气的平静。
“爷,茶楼的老板求见。”博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做出一副闲适饮茶的样子,这才让人进来。
“民女参见王爷。”清脆的声音传来,却原来是一个女子,博敦片刻后才叫起,“你求见本王有何事?”
“回王爷,小女子却能为王爷解燃眉之急。”那女子语气镇定,毫不怯场。
“哦?”博敦低头玩弄着手上的扳指,让人看不清脸色,“本王却不知自己有何燃眉之急?”
“还请王爷屏退左右。”女子一副笃定博敦会做的样子,“退下。”
“爷,您…。”王瑾担心的提出意见,被博敦一个眼神制止,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临下去前,还警告的瞪了那女子一眼。
“小女子略通医术,可以缓解王爷腰腹间的疼痛。”博敦眉毛一挑,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你是谁?”
“小女子吉如见过王爷。”吉如纤腰清摆,行了一个礼,“本王问你是谁?”博敦面容严肃,语气威严。
“无羽楼副楼主。”
无羽楼颇有名气,号称无所不知,只要你能付出代价,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消息。
“所以呢?副楼主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博敦好似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伤被人知道。
“乾隆的命。”吉如冷漠的语气与她无羽楼副楼主的身份颇为相称,这才是真实的她。
“嗯?”博敦双眉微皱,“本王会杀了你。”
“我们相信王爷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吉如表情没有丝毫惧怕,仿佛把生死置之度外。
“很好。”虽然是个马屁,博敦也不得不说拍对了地方,她是个虚伪的人。
“你能给我给我提供什么条件呢?”
“一切我们能做到的。”
“哈哈哈,本王答应你。”博敦语气爽快,损人利己,何乐而不为。
“民女告退。”吉如与博敦达成共识,便告退,“我要一个女侍卫。”博敦提出要求。
“小女子有一个师妹,名纳兰毓,武功高强,心性单纯。”吉如略一思索,提出人选。
“爷,郡王到了。”王瑾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哦,请进来。”博敦挥手示意吉如退下。
“豫亲王有礼”,恒昌进门就称呼博敦的爵位,知道他好演戏的性格,博敦也配合他,“顺承郡王有礼”。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坐,上茶。”
“可是有事找我?”恒昌是个不会拐弯的急性子,茶还没上来,就开口直奔正题。
“嗯。”博敦不好直接开口,大脑急速运转,究竟如何问才好。
“什么事啊?”
“关于内宅的事。”
“内宅?”恒昌一时没反应过来,“哈哈哈,你把我找来就是为了问我内宅的事?”博敦一本正经的说要问内宅的事,恒昌笑的有些上不来气。
“嗯,我问你,你平日如何跟你夫人相处的?”博敦表情镇定,细看之下,还能看到额头上细小的汗珠。
“嗯,相处?就是正常的相处啊。”恒昌也不笑了,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襟,一脸懵的回答。
“哦?”博敦刚想问什么是正常的相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都忘了,恒昌也是有侧福晋和侍妾的,这跟他讨论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算了,不问你了,我回去了。”博敦一脸嫌弃的起身离开,徒留下一脸茫然的恒昌,是博敦把自己叫来的,没错吧,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博敦出茶楼的时候,身后已经多了一个少女,一身黑色长袍,长发高高竖起,截然不同的造型格外引人注目。
这就是吉如的师妹,纳兰毓,刚才博敦下楼的时候,吉如给了他一瓶药,还有就是眼前这个人。
博敦打开瓶盖,吃了一粒药,这是在纳兰毓看来,真实情况是药在博敦的袖子里,这种没有试过毒的药,她是不敢吃的。
不过,这药丸看着倒像是以前见过的西药片,只不过是换了包装而已,莫不是吉如是穿越的,还是携带着东西穿越,不然这药品该如何解释?
博敦心中思绪万千,福懿在府中却是心急如焚,博敦一大早就出了门,连招呼都没打,她是真的生气了?福懿有些担心。
“王爷回府。”宜兰小跑着进来,她不知道福懿和博敦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昨日博敦没有歇在正房她还是知道的,再加上福懿今日白日的表现,猜出来两人争吵并不难。
博敦回府后,吩咐王瑾去把纳兰毓安排好,她则回了正房,“你,回来了?”福懿刚想问博敦去哪了,就看到进门的博敦。
“嗯”,博敦脸色难看至极,直接就去了床榻上躺着,福懿却误以为是博敦还在生她的气,也不敢过去问她,就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等着。
福懿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认真的辨别了一下,才确定是博敦发出的声音,她轻轻的来到床边,博敦已经睡着了,昨夜一夜未睡,她困得厉害,睡梦中的博敦并不轻松,额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还不时发出痛苦的□□。
“博敦?博敦?”福懿轻轻叫了两声,博敦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只好出门去问王瑾。
“你告诉我,爷是不是受伤了?”福懿难得的严肃,颇有王瑾不答就动手的意思。
“福晋,爷这是老伤。当年征缅时一只箭从爷的腰间穿了过去,伤了根本,不知什么时候就犯一次。”王瑾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始末,语气间颇有心疼的意思。
“为何不叫御医?”福懿口快的问出,问出就觉得问的多余,博敦是女子,又怎么会放心御医给她看病。
“看过了,宫里的御医找了一遍,都没有好办法,只能养着。”王瑾眼眶通红,泪水仿佛就要落下,“每次犯病,爷就生挺着。”
王瑾知道博敦不想他知道自己的脆弱,可是他每日都在博敦身边伺候,博敦有什么变化他心知肚明,只能默默的祈祷博敦能把身体养好一点,少受点罪。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每次博敦犯病的时候,听着博敦压抑的呼吸,他都心疼的厉害,爷是多么要强的一个人,现如今却被伤痛折磨成这样。
“行,我知道了。”福懿情绪有些低落,原来,博敦受了这么大的罪,受了这么多伤,豫亲王这个爵位上,红鲜鲜的那是博敦的血啊。
福懿坐在床边,拿帕子为博敦擦了擦鬓角的汗,以往睡觉警醒的博敦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福懿握着博敦的手,满是心酸,博敦的手伤痕累累,有的位置都结出了厚厚的老茧。
福懿轻手轻脚的解开博敦的衣襟,本来是想她睡得舒服些,却不自觉的想看她的伤口,想看看那个差点要了博敦的命的伤口。
博敦皮肤白皙,锻炼到位,腰间一丝赘肉也无,可是在博敦左腰间,有一个小指大小的疤痕,影响了整体的美感。
她这么包容自己,自己还给她找气受,福懿深深的自责,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博敦的伤口处,爱怜的吻了吻。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