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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番外·与本文无关的止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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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不羁剑客水X灭国清贵公子鼬
来自我自己的脑洞
今天的更已经完成了，这个算是周末福利？
你们觉得萌不萌我不知道，我把自己萌到了。
他一寸寸地抚摸着镌刻着青鸟厌月的手扶栏，看他的岁月，看他的多情，一步一步，廊腰缦回，他沿着繁复的走廊向前走着。
时不时前面、后面冲出来一个个宫女、侍卫，背着一大包向宫门跑去，有时会不小心地撞到他的肩膀，他轻轻拍了拍被撞到的部位，继续走着。
四处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像是一张贪婪的大口，迫不及待想要吞噬这存在了千年的古城。黑烟四起
，有些呛人。
他开始想，最初的时候他就是被一群穿着青鱼服的男人带着，穿过这条走廊，到了大殿。
一朝，从低贱的胡女之子变成清贵的皇子。
母亲的容颜已然不记得，只依稀想起虫鸣的夏夜，温柔的轻哼，就好像星河倒灌的梦境。
他彼时跪在大殿中央，一片迷茫，只敢听从临行前母亲的叮嘱，一定不要抬头。
浑浑噩噩的，他跟随一些宫女到了一个行宫前，她们说，鼬公子，这是您以后住的地方了。
他问她们，母亲呢？
没有人回答。他生而早慧，已经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并不做哭闹。身后的一波人舒了一口气。
他天生喜静，不爱像别的小孩摸鱼爬树，不喜欢恶作剧和撒娇，左右也没人纵容他这样肆无忌惮。在送入宫前，他已然识字，便只向侍女要求，他只需要书，什么书都行，天文地理，星辰八卦，他都看。
私心以为，书比人有趣的多。他一眼看过去那些人，贪婪的，伪善的，自私的，愚蠢的，算计的，渴望的，随波逐流的，明哲保身的，事不关己的……
无趣至极。
偶尔，他也喜欢写一些东西，倚着靠窗的书桌，他在想，宫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过他也不蠢，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会一辈子关在这个无形的牢房里，得不到的他也不会不自量力的奢求。
他喜着青衣，清清透透、干干净净，看着舒服。这里衣食住行都没有人苛待他，反而奢侈的不行，他不喜欢，但也不拒绝。
终于，他走到了大殿的阶梯下。
他仰望着这座宫殿，雕龙画凤，霁虹起舞，檐牙高啄，极尽奢华。而今，石柱倒塌，横栏尽焚，可它还是美的。
就好像挣扎在死亡边缘的鸩鸟，华美的羽翼残破不堪，其上流转的烈毒却好似活物，叫嚣着毁灭周围的一切。
一步一步，他拾级而上。
一个宫女慌忙逃出来，看到他，十三公子，这里快塌了，您怎么还往这里走啊？
我要还一样东西。
有什么以后再还啊！小宫女还很年幼，着急的声音脆脆的，就好像铃铛。
今天不还来不及了。他摆了摆手，你先走吧。
小宫女还是走了。
他继续走着，到了大殿。
这里很多角落已经有火光蔓延，大概不久就要彻底燃起来了吧。
他默默走到王座前，鎏金的椅身已经被抠了好几个大洞，上面镶嵌的价值连城的宝石也不知所踪。他轻叹，天意如刀，但兹物不受停晷。
他跪坐在座下，低着头安静地等待。
死生同域，已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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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到大殿游荡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红的绝美的烈焰包裹着颓败了的宫殿，往日繁华已不可考。里面的人一袭青衣，好似春日温柔的碧波，长发如墨，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他饶有兴致地走进去，毫不在意摇摇欲坠的横栏屋柱。
靠近了，他忍不住呼吸一窒。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緞水之明月。
与眼前人清渺的穿着相反，他的眉目极为秾丽，带着血与火的艳色，垂首，表情宁静悠然，就好像这里是湖绿的江南岸。
大家都走了你不走吗？宇智波止水绕着他走了半圈，抚着下巴，另一只手握着剑柄，手指顽皮地敲打着剑穂。
身下的人好似忽然惊醒，抬眼望了他一眼，竟带着刀锋的尖锐，这是一种能刺伤人的华丽。
和它走过了最盛的时期，总要还它一程。他淡淡道。
没头没脑的一句，宇智波止水偏偏听懂了。
他要殉国。
嘿！不要那么傻啊，王朝更替根本非人力能阻挡它的轮回，何必呢？宇智波止水抽出剑轻描淡写劈开砸过来的残垣，蹲下来平视他，我知道你是谁，那位从不交际，淡泊清远的十三皇子，宇智波鼬对不对？
鼬斜了他一眼，不作声。
喂喂，那是鄙视对吧，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呢？宇智波止水吵嚷着，他好像根本没有作为一个剑客的矜持，一把含光断水的好剑被他握在手里，敲打着扶手。
鼬看了他一会儿，我也没让你救。
顿了顿，他又道，享受了子民的供奉，作为被拥戴的皇子，总要对得起那繁华。
止水头两侧的鬓发被一条蓝色的缎带束在一起，有些微卷，配上飘逸的长衫，落拓而不羁，他此时挠了挠长发，竟有些孩子气的苦恼可爱。
啊呀……这么有觉悟啊，这可不好办了。宇智波止水凑近看他，轻笑了一下，如玉的脸庞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这是鼬被偷袭昏迷前最后看到的场景，他竟有些留恋。
宇智波止水搂着消瘦的皇子殿下，飞快地跑出大殿。
“轰！”
它塌了。
宇智波止水身影在火中如同鬼魅，抱着一个男人也不显吃力，在跳上最后一道城墙的时候，他回望过去，满目疮痍，空荡哀凉。
他低下头看他，昏迷的人睡颜乖巧，天真又可爱，他想，这么妙的人，不多看看这个琳琅的世间就回了黄泉岂不太可惜了？而且，一个王朝的存灭，本就不应该由一个人承担。
止水亲了亲鼬的鼻尖，说道，我一见你就觉得我们合该纠缠一辈子，我的一辈子还没过完呢，你怎么能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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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有些摇晃，这是……哪里？
诶诶？你醒了啊！前方传来某人欠扁的声音。
鼬循着声音望过去，那个莫名其妙的剑客此时正划着桨，长衫上已经沾上了些水，动作有些笨拙。
他侧头微笑，衬着碧水长天，说不出的好看。
要来试试吗？我也没划过船，止水看着鼬提议道。
行。宇智波鼬觉得让一直别人出力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从船上搭的棚子里钻出来，从止水手里接过一只桨，学着他的动作前后划动。
喂……你叫什么？鼬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询问别人的名字。
止水，宇智波止水。
鼬有些惊讶，宇智波不是国姓吗？
对啊，我这一支因为小人谗言被贬黜了，但是没有被剥夺姓氏。止水答得毫不在意，自己家“悲惨”的命运似乎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影响。
这样啊……鼬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止水，止水，宇智波止水，很好听，总感觉很熟悉的样子。
哐嘡！
泼洒出的水滴溅的到处都是，鼬的脸上附着水珠儿，嗯，还是很好看。
哎呀呀~桨又翻了。止水状似懊恼地抱怨。
宇智波鼬鼓了鼓脸，你故意的！
止水凑近看他的包子脸，用手指戳了戳，包子就咽气了。他惊奇地看着鼬，再鼓一个？
宇智波止水！鼬有些羞恼，也有些开心，以前从没有人这样和他开过玩笑。
这样才对嘛，年纪小小的，装什么老头子啊！止水笑着看他，两指并拢戳了戳他的额头。
鼬也像模像样戳了戳他的额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船行到湖中央，止水拉着鼬的手，放下船桨，指着山说，你知不知道山上有什么？
鼬顺着他的手看向山，老老实实回答说，树，草，石头，土……
喂喂喂！我没让你说这个！止水打断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面朝青山，说，你看过吗？黎明破晓的刹那，日光稀薄又微弱，云雾乍惊，照亮山的一边，蓝色的天际和金色的霞光相容，就像他们相爱了一样，黑夜的死亡和白日的新生交合在一瞬间，惊心动魄又和谐圆润。
鼬被他说的有些心动，原来……这个世界这么美好吗？以往他也曾拜读过书上的文字，当时草草翻过，不过是记住，但是止水寥寥几句，却让他动了心思。大概是他说的太动听了吧。
他也想去看看。
止水偷偷看了他一眼，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鱼儿上钩了。
然后，他拨开额头的碎发，接着道，嗯……我记得还有巫山的云，大理的月，连山的花，七里海，芭蕉扇……都漂亮的不得了！
还有吃的溪河羊，剑香猪，人心果，龙眼……我都试过一些，你完全想不到的好吃哦~
鼬看着那个人耍宝，咬着唇笑起来。
你是不是笑了，刚刚？
没、没有。鼬肃着脸否认。
止水忽然背过身，手伸到他腰间轻轻着力。说~到底笑没笑？没良心的，我是在给你介绍诶！
鼬没忍住腰间的痒痒肉被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断断续续地求饶，别……别闹了，我承认笑了还不成吗？
止水收了手，掂了掂他的小辫，这回饶过你。
感受着头皮上传来轻轻的拉扯的力道，鼬听见自己的心跳又沉又重，吵的耳朵都有些失灵了。
止水，我们去哪啊？鼬呼出一口气，好奇地问他。
唔……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那么……你要和我一起吗？宇智波止水回头看他，眼睛亮的出奇。
鼬看着他紧张得手一直攥着衣角，不由得抿唇露了点笑意，缓缓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音调优雅顿挫，温润动听。
但是，宇智波鼬觉得，那时候，止水笑的样子比所有的美景都要好看。
从此江湖路远，不问灵枢。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与本文毫无关系的止鼬，想看到他们一起缠缠绵绵，游历大陆的潇洒~
所以有了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