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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主公,刷好感度啦(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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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夫子的出现让那些士子立刻安静了下来,萦钰却是如临大敌。
拉过了羲瑶,萦钰冲着川夫子笑道:“我妹妹却是胡乱说的,夫子莫见怪。”
川夫子却摇了摇头,笑意深深,道:“你家娘子所言甚是,若她是胡乱说的,那却是没有士子了。”
在座士子却瞪大了眼睛。
川夫子这番话却是,那相国府三娘子的才学可比肩士子了?!
这是何等高看!
这里震惊了一片,那里羲瑶却是和系统窃窃私语。
“现在川夫子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三十。”
羲瑶一听,眯起了眼睛。
意思就是说,川夫子那番话是真的在夸奖她了。
想到了这里,羲瑶粲然一笑,道:“羲瑶的只是个人见解,夫子若是不弃却是可以探讨探讨的。”
川夫子一听,更是笑意深了。
踱步回了前台,川夫子看着面前跪坐的士子毫不吝啬夸奖,笑道:“萦三娘子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待论会结束,川夫子特意留下了羲瑶和萦钰,附带留下了晋荆。
萦钰、羲瑶跟着川夫子前往静室,晋荆跟在萦钰身后,难掩兴奋,道:“我竟然被夫子留下了!人生何其美妙!”
说完凑近了萦钰咬耳朵,笑道:“今日我们都是托了羲瑶妹妹的福了!”
萦钰侧过头看了眼兴奋异常的晋荆,却是半点兴奋也无。
川夫子若当真欣赏羲瑶,为何要留下她?
并且,一介女子,若是才名盖过了士子,那却不是什么好事!
萦钰眯了眯眼。
这个川夫子意欲何为!
不论萦钰心中如何千回百转,只是转眼便到了静室。
静室里,川夫子等人进入后,自有侍童奉上茶水点心。
川夫子引着羲瑶等人入座后才开口道:“这是天山的雪水泡的画眉,可一尝。”
羲瑶等人接过了茶水。
晋荆呷了口茶,回味着那无穷的余味边在心里感叹。
能把着天山雪水与画眉说地如此平常的恐怕只有这个川夫子了。
天山,顾名思义,便是那极遥远偏僻罕直之地,那天山的雪水又是在天山之巅,由此可见收集之不易。
画眉茶叶乃是绝壁涯边的一颗茶树,因绝壁涯地势特殊,所受天气有所不同而滋味异于其它茶叶。
而绝壁涯,仅仅是听名字便知其险峻,何况,那茶树却是只有一颗。
由此便可看出,川夫子是有多奢侈了。
羲瑶却是不知道这些的,但尝过便知,这滋味难得。
细细回味后羲瑶还有些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放下茶杯,羲瑶毫不吝啬夸奖,笑道:
“川夫子的东西果然与众不同。”
川夫子就羲瑶对这些茶叶似乎十分满意,也跟着笑了,道:“羲瑶若是喜欢,便带些回去。
左右我这里还有不少。”
萦钰一听,怒目圆睁。
“这夫子如此讨好羲瑶,定是有猫腻!”
羲瑶便是不知这茶叶到底是如何珍贵也是知道这绝非凡品,遂只是摇摇头不语。
川夫子见羲瑶拒绝也不强求,话锋引到了各国国事上了。
“先前三娘子所言暮锦十分认同,想与三娘子探讨一番。”
原来川夫子字乃暮锦。
暮为晨曦,锦是百姓生存之物。
此字必然是父母对孩子寄予了最美好的希冀。
“羲瑶之见只是妇人之见,夫子谬赞了。”羲瑶浅笑一声,谦虚回道。
“三娘子不必谦虚。暮锦今日只是作为友人与三娘子闲聊罢了。”川夫子摇摇头,安抚着羲瑶的防备道。
“羲瑶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羲瑶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道:“我晋国自是国泰民安的,然,与我们毗邻的黎国却是个隐患。”
川夫子静静品着茶听着羲瑶的见解,谁知,羲瑶说到了此处便缄口不言了。
“此话何解?”羲瑶不欲继续,川夫子只能开口问道。
羲瑶深深看了眼川夫子,笑得意味不明,道:“现今,黎国尚有三公子。大公子黎稿,空有嫡子之名却无嫡子之能,二公子黎扶才能尚可,奈何身患有疾,三公子黎织。”
羲瑶到了这里却是停了下来,看着川夫子一字一字道:“有治世之能却无治世之心。”
川夫子看着羲瑶,品茶的动作却越来越缓慢。
原来,看懂黎国困境之人竟然是一介女子!
川夫子心里对羲瑶赞赏有加,面上却滴水不漏:“羲瑶果然非一般女子!”
“夫子!时辰不早了,家母曾言要妹妹早些归家。”
川夫子才夸奖羲瑶,萦钰的声音却冷不丁冒了出来。
边上充当背景板的晋荆瞪大了眼睛望着萦钰。
不得了了他这个兄弟!竟然敢这样下川夫子的面!
川夫子却未曾计较,还带着歉意道:“是暮锦思虑不周,三娘子请起,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羲瑶咀嚼着这四个字,轻笑一声。
“夫子留步。”羲瑶轻笑着阻止了川夫子相送的打算。
川夫子也不计较,于是就站在原地目送三人离去。
才踏出古佛院,萦钰便拉住了羲瑶:“幺幺,往后离川夫子远些。”
羲瑶眨眨眼,疑惑道:“二哥担忧什么?”
“担忧我的幺幺回家是否会被母亲责罚!”
萦钰看着羲瑶不谙世事的脸,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些事让他们去操心便好,他的幺幺只要每日开心就好。
羲瑶一听,当即便仰起头,自傲极了,道:“姑姑最是喜爱我了,不会的!”
萦钰望着羲瑶那自得的小脸哑然失笑。
才回到府中,羲瑶便被相国派来的丫鬟带走了。
在羲瑶和萦钰他们与川夫子论道时关于川夫子对羲瑶的评价已然传遍了京城。
所有的士子贵族都知晓,相国府三娘子被川夫子大肆称赞,与士子相提并论。
相国府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相国也刻意留在了相国府等待羲瑶回家。
踏进相国的书房,羲瑶半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见了羲瑶,相国沉吟片刻突然大笑了起来,道:“不愧是姑父的幺幺!”
羲瑶被相国猛然间的笑声吓了一跳,待听清是何内容后也跟着笑了。
“那是自然,姑父的幺幺怎能差了!”
笑过之后便是正事了。
相国看着羲瑶,神色凝重,道:“那川夫子为何如此看重于你?”
他也是听过川夫子之名的。那川夫子才名远传各国,在各国皆有美誉,如此之人那眼界必然与别人不同。
而羲瑶被其看重也并非好事。
相比于相国的担忧,羲瑶则是乐观了些,笑道:“羲瑶与川夫子乃单纯交流见解罢了,姑父无需过多担忧。
且,当今天下,黎国之乱已是避无可避,可我晋国士子却是有几人看到的如今形势?
那些自诩士子的文人,大抵也只会吟诗作对了。
待那时,我晋国却是想凭借那文人骚客之作战胜敌军不成!”
羲瑶一番话铿锵有力,委实不似出自一个女子之口。
相国震惊羲瑶的远见,暗道,那川夫子看重的,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心里有有些得意,看,此子乃是他的幺幺!
一时间各种滋味齐上心头,竟是一时无言了。
骄傲过后,相国却疑惑羲瑶的想法从何而来,望着羲瑶的目光却是复杂难辨。
羲瑶直视相国,丝毫不怯:“姑父,那藏书阁的书却是被羲瑶看了个遍,姑父可还有文献典籍?”
说是询问书本,却是变相告诉相国,她的才华自是学习而来的。
相国看着羲瑶,单单是那直视他的勇气便足以叫他刮目相看,自此,却是第一次体会何为与荣有焉。
相国细细叮嘱羲瑶,日后小心行事便放她走了。
才回到院子便看到了等候着的萦羲月。
见了羲瑶,萦羲月当即迎了上来,实实地行了个礼,笑道:“参加萦士子。”
羲瑶一听便知道萦羲月在取笑她,追着萦羲月便要打。
萦羲月围着院子满院子跑,边笑边求饶。
玩闹了一会,两个人坐了下来,萦羲月便想到了别的事。
“姐姐,如今你名声大噪,在外却是要小心了。”
那外间,小人却是多了。
羲瑶笑了笑,感激了一番萦羲月的提点,保证了会三思而后行,萦羲月这才作罢。
说完却是又扬起了小脸,别别扭扭道:“我却不是为了你,你若是出事,婶婶必是彻夜难眠的,我是为了婶婶的!”
羲瑶一下便笑了,附和道:“是了,是了,为着姑姑的,羲瑶自是知晓的!”
羲瑶一顺着,萦羲月道是有些失落了,纠结了许久才小声补了句:“我只有一些些担心罢了!”
羲瑶一听,乐地不行,抱着萦羲月便笑。
羲瑶一笑,萦羲月脸就红了。
却也是回抱着羲瑶一起笑了。
这里欢天喜地,相国书房却又是一番商谈。
“你是跟着幺幺去了,那川夫子却是何居心?”相国木着脸看向萦钰。
羲瑶似是对川夫子不设防,他们却是不能让羲瑶亏了去。
“那川夫子对幺幺各种殷勤。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萦钰一想到川夫子请问是咬牙切齿。
那厮,明显图谋不轨!
相国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