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生无所息》潇翎妃

2、梦中的镜子

　　第二章·梦中的镜子

　　最近斑新学了比豪火球和凤仙火更高级的火遁忍术，训练到累得过度，反而睡不着。这次摸到天书，大了一岁又多认识了许多字的斑并没有惊慌。秉承忍者的谨慎原则，他在卧房里布下了捉人用的天罗地网，再次躺下的时候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如果今晚书翁出现，肯定跑不掉的！

　　这样想着，他再次看向天书。

　　封面上的字还是不认识，但是里面的内容认识了，看起来并不是天书，而是个物怪故事的女主角记录的日记，大概讲了这样一件事：

　　某一天，笔者归家的路上见到一个受伤濒死的人类，她被他吸引。第一天，她看了他一天。第二天，她为他止血疗伤。第三天，她为他降下雨水止渴。第四天，他为她烧烤她引来的兔子与鱼。第五天，百鬼夜行。然后，他不见了。

　　后面的内容被水淹了，字迹模糊不清。困意袭来，小小的斑正太意识沉沦，不知不觉地，呼吸渐渐平缓。大了一岁的豆丁陷入了甜美的梦乡，忽然感到一种不含恶意的被窥伺感，于是激灵一下睁开眼睛。

　　疼，站不起来。说不出来哪里疼，和刚上完刑讯课的感觉还不一样，就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碎掉了，哪里都不好受，而且特别渴。

　　有甘美的水滴落在他干裂的唇上，身体自觉指使他吞咽下去。不够，还不够，还要更多。于是更多的水滴落在他的嘴里，这时他才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可是看不清。模糊的视线努力定焦：一位姬发式、十二单，点着娥眉的大姐姐，正用手接着雨水喂给他。

　　大姐姐仿佛自带柔光，就像是龛中神佛走了下来，来到他的面前。奇怪，本想拍开她的手的，忍者怎么可以接受来历不明的食物和水？可是没力气。咬紧牙关不再张开，喂不进去水的大姐姐也就停下来，好看的黑瞳凝视着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那么跪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雨停了。

　　讲道理，这样被盯着是让人很不自在的，可大姐姐的行为却不会让人感到失礼。斑抬起手想要问她这是哪里，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大姐姐又是谁，结果被自己的手吸引了注意——

　　这不是他的手。

　　至少这不是五岁的正太会有的手，它太大了。

　　强撑着支起身子，想要看看周围有没有水洼可以照出自己的身影，可是没力气，而且全身上下特别特。就像知道了他的想法，大姐姐从袖中取出一面镜子，举着照出他的脸。

　　那是一张少年人的脸，约摸十四五岁，比现在的他大了八#九岁。五官很熟悉，有点像父亲又有点像母亲，说不定正是他自己十年后的样子。

　　小孩子没有不盼着赶快长大变成成熟的大人的，斑忘记了关于大姐姐是谁的疑惑，满心想的是大姐姐看起来也是十四五岁，说不定还没他大，是个小妹妹才对。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大发现，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无可抗拒地合拢，黏在一起。

　　啧，残念。

　　好在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那么疼了，他试着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满意地评估着身体情况：视野变高了，能看得更远了，查克拉量也翻着跟头地增加了许多倍。不错不错，说不定可以试一下父亲还没教但是看着他用过的大型忍术豪火灭却……

　　咕咕——

　　诶？

　　咕咕——

　　诶诶？

　　被咕咕响的肚子提醒，少年壳子的正太一下子就脸红到耳朵尖，啊好饿好饿好饿，附近有溪水河水没有？不如捉条鱼吃吧。说做就做，斑侧耳分辨片刻，似乎有流水声。待要仔细分辨流水声的来源，却听到无数飞鸟扑翼之声，木屐轻轻地踩在细小枯枝上的断裂声。

　　抬起头，那位大姐姐纤手轻挥，指尖指向他。于是一只棕灰色的野兔与一条噼里啪啦地在地上蹦的鱼全速冲向他，他不解地看着大姐姐，直到野兔与鱼完成一次成功的自杀式袭击，在他身上把自己撞晕。

　　大姐姐启朱唇，发皓齿，平静地说：“吃吧。”

　　吃……什么？

　　大姐姐看到他不动，以为他伤还没好，没力气吃东西，于是抓住那条晕菜的鱼，就往他嘴里喂。连鳞带内脏的鱼怎么吃啊？斑赶紧偏头躲过去喊停，并震惊地问她：“你就这么吃吗？”

　　好像很疑惑他在问什么，大姐姐决定以身作则示范一下，回手把鱼送来自己嘴边，樱唇未开，斑先劈手打掉，皱眉道：“不行！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

　　虽然没有出声，斑准确无误的从她脸上捕捉到了这样的信息。小孩子是不会想太多的，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大姐姐需要照顾，于是让她带着自己找到溪水，用苦无把鱼和兔子刮鳞去毛处理好，穿在木架上烤熟撒盐。

　　“大姐姐真笨，刚烤熟的东西是不能下手抓的，会烫伤。”正太心的少年抓着大姐姐被烫伤的手指，小心地吹了吹，“呼呼，吹吹就不疼了。”

　　肉眼可见的，烫伤的红色消失了。斑一呆，他只知道吹吹就不疼了，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大姐姐看着他，一直没有表情的面容，忽而粲然一笑。

　　对美丑只有非常单纯非常浅薄的看法的小孩子都觉得，好看的大姐姐仿佛更好看了。

　　分着吃了兔子又吃了鱼，斑嫌弃地看着啃了一脸油的大姐姐，却发现大姐姐眼中流泪。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来，顷刻间便滑过玉雕般的面容，滴滴打湿衣襟。不擅长应对女人这种柔弱生物的斑有点不知所措，想到母亲哄哭泣的弟弟的样子，依样画葫芦把她抱住，轻轻拍她的后背，问道：“不哭不哭哦，是不好吃吗？还是被鱼刺扎到了？别哭了别哭了，小脸都变成小花猫了，哥哥看见会笑话你的。”

　　基本上原样照搬母亲的话的正太心少年发现，足下的青草在微风中摇曳，静静流淌的清溪水波涌起，眨眼间青草与溪畔中开出无数繁花，繁花中，哭得兴起的大姐姐抽抽噎噎地说：“我的名字是楼姬。”

　　“我是斑。”

　　“斑，斑，斑。”楼姬从他怀里挣出来，微笑着念他的名字。斑答应着，有一种奇怪的联想，就像看到弟弟们刚学会说话时叫哥哥，又像龛中神佛活了过来。楼姬没理会他的想法，从袖中又取出那面镜子，交给他，在他耳边轻轻说，“拿着，呼唤我的名字就能看到我。记住不要让人看见。”

　　她愉快地大笑，拉着斑在原地转圈，让斑想到了被允许学更厉害的忍术的自己高兴的心情，只不过自己不会这样蹦蹦跳跳的。真幼稚啊，太蠢了，但是，看在她那么高兴的份上，就让她一次。

　　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也开出无数繁花，晚风轻拂，纷纷落下。地上的花越叠越高，天上的花落英缤纷，林间鸟雀的啁啾宛如一曲动人的民谣，好闻的异香扑鼻，不知从何而来的蜂蝶翩跹起舞，恍然如梦。

　　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眼前所有的一切迅速褪去颜色。

　　睁开眼，聚焦后视线所及还是卧房低矮的天花板。五六岁的正太看着自己小小的手，手里还握着一面镜子的柄。梦中的东西一下子忘记大半，他好奇心起，试了一下，对着镜子说：“楼姬！”

　　什么都没发生。

　　扭头再看卧房内，日记不见了，天花板垂下来的绳子吊着一个人，四五岁的一个小姑娘被绑成一只大号蚕宝宝，正气鼓鼓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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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说嘛，三章之内怎么可能开车~
忧郁，他就不能快点长大么喵呜
他们宇智波啊，撩起妹来简直致命，呆堍除外【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