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魔」之奇异物语》志怪者也

37、尾声（三）

　　“白妤，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你还在生气啊？”慕寒仿佛有点意外，“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放下了，你也应该快点放下了？”

　　“这话怎么说？”雷斯特不是不是很适宜的问了一句。

　　慕寒看着雷斯特说：“我和白妤以前是有婚约的，可是后来以为诸多原因被取消了”

　　慕寒对白妤说：“这件事情我们双方都有错误，我们分开也只是证明了我们两个之间不适合而已。我都放下了为什么你现在都还在介怀呢？”

　　“慕寒！你到的是什么意思。你现在都不像你自己了。”白妤像是被戳到痛楚了。

　　“你也是好奇怪，”慕寒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慕寒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水壶，“你在烧水？是想泡茶吗？正好我带了糕点，白妤你也一定带了好茶吧？要知道前几天去拜访白夫人的时候，白夫人送了我几罐茶，可惜没有带来。”

　　“真是的，我需要和母上好好谈谈这件事情了。”白妤再次从抽屉里面拿出装茶叶的竹筒，往一个白瓷茶壶里面轻轻倒了一点。

　　慕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对了，话说回来，白夫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叫我过来处理一个事情。说是需要我的帮助。”

　　“真是的，难道现在的结社都已经不存在了吗？”白妤吐槽道，“我母亲怎么会怎么好就选到你来接受这个任务。果然老婆子是想来看我的笑话。”

　　慕寒笑出声：“要是白夫人知道你叫她老婆子，估计会当场把你撕了。不过你说的有问题哦，我现在已经不属于任何结社，任何宗教了，前几日我就是去白夫人那里申请加入特异机构的管理层，虽然没有进行仪式穿上黑衣服，但是我已经算一个准黑衣人了哦。”

　　听到这白妤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说到：“黑衣人是终生的职位，你确定要这样做？你可是一个战场上面的英雄，就这么退居幕后？”

　　“欸，度够了黑夜，我也需要享受一下白日啊。”慕寒突然冷冰冰了起来，像是发现什么不对劲了一样，慕寒笑了起来：“所以说，你的事情似乎有点难缠，交给结社组织白夫人不太放心，但是黑衣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相对的清闲，就安排我来了。”

　　“原来如此。”白妤说道。

　　“而且，第一次的任务就可以碰到熟人，我也算是很幸运了吧。”慕寒说。“不过，需要我运送的人究竟是谁呢？”

　　白妤往旁边一看：“就是他。”

　　“欸，这是一个人吗？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觉得是一条宠物狗什么的。”慕寒说完后，很明显的，躺着的齐宁抖动了一下。

　　“原来如此，是约束术式遮盖了一部分气息吗？”慕寒起身走向齐宁，用手试着接触了一下齐宁，被一个结界给阻挡了。齐宁脚下的方形框架和手脚脖子处的纹案也被激活了。“处理方案第E3305号吗？”慕寒一下子便认出了这个约束术式，“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一个厉害的家伙。”

　　“欸，什么意思？”巫典对慕寒所说的话很是不解。“你怎么知道他不厉害的呢？”

　　“特异机构针对不同级别的事件创建了不同的处理方案，每一个处理方案就是一个针对一个问题的术法，由于特异机构所设计的术式过多，所以每一个术式并没有被单独命名，而是单独的编号。”白妤回答说。

　　“而这个约束术式是编号为E3305号的一个普遍用术式，是一个应对危险系数极小的敌人的术式，使用的时候很方便。”慕寒说，“所以说我就知道这个人其实在白妤看来并不怎么厉害。”慕寒对巫典说。

　　慕寒四处绕着齐宁看了看，同时对巫典说：“我觉得巫典你现在不是管理处的人了吗，可以去看了下这本《处理方案》，应该对你很有帮助。”

　　“你的好意我替巫典心领了，不过巫典现在是我的学生，还是让他先把我这一系别的魔法学全在说吧。”

　　“欸！十分抱歉，我不知道雷斯特和巫典两个是师徒关系。不过我真的好意外，雷斯特居然已经是一个老师了。”

　　突然慕寒看到了一个眼睛在齐宁外露出的胳膊上，然后瞬间合上消失了。“这是！”慕寒作为一个弓道魔法使，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睛。

　　“白妤，你确定你没有搞错。”

　　白妤听到慕寒这样对他说，立马侧过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说？”

　　慕寒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白妤说：“你们抓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是不是有很多双的眼睛？”深怕白妤她不理解慕寒还解释了一下：“就是那种会随着宿主的动作不停眨眼睛，会在全身四处移动，和活人眼睛一模一样的那种。”

　　“没错！你怎么知道。”巫典听到慕寒的描述马上想起了这个场面，“现在想起来，越想越可怕。”

　　“这个人身上的眼睛是灵魂的印记，在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触犯了三大禁止事项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危险系数低的人。”

　　“这个人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魔法使。”白妤解释了一下。

　　“这神秘可能？难道那些眼睛是所谓的科技的产物。”

　　“怎么可能！”巫典说，“这么恶心的东西。”

　　雷斯特也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工具一样的东西，一个普通人被强行塞入「知识」成为一个会使用魔法的普通人，然后被用来收集死去魔法使的灵魂的工具吧。”

　　“谁是工具！你才是工具！”听到这样直白到冒犯的话语，齐宁再也无法无事他们了，气急败坏的起身想要扑向说出这话的白妤，极大的愤怒和被魔法阵拉扯造成的皮肤的扭曲感，让他的一切变得极其的荒唐。

　　“你也发觉到这一点吧，至少曾经的某一时候怀疑过他。”白妤的食指在空中一划，原本便破败不堪的衣服便再也支持不住了，齐宁瘦削的身体暴露了出来。

　　随着衣服的不再遮掩和他的眼睛睁开，二十几双的眼睛也一同出现在他的身体上，严重的神色都是愤怒，像齐宁眼中的一样。只是每一双眼睛都有点不一样，每一双眼睛都是如此的生动，宛如他还在某个人的双耳之间一样。样子也比昨天晚上看来得更加的生动，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出瞳孔的颜色。

　　“你看你自己身上的诅咒，根据源于古代的传说，你一旦死去，失去了身体的保护，这些人的灵魂就会顺着他们的眼睛，前来将你的灵魂给分食。”慕寒对齐宁说，“虽然由于我不是一个灵魂学说的研究者，更无法接触到鬼怪的世界，无法证明这传说的真实性，但是你身上奇怪的眼睛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大大小小的诅咒之中威力最大的一个了。”

　　“哈哈哈哈哈哈，”齐宁突然大笑，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上的眼睛也眯起了，感觉十分的怪异“这也要他们的灵魂还存在啊。”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白妤在个几人分茶的水流声在传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齐宁，像是要把齐宁给看穿一般。

　　“所以说，你还是知道一点什么事情的。”白妤说道。

　　知道他的一切都随着这件事情而瓦裂了，齐宁齐宁虽然恨白妤等人，但是更恨自己已经忘记了的幕后操纵他的人，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必留后手了：“好歹我也是第二学区的高材生，我也曾经怀疑过他，怀疑过他的动机。但是被心中想要了解魔法，掌控魔法的欲望所蒙蔽了心眼，一下子栽了进去，再想抽身出来，难上加难。”

　　“第二学区的？第二学区的人不好好学习科学理论知识，沉迷魔法的研究干什么？”巫典很难想象他是来自于第二学区的人。

　　“是啊，我究竟是为什么呢？”齐宁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付出了这么多，像是一个白痴一样被别人耍。但是没有后悔过呢。”齐宁握紧握紧了拳头，“虽然我对我所做的一切感到很抱歉，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就算是犯下撒旦之恶业也一样。”

　　“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已经怀疑被人利用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杀人呢，难道你们不知道杀人的是要偿命的吗？”巫典说受到的教育十分的正统，他始终相信人的生命是不可侵犯的。

　　“是啊，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手上的第一个人是一个意外，那个人就径直的撞上了那根线，给他带上那个面具像是平生最容易的事情，然后，我就很难停下来了。”想到这里，齐宁缩成一团，像是生活在很冷地方的人一样，浑身却冒着热汗。

　　“为什么停不下来？”巫典对他们的说辞很少不理解。

　　“灵魂就像是毒-品，你一旦接触到一次，你便终身难以忘记那个感觉。”慕寒回答道。

　　“我倒是很奇怪，为什么你对这些怎么了解。”雷斯特问道。

　　“对，我也很好奇。”白妤也附和道。

　　“我曾经有一个目标就是一个伦敦的灵魂魔法使，他被发现触犯禁止事项后被通缉，先后三个结社和八位黑衣人去解决他都失败了，最后被我一箭...”慕寒指着他的心脏，“命中这里。为了确保任务的成功，我被特异机构来得三位图书馆员灌了大量和灵魂魔法有关了内容。所以我对此相当的了解。”

　　“灵魂魔法不是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被禁止了吗，经过这么多年的打压，怎么还存在？”雷斯特问了一句。

　　“这个我了解，虽然以前的灵魂魔法使受到打压大量的死去，但是它们写的魔法书却流传了下来。你知道这些记载着「知识」的书是无法被摧毁的。这么些年由于世界上越来越多的人在搜索魔法书，很多禁。书也被发现了，灵魂魔法就这样被传承了下来。”

　　白妤接着说：“现在绝大多数已知的灵魂魔法书在「三大图书馆」之中，但是无法预计还有多少的灵魂魔法书流传在世间。”

　　“话题不要扯的太远了，这个人是不是就由慕寒你带走就好了？他会怎么样呢？”巫典问了一句。

　　“我觉得应该会被判入典狱司吧？”白妤说，“一直到死为止吧。”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按理来说你在这里做为一个临界屋的管理者，有权限将他打入典狱司的。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为什么要我将他带到尧山呢？”

　　白妤想了一想，然后说：“算了，这些都是大人物们的打算，你什么时候将它带走？”

　　“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呢？”慕寒回忆了一下白夫人对他的命令，没有提到时间的问题，“这可难办了，看来我得尽快将他送到尧山，我的成为黑衣人的第一次任务可要完美的完成。”慕寒从口袋你里面拿出了手机，起身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给镜方街经营空间传送的人打了一个电话，预约了一个单独的到尧山的白房间。

　　“看来我还得打扰一会儿了，下一次到尧山的空间传送得到下午四五点钟了。不知道我可以在这里蹭一回饭可否？”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巫典说：“看来我还得点一份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