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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出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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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待还欢伤口愈合得差不多向岭便带着还欢一同出差了。还欢依旧晕机，但向岭除了准备糖果、药和耳塞之外也别无他法。
降落在美国伊利诺伊州后，向岭让张铨替自己将行李带到卢普区的房子，自己则是开车带还欢直直到芝加哥的拍卖楼。向岭以前在美国留学之时结交了不少人脉，弄到一个公民证倒不是问题。
如今正值冬季，大雪堆积在了屋檐、街道以及枝丫上，还欢与向岭也穿上了厚厚的毛衣。
还欢呆呆地看着车窗外晃过的高楼灰影，依旧是他从未见过的擎天柱，但和他之前见过的又不太一样，各有风格。建筑物外的牌子全都是英文字母，四周有着一闪一闪的绚烂灯光，新鲜的观感冲淡了晕机的不适。
向岭笑道：“我们先去拍卖楼，处理了工作后我带去你玩儿？北美可是个有名的旅游景点。你可以看看那些册子，有哪儿想去的吗？”
还欢看着在机场从热情的空姐手中得到的册子伊利诺伊旅游指南，指了指繁华的密歇根大道，芝加哥最美丽的“壮丽一英里”。
“好。”向岭也知道还欢会对这些以前他的时代所没有的东西感兴趣，想了想道：“回家我教你用网络的搜索功能，看看哪儿好玩。”
去拍卖楼之前向岭给还欢买了当地有名的厚底披萨垫垫肚子。吃着吃着便也抵达目的地了。还欢随着向岭来到楼内一个大空间，灯光柔和，被层层加密的玻璃展览柜一排排地立着，展示自己所承载着的宝贝。零零散散的人在四处走动观察。
这是拍卖会前的展示。正式拍卖会在开始之前，拍卖会会让卖家先来看一看宝贝。
“向岭。”
向岭与厅内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打了个招呼，两人握手寒暄。
还欢看着眼前与向岭说话的男人，面容冷峻五官硬朗，比起向岭的犀利潇洒，一身风衣显得气势磅礴。
向岭给两人介绍。
“这是我的朋友，楚之茂。”
楚之茂朝站在向岭身旁的还欢点了点头。
“东西呢？”
楚之茂指了指一旁玻璃展柜里好生摆着的玉佩道：“没错，是我要的。”
“明白了，我尽量帮你打点，减少变故。”
竞拍货物原本可以让艺术经纪人代劳，因而向岭着实好奇，究竟是什么货色才能让楚之茂放下手中的工作千里迢迢来到这偏远之地。然而向岭仔细朝看了看，手中的和田白玉色泽一般，纹路也一般。
看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玉，年代也不甚久远。
向岭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向岭身后的还欢也同样疑惑，只是他不解的是另一件事。拍卖不是公平竞争，叫价时价高者得吗？为何向岭说会帮忙减少变故？
楚之茂离开几步接手机之时，还欢便问了。
向岭笑了笑道：“之茂想要那块玉原本很简单，高价砸下来便是了。然而他的竞争对手与仇家可不少，听说他想要这块玉自然会想办法添堵或者抢货。他是大名鼎鼎的□□楚太子，然而这里是遥远的芝加哥，我的拍卖行在这里的分支也才刚刚发展起来，需要更加谨慎吧，所以我才亲自来。”
楚之茂挂断了手机后朝向岭打了个手势。向岭拍了拍还欢道：“你先到处逛逛，我和之茂出去说说话。”
向岭与楚之茂两人下了楼来到一个无人的休息间，楚之茂点了一根烟问道：“如何？”
“走场外。”向岭道：“不用墨迹到拍卖会和你的对手还有其余拍卖者喊价了，直截了断和卖家谈判开价。”
“你说的场外，斯麦尔家也会这么做吧。”斯麦尔家便是向岭最强劲的对手，也是不好招惹的狠角色。
“会，所以我们要说服卖家将玉佩卖给我们，而不是斯麦尔。”
“我不懂这行，你处理便好，我只要拿到东西。”楚之茂将烟蒂递到了车窗外轻轻点了点，之后递给向岭一份密封的文件。
见向岭接过后，楚之茂终究忍不住问道：“你的新欢什么来头，怎么还需要我给他做假身份。”
向岭只是笑笑。
而被两人提到的还欢正好奇地四处看看。
此次拍卖盛大，拍卖行也是有名的连锁大公司，排场自然不小。原本的验货变成了宴席，有酒水也有食物，还欢手中便拿着一杯服务员给他递上的红酒。
展览柜里放的都是漂亮精致的古玩，有字画也有玉器。然而还欢看见了楚之茂想要的那块玉后却是一愣。
这不是一般的玉……
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还欢凑近了玉佩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身旁走过的一个女人见还欢以奇怪的音调和玉佩说话，心底一惊，加快了脚步匆匆远离还欢。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女人看不见还欢所见的。
在还欢眼中，眼前一缕白烟正缓缓升起。白烟散尽后，浮现了一个人影。
半透明的人影漂浮在半空中，直直地看着还欢。那是一个身穿汉服的公子，眉眼清雅，一副文质彬彬儒雅书生的摸样。
“你居然看得见我。”那公子与还欢四目对视，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
“他们都看不见你？”
“那是自然。”那公子笑道：“你是第一个，我叫子轻。”
“还欢。”还欢朝子轻道：“楚之茂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拍下，势在必得。”
“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他。”子轻低头浅笑。
还欢一愣，似乎有些不解。
“你在和谁说话？”
还欢转头，来人眼含秋水，身材玲珑，胸前高高地拢出深深的沟壑，莹白的雪色随着她娓娓袅娜的步伐，和着她娇媚入骨的浅笑，勾魂摄魄。
还欢的艳丽总透着慵懒和贵气，不过这个女人却是妩媚得撩人，谁也不失色。
向岭曾叮嘱还欢不要将自己的这个能力告知他人，而且实际上还欢如今与人沟通还有些障碍，便干脆指了指自己。
女人翻了个白眼，笑道：“奇怪的人，你是Fray的情人吧。”
还欢微微蹙眉。
“我觉得做情人啊，就是自降身份。Fray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做他的情人不过是能拿到一笔钱和一段时间的陪伴罢了。” 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眨眼道：“我还是更喜欢徐徐图之呢……Fray！”
正说着，向岭便从一旁走来了，女人随即走到向岭身前，垫脚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碰了向岭的。
“好久不见。”
向岭笑道：“不久，我离开美国不过两个月。”
还欢攥着高脚杯的手不禁微微收紧。
“我以前留学时的朋友，艾维利亚。”
还欢朝艾维利亚笑了笑，依旧温和平淡，仿若无觉。
“向岭，回去？”
“好。”向岭正想与艾芙莉亚道别，艾芙莉亚便挽住了向岭的手臂道：“我带你去拉斯维加斯玩儿？我们都好久没去了。”
“不用，我准备去密歇根大道。”
“不是吧，密歇根大道？”艾芙莉亚蹙眉道：“你好歹以前也在美国读书，对密歇根大道还有兴趣？”
“还欢想去。”
艾芙莉亚挑了挑眉，就见两人并肩着离开，还欢走在向岭身旁，言行举止让她想起了东方古装剧中温文儒雅的公子，然而却比剧中的公子更要从容自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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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有雪花轻轻粘在了车窗上。
向岭一手操纵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滑动。
“后天晚上在密歇根大道有时装秀，我们那时候去吧？”
“……”
“还欢？”向岭转头，不意外地看见还欢靠着车窗昏昏欲睡、双眼无神，思绪又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什么？”
向岭心道，好歹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精神还是不好。摇了摇头，向岭笑道：“没事，累了就睡，到家把你叫醒。”
还欢看了向岭好一会儿，忽然问道：“向岭，我们是什么，关系。”
向岭微微一愣。
“我，情人？暂时的？”
向岭转头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还欢依旧一语不发地看着向岭。
向岭笑了笑，挑眉问道：“还欢，我合你心意吗？”
还欢颔首，似乎是不明白向岭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即便不是你的大王，也依旧合你心意？”
“大王便是大王。”
“好吧，那就是合了。你也很合我心意，所以你在纠结什么呢？”
向岭这么一副从容的样子和理所当然的反问倒让还欢微微蹙眉，思绪也有些紊乱。
“我们一开始就不是一般的关系，你说是吧？”
“对……”
“你给我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所以我偶尔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给你带来了困扰。既然彼此合心意，我们可以试试，我所谓的试试是成为恋人，长期那种。”
向岭承认他是自私的，他对还欢的感情远远比不上还欢对他的，但既然都送上门了，又有了如此好的感觉，他自然是占着。
而还欢……他忽然不知道一开始他在意些什么了。
虽然向岭的态度似乎变了，若即若离、难以捉摸。但似乎他和向岭一直便在一起？
还欢自然是不知道无论向岭心底如何，他也依旧会表现得最好与滴水不漏。向岭一向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与人，更不喜欢被自己心底的不确定因素所阻碍。
“长期是成……”
那个“亲”字还没说出来，向岭便不讲理般弯腰吻了吻还欢的脸颊。
还欢一惊，转头就看见向岭的双眼，有些戏谑，也有些期许。
还欢于是倾身。
车子停在路旁不动，顶篷慢慢被雪花覆盖。车内的收音机此刻播放着八零年的北美乡遥，而两人拥抱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向岭：夫人体力不好，以后运动可怎么办啊，愁
还欢：我可以，练习，多运动
向岭：好，我们多练习（斜眼笑
#床上运动和床下运动都是运动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