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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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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伦敦后,芙拉在华生的婚礼上首次遇到麦克罗夫特。
再次见到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她有点紧张:“那个,我去看看玛丽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你们先聊!”说完就一溜烟跑走了。
福尔摩斯兄弟俩统一着一副无语的表情,麦克罗夫特首先开口:“说真的,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究竟看上她什么了。”他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以为你会欣赏更聪明一些的女人。”
夏洛克回头望了一眼芙拉,她跑过去和新娘说着什么,他面色变得柔和起来:“其他人在我眼中都没有任何区别。”
“好吧!好吧!”麦克罗夫特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弟弟这副陷入热恋的蠢样子,他觉得自己多呆一秒都是辣眼睛:“这个你收好,说实话,我至今还不是很相信雪莉。”
夏洛克结果麦克罗夫特丢过来的东西:“身份证明?”他翻了翻:“雪莉福尔摩斯?”
“自己收好它就行,千万不要给她。”麦克罗夫特叮嘱道:“这个暂时还能够牵绊住她。”
“你那看起来光秃秃的脑袋在想什么!”夏洛克将那张卡片拿在手里翻转着:“她可不是我的手下,我没必要利诱她!”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自信,我亲爱的弟弟。”麦克罗夫特向外走去:“也许有一天你会感激我的谨慎。”
“等等!”夏洛克叫住麦克罗夫特,跟着他一起走出教堂:“你给我看到的关于芙拉的文件,直接是从她任务开始的,她以前是什么身份?”
“夏利。”麦克罗夫特答道:“你应该知道,就算是特工离任回归家庭,我们也是有责任为他们保密一些东西的。”
“得了吧!”夏洛克翻了个白眼:“芙拉严格说来说根本不算一个合格的特工,她几乎全凭直觉行事,在很多方面全是一知半解。”
“她的确是后来加入我们的。”麦克罗夫特点点头:“不过她是一个很听话的士兵,只要指令正确,她就能够完成任务。”
“所以她为什么会沦为你这个特务头子的手下?还有,她到底是哪里人,她的长相很明显就是英国人特征,但是根据她的手脚骨骼和发育程度来看,她的成长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一种营养不良的状态。”夏洛克皱着眉头:“如果她的幼年时期是在某个贫困地区长大,无父无母没有户籍,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不,谈不上好身手,她的打斗几乎没有技巧性,很直接,她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
“我的确针对这些训练过她。”麦克罗夫特用伞尖点点地:“可是她多年的习惯无法改变。”
“多年的习惯?”夏洛克咬住这个词:“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自己想吧!”麦克罗夫特坐进车子,夏洛克不死心的扒住车窗:“我想过很多,也许是生活在战争地区的孤儿、或者是某个地下组织从小培养的杀手,可是这些可能性全部被我一一排除。”他快速地分析着:“她仿佛就像从另一个世界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麦克罗夫特从车里看着夏洛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麦克罗夫特的车子早就开远了,夏洛克站在原地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转身回到教堂。
这一晚他们喝了很多酒,第二天他一睁眼,习惯性地往身边摸去,芙拉居然起来了?他揉了揉额头坐起来。
“芙拉!”他叫了一声,并没有人回答他。去哪儿了?他感觉有些恍惚,定了定神,他仔细看了一眼所在的房间。不,这不是贝克街221B。
这是皇后大道56号,他在搬入贝克街221B之前所租住的房子之一。他在屋里转了转,一切的陈设都是和自己记忆里完全符合的,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为什么会回到这个时间点,他怎么才能回到现实?
也许这里的生活也是现实之一?仅仅一天之后,夏洛克就接受了自己回到过去的事情,此时的麦克罗夫特还没有混上情报头子的职衔,自己还兼任着牛津大学的客座教授一职,格雷格雷斯垂德也还不是探长,而此时的苏格兰场的头头对自己十分戒备,要不是偶尔格雷格能给自己搞出一点内部资料,恐怕他休想第一时间接触到案件。
唯一的不习惯就是芙拉不见了。夏洛克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有些空空荡荡的,他下意识朝着旁边望了一眼,再也没有了一个眼睛都笑弯了的小姑娘抱着自己胳膊撒娇了。他抓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我很想你。”
“我说过了!我那里没有一个叫做雪莉的人!”麦克罗夫特受不了似的快步走着:“你都已经黑进我们的系统看过了!没有这个人!”
夏洛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我知道你把她藏起来了!毕竟你还要用她来对付法国总统最热门的候选人卢萨科,从而拉垮你坐稳大英政府地位的最大的障碍莫拉格勒!”
“我甚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麦克罗夫特只想逃离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的弟弟:“雪莉雪莉雪莉,这么平凡的名字,你敢打赌你现在站在路中间大叫一声,起码有三个雪莉会站出来回应你!”
“别装傻了麦克!”夏洛克拦住他:“她的第一次任务是在三个月后,这时候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开始训练她了!”
“听着夏利!”麦克罗夫特摆摆手试图让魔怔了的弟弟冷静下来:“我现在要去爸爸妈妈那里,陪他们度过这个家庭日,如果你不愿意回去,也请不要骚扰我!”
“只要你告诉我!”夏洛克也不甘示弱:“我保证立马转身离开,从此我们也没有相见的必要了!”
“哦!”麦克罗夫特简直服气:“我现在多么怀念半个月前你坐在书桌后面拒绝和我一起回家的样子!起码那个时候我的小弟弟还没有得臆想症。”
“我没有——哦什么鬼!”两兄弟的谈话(争吵)被一阵尖叫声打断:“那里发生了什么!”
他们跑过去,几个人围成圈在看着什么,还有几个惊慌失措的路人嘟嚷着“神经病”“好恶心”之类的词。
很浓的血腥味。两兄弟对视一眼,拨开人群走进去,一条很大的狗——或者说是狗的尸体,被残忍的剖开了肚子,惨死在路面,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以一种随时可以攻击的戒备姿势跪坐在旁边,皱着眉头扫视着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人们。
夏洛克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芙拉,她环顾一圈之后没有什么发现,便爬向肠子都流出来的狗尸体,一把将它翻到一边,从它的肚子底下摸出一根香肠,眼看着就要往嘴里塞。
夏洛克忍无可忍,他长腿一跨走过去,准备踢开芙拉手里那根脏兮兮的香肠,刚刚伸出脚,芙拉就从腰间掏出一把还带血的匕首,朝着他的小腿刺过去。
美克罗夫特连忙冲上去将夏洛克推开,匕首只划破了他的裤腿,芙拉见到这时还有人要跟自己抢吃的,便将香肠藏进自己的衣襟里,举起匕首警惕地看着夏洛克。
夏洛克一脸复杂的瞧着她,这时的芙拉瘦的几乎只剩一副骨架了,脸上写满了防备,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攻击性。他试探着开口叫道:“雪莉?”
芙拉迟疑地看向夏洛克:“你认识我?”
夏洛克实在没有料到芙拉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他憋了半天,问了一句:“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万万没想到,他如此表达善意的一句话说完后,芙拉掉头就跑的没影了。麦克罗夫特倒是啧啧称赞:“很快的反应,这个女人应该已经三天左右没有进食了,还能徒手杀死这么大的狼狗。”他又看了一眼仿佛怅然若失的夏洛克,问道:“你一直在找她?可是她看起来完全不认识你。你说我会对她进行训练,让她去刺杀卢萨科?”他朝着芙拉跑远的方向看去:“卢萨科喜欢这种野性十足的女人,我觉得你这注意不错。”
“你休想!”夏洛克掉头往回走去:“她是我的!”
“你要她做什么!”麦克罗夫特追上去问道:“你有骷髅先生了还不够吗!无所谓了,我得把她找出来!”
“是吗!”夏洛克突然停下脚步,面带讥讽地看向麦克罗夫特:“那就看看我们的情报,谁更快一些吧!”
最终还是夏洛克的流浪儿小分队胜出一筹。某一个阴雨天气,他撑着一把伞,走到一个桥洞底下。
“三公里以外有一个即将拆迁的平房。”夏洛克站到芙拉身边,问道:“你为什么不去那里躲雨?”
芙拉蹲在地上,这段时间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衣服已经换成了一套女士成衣,人看起来也稍微胖了一些:“这里挺好的。”她抬起头:“你是谁?”
“我叫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福尔摩斯。”芙拉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你们这可真好!到处都有吃的,也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被咬一口。啊,真希望艾莎也能过来。”
“艾莎?”夏洛克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他疑惑地问道。
“她估计已经被吃掉了吧。”芙拉耸耸肩:“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跑出森林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她的叫声,没办法。”她突然笑了一下:“结果一出森林我就到了这里,也许我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天堂吧!”
“人死了就是死了,并不会去天堂或者是地狱。”夏洛压住自己满脑子的疑惑,低声说道:“你准备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芙拉回答:“我准备去找个事做,别的我不会,可是我力气大,体力活我还是可以做的。”
“那么。”夏洛克朝她伸出手:“我愿意聘用你,只需保护我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我可不需要利诱她!(我只需要色/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