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妇》一地梨花夜微凉

75、有孕事

　　荣娘的院子很是不小，虽说在家里的时候她也是被罗氏精贵养着的，但一个人住到底比不得两个人。

　　更何况她如今的院子是用来给宗子宗妇住的，那自然更是不能差了去的。说是院子，但其大小与其中摆设都实在不是简简单单的院子可以比拟的。

　　除此之外，荣娘又极喜欢花，各式各样的都喜欢的紧。蔻娘走了一路，只见小路两旁都植满了七里香，极浓郁的香味直直的扑鼻而来，香倒是香的，只是闻得久了倒也有几分不惯了。

　　蔻娘鼻子灵敏的很，因此闻得了这味先是不自觉的微微蹙眉，可一想长姐那样的惜花爱花之人，这容家处处花香于她而言岂不是正好的么，如此一想，秀眉便缓缓舒展开，面上更是已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等再进了荣娘的院子，见院子里也摆放着诸多的盆栽，倒不说是甚么格外珍稀的品种，只是因为这天气的缘故，开的不很多，便是略微开了几盆，也都还是小小的花骨朵的样子，并未盛放。饶是这样，蔻娘瞧着心里倒也觉得很是舒畅。

　　她再遥遥的抬头一看，观得上头的匾额书了荣华院三字，便更是莞尔一笑。大姐姐在家里的院子叫做锦绣苑，如今这里的院子叫荣华院，想来取得自是锦绣荣华的意思了。

　　以蔻娘之见，自然不觉得大姐姐会这般自作主张的改了院落的名字，至于容家里头的人哪个还会专门去改一个牌匾呢，奴仆们必定不敢随意的，主子里去过陈府的且知道荣娘院落名的更是不多。

　　容老夫人同容夫人必定没有这样的闲心的，想来应当还是大姐夫的心意了。

　　蔻娘原先瞧大姐姐那气血不足的样子只当是在婆家受了磨磋，但如今看这一处处的无处不妥帖，便又觉得大姐夫倒着实算得上是体贴了，只是心里对他的疑虑到底并未完全散去，仍留了一层。

　　说到底还是应当听大姐姐一言的，蔻娘微微收敛了目光，低垂下来，缓步跟在荣娘的身后进了内室。

　　纵然这距离其实并不很远，□□娘却走的有几分吃力了，蔻娘且还不需要去瞧她的脸色，只在后头听她气喘吁吁的，面上的忧色便更多了两分。

　　荣娘才刚进了屋内，甚么也来不及说，便由朱槿扶着先到上首坐下，这才有气力同她们道：“母亲快坐到前头来罢，妹妹们也快快坐下，莫要客气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轻轻伸手指点出离她更近些的几个位子。

　　蔻娘她们原本就不会违长姐的话，如今瞧她精神不大好的样子哪里还敢叫她多费神呢，当下便脆生生的应好，又各自按着顺序坐下了，至于最靠前的那个位子，那自然是留给大夫人的。

　　荣娘懒怠的歪在位子上，轻喘着气，又吩咐身边的琼卮道：“去斟几碗杏仁牛乳给娘子们，再给夫人另奉一盏淡茶罢。”

　　她不过简单吩咐一句，琼卮那里却很懂她心思，忙笑道：“正好前些日子小厨房才新琢磨了些吃食来，不如端上来叫夫人同娘子们都尝尝鲜。”

　　荣娘听了便莞尔一笑，又是颔首道：“正巧咱们家的这些个小娘子们嘴都刁的很呢，你这倒真是一门巧宗了。”

　　琼卮同朱槿哪里有不应荣娘话的呢，只是她们这里说的实心，蔻娘她们却是相视一眼，皱了皱眉。

　　杏仁牛乳的确是个好东西不错，极养人是不必多说的，若是能长长久久喝下去，还能养出一身白嫩皮子呢，好处实在是不少的，便是不为别的，晚间里喝上一碗连觉都能睡得更香些不是。

　　家里头祖母就很讲究这些个养生的东西，荣娘深受了祖母影响，有诸多东西都是从祖母那里学来的，这个倒也不例外。

　　早从她们姐妹们小时候，祖母便已然喜欢叫她们把杏仁牛乳当做一般的吃食，每日里至少也要喝上一回的，只说是养身最好。

　　荣娘便很记在心上了，自此之后，蔻娘她们莫说是在祖母那里了，便是在长姐那里，茶水一类的也都是没有了，全拿这杏仁牛乳给替了。

　　只是再好的东西喝的多了那也腻味不是，那杏仁碎脆脆的倒是不惹她们厌恶，只是那牛乳的味道便不是人人都能喜欢的了。

　　原先荣娘出嫁的时候蔻娘她们本是很不舍的，但日子长了便也觉察出来长姐不在，倒是没有人天天念叨她们要喝这东西了，在这上头反而生出了几分庆幸。

　　蔻娘她们哪里想得到这才松快了几个月的功夫，如今这杏仁牛乳竟又上桌来了。她们倒也是当真想不明白，长姐到底是为了甚么，竟对这么个东西生出如此执念来。

　　姐妹几个微微相视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苦笑来，但荣娘到底还在边上看着，因此也只能把碗盏给端了起来。

　　蔻娘闻着那味道微微蹙眉，但轻扫了一眼姐妹们又瞧见长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们看的样子，心里便知道是逃不过去的，虽是无奈，但也还是端起来浅酌了几口，她略微装了个样子便忙将那碗盏放下，心里却觉得腻味，不大舒坦了。

　　荣娘从小到大逼着她们喝了多少次了，哪里不知道妹妹们其实并不甚喜欢这东西呢，但是一想着祖母说的诸多好处，这样一想，她就少不得要做这个坏人了。

　　但荣娘也深知妹妹们的脾性，那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若你顺着她们来倒也罢了，若是非要逼着她们做些甚么，依着她们的性子非但不会听，只怕还要给你拧着来的。

　　因此她虽是知道妹妹们不过浅饮了几口做了个样子罢了，她却也不说甚么，面上浅笑着，只当是没看见的。

　　她总归是有心的，这也就够了，难不成还真要亲自端着碗盏给妹妹们灌下去么，怎么说也不至于到那样的地步不是。

　　荣娘这样想着便也没有打算强求，只是悠悠将自己的那一盏给端了起来，轻酌了几口，便也皱起了秀眉，但到底忍着心里头的不适给灌了下去。

　　荣娘到底是明白的，要说蔻娘她们原先的确是有做一做样子心思，但再看大姐姐是一饮而尽的，又想着做姐姐的也实在是一片好心。不说别的，只管去京里头看看还有哪家的姐姐会费心费力的管妹妹们喝些甚么呢，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又何必呢。

　　这般想着，她们心里却又十分的不忍了，便将那不喜暗自忍下，把碗盏捧起来直喝了个干净，这也就是吃了荣娘的软了。

　　只是这软虽是吃了，话里话外的她们几个却是不轻易服软，瞧见荣娘碗盏里满满的只是牛乳，却是半分杏仁碎都不添，又见她皱眉样子，便少不得笑道：“姐姐往日里总说这个东西是极好的，怎么今日自个儿倒用不惯了？”一边又问杏仁哪里不好了，竟不见她入嘴。

　　荣娘嗔怪的看她们一眼，话里却并无责怪她们没大没小之意，只是道：“好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近日里身子不大惯，所以用不得罢了。”

　　蔻娘她们本是玩笑之语，这下子倒是无心玩笑了，要知道荣娘并不是那等爱生事的性子，她难得说一句身子不大适，纵是话里如此轻描淡写但也不可轻忽才是，因而有几分急切道：“姐姐这话倒是怎么个说头，身子既然不好便不要勉强，且要叫大夫来瞧一瞧才是。”

　　蔻娘她们做姐妹的尚且很有几分担忧之色，大夫人那里就更是了，她原先只想着叫女儿同侄女们好好说一说话，便是先头瞧见她们为着一碗杏仁牛乳而生出来的心思也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淡然的很。

　　可如今一听女儿的话，满心满眼的便都只有荣娘那有几分气血亏虚的孱弱模样了，心里更是焦急上了几分，十分急切的问道：“我瞧你的身子仿佛很不对劲的样子，往日里精神满满不过的人，怎么今个儿瞧着身子这样虚呢。”

　　一边又细细问了荣娘往日里的作息，这会子也不再扰荣娘的精神了，直接便找上了朱槿琼卮两个，柳眉倒竖，问责道：“既知道娘子身子这样不好，你们倒也容得她胡来，家务事再重要那也没有自个儿身子重要，为了这个废寝忘食做甚么呢？”

　　到了这会子，这话里的怪罪之意便已是很重了。朱槿琼卮两个耳里听着连忙告罪只说不敢，心里却暗自叫苦，她两个是甚么身份，倒也敢对主子指手画脚么。

　　大夫人说得这一句便也觉得自己说的重了，说来这两个丫头倒还是荣娘的心腹呢，她也不好太冷了她们，便又稍稍和缓了语气：“便是你们拦不住，怎么不叫人去陈家与我报信呢。”

　　荣娘听着母亲对着一众丫鬟们好一阵说教，也并不说甚么，只是接过朱槿递过来的一个软枕细心的垫在了腰后，这才抿嘴一笑，见大夫人仿佛说的口干舌燥了，便忙将她手边的茶盏给母亲奉上。

　　又见大夫人有几分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口中直道：“身子不好便不要多动了，便是我没有注意，这些个丫头们还能连这点子眼力见都没有么？”

　　她话是这般说的，手里却是接了过去，就着饮了一口。荣娘见母亲这很有几分口是心非的样子便是微微发笑，又略微带上了几分扭捏，轻抬眼再看了大夫人一眼，连带着瞟了妹妹们一眼，这才轻声细语道：“母亲同妹妹们都不必担心，原不是甚么坏事。”

　　大夫人先是一愣，继而便是一笑：“你这丫头说的甚么胡话，甚么时候这身子不好还是一件好事儿了？”

　　蔻娘这里也是一奇，哪里有自个儿身子虚却说是好事的道理呢。她也是不经人事，因此一时半会儿很弄不明白这个意思。

　　大夫人也只愣了一会子，再瞧荣娘同她身边的丫鬟们都并无急色，反而都隐隐带上了几分喜意，心里头的笃定便是一滞，一转眼又瞧见荣娘腰后的软垫，这才有些醒悟过来，话里带了几分试探道：“莫不是？”虽还不确定，可大夫人话里已是隐隐的带上了几分欢喜。

　　蔻娘她们这里还不知道大伯母同长姐打得甚么哑谜儿呢，正是迷惑的时候，接着便听见朱槿笑眯眯道：“您原是过来人呢，咱们娘子谁也没说，就等着您同小娘子们来，这有人坐镇了这才有底气不是。”

　　这话便已然是默认的意思了，大夫人大喜过望，当下便连说了三声好。

　　按说她膝下一双儿女，陈端成亲又比荣娘早，如今快两年的时间了，儿媳那里也该有点动静才是，只是到底没能遂了她的愿，她又不是甚么恶婆婆，心里头虽盼着，但到底也念着孩子们还年轻。因此只是把些许想法压在了心里，甚么都不曾说过做过。

　　如今乍然听得自己要做外祖母的消息，纵是有些突然了，可仍旧叫大夫人欢喜不已，当下便绷紧了神，直直拉着荣娘，细细嘱咐着自己从前的经验。

　　蔻娘她们初时的确是有些发怔了，但一听大夫人连甚么一人吃两人补的话儿都说出来了，一时又有些咋舌，蔻娘啊了一声，又有些疑惑，再转头去看蕊娘，见蕊娘也是一脸惊喜的朝她点头。

　　这才又转头去看长姐，荣娘对着母亲这个过来人不需说的太明白，对着几个妹妹却是没法子了，因此满面娇羞，呐呐应了大夫人的话，又叮嘱道：“还不到日子呢，因此也还没有往外说，母亲同妹妹们咱们自家人知道就是了，却不要再对外头人说了。”

　　前三个月里胎气不稳，除了家里人外那都是轻易不会往外说的，这惯是习俗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三个月里会发生甚么不是，万一好事变坏事那反倒不好说了。

　　大夫人到底也是过来人呢，虽说是有些欢喜过了头，但一听荣娘这话却又很快止住了话头，应道：“我哪里是不知事的人呢，你这孩子也是的，我且都养下你同你兄长两个人了。”这意思便是叫荣娘千万放心了，她原是有分寸的。

　　荣娘也知道母亲并不是个没成算的人，但母亲也委实是欢喜的太过，反叫她有些不安心。因此特意嘱咐一句，听大夫人如此回话便又放下心来。见蔻娘她们几个面上震惊的模样，倒还有心笑道:“怎么，听着自己要做姨母了，高兴的过了头？”

　　蔻娘却是慢了好一会子，这才真真儿的反应过来，一时也是喜不自胜:“这可是咱们陈家下一辈的头一个孩子呢,哪里不叫人欢喜呢，更何况我们几个托这孩子的福，再过不久倒也能涨一个辈分了。”

　　荣娘同娘家关系很是不错，现下听见妹妹将她的孩子也算到娘家那里去，很显见是并没有因她出嫁便把她当做外人看了，心里更是欢欣，却又是忍俊不禁道:“且瞧你这点子出息，不过一声姨母罢了，你就欢喜成这样。真等这孩子出来了，你怕不是要疼他疼到捅了天去都得护着呢。”

　　蔻娘她们几个却是笑盈盈的相视了一眼，口中直道:“这却有甚么不可以的？”这一句话愣是把荣娘接下来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她也只好摇头笑笑，一时竟无法反驳。

　　捅了天去那自然是不能的，但蔻娘她们初次得了这姨母的称谓便很有几分激动，虽是爱屋及乌，但疼爱也还是有些的:“那我们倒要给姐姐做些小衣裳了，等着咱们小侄子小侄女出来了，便有许多漂亮衣裳可以上身了。”

　　这孩子也还在荣娘腹中呢，她们便是有心疼爱倒也做不得甚么，做几件小衣裳反倒成了最最实际的事儿了。

　　左右荣娘这里本来也要提前备上的，蔻娘她们的手艺不俗，她们来做一是她们做姐妹的长辈的有心，二来她们也远比外人可靠的多，经她们手的东西总比在容家弯弯绕绕几回的要更叫荣娘放心。

　　因此荣娘听了妹妹们的话，也只是默默抚了抚腹部，温柔道：“有这么多姨母们宠着，你可有福了不是？等你出来要好好的对你几位姨母才行呢。”

　　荣娘叫妹妹们来，一是的确有许久不曾见过她们了，很想见上一见，二来却也是借着妹妹们的名头好见一见母亲，她总归是头一次有孕，怎么说都是缺了些底气的，若是能见一见娘家人无论别的总是能好些。

　　此时她听了妹妹们的祝福，更是欢欣无比了，又因着气氛委实不错，面上的笑意始终未散。

　　投桃报李，蔻娘她们本来多少是因着姨母这个称呼一时觉得新奇，又有荣娘的面子在这才格外的欢喜，却不曾想到荣娘竟这般说，倒说的她们很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说来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罢了，哪里就能知道长姐竟能想到这么远呢。因此心里反而越觉得更要尽一尽这做长辈的责任了，别的不消多说，单是这小衣裳这里娘子们略一思索便已想出百般花样了，就是最小的萦娘也不忘了笑着道:“我给咱们侄儿侄女做几双布袜也好。”

　　她的手艺还不及姐姐们，但布袜这东西却是好做得很，不需得太多的花样，简简单单的就是最好，只是因着新生儿皮肤娇嫩，料子上须得多费些心就是了。

　　不过这料子的事儿总也不用她们多费心的，新生孩子长的小，用的布料也少，实在费不了多少料子。就是费的多了，不说荣娘，便是罗氏同大夫人还能叫她们几个白贴上东西么。

　　怎么说都没有这个理儿，就是有，她们倒也不至于连这点子料子都出不起，因此姐妹几个也都不甚在意这事儿。

　　荣娘笑盈盈的应过，大夫人也是满面慈爱，嘴上却没有多说甚么，只是笑着夸了蔻娘她们几句，多是甚么蕙质兰心，姐妹情深罢了。余下的，倒没有多提。

　　蔻娘她们也知道如今这场合谁才是正主儿，因此也不胡乱插嘴，只是听着大夫人妥帖着打点长姐房中的一应事宜。

　　听着很是琐碎，蔻娘对这起子事也不甚在意，便也记不得多少只是心里头觉得麻烦的紧，回去便仍少不了对着母亲好一番感叹。

　　又因着荣娘曾言过家里人知道都是无妨的，只要不把这消息漏到外头去就是了。

　　因此同母亲说起话来更是少去诸多顾忌，嘴上直道:“大姐姐原先身子骨多好呢，哪里能想到这小侄子小侄女一来竟累的大姐姐身子如此不好呢。”蔻娘是直直的咋舌，一脸的惊讶感概。

　　顾氏却笑了，她也知道女儿不通事，因此倒不是嘲笑，只是说与她听罢了:“各人身子骨不同，有人是要吃苦整十月的，有人却能舒舒坦坦的过下来，哪里就同从前身子如何有甚么干系了。”

　　“荣娘从前身子再好，也吃不住这孩子闹腾不是，更何况，这婆家总归是不比娘家舒坦的，烦心事儿可多着呢，这样一下来哪里还有多的心思养身呢。”顾氏倒也不是有心吓唬女儿，只是有事说事罢了。

　　只是说着说着顾氏仿佛又觉得说的太重倒怕女儿要挂心，便忙又笑了笑，轻抚了抚女儿的发髻，安抚道:“不论别的，好歹还有你大伯母同容家老夫人夫人坐阵着，有这几位有成算的看着，你长姐也就吃这一阵儿的苦头，余下的必能好好儿的。”

　　这些个事情蔻娘不了解，自然是母亲说甚么她便听甚么了，巧笑倩兮的应了好，抛去这些个，便又拉着母亲说起容家以及预备做给侄子侄女的物件儿。

　　顾氏亦是不愿扰了女儿的好兴致，便笑着连连颔首，口中也不忘了提点她些许。

　　蔻娘说的高兴，听得也是兴起，却不曾见顾氏眼神一晃，微微愣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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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本来应该昨天发的，但是昨天刚考完试，今天军训第一天，六点就起来了，所以不能熬夜，这其实是两天的产物，而且还没完，这是挺长和挺重要的一章，我接下来会继续往里加内容的，如果有提前买了的小天使，那就当是给你们的福利吧
军训第一天，今天弄内务卫生弄了两个多小时。明天还得继续，太困了，我先睡了
军训真的好累啊
晚安，明天要早起呢
军训结束了，作者大大回归了！！
很多天没有更新了，对不起大家，我原先以为军训再怎么忙，两三天一更总是能做到的，结果发现我还是太天真！！！
每天都要整理内务，写军训日记，尤其晚上也要训练，九点多回去还要洗澡，时不时的还要自己学新歌什么的，简直天天都是在熬夜，而且每天训练都好累啊
觉得最累的就是匍匐了，感觉军训每一天脚都是废的，脸也晒黑了，遭受到来自家人无情的打击
不过军训的教官们还挺好玩的，一个有点佛系，致力于唠叨，另外一个总想着教我们大刀进行曲，特别逗比，最后一个长的高冷，结果发现……高冷什么的不存在的好嘛
估计是人生最后一次军训了，不过也结束了
可以开始我快乐的寒假了，谢谢大家等我这么久，hhh27号开始日更哦，承诺大家
话唠的作者君去睡觉了，我也感觉我有点毛病～(￣▽￣～)~军训的时候每天都很累，结果每天都好好的，军训一结束我就开始不舒服了，果然还是要好好保养啊，来自黑皮作者的忠告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