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出奇迹[末世]》别瞎讲

2、眼见异变

　　老子有通天眼，能看么么哒，还能看啪啪啪。
　　——季妍
　　季妍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永远是一个医院，永远都是一个限定的房间。她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每天有人来给她喂流食，替她擦身子，手把手帮她排出排泄物，而她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植物人。
　　事实上，她确实是一个植物人。
　　季妍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回忆起自己确实是一个植物人，因为时间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代表的仅仅只是那位护工阿姨每天撕下的墙上的日历纸而已。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因为她好像能站在房间的上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自己的身体，就像八点档无脑剧里灵魂出窍了一样，但是她又看不见自己灵魂的身体，仿佛出了窍的不是身体的灵魂，而是一双眼睛。
　　每次这么一想，季妍就会觉得有些恶心，一双眼睛在空中飘来飘去多渗人呀。
　　季妍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在意识到自己是植物人但是眼睛可以出窍之后，她就开始想办法让自己的眼睛不仅仅只是拘泥于小小的一个房间。
　　她想让自己的眼睛飞向房间外。
　　对于季妍来说，房间的边缘不是雪白的墙壁，而是一团迷雾，季妍每次想要穿透那层迷雾，都会被阻拦，但是季妍每次都是强行穿透，让自己的眼睛拼了命的往迷雾里面钻，而每次季妍都会累到几近脱力，那时就会有一股直击灵魂的痛楚，让季妍几乎痛不欲生，病床上的植物人季妍也会浑身抽搐，冷汗直流，每次都会引来医生和护士的一通检查，情况严重事还会通知家里人。
　　每次看到他们在自己的病床前忙活，一会儿掩面哭泣，一会儿又和医生反复叮嘱，季妍就有一种想嗑瓜子看戏的冲动。也不知道家里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和医生说的，难道不是应该给一大笔钱，然后偷偷地和医生商量怎么毫无破绽的让自己死在病床上吗？怎么这些人反倒是很关心自己的模样。
　　看不透啊看不透。
　　比起看不透的人心，季妍更关心的是那团看不透的迷雾。
　　在季妍日复一日的自虐下，她能看到的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从开始的一间房，到隔壁病房的小妹妹，再到吵杂的输液室，一直到差不多整个医院。她能看到道貌岸然的地中海主任和新来的小护士在杂物室偷情，也能看到乡下人砸锅卖铁但还是求助无门之后的癫狂，还能看到操纵了好几台手术之后累倒在手术台上的主治医生。
　　她觉得有时候自己像是神，一个只能看到医院百态的神。
　　在差不多能看到整个医院之后，季妍的视线范围就再也不能扩张了，哪怕是拼死钻也钻不出去那团迷雾。
　　发现自己长时间没有进步之后，季妍也就放弃了。别的不会，该放弃时就放弃，这一点季妍是一把好手。
　　最近这段时间，季妍感觉到医院里的病人明显增多了，绝大部分都是感冒发烧，然后还有昏迷的现象，但季妍也不甚在意，在漫长的植物人生涯里，她已经看到过许多次流行性感冒的爆发，跟女人大姨妈似的，一年总会有那么躲不掉的几次，等这股热潮过去之后医院的病人数自然会恢复正常。
　　但是今天季妍总觉得不太一样。
　　大概就是总觉得有些心慌慌。
　　季妍从小的直觉感就比别人强，小时候她走在巷子口，会突然的不想踏进那个所谓的家，回去一看果然是家里的男人又喝醉了发酒疯。后来回到了孤儿院，心慌的感觉一上来，她就会往院长妈妈的房间跑，果然十之八九是院长妈妈的心脏病又发了。而她发生车祸变成植物人的这次，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最为强烈，只可惜她避无可避，因为那肇事司机根本不是无意，而是故意的。
　　直觉让她平安活到了18岁，所以她一直相信着这股莫名的直觉。
　　不过现在是植物人，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等到过了中午，那个护工阿姨还没来医院，季妍觉得，自己的不安感大概是因为自己快要被饿死了吧...
　　季家的人把季妍安排在安城最好的医院，还特地安排了她一人一间房，请的护工负责她二十四小时的生活起居，所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医院医生护士之类的并不会来看她，估计是要等到自己被饿死才会被人发现了。
　　大概是小时候抢人家棒棒糖时被小屁孩的“坏人你会被饿死”类似这样的诅咒给说准了吧。
　　真的是晚节不保啊。
　　季妍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人，虽然觉得自己快要光荣的去见党的创立者了，但是她还是很怡然的看着医院来来往往的生面孔，每天在这些人里面发现帅哥美女是她的恶趣味之一。
　　今天来医院的质量，季妍还是挺满意的，尤其是最后进来的那一批大学生模样的人。
　　一行有八个人，五男三女，其中一个男生和医院现在的大多数病人一样，处于昏迷状态，面色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身体还有少许的小幅度颤抖。背着他的那个男生是季妍今天看到的人里面长得最好的，虽然留着小寸头，但是他的五官确弥补了发型上的不足，浓密修长的双眉，深邃如星海的双眸，还有高挺的眉与削薄的唇。额头上已经有些薄汗，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背着身后的男生有一段时间了。一旁还有一个男生在后面拖着陈杰，皮肤比起身后的三个女生还要白皙。
　　听他们的交谈，昏迷的人叫做陈杰，背着他的人叫顾自修，后面帮忙扶持着的人叫宋桥。他们一伙人是参加部门的小聚会，但是在过程中陈杰忽然昏迷，他们拨打了医院的救护车，但是却被告知救护车几乎已经全部外派，而他们聚餐的地方也在市中心，距离医院仅仅只是几百米的路程，所以顾自修等人就背着陈杰来到了医院。
　　省去了挂号之类的步骤，陈杰直接被带到了住院部，也就是季妍在的这一幢楼，但是季妍是在六楼，而陈杰则是和其他昏迷的病人一样安排在了四楼。
　　看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八卦之类的可以看，所以在欣赏完美色之后，季妍和果断的就转移了注意力，有那时间看七个人照顾一个人，还不如去看两集葫芦娃救爷爷呢。
　　不过葫芦娃也不是想看就看的，季妍操控不了输液室的那台电视。
　　中午午休的话...地中海和大波小护士的偷情可以看呀！
　　这几乎是季妍每天的必修课了，每天中午的午休时间，小护士都会偷偷跑到地中海的办公室进行伟大的创造生命的运动，要是那天运气不好地中海没那个精力，两个人也会耳鬓厮磨一番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今天虽然医院的人比起前两天来更多了，但地中海是妇产科的主任，平时并不会轻易管别的科的是，小护士也一样，所以两个人还是凑到了一起。
　　但是今天小护士明显有些不在状态。
　　“怎么了青青，怎么心不在焉的？”地中海啃了一会儿小护士的脖子，察觉了小护士的分神，开口问道。
　　小护士轻轻推开的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颅，咳了一声：“有些不舒服，好像是也有点感冒了吧。”
　　地中海顿时觉得有些扫兴：“感冒了怎么不早说？”
　　小护士也觉得有些不高兴，感冒好像是今天早上才染上的，而且她并没有打喷嚏流鼻涕之类的，只是觉得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但是为了升职为护士长却又不得不每天都来陪着这个老头子，想到这儿真的是气得恨不得咬下眼前人的一块肉来。
　　地中海没了兴致又觉得这么直接把小护士赶走又不太好，怕小护士之后和他闹脾气，于是哄了小护士两句之后让她做到自己的椅子上靠着休息一会再回去，自己则站在窗口透气。
　　小护士头枕在自己的双手上，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沉重，眼皮也开始有些不自觉的合上，身上仿佛有些燥热又有些痒，想要抓痒的时候又觉得那股痒意是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的，根本无从挠起。
　　在小护士闭着眼，地中海看风景的时候，她的背部开始冒出一条条的青筋，原本细腻的肌肤开始脱皮，白皙的肤色渐渐的被青黑所取代，每一天都仔仔细细修剪的秀气圆润的指甲开始长长，一直长了将近五厘米才停下，灰色中隐隐泛着黑光。
　　她刷的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本褐色的虹膜变成了白色，但是眼白处却又布满了红血丝，乍一看几乎整只眼睛都是血红色的，而她的瞳孔则比正常人更黑，如果单单来看还有几分黑宝石的感觉，但是当它配合着血红的眼时，只有让人说不出的诡异！
　　那已经不是一双人类的眼睛!
　　季妍眼睁睁得看着小护士从一个肤白貌美的妙龄女子，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而这一切说来也不过是短短半分钟的事情！
　　季妍的心更慌了，她总觉得，她总觉得，这个护士会做出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果然，小护士缓缓的站起身来，椅子摩擦着地面时发出了“哧啦”的一声但是并没有引起站在窗口的地中海的注意。她的动作比起之前来说更为迟缓，好像每移动一步都十分的艰难，但是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站在窗口的那个人！
　　地中海看着窗外的风景，他注意到医院门口聚集了一些人，好像在争吵着些什么，但是因为楼层比较高，他听不太清，不排除是医闹的可能。
　　地中海结束了看戏了念头，转身想让小护士离开。当他转过身子的那一刻，已经近在眼前的小护士向前一扑把他扑倒在地，一口下了地中海脖子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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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季妍：好好一场啪啪啪，画风变得真快，扫兴啊扫兴。
顾自修（脱衣）:没什么好看的，直接实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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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两章有点无聊，要是留不住人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