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九旬老人的第二春》岁寒三友

43、离开

　　海柔尔听了昆娜的话确实往前又走了几步。

　　先看见的是她的母亲，那张和昆娜更接近的面孔，但和昆娜满脸血的样子不同的是，她已经毫无血色了。

　　海柔尔当时的昏迷，导致后来错过了母亲遗体的处理，这成为了她的遗憾和难言的痛。

　　她在旁边蹲了一会儿，“海柔尔”在那具尸体的旁边痛哭。

　　真奇怪，海柔尔心里想，我明明没有哭呀，明明……

　　她已经有所猜测，可能往前走看到的就会是她父亲的遗体了，但是她还是得往前走，因为前面才有可能有出去的道路。

　　果然是父亲的遗体。

　　海柔尔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在看见仍是忍不住的悲伤和痛苦。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但是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连昆娜都已经不在了。

　　虽然明知是幻境，但是海柔尔还是在那儿呆了不少时间。

　　再向前走的时候，前面就不是在是一个人的了。

　　而是一群。

　　从这一群人中，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茱莉娅，再布斯巴顿魔法学院的时候。茱莉亚是她最好的朋友。

　　而现在她和一群人一样倒在血泊里，海柔尔能够认得出，其他人也都是他们学校的人。

　　布斯巴顿的魔法服实在算不上难认。

　　他们看上去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海柔尔不断对自己重复那是幻境，那是幻境。

　　为了防止幻境对自己的干扰，海柔尔尝试了闭上眼睛扶着墙慢慢地往前走。

　　这一回像是恐怖片里的情节还是发生了，海柔尔感觉到有人抓住她的脚不放。

　　她尝试睁开眼睛，花了好几秒才想起来面前的人是谁。

　　奥克塔薇尔，出生于英国霍格沃兹的麻瓜巫师，自己表哥的女友，因为躲避英国的战乱而来到过法国的。

　　海柔尔对她还有一点印象。

　　奥克塔薇尔她看上去要比别人，她是说，比在场其他倒在地上的人要好上很多。

　　她的巫师袍上也沾了血，但不多，脸上是干干净净的，她瞪着海柔尔，好像是见到了很久未见的仇人。

　　“你帮了他们，却害死了我们。”奥克塔薇尔说道，“那么多年隐藏在暗处的巫师，最后却被你一个人给暴露了。”

　　海柔尔一下子没有理解她的话，她不太能够理解自己哪有这样的本事暴露是个巫师界呢。

　　就算有人知道了，用一个“一忘皆空”，也就已经足够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海柔尔”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你以为你的舅舅为什么一直想要你回去。他们不是觊觎你的力量，而是想要控制你的力量。”奥克塔薇尔说着，“再往前走走吧。”

　　海柔尔听到的时候一愣，一下子忘记了要向前。

　　地上的“死尸”们慢慢地爬了起来，掐住了海柔尔的脖子。

　　海柔尔想要快一点地挣脱他们，却发现自己一下子控制不了“海柔尔”了。

　　然后就是一片意识的模糊，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先是感觉到了头的剧痛，意识大概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遗忘了一些，但有些又记得格外的清楚。

　　她从前就觉得规定巫师不能在麻瓜世界随意使用魔法实在是很霸王条款，但经历了那样一个“梦境”，海柔尔突然间有点恍然。

　　就好像自己真的因为滥用魔法而危害到了巫师界，导致了巫师和普通人的战争了似的。

　　她又想了想，昆娜也曾经警告过她不能够滥用魔法的。

　　“你醒啦。”房门打开了，从房门外探进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从海柔尔的角度还看见了后面有两个探头的小脑袋。

　　“先喝一点水吧。”那女人到外面去拿了一点温水进来，递给了海柔尔。

　　海柔尔接过了水，看了看那个女人，她看上去非常地温柔无害，但海柔尔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喝，而是先问了一下“抱歉，我能问一下这儿是哪儿吗？”

　　对方朝海柔尔露出了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我叫劳拉，你昏迷在了附近的街道上，然后他们看见了，就先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

　　正当海柔尔还在思考，劳拉嘴里的他们指的是谁的时候，大门口传来了声音。

　　“海柔尔已经醒过来了吗？”门外传来的声音，熟悉又令人振奋。

　　海柔尔喝了一口水后，试探性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现在还有一点点虚弱，爬起来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幸好劳拉在一旁扶着。

　　“所以你是神盾局的特工？”海柔尔出门的时候问到。

　　“不，她不是。”回答海柔尔的是托尼，“你们看不仅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猜测。”

　　“她是克林特的妻子，”史蒂夫又指了指在旁边玩耍的两个孩子，“那边两个是他的孩子，”他看着海柔尔看着他那种惊讶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在今天之前，我们也不知道。”

　　“他瞒的太深了，我本来以为他顶多只会瞒瞒像我这样新来的。”斯科特也在旁边说到。

　　“只有你会心那么大好吗？”克林特忍不住反驳道，“把女儿登记在档案里真的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想的太多了，到现在我的档案都还没有进去呢。”斯科特也说，“也就是说，某种意义上我到现在还是临时工，冒着生命危险的那种。”

　　“嗯，那我的呢？”海柔尔在这个时候插嘴问道，“我是说我的档案。”

　　“你这是作为后援的时候就录进去了，虽然你本身的档案也不是你的真实档案。”

　　虽然听到自己并不是作为临时工而存在的，但是海柔尔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开心。

　　她问道：“有没有办法能把我的档案从库里面取出来？”

　　“你也是担心你的家人？”克林特疑惑地问到，复仇者里的人大部分都很清楚海柔尔的家庭情况，很难想象海柔尔是因为家人的原因而不愿意自己的档案被留在复仇者里面。

　　“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海柔尔说道，“平时我看上去注意这注意那儿的，其实真正应该注意的东西却一样都没有注意过。”

　　“你想说什么？”史蒂夫问了一句，他看着海柔尔，觉得海柔尔想说的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我觉得我的能力恐怕不能在复仇者联盟中帮上很大的忙。”海柔尔说道，“当然不仅是如此，还有，有个时候我会害怕控制不住自己。”

　　“至今为止，浩克都没有出过什么大意外，你是担心自己比浩克还要……”布鲁斯也说话挽留海柔尔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意识到了，海柔尔所说的档案退出来，说想退出来的，恐怕不仅仅是档案了。

　　“这不一样，浩克可只有一个。”海柔尔在布鲁斯话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接了下去，“抱歉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她从来不应该是一位英雄的，她没有经历过大灾大难，从小生长在温室之中，虽然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但到底不是独一无二的。

　　她的能力有使用的限制，虽然在大部分情况下她没有太把这当作是一回事。

　　昆娜的警告也许是不无道理的，她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失衡，她之前有埋怨过为什么巫师法要限制巫师在普通人中使用魔法，现在又有点恨自己为什么生为雪莱家族的女性，拥有这强大却不易控制的魔法。

　　也许，不好好调整这个心态的话，自己可能真的要出现悲剧。

　　躲在屋子里面的闲暇时间，她花在了看昆娜的日记里面。

　　之前她是很不屑的，觉得这里面提到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然而笔记中也确实有一些内容和现实重合的。

　　她还给自己购买了机票，也许看上去任性了一点，但是偶尔她也想到别的地方去走走。

　　美国……虽然有着她爱的人，却不是她本来的家乡。

　　出门太久了，也许也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我们安排了体检，就在下周，你考不考虑晚点再走？”娜塔莎关心了一下海柔尔，她是所有人中第一个知道海柔尔有回法国意向的人，虽然现在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

　　“对不起，”海柔尔先道了个歉，娜塔莎只通过海柔尔这句对不起就已经明白了她恐怕是心意已决了。

　　“我机票已经定好了，原谅我的任性吧，就这一次，我又不会一去不回了。”海柔尔笑了笑，“我还想念楼下甜品店的甜品呢，味道可比我法国吃的好多了。对了，还有件事，要麻烦你，这个。”她从口袋里摸出那块表，“我买的，本来准备买好就送的，结果我突然间不知道发了毛病，就麻烦你帮忙转交了。”

　　“你为什么自己不送？我以为你只是想要离开静一会儿。”娜塔莎问到，海柔尔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可能有点令人引起误会，又解释道，“我没有想和他分开的意思。”

　　“那就好，我希望你知道，我们随时都欢迎你回来。”娜塔莎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海柔尔握了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