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32、chapter 31

　　“韦恩还在参观画室吗？”休伊心不在焉地拨了拨茶勺，将茶勺搁回碟子上，一边将杯子送到嘴边啜了一口。

　　帕德里克回答道：“是的，少爷，并且和古斯塔沃先生相谈甚欢。”

　　“我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毕竟他是布鲁斯·韦恩。”休伊放下杯子，拿起手机翻阅着信息，“马文给我发了一条遣词相当委婉的消息，仿佛在鼓励我在意大利多待上一段时间。”

　　“我觉得这也许就是马文的本意，介于您这几年进医院的频率，少爷，我认为一个悠长舒适的假期对您绝对没有坏处。”

　　“没有坏处？”休伊瘪了瘪嘴，“最大的坏处就是安逸的生活的确可以消磨人的意志。你看，我都在床上吃早餐了，记得六岁之后就没再这么做过了。”

　　“那是因为您发现韦斯顿夫人不再允许您挑食，要求您必须吃完香肠和熏肉。于是，您毅然选择了在餐厅用自助早餐，因为韦斯顿先生从来不会管你和埃迪少爷吃了些什么。”帕德里克毫不犹豫地揭破了真相。

　　“原来你挑食的毛病是从小就有。”

　　“古斯塔沃先生。”帕德里克朝笑着走过来的古斯塔沃致意。

　　古斯塔沃也朝帕德里克点了点头。

　　“韦恩呢？”休伊问道，一边示意帕德里克把托盘端走。

　　古斯塔沃侧过身让帕德里克端走托盘后，这才坐到休伊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回答道：“他还在画室，我邀请他留下来一起吃午饭。”

　　哦，你还真是放心把老鼠留在米缸里啊，休伊靠在古斯塔沃怀里，默默地想着，一边说道：“我猜过韦恩也许能和你谈得来，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但他确实在古代文化方面多有涉猎。”

　　“是啊，我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耶鲁大学的神学研究硕士。”古斯塔沃深以为然，“他讲了不少你在伯克利读书的事情，和你的相识，还特别谈到了你对于罗塞塔石碑的精彩演讲，有你对他的帮助。”

　　“谢谢他给我这么高的评价。”休伊没好气地说道，“另外，帮助？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韦恩那个家伙有老实告诉你，他流连伯克利，只是为了找个研究古希腊语或者希伯来语的语言学博士当家教。他当时在七十士译本上遇到了很多问题，凭他那半吊子古希腊语完全无法解决，而且他又挑剔，在耶鲁大学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你敢相信有这种人吗？挑个家教的首要条件是长得好看，他干嘛不去办个选美比赛。”

　　“结果他看了你的演讲。”古斯塔沃笑了起来，“发现你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还会古希腊语和希伯来语。”

　　“最关键的是，我还是‘免费’的。”休伊翻了个白眼，“那个家伙打着结识家族故交的旗号，问了我多少问题，差点就把旧约和新约给他讲了个遍，该死的，我都没收他咨询费！”

　　古斯塔沃大笑了起来。

　　“你还笑！”休伊坐直身子，转过身，捏住古斯塔沃的脸。

　　“好的，好的，我不笑了。”古斯塔沃捧住休伊的手，看着他，一边说道，但脸上的笑容仍没褪去。

　　休伊看着他那双能溺死人的蓝色眼睛和眼角的笑纹，松开手指，撅了撅嘴，说道：“你们意大利男人都这么可爱吗？”

　　古斯塔沃假意思索了片刻，回答道：“事实上，意大利男人有很多，但这么可爱的只有我一个。”

　　“好吧，你说了实话。”休伊嘟噜道，吻住了古斯塔沃。两人的嘴唇开始像伦巴舞者一般，时而缠绵地左右款摆，时而暧昧地一触即离，直到休伊按着古斯塔沃的肩膀，喘着气，将它们分开。

　　古斯塔沃轻笑起来，追着休伊的嘴唇啄了好几口。

　　“亲爱的，再吻下去，我们就不用吃午饭了。”休伊不得不伸出指头，压在古斯塔沃的嘴唇上，义正言辞地警告道，“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那就不仅仅是礼仪方面的问题了。布鲁斯·韦恩那个小心眼绝对会搞出点什么事情来证明他是全美第一无脑纨绔。”

　　“好吧。”古斯塔沃笑着耸耸肩，“我是该做一个合格的主人。”他站起身，打算去帮休伊拿睡袍。

　　“不要睡袍，我要换衣服。”休伊指使着古斯塔沃把衣柜里从左起第三套衣服拿过来。

　　古斯塔沃拎着那套金丝绒材质的学院风休闲西装走了回来，笑着放在床上，“弗里达要是知道你会穿Gucci，下一次时装周再给我发请柬，肯定会邀请你同我一起。当然前提是，她明年还能继续当Gucci的创意总监。”

　　“你这句话有问题，亲爱的。”休伊一边解开睡衣扣子，一边说道，“什么牌子我都可能会穿，前提是我想穿，我可不是哪个品牌的忠实粉丝。说起来，鲁比纳奇真该给你发个奖杯。一年365天里，你至少有200天都穿着他们家的西装。”休伊突然顿住了，扯过外套抖了两下，“你究竟是什么险恶用心，阿昂佐·古斯塔沃？！”他取出衣架丢到古斯塔沃脚边，“就拿一件外套给我？你是想看真空西装？没问题，我是完全不介意展示我性感的身材……”

　　“抱歉。”古斯塔沃闻言，连忙扑了过来，笑着接收了休伊的白眼，一边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只是想逗逗你，宝贝儿。小的马上去给您拿衣服。”

　　休伊冷笑了一声，一边脱掉睡衣，“那你最好拿条低腰裤给我，能看到三分之二人鱼线的那种。”

　　“别，宝贝儿。”古斯塔沃一边替他挑衣服，一边说道，“低腰裤和学院风可一点都不配。”接着，他拿了一件白衬衫、灰色黑边的V领针织开衫和休闲裤回到了床边。他将衣服放到休伊膝上，一只手探进被子里抚摸着休伊的小腹，凑到休伊耳边，低声道，“介于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亲爱的休，我有权要求你的人鱼线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到。”

　　“别说傻话，难不成我去游个泳还要穿潜水服？你的占有欲怎么就这么强呢。”休伊将他的手抽了出来，“下楼去招呼你的客人，尊敬的古斯塔沃先生，停止打扰我换衣服。”

　　“遵命，先生。”古斯塔沃答道，仍捏着休伊的下巴尖吻了十几秒才松开手，一边舔着嘴唇，一边拿过休伊的西装外套，“这个我帮你拿到楼下去。”

　　休伊套上衬衣，摆了摆手，示意他利索点快走，一边扣上纽扣。

　　古斯塔沃将西装搭在手臂上，注视着那些捏着纽扣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我改主意了，亲爱的。”他摸了摸下巴，将外套丢到一边，笑眯眯地凑到休伊旁边，结实的胳膊将休伊圈进怀里，不安分地解开衬衣最下方已经扣好的纽扣，一边咬住休伊的耳垂，慢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我会帮你穿上的，宝贝儿，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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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韦恩突然捕捉到了楼上传来的声响。“是有什么东西摔倒了吗？”他疑惑地询问替自己端来咖啡的仆人。

　　“也许是的。”仆人礼貌地回答道，“会有人去察看的，韦恩先生。您想继续参观画室，还是让我带您去会客厅休息一下呢？”

　　韦恩微笑着回答道：“谢谢，我想自己还没有欣赏够古斯塔沃先生的作品。”

　　“好的，那我不打扰您了。”仆人笑着退了出去。

　　布鲁斯·韦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直到仆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这才点了下耳朵，开口问道：“怎么样，阿尔弗雷德？”

　　“事实上，少爷，我不禁怀疑起我们将监听器放在古斯塔沃先生的画室是否恰当。”

　　“我可没有借口去参观别人的书房，阿尔弗雷德。这咖啡真不错。”韦恩又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我观察过了，画室所在的区域非常的安静，同时能够避免旁人的窥视和探听，完全按照重要的办公室场所来设计的。”他再次环视着四周，补充道，“这些摆设，看得出来确实如我了解到的那样，古斯塔沃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都在画室里度过。”

　　“我认为这是为什么古斯塔沃先生是现代最著名的画家的原因，天赋与努力本就缺一不可。因此，我更加怀疑，即使那批药剂的去向真如我们所调查出来的那样，流入了古斯塔沃先生名下的生物科技公司，古斯塔沃先生也未必知情，像这样醉心于艺术的人，我简直想不出他弄这批药剂的动机。”

　　“醉心于艺术，不，不，不，你错了，阿尔弗雷德，他还醉心于休伊·达西。”

　　“我认为极少有人会不欣赏达西先生，像他这样的男孩就如同一颗恒星，自有引力。”

　　“形容的很精准，阿尔弗雷德。”韦恩评价道，“不过你能不能停止称呼他为男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都二十七岁了。”

　　“也许是因为我对他的印象永远都停留在你邀请他到家里做客的那天吧，那让我无法抑制地联想起少爷您年少的时候，也像达西先生那样可爱，只是时光飞逝。”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阿尔弗雷德。”韦恩耸了耸肩。

　　“是的，少爷，眼见达西先生都要好事将近，但您仍是独身一人，我的内心无比的失落。”

　　韦恩不得不岔开了话题：“好了，言归正传，阿尔弗雷德。企鹅人那边有消息吗，别忘记他也盯着这批药剂。”

　　“没有消息，少爷。我不认为企鹅人有能力把手从哥谭伸到意大利来。另外，古斯塔沃先生的家族势力也不容小觑。”

　　“所以说，动机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阿尔弗雷德。那批药剂能全须全尾地运出哥谭，不就是靠得甘比诺家族的势力吗，他们会卖谁的面子？再退一步说，我们调查古斯塔沃的同时也可以变相地保护他，如果他真的不知情，那就说明他的身边有内鬼。他的家族里面可有不少人虎视眈眈，说不准就有人会和企鹅人搭上线……”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布鲁斯？”

　　突然有人说话，韦恩转过身，朝靠在门边的休伊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上午好，休伊，你起得可真早。”

　　“我可听得出来你是什么意思。”休伊放下胳膊，走了进来，“参观了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如临天堂。”韦恩说道，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说我可以向阿昂佐祈求一幅素描吗，随便一幅都成。”

　　听上去你们还挺熟的，真不知道该说阿昂佐引狼入室还是作茧自缚，休伊挑了挑眉，腹诽着，一边说道：“我觉得你可以直接问阿昂佐，你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说上几句。”韦恩走到休伊面前，“你最喜欢的中文里面是怎么说来着？枕头风？”他一脸自豪地说道。

　　休伊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说道：“我觉得你回去就可以开除你的中文家教了，他能教你一些正经点的词汇吗。”

　　“看来这个词是不够正经，不过刚刚好嘛，我就是开个玩笑。”韦恩毫无悔意地说。

　　古斯塔沃走了进来，好奇地问道：“什么玩笑？”

　　“没……”

　　韦恩答道：“我在给休伊说，我刚收到了消息，史塔克那个已经病入膏肓了。他有点生气，所以我才说自己的在开玩笑。事实上，我说得都是真的。”

　　休伊皱起眉头，瞪着韦恩，说道：”别胡说八道了，韦恩。“

　　“你瞧。”韦恩耸了耸肩，“就这样。”

　　休伊抱住胳膊，一字一句地说道：“托尼没什么重大病史，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不会病到那种程度的。”

　　古斯塔沃没有说话，走上前揽住了休伊，觑了一眼他的神色，手指在他肩膀上动了两下，安抚道：“别着急，亲爱的，也许布鲁斯只是听错了。”

　　“好吧。”韦恩从善如流地说道，“也许是我的线人传来的消息有误。”见休伊又瞪了他一眼，韦恩不开心地辩解道，“瞪我干嘛，我和史塔克可是敌人，刺探敌人的消息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反正，我的线人告诉我的是史塔克把佩佩·波茨秘密请来的医生给气走了，让我想想那个医生叫什么，马歇尔，亨利·马歇尔。”韦恩注意到休伊的神情变化，不由地大声说道，“对吧，我可没有胡说，这个名字的确听起来挺耳熟的。”

　　“创伤后应激障碍。”古斯塔沃说道，“亨利·马歇尔是这方面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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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韦恩戴上墨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昂贵的跑车驶离了温泉庄园。耳麦里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叹息声：“我恐怕古斯塔沃先生要把您加入黑名单了，少爷。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史塔克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和古斯塔沃先生应该是情敌关系。”

　　“你不了解，阿尔弗雷德，作为一个情场好手，休伊·达西最厉害的不在于他又多吸引人，而是他跟所有交往过的对象都能好聚好散。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休伊一旦承认你是他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往日的花花草草全都可以灰飞烟灭，只有你是他的全世界。所以用情敌关系来形容古斯塔沃和史塔克不是很准确，休伊是真把史塔克当朋友，但史塔克可能想更进一步。”说到这里，韦恩忍不住吐槽了自己的“敌人”几句，“他和休伊还是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还没把人追到手，也配跟我抢女人。”

　　“话是这么说，少爷，但你和史塔克先生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也没有一个能成为韦恩夫人。另外，我想说的是，可能我是不太了解达西先生，但我如果不是对你知之甚深，少爷，我恐怕会以为你曾和他有过一段。”

　　“得了吧，阿尔弗雷德，他的爱慕者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布鲁斯·韦恩再来锦上添花。”韦恩回答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手指快速地敲了敲方向盘，“阿尔弗雷德，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韦恩回忆着古斯塔沃的眼神，在他发现休伊神色变化的时候，“那批药剂有没有可能是古斯塔沃拿来对付史塔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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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得好艰难，不过终于更新了，自己都感动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