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26、chapter 26

　　“昨日凌晨，明尼苏达州东部地区发生了一场4.7级地震……”

　　“我们在南达科他州的风电厂没有受到影响吧。”休伊一边问道，一边让马文将签字的文件夹拿走。

　　“一切正常，先生。”

　　“很好。”在马文收起文件夹准备离开的时候，休伊又补充道，“近期我会将铱元素取走。”

　　“好的，先生。”马文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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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的窗帘盖住了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室内安静又温暖。

　　休伊倚在枕头堆成的小山里，光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周围散着各种书本和纸张，一口，一口地从杯子里啜着酒液。这是古斯塔沃从堤雅的私人酒庄里带过来的，专门为休伊酿造的一桶白葡萄酒，口感温和而清甜，十分具有迷惑性。他在不知不觉中饮尽了第三杯，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薄红。休伊满足地呼了一口气，眯着眼睛，感受着大脑一点点被酒精渗透。过了好一会儿，他随意将杯子搭在书本做成的“茶几”上，偏着头，慢条斯理地捻起酒瓶，拔掉瓶塞，正当他愉快地看着酒水慢慢斟满杯子，却突然听见“嗒”的一声。休伊转过头，看到一扇窗户被风吹开了，风卷着雨水冲了进来。

　　“珍妮。”他唤了声仆人的名字，躺回了柔软的枕头堆，然后看到一双本不应该出现却踩在地毯上的鞋。休伊皱着眉，抬起了头——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黑发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休伊说出了他的名字：“洛基？”

　　“你知道我是谁？”洛基挑高了眉毛，有些惊讶。

　　“我去过阿斯加德。”休伊收回了视线，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见过王宫的穹顶，上面有你的画像。”

　　“你去过阿斯加德？”洛基饶有兴致地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能拿起雷神之锤。”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休伊，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一般。“一个平凡的人类怎么能拿得动雷神之锤呢？”

　　“也许这个问题你应该去询问奥丁。”

　　洛基的神情变得危险了起来，他收敛起了那丁点儿兴致勃勃的笑容，手指在虚空中抓出了一柄金色的权杖。洛基动了动手指，转动手腕，像刀锋一样的杖尖抵住了休伊的胸口。洛基垂下眼帘，盯着休伊，说道：“你应该学会对神恭敬，凡人。”

　　洛基看着宝石闪了一下，透出的那几丝无机质的蓝光迅速地侵入休伊的心脏，沿着他的神经冲到头部，休伊的眼球慢慢地变成了幽深的黑色，没有一丝亮光。洛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道：“把铱元素交给巴顿特工。”

　　没有回应。

　　洛基皱紧了眉头，低下头，发现权杖上的宝石不停地闪动着，一丝又一丝的蓝光飞快地撞向休伊的心脏，像在拼命压制着一只负隅顽抗的猎物。洛基捏住休伊的下颌骨，迫使他扬起脑袋——眼球里的黑色正如沸水般剧烈地蒸腾着。

　　“这不可能！”洛基低声地嘶吼着，手指在休伊的脸颊上掐出深深的红痕，另一只握着权杖的手更加用力地将杖尖抵进了休伊的胸口，甚至扎透了皮肤。紧攥着握柄的手指松开了，杯子落在地毯上，淌出的酒液，浸湿了地毯。休伊痛苦地呻口今 了一声，猛地抓住了那柄权杖，似乎想将它从胸口拔出来。锋利的切面划破了他的手掌，血流了出来，沿着弧面，滑过仍然剧烈闪动的蓝色宝石，与胸口流出的血液一起，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毯上。洛基猛地掐住了休伊了脖子，将人死死摁进了枕头里。然后，他咧开嘴，露出肆虐的笑意——黑色重新渗满了休伊的眼球，再慢慢地消失在瞳孔里。

　　洛基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献出你的忠诚，奴隶。”他说道。

　　休伊慢慢地抬起头。

　　“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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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伊怒气冲冲地拢着大衣，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托尼·史塔克！”他微张着嘴，惊讶地瞪着空无一人的顶层大厅，愣了一会儿，才会过神来。“史塔克究竟在搞什么鬼？！”休伊低吼道，“整栋楼都黑漆漆的不说，客人在哪儿？派对在哪儿？！”

　　“十分抱歉，达西先生。”贾维斯非常抱歉地说道，天知道他怎么从机械的电子音里诚恳地表达出这种情绪。“希望咖啡桌上那瓶香槟能让您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好吧。”休伊耸了耸肩，绕过沙发，走了过去。“为你，贾维斯，可不是因为史塔克那个混蛋。顺便再说一句，一瓶香槟可不够。”

　　“当然，达西先生，我可以打开先生的酒窖，您可以挑瓶您喜欢的，或者多挑几瓶都可以。”

　　“你真可爱，贾维斯。”说着，休伊从冰桶里提出酒瓶看了看，“瓦鲁瓦。”他给自己倒了半杯，浅尝了一口，“还不错，史塔克得庆幸自己没拿其他的来打发我，不然我非得搬空他的酒窖。另外，叫我名字，贾维斯。”

　　贾维斯说道：“好的，愿意为你效劳，休伊。另外，我注意到你手掌上扎着绷带，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休伊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吧，贾维斯，现在我有兴趣听听托尼这个混蛋究竟在搞什么鬼了。”

　　“事实上，没有别的客人，休伊，只有你，先生只邀请了你一个人。”

　　“哈？”休伊做了个鬼脸，“混账。所以，也没什么该死的派对？”

　　“至于派对……”贾维斯做出的回答是房间里突然响起的音乐。

　　“天呐。”前奏一出，休伊就忍俊不禁地说道，“没有人会在派对上放La Cumparsita，贾维斯。”

　　贾维斯回答道：“事实上，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是不应该让客人觉得无趣。那么，在先生回来之前，我可有那个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

　　“当然可以，贾维斯。”休伊缓慢地眨了眨眼，回答道。但他又有些惊讶，“是我喝醉了吗，贾维斯？还是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每一天都是特别的，不是吗？”一个金色的投影出现在大厅中央，它走向休伊，身体微躬，朝休伊伸出售，掌心向上，“Por Una Cabeza如何，我来负责女步。”

　　“Nice.”休伊笑了笑，放下了酒杯，将手虚搭在金色的光点上。

　　钢琴调皮地敲了几个音符，提琴加入到了活泼的曲调中来。

　　当托尼降落在大厦的平台上时，他听到了那首经典的探戈舞曲，甚至发现机械装置们也是伴随着音乐运作着，所以他不得不踩着Por Una Cabeza 的节拍，一步一步走进了顶层房间。然后，他就看到两人，好吧，一个真人与投影翩翩起舞的身影。托尼挑了挑眉，倚在桌子边，非常有耐心地等到舞曲结束，才鼓了鼓掌，一边说道：“所以这就是没有人帮我合闸的原因？另外，贾维斯你应该让德维特跳女步，他的女步跳得比你好。”

　　“所以，你就是需要一个‘人’帮你合闸？我跳女步？你是想让我摔倒吧，史塔克。谢谢你，贾维斯，别听托尼胡说，他可没什么资格点评，你跳得棒极了。”他亲了亲金色的光点。

　　投影消散在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机械的电子音：“谢谢您的夸奖，达西先生，我的荣幸。”

　　“真棒？你没有开玩笑？”托尼不满地说道，一边走到休伊面前，朝他伸出手，“我当然有资格点评，要体验一下到底什么才是真正棒呆了的舞技吗？”

　　“不要。”休伊回答道，朝咖啡桌走去，一边向托尼挥了挥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我今天晚上只能和贾维斯跳舞。”

　　“你又受伤了，德维特？”托尼皱着眉，快步追上了他，“发生什么事了？”

　　休伊顿住了脚，思考了半晌，才慢吞吞地回答了托尼的问题，“下午的时候，我好像喝醉了，打碎了杯子，划破了掌心。”

　　“什么？！”托尼怪叫了一声，“你居然由于这么低级的原因受了伤？！你的智商是被丢进马里亚纳海沟了吗？！”

　　“闭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史塔克。”

　　贾维斯适时地打断了他们：“先生，神盾局的科尔森来电。”

　　“说我不在。”托尼飞快地说道，“算账？算什么账？我可没惹你，德维特。”

　　他的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应声打开了，西装革履的科尔森一手夹着文件，迈出了电梯。

　　“晚上好，史塔克先生，达西先生。”他举了举手里的电话，解释道，“你一直不肯接我的电话，史塔克先。所以……”科尔森耸了耸肩，“我只能登门拜访。”

　　“安保系统也完了，都怪你。”托尼没好气地说道。

　　“你来得真是时候，科尔森特工。”休伊反而对科尔森报以微笑，甚至指了指他手里拿着的文件，“那是要给托尼的吗？我可以帮你转交给他。”

　　“这个时段我不接受咨询。”托尼不客气地打断道。

　　“这并不是咨询，史塔克先生，这关乎地球的存亡。”科尔森严肃地指正道，一边将文件夹交给休伊，而休伊毫不客气地将资料塞进了史塔克的手里。“事实上，我非常高兴你也在这里，达西先生，希望你也能一起看看这份资料。”

　　“那实在是太棒了。”托尼露出一个假笑，一把揽住休伊的肩膀，“来吧，德维特，让我们一起拯救世界。”

　　休伊翻了个白眼，拍掉了托尼的手。

　　实际上，当托尼打开那份文件之后，他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资料里有班纳变身的绿巨人，从冰川里挖出来的美国队长，还有——托尼从中抓取出了那个蓝色立方体的投影。“这就是我父亲曾研究过的那个东西吗？”他转过身问道，举了举手里的发光的立方体。

　　“是的，宇宙魔方。”科尔森回答道，他正要进行解释，却发现休伊的举止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达西先生？”他皱着眉头询问道。

　　托尼回过头，发现休伊死死抓着桌沿，一手按着自己的脑袋，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头发里。托尼甩手将立方体的影像丢回原位，伸手扶住了休伊，“是头痛吗？需要我叫医生吗？”话音刚落，托尼就露出了讶异的神情，因为他看到了休伊的眼睛，科尔森也看到了——休伊的眼球已经变得漆黑而幽深，没有一点光亮，那根本不应该是人类的眼睛。

　　“天呐。”科尔森叹了一口气，然后迅速翻过了沙发，冲到了两人面前，抓住休伊的胳膊，将人从托尼的臂弯里扯了出来，抬手劈在了他的后颈处。休伊没有任何反抗地晕了过去，科尔森伸出手，拦住了他滑倒的身体。

　　“你到底在干什么？！”托尼终于回过神来，一边大吼着，一边朝科尔森吼道。

　　科尔森由着托尼扶住了休伊，冷静地应对着托尼的怒火。“我们可以先将达西先生扶到沙发上去。”他说道，“稍后我会给你解释，史塔克先生。”托尼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两人合力将休伊抬到了沙发上。托尼小心地将休伊的双腿放到沙发上，然后，他抬起头看见科尔森在解开休伊衬衫的纽扣，而且该死的已经解开了第三颗。

　　“嗨！”托尼大吼了一声，扑了过去，“你干什么？！”

　　“放轻松，史塔克先生，我没有在耍流氓。”科尔森躲过托尼的动作，飞快地站起身，后退了一步。在托尼愤怒的目光里，他伸出手，指了指休伊的胸口，说道，“他受伤了。”

　　他们已经能看到那些绷带，它们缠在休伊的胸口处。

　　“事实上，这证明了我的猜测，达西先生被洛基控制了。”科尔森说道。

　　“洛基？”

　　“我们曾谈到过的，雷神托尔，洛基是他的弟弟。”

　　“托尔？那个所谓的神域人？”托尼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他是我们的盟友吗？他的弟弟是我们的敌人？”

　　“是的，洛基抢走了宇宙魔方。至于我为什么猜测达西先生被洛基控制了，因为洛基用了同样的方法控制巴顿特工和沙维格博士，将他那柄权杖抵在人的心口，就可以操纵一个人的思维，将其变为己用。在被控制的过程中，巴顿特工和沙维格博士的眼球也曾短暂地变成过这种黑色。”

　　“可洛基为什么要控制休伊？休伊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吗？”

　　“我只能想到一点，达西先生能操控雷神之锤。”

　　“所以，洛基害怕他的哥哥托尔？你们能联系到雷神托尔吗？”

　　“不能。”科尔森承认道。

　　“好吧。”托尼摊了摊手，“看来，我们暂时是没什么办法来对付那个混账的神域人。但休伊呢，这样就能解除他的控制了吗？”

　　“我不能确定，我们至今还不了解洛基那柄权杖是通过什么原理来控制别人的，史塔克先生。”科尔森解释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一个手刀劈晕了休伊？！”

　　“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防止达西先生伤害他人和自己。另外，针对达西先生现在的情况，我建议把他带到战舰上去。”

　　“不可能。”托尼断然拒绝，“我不会让他卷进战争里。”

　　“但实际上，他已经被卷入其中了，史塔克先生。达西先生被控制了，这说明他的周围，家或者卡兰莫瑞集团已经不安全了，让他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是最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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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休伊：我这出神入化的演技，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
洛基：你TM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