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12、chapter 12

　　今天的阳光实在是过于灿烂了，古斯塔沃心想，它照在那柔软的浅金色的头发的上，折射出朦胧的光晕。古斯塔沃低下头，用食指抹了抹画纸上发丝的边缘，让它变得更加柔和。然后古斯塔沃开始细心雕琢起那圆润的肩头，他真的很瘦，锁骨的尾端甚至在肩膀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突起，当他侧身躺着的时候，显得更加明显。白皙的肌肤光滑得好像洁白的大理石，不，它们是奶油，被抹刀一遍又一遍地抹至服帖，甜得令人发狂。古斯塔沃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昨晚自己是如何沉迷其中，像一个饥饿的人，一遍遍舔舐着，吮吸那从肌肤表层渗出的甘甜……他轻咳了一声，将画板放在一旁，站起身走到床边。

　　“该起床了，亲爱的。”古斯塔沃坐在床边，附下身，一手隔着被子放在休伊的腰上，另一手穿过休伊的颈窝，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休伊发出一声含糊的轻笑，慢悠悠地翻了个身，眼睛也没睁一下。古斯塔沃再往里面坐了一点，让能他更舒服地枕着自己的臂弯，曲起的手臂搭上休伊的肩膀，手指时有时无地触碰着他的皮肤，缓缓地画着圈。

　　怀里的人缩了缩脖子，撒娇般地呓语道：“痒。”

　　古斯塔沃果断地停下了动作，他让休伊重新枕着枕头，微微坐直了身体，才温声说道：“起床，还是我把早餐给你端到床边？”

　　“你真是太可恶了，阿昂佐。”休伊慢吞吞地说着，古斯塔沃低下头，看见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躺在这里享受自己的早午餐呢？”

　　“早午餐？”古斯塔沃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嗯哼。”

　　那微妙的尾音，那半梦半醒的，微眯着的蓝色眼睛，隔着细密的睫毛，笑意盈然地望着自己，这一切都让人浑情难自禁。“好吧，早午餐。”他点了点头，蹬掉自己的鞋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休伊笑了起来，抬脚去踹，却被他抓住脚踝，猛地扯了过去，让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古斯塔沃将被子掀到一旁，手肘撑在休伊耳朵边。“我必须说，亲爱的。”他低着头，下巴上的胡茬蹭着休伊的脸颊，“不吃早餐是一种非常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要我说。”休伊懒懒地揽住古斯塔沃的脖子，大腿从他的腰上滑了下去，一脚踩住古斯塔沃的小腿肌肉，“纟从欲也不是健康的生活方式，你不也是没停嘛，阿昂佐。”

　　古斯塔沃吻住了这个下*流的小坏蛋。

　　休伊刚把古斯塔沃的T恤扯下来，古斯塔沃的管家，和帕德里克一样的白头发老爷爷，斯科波就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景，老人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兴致盎然啊，先生们。”他笑眯眯地说道。

　　“早上好，斯科波。”休伊也笑眯眯地朝他摆摆手。当年偷渡古斯塔沃去美国，这位忠心且极具魄力的管家先生暗地里帮了不少忙。

　　“早上好，达西先生。”斯科波回应道，也不管现在都快到中午了，又对古斯塔沃说道：“先生，奎因先生到访。”

　　“埃布尔森？”古斯塔沃皱了皱眉，“他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让他先坐一会儿吧，斯科波，我待会就下来。”

　　“好的，先生。”斯科波点点头，又朝休伊笑了笑，退出了房间。

　　“埃布尔森·奎因，这个名字挺耳熟的。”休伊说道。

　　“这不是重点，亲爱的休伊。”古斯塔沃抓过他手里的T恤丢到一边，“重点是。”他拉下裤链，“我不可能这个样子去见客人。”

　　埃布尔森·奎因坐在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杯柄。他的情绪不是太好，电影的艺术总监实在不符他的心意，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一堆狗屎，根本无法还原他在书中的场景。奎因环视着这间会客厅，简洁雅致，古典与现代浑然天成的结合，这才是艺术家的手笔。他隐隐地兴奋起来，打定主意一定要说服自己这位冷漠的朋友，古斯塔沃，担任艺术总监。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埃布尔森？”

　　听到古斯塔沃的声音，奎因站起来，转过身，正准备给老友一个拥抱，却突然看到了走在古斯塔沃身后的金发少年。说是少年，又不尽然，这是一位年轻的男人。尽管时光对他温柔以待，奎因仍能捕捉到些许痕迹。但他身上又有一种迷幻而纯粹的少年的气质，仿佛古希腊神话中的伽倪墨得斯。

　　“你是谁？”奎因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喃喃地问道。

　　古斯塔沃挡住奎因的视线，平静地说道：“停止，埃布尔森。”

　　对上古斯塔沃隐含不悦的目光，奎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很不恰当。“我很抱歉，阿昂佐。”他飞快地说着，又压低声音问道，“他是谁？你的情人？”

　　“我可听见了。”休伊说道，从古斯塔沃背后绕了出来，从站在楼梯下方的斯科波手里接过一杯温水，径直从奎因旁边走了过去。“说是情人，其实也没错啦。”他喝了口水，转过身朝神情僵硬的奎因耸了耸肩，“我和阿昂佐，灵魂的知己，肉亻本的情人。”说着，他朝古斯塔沃眨了下眼睛，“我去享用我的早午餐了，至于你们，先生们，慢慢聊吧。”

　　等休伊走出会客厅，奎因又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他是谁，阿昂佐？他是谁？”

　　“你干嘛这么激动，埃布尔森。”古斯塔沃抬手挡开他的脸，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他太美了，阿昂佐！”奎因坐到他右手边的椅子上，“太美了！阿昂佐，他有意愿参演电影吗？帮我问问吧。”

　　“认真当你的作家吧，埃布尔森，诺贝尔奖还遥遥无期呢。你就一头栽进电影圈无法自拔了？”古斯塔沃不客气地说道。

　　“我警告你们，不准再拿这个消遣我。”奎因色厉内荏地叫了起来。

　　“随便吧，被提名又拿不了奖的人又不是我。”古斯塔沃点了支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说道，“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你还是走吧。”

　　“当然不是这个。”奎因正色道，“我想请你担任我新电影的艺术总监，阿昂佐。”

　　“如果不是近期的话，可以。”古斯塔沃回答道。

　　怎么就不是近期了？演员都进组了！奎因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看来是近期了。”古斯塔沃了然道，“那我必须拒绝你了，埃布尔森。我和休伊相处的时间不多，不可能分神去监制你的电影。”

　　“等等。”奎因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名字，暂时放下说服古斯塔沃的打算，“你说是谁？他的名字叫休伊是不是？”

　　“好吧，你成功了。”古斯塔沃抖了抖烟灰，“休伊·德维特·达西。”

　　“休伊·德维特·达西。”奎因兴奋地将这个名字来回嚼了好几遍，突然瞪大了眼睛，“休伊？德维特？达西？”他一脸震惊地嚎道，“是我知道的那个休伊·德维特·达西？卡兰莫瑞的董事长？你追了人家好多年终于追到手了？”

　　“高兴了？满意了？”古斯塔沃将香烟夹在嘴角，“那就回去吧。”他站起身，留下目瞪口呆的奎因。

　　看到古斯塔沃走进来，休伊抖了抖手头的报纸，对他笑道：“那傻乎乎的小子就是埃布尔森？有趣。那么直白的眼神我可有几年没见过了。恍惚间，让我以为自己还在读大学。”

　　“是啊。”古斯塔沃走到他身边，弯腰亲了亲他的头发。“我敢说你现在的样子也像是在校生。”

　　“有小道消息说他会是最年轻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古斯塔沃叉了块苹果送到他嘴边，“从他第一次获得提名就这么说了，现在也没拿奖，不知道被我们笑话多少回。”

　　休伊忙着嚼东西，一时还没法儿说话，到是斯科波恰到好处地提出问题：“不知道奎因先生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拜访您呢，先生？”

　　“他想请我当艺术总监，应该是他的哪部作品准备拍成电影，他一向对这些要求很高，是一个一丝不苟的控制狂。”

　　休伊终于嚼完了那块苹果，“我看他的样子倒像绵羊一样的温顺。”

　　“人不可貌相，休伊。”古斯塔沃敲了敲桌面，突然问道，“我们去因特拉肯如何？”

　　休伊倒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不是才到奥伯多夫两天。“嗯？你想去爬山？”

　　“不是为了爬山。埃布尔森不仅是个控制狂，还有强迫症。”古斯塔笑了起来，“介于我拒绝了艺术总监的提议，也堵了他想让你参演电影的想法。按照埃布尔森的性子，宝贝，我想你一定不愿意每天早上都有个人在楼下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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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下的雪山当然让人心情愉快，但休伊显然不在此列。迟一步收到史塔克在摩洛哥遇袭的消息已经让他非常生气。现在看到那个叫什么斯蒂恩的参议院在电视上胡说八道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休伊几乎要抓着香槟酒瓶朝电视屏幕砸过去，但最终，他只是扯掉了电源线，站在原地，气呼呼地说道：“我怎么就不砸了个这个破玩意儿呢！”

　　古斯塔沃走到他身后，搂着他的腰，一手握住他抓着酒瓶的手。“要砸吗？”他问道，“只是我们要退后一些，不然飞溅出来的碎玻璃容易伤到你。”

　　“算了。”休伊说道。

　　古斯塔沃从他手里取出酒瓶，放到一边，又走回去，揽着休伊坐到沙发上。“虽然很惊险，所幸的是史塔克没事。至于那位参议院，政府不都长着一张贪婪的嘴脸吗？”他亲了亲休伊的侧脸，“要打个电话吗？”

　　休伊没有说话，过了会儿，他站起身，朝外面走去。“我要回去。出了这么多事情，我得盯着点托尼。”说着，他转过头对上已经追过来的古斯塔沃，“你和我一起回美国吗，阿昂佐？”

　　古斯塔沃顿住了，心里那股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然。”他点点头，回答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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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打针了吗，托尼？”

　　当休伊走进地下室时，托尼正坐在地下室的古董车里给自己灌叶绿素汁。

　　“还没有，如果你换套护士服，我可以把胳膊伸给你，德维特。”托尼回答道，推开车门，“我以为你还会在瑞士多呆几天。”他走到休伊面前，问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束‘蜜月旅行’了。”

　　“你可真八卦。”休伊掏出注射剂递给托尼，“怎么不去当狗仔呢。”

　　“我可以去当狗仔，不过那样会让佩佩杀了你，怂恿史塔克工业的董事长去当狗仔。”托尼拿了注射剂，从抽屉里翻出注射器和针头，坐在桌面上，一边拆开它们的包装，“我发现从你手头出来的药剂都是浅红色，德维特，你一定要这么娘吗？”

　　休伊才不将这点“人身攻击”放在眼里，淡淡地说道：“谁叫我是个死玻璃呢。”他走过去帮托尼挽了挽袖口。

　　托尼看了他一眼，将药剂慢慢推进身体里。注射完后，托尼将使用过的医疗器械丢进垃圾桶，这才问道：“怎么回事，德维特，你和古斯塔沃吵架了？”

　　“天啊，你的样子简直像个知心姐姐。”休伊翻了个白眼，拿过桌子上的检测仪器，丢到托尼怀里，“验验。”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托尼按了一下，“78%。”他说着，将还冒着血珠的大拇指伸到休伊面前，“好痛啊，德维特。”

　　休伊看着托尼，眉头微蹙，然后笑了起来。“真蠢。”他看着托尼，然后握住托尼的手腕，抽了张纸巾点了点指腹上的血珠，然后朝那个肉眼看不见的小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痛痛飞走。”

　　“真幼稚。”托尼嘟噜着，却没有抽回手。

　　“是哪个人先幼稚的？”休伊掰开托尼的手指，在他掌心里面画了个“S”。“我只是陪他玩玩儿。”

　　托尼问道：“什么意思？”

　　“神说，这代表希望。”休伊合上托尼的手指，将他的拳头推了回去，“别把自己当做将死之人，托尼，好好计划你的生日派对。”

　　托尼放下手，别过脸，“这个安慰也太单薄了吧。”

　　“你不会哭了吧，托尼。”休伊坐到他旁边，戳了戳他的胳膊。

　　“那是因为你戳到了我刚才的针孔，德维特。”托尼嚷嚷着回过头来，眼睛湿润，“你是故意的吧。”

　　“是啊，我就喜欢看英雄流眼泪。”休伊没心没肺地说道。

　　托尼嫌弃道：“我才不是什么英雄。”

　　“是，是，是。”休伊点点头，摸了摸他眼角的伤口，“你还是个小男孩儿，托尼，只是这个小男孩儿的心愿是保护世界。”

　　托尼攥住休伊的指尖，“注意，我要吻你了，德维特。”他说道。

　　“你尽管试试，托尼·史塔克，不打爆你的头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