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逆流（伏赫）》灯燠

89、冒险

　　时间距离期末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期末考，而五年级学生则准备着O.W.Ls考试，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们霸占了图书馆的所有位置进行备考。
　　里德尔坐在寝室的床上，他的面前摆着一张小折叠桌，上面放着一张涂写得乱糟糟的羊皮纸。
　　自从那天回来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这几件事情之间的关联性，他发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细节，而现在他需要把它们找出来。
　　他想起那段令他心神不宁的日子，赫敏第二次拒绝了他，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确实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注意到珍妮·沃伦的，按道理来说这样普通的人根本不会进入他的视野。
　　不过那段时间他确实做了很多恶毒的事情，他折磨那些无辜的学生，从他们的痛苦中得到邪恶的快乐。这种行为确实毫无意义，也许沃伦就是他偶然遇到的一个可怜虫，不值得他去多加考虑……而让赫敏成为她也只是他生活中的某种调剂，他讨厌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他不愿意让任何可能因素逃离他的控制……而她就是那最不确定的因素，他必须要牢牢掌控。
　　可现在看来，原本的不确定因素还没有解除，其他的迷惑因子却越来越多了。
　　里德尔的目光移动到了铺在桌面的那张纸上，上面写着各种他推测的线索，但很多都被他划去了，最后只留下了分布在不同角落的三个名字：
　　桃金娘·亨德森，珍妮·沃伦，伏地魔。
　　赫敏看见那几张汇款单上的签名时一瞬间流露出的惊愕并没有逃出他的观察，而他也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虽然里德尔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
　　他读过的任何一本书中都没有提到过这个名字，也许他能够通过那几张汇款单上的信息找到一些线索，但另一种陌生的预感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他肯定什么也查不到……可是难道除了死亡，还有他无法明白的东西吗？里德尔自负地认为只要给他时间，他能做成任何他想做到的事，他早晚会知道伏地魔到底是谁，而那些缠绕着的谜团也会一一解开。
　　他将纸收起来，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张看似普通的白纸。他拿出魔杖敲了敲，纸上便浮现出了一幅霍格沃茨完整地图，地图上有无数个密密麻麻的黑点，其中一个点被标成了红色，正在拉文克劳休息室中闪烁着。
　　里德尔皱起眉，将地图变回白纸收好后走出了寝室。
　　赫敏发现她越来越难以忍受这种被强行异化和限制的生活了。在刚成为珍妮·沃伦的那几天她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后来在里德尔的控制和恐吓下被压制住了。而他们离开学校的旅程从某种程度上让她暂时逃离了那种高压的生活，这降低了她的反抗心理，但现在她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尤其在她又看见了克拉克和出院的奥利芙后，那种叛逆感便变得强烈了。
　　而恰好这些天里德尔对她的监视似乎减弱了许多，赫敏便趁机找机会试验了自己的新发明——一种能够冲和复方药剂效果的药水，配置时间比她想象得要短一些。
　　她仔细观察了一番自己的成效，她感觉非常满意——非常满意，这是她的第一个成功的发明，当然，也许还有改进的空间，不过现在已经够用了。
　　赫敏没有去考虑里德尔会有什么反应，她现在只想和她的朋友们呆在一起，而且他之前也算是暗示性地答应了她的请求——无论如何，她就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她恢复以后马上就回到了拉文克劳休息室。
　　奥利芙和克拉克一看到她便跑过来迎接她，前者拉着她嘘寒问暖，向她抱怨自己呆在医院有多么无聊：
　　“……每天只能打针和输液，还要喝各种奇怪的药剂！幸好妈妈给我带了一些书，不然我真的要发霉了……对了，桃金娘，我听克拉克说你也生病了，这是怎么回事？”
　　生病请假，这就是里德尔给自己的消失找的理由？赫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镇定地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身体不舒服……一些流行病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啊，没事就好……我觉得我们真是倒霉，三个人轮番生病，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奥利芙摇摇头。
　　听到这话后，赫敏的表情一僵。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而两个朋友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的确，他们确实中了诅咒……汤姆·里德尔的诅咒，而且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亨德森！亨德森！外面有人找你！”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忽然跑过来朝着她喊道，三人面面相觑。赫敏有些困惑地朝那个女生走去，她正想询问她，但女生却快步避开了。
　　“真不知道你是中了什么好运！”她尖声叫道，几步跑去和自己的朋友们讨论这件事了。
　　赫敏大步走出休息室，当她看到站在走廊上的里德尔时，说实在的她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她知道他肯定会来，只是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
　　“你变回来了。”这是他看见她后的第一句话，语气平静，感觉不到情绪波动。赫敏无法判断他是不是生气了。
　　“是的，你答应过我。”赫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理直气壮。
　　“但你应该告诉我，而不是擅自行动，亨德森。”他望着她，慢慢地说道。
　　“我以为那天已经算是告诉你了，”赫敏说道，“你说过以后不会再这样监视我的，里德尔。”
　　“我没有说过。”男孩的语气依然很平静，“我允许你回去，但不代表你可以鲁莽行动。”
　　“——什么时候我想做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了？”赫敏的音量提高了，那些负面情绪再次涌上来，钳制着她的喉咙，“我一直都在告诉你，里德尔，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也许是我之前的态度太好了——”
　　里德尔冷冷地看着她。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嘲讽什么，但他又咬住了嘴唇，微抬起下巴。
　　他不想让那种暴虐的情绪控制他，但很显然，这在赫敏面前变得尤其难以压制……也许是因为她是最不好控制的，也许只是他自己的原因……
　　“我想，我们还有更好的话题可以讨论，”他说道，“上次在孤儿院遇到的那些事情，你是不是有一点头绪了？”
　　赫敏瞬间浑身一凛，脸色变了变。她当然没有头绪，但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发现自己总能想出各种冒险的主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本质是个格兰芬多。
　　“没有，里德尔。”她回答道。
　　“你真的不认识伏地魔？”他扬起眉。
　　“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我认为他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里德尔观察着她的表情，“但目前我们的突破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沃伦十三岁那时候他来过孤儿院。而这个时间点也发生了许多可疑的事情，比如沃伦忽然大哭大闹，比如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给她寄钱……”
　　还有一件，赫敏心想，我穿越到了这个身体里。
　　“所以你想说——”
　　“嗯……魔法部的地下九层有一批那种东西。”
　　不是吧……赫敏瞪大了眼，难道里德尔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可是——
　　“只有这种方法能获得最多的信息，亨德森。难道你不敢去做？”
　　“我没有这么说过，但是你不觉得太冒险了吗？”赫敏反问道。
　　“当然要提前做好做好充足的准备。时间就定在暑假的某一天，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讨论。”里德尔说道，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便快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