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逆流（伏赫）》灯燠

66、混淆咒

　　那天的事情最后到底演变成了什么，赫敏自己也不清楚。很明显，她被里德尔诱骗着喝了酒，还被他趁机强吻，事后想来赫敏觉得这完全是流氓行为，可耻又可恨，而自己落荒而逃的态度也很丢脸。
　　至于里德尔给出的那些解释，赫敏直到上第二节课的时候才慢慢回想起来，然而当她把这些告诉弗古拉的时候，对方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认真听。
　　“喂，弗古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嗯？我有在听。”女孩随意地点点头，“他既然愿意这么跟你说，说明你还是幸运的。”
　　“什么意思？”赫敏皱起眉，她觉得她话中有话。
　　“没什么。”
　　赫敏不知所以，却觉得那天后弗古拉和她疏远了很多，以前见面会和她打招呼，现在敷衍地点点头就算完事了。
　　赫敏觉得自己的生活还是没什么变化，每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听课，中餐晚餐躲在厨房里家养小精灵混迹在一起。她偶尔会看见里德尔和阿布拉克萨斯从走廊上走过，或者听见女生们讨论起他们——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一个月已经让她学会了视而不见。
　　确实，自己的确喜欢他——但她的痛苦也来自于他，这大概算是抵消了吧。而那个迟来的解释能让她的内心得到一点安慰，却不能给她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变。只要那群女生还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她就得继续小心谨慎下去。
　　还好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一切，因为那些女生再也折腾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也有可能是在那场聚会上看见了里德尔对她的冷淡态度，觉得她也不过如此。渐渐地，除了斯图丽卡依然对她怀恨在心以外，其他女生纷纷转移了目标。
　　这天赫敏依然在图书馆自习，她坐在两个书架之间抄写笔记，顺便把看完的书塞回架子上。
　　头顶蓦然落下一片阴影，赫敏抬起头，一个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他卷着一只袖子，露出的手臂细长而结实，手表表盘反射着光辉。
　　“在图书馆要找到你可不容易。”他说道，语气很轻快。
　　“为了不被你那群追求者发现我也费了很大的功夫。”赫敏把眼镜摘下来，它已经过了变形术的时效，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和形状。
　　“你现在的举动就像一个隐蔽行踪的逃犯，亨德森。”里德尔取笑道。
　　“是吗，我倒觉得更像一个傲罗。”赫敏哼了一声。
　　“噢，傲罗。这是你以后的志向？”
　　“这可说不准。”赫敏翻过一页纸。
　　“你在看什么？”男孩凑过来，眯着眼看书上的字，“《家养小精灵的诞生和演变》……你看这个干什么？”
　　“这几天我呆在厨房，了解到那些给我们烧饭做菜打扫卫生的家养小精灵居然没有工资。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不觉得吗？”赫敏转过头，一脸愤慨地看着他，后者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随意地点点头。
　　“没有工资……”
　　“是啊，也没有休假，没有退休制度……”
　　“那就得一直工作到老？”
　　“我想是的。”赫敏一脸沉重，“家养小精灵是巫师制造出来的，它们原本是妖精，但是被施了某种特殊的契约法术，必须要服从主人的命令……”
　　“噢……”男孩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有些意味深长的表情来，“这是什么法术？”
　　“不知道，书上没有说。”赫敏咬着指甲含糊地回答道，她的头上发出嘭的一声轻响，原本被她变成黄色双马尾的头发也恢复了原样。
　　“我想，你也许得重新施变形咒了。”
　　“那就不用了。那群女生最近消停了一会儿，我想只要她们没发现你在这儿，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赫敏说着合上书，瞪了他一眼。
　　“你在怪我？这又不是我的错。”里德尔抬起眉毛。
　　“啊，是啊。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麻烦，我的确不应该怪你。”她没好气地说道，“我说过，我受够你的粉丝团了——”
　　她的这句话没能说完，因为对方靠过来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让她瞬间浑身一颤，扭过头推了他一把。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处理那群烦人的女生。”
　　“哦，不劳您费心。”赫敏又瞪了他一眼，高傲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里德尔耸耸肩，不置可否：“明天就要举行魁地奇球赛了，你去不去？”
　　“不去，没什么意思。上一次斯莱特林输给了格兰芬多，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阿布很遗憾，他说等到明年他们就不会这么嚣张了，因为那个找球手要毕业了。”里德尔说道，“斯莱特林对拉文克劳，你确定不去看？”
　　“不去。”赫敏头也不抬地说道，“再见，里德尔。”

　　赫敏虽然以前经常被哈利和罗恩嘲笑不懂魁地奇，但她还是能感受得到其中的乐趣的。不过自从她在看台上被人点着了袍子、还被推倒险些造成踩踏事件后，她就再也不去了，倒不是怕了她们，只是球场人多又杂，防不胜防。
　　于是她便在比赛期间呆在休息室里看书写作业，或者去湖边的树下吹吹风，享受难得的寂静。
　　这天她一如既往地窝在休息室的扶手椅中看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壁炉中火柴燃烧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灰烬在火光中飞舞，像是一只只小小的飞蛾。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群同学欢笑着涌进来。赫敏连忙摆正姿势，把桌上堆得乱七八糟的书收了收。
　　“我们赢了！赢了！”他们高兴地呼喊着，把几个球员高高抛起，其中找球手受到了重点关注，“这次我们有机会拿到魁地奇杯了——”
　　“之前魁地奇杯一直放在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
　　“雷玛特教授肯定要高兴死了——”
　　赫敏也被他们喜悦的心情感染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惊讶，因为斯莱特林球队的实力和格兰芬多球队在伯仲之间，但确实比拉文克劳要强不少。之前输给格兰芬多估计已经让他们很郁闷了，没道理还会输给拉文克劳……但赫敏也没想那么多，她也很希望自己的学院能赢，反正球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对不对？
　　“……说实话，如果不是安德丽·弗林特受伤，我们能不能赢得下还是个问题……”
　　“哎呀，当时真是吓死人，那么大的一声——”
　　“我觉得斯珀可能是中了混淆咒，不然怎么会把一个人当成游走球！”
　　“如果他打的是我们的找球手，我还会怀疑他是故意的，但弗林特是他们队的呀……”
　　赫敏大概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安德丽被自己队的击球手斯珀用击球棒打成重伤，中途就送进了校医院。失去了找球手的斯莱特林队自然无力回天，即使追球手努力进球也缩短不了距离，自然是失败了。
　　赫敏摇摇头，心想魁地奇果然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