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逆流（伏赫）》灯燠

44、交涉

　　课后自己完成药剂本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当教室钥匙保管员是汤姆·里德尔时，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兴高采烈地去借钥匙，却一个个败兴而归，聚在休息室里义愤填膺地集体讨伐里德尔。
　　“我的天，我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那个是谁来着……他连里德尔的面都没让我们见！还说什么他很忙所以让他代为传达……”
　　“是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天天跟在那个里德尔后面的——”
　　“对，就是他！那个可恶的马尔福！他还欺负过我！”一个女生尖声叫道。
　　“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这一群在休息室大声嚷嚷最后被级长警告的同学，赫敏疑惑地问道。她正在和奥利芙下着巫师棋，对方的马走过来吃掉了自己的一只兵。
　　“他们去找里德尔要钥匙，结果被马尔福拦下了。马尔福说让他们统一组织一个时间一起来什么的……”
　　“噢……这很合理嘛。”赫敏点点头。
　　“但是他的态度很恶劣啊！”奥利芙恼火地说道，“说什么‘蚂蚁都知道扎堆，你们为什么要一个一个过来’，‘以拉文克劳的脑子居然想不出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哼，我觉得他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
　　“啊……是这样。”赫敏内心默默为阿布拉克萨斯捏了把汗。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阿布拉克萨斯毒舌的一面了，里德尔把他制得服服帖帖的，像一只温顺的大猫。不过她想，这也许才是他的本性。
　　“那他们现在打算怎么办？”克拉克问道。
　　“我想最后还是会妥协的吧……不过大家现在都很气愤就是了。”奥利芙耸耸肩，她翻了个白眼，“但我现在在想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赫敏好奇地问道，“车，A4。”
　　“马，C2。你说马尔福怕不怕虫子？”
　　斯莱特林休息室。
　　黑湖的光映在昏暗的墙面上，碧绿光影摇晃，如同一簇簇细小的火花。
　　一个金发男孩正坐在玻璃面边的扶手椅上绞尽脑汁地编一篇关于妖精战争的论文，他时不时抓耳挠腮，为了一两句话苦恼不已，抬起头偷偷瞅一眼坐在他对面的男孩。
　　里德尔正翻阅着一本《毒药大全》，同时在羊皮纸上做些笔记。他交叠着双腿，身体微微后仰，整个人看起来又慵懒又悠闲。几个女生正偷偷往这里看着。
　　“汤姆，快，帮我一把，我真的编不下去了。宾斯教授上课讲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
　　“那是因为你睡着了。”男孩头也不抬地说道。
　　“呃……总之，反正我是写不下去了。”阿布拉克萨斯放弃似的将羽毛笔扔到一边，抓了抓头发，讨好道，“里德尔，借我看看你的论文吧……就一眼，一眼就行……”
　　里德尔抬起眼瞟向他，又低下头去，翻过了一页：“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嗯……我按照你的说法和他们讲了，他们挺生气的。”阿布拉克萨斯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倒是听说你在拉文克劳的名声也烂透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和他们打交道。”男孩耸耸肩，“对了，汤姆，为什么你之前不和我们一起配置魔药啊？”
　　实际上，当拉文克劳们还在愤怒和纠结中徘徊时，斯莱特林们早就在里德尔的集体组织下有序地进入魔药教室完成了作业。而有几个制药失败的学生请求里德尔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则被阿布拉克萨斯告知可以和拉文克劳们一起再次进入魔药教室。
　　但令阿布拉克萨斯意料不到的是，里德尔身为班长——好吧，他忘了这是谁起的称呼了，不过里德尔这次不是很介意——竟然没有和他们一起进入魔药教室，而是把关门的任务交给了他。
　　“这个你不用管。下次他们组织好以后你再告诉我。”里德尔平静地说道。
　　“哦，好。所以，汤姆……那个，你的魔法史论文……”
　　里德尔斜了他一眼，从书包里抽出了一张羊皮纸递给他，阿布拉克萨斯连声道谢，对着他的论文开始研究起来。

　　正如奥利芙所料，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抱怨了一个下午后也不得不派出了一个代表将大家组织起来，并且带着几个同学去和阿布拉克萨斯沟通具体时间。然而他们在沟通的过程中又发生了激烈口角，据奥利芙描述，当时局面非常火爆，双方差点打起来。
　　“是这样的，我方代表阿瑟里提出时间定在周三下午或者晚上，但马尔福说周三下午斯莱特林有课，晚上他们球队要训练。噢，他好像加入了斯莱特林的球队。”奥利芙说着又把阿布拉克萨斯批驳了一顿，“然后阿瑟里说，‘你是球员，但里德尔又不是球员，为什么不能让他来锁门呢？’结果马尔福却说，‘你以为汤姆有空来陪你们一帮人消磨时间吗？你们想见他都要预约呢’……阿瑟里也提出把钥匙交给他，让他来锁门，但被马尔福拒绝了。总之谈判失败，双方情绪激动，不过阿瑟里还算理智，没有真的动手……不过那几个外交团的同学发誓以后再也不跟斯莱特林说话了。”
　　“所以时间定下来了吗？”赫敏追问道，她觉得奥利芙可真是悠闲，就像八卦记者似的每次都兴冲冲地跟着拉文克劳代表团去与阿布拉克萨斯交涉，虽然说她好像一直都挺喜欢凑热闹。
　　“定下来了，是马尔福定的时间……星期四晚上七点。我想大家应该都有空吧。”
　　赫敏点点头，没有在意。
　　星期四转瞬就到了，阿瑟里提前一个天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每一位拉文克劳同学。有些人本来推脱这天有事，而阿瑟里却直接甩给他们一句“那你们自己去和马尔福交涉”，立竿见影。
　　这天晚上，他们背好书包在休息室里排成长队，阿瑟里亲自清点了人数后便带着他们朝魔药教室走去。
　　走廊里点着摇曳的烛火，如同舞女的纱裙在黑夜中晃动。薄薄的夜雾带着露水的清甜和朦胧的烟味，墙壁上的肖像们好奇地盯着这一群集体夜行的学生，窃窃私语。
　　他们来到魔药教室门口，阿布拉克萨斯已经站在那儿了。他拿着一张名单靠在墙边，看见他们后便懒洋洋地直起了身子。
　　“晚上好，阿瑟里。”他微笑着说道。阿瑟里几不可见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回了他一句“晚上好”。
　　“那么现在我点一下名。”阿布拉克萨斯说着便打开了笔盖。
　　“我带队出来之前已经点过名了，马尔福。”
　　“噢，我知道。但我还要再确认一次。”他耸耸肩，无视了一众拉文克劳学生隐隐发怒的表情，开始用他那装腔作势的声音报名字。当报到“奥利芙·洪贝”时，赫敏可以肯定阿布拉克萨斯扬起了一边的眉毛，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像是吃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
　　“好了，报到名字的人都可以进去了。”在最后一个名字上打了一个勾，阿布拉克萨斯满意地点点头。阿瑟里转过身面朝着大家，赫敏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旁边的奥利芙却先举起了手，高声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阿瑟里困惑地问道。
　　而阿布拉克萨斯却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似的，毫不意外，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哦，你又有什么问题？”
　　奥利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手将赫敏拉到身前：“你把桃金娘的名字报漏了！”
　　阿瑟里一听，马上扭头怒视着他：“怎么回事？”
　　“啊……这个嘛，我当然没有失误，”阿布拉克萨斯故意拖长了声音，“好吧，是这样，汤姆说了，除了桃金娘·亨德森以外，其他人都可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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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布：虽然在汤姆面前我很怂，但在拉文克劳们年前我还是可以嚣张一把的
赫敏：哦
阿布：嫂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