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金发的漩涡》墨中猫

12、进行地，平静

　　乔安娜说他们的“时空旅行者”小队散伙不是张口就来，作为自己魔力的调用者，她当然能够明晰自身魔力的变化。
　　她的魔力槽是个烂漏斗，漏斗被封住的感觉相当明显。她的状态是漏斗淤积了一层粗沙，像给破衣服打了个劣质补丁封住了破洞。迟早有一天沙子被冲走，漏洞大到打补丁没用，一切又会变回原样。
　　那是几年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至少现在普通小孩乔安娜有机会过普通巫师小孩的生活，曾经被卷进麻烦的朋友不用再到麻烦里来。
　　思及此处乔安娜甚至有点感谢伏地魔，虽然黑暗公爵明摆着不安好心，但他误打误撞把乔安娜最想解决的事给暂时控制了。即使带来的负面影响是她的魔力最大值显然易见地降低了。
　　七月里没能享受暑假快乐的乔安娜在勉强康复后向西弗勒斯匆匆告别回到了纽蒙加德，不知道是真的太想家还是实在受不了被阿不思喂药。她的papa精通无杖魔法，拿着堪比x射线的目光将乔安娜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对结果相当不满意。
　　“他干得可真漂亮，德姆斯特朗没招他简直是损失。”
　　盖勒特说的是一句讽刺。
　　“为什么这么说？”
　　“亲爱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有特殊性，那么现在我们看见的就是一个魔力过于充沛导致爆体而亡的姑娘了。”
　　乔安娜浑身一阵恶寒，她化身流泪猫猫头：“papa……我是不是没几天好日子了……”
　　盖勒特只好亲亲乔安娜的额头，揉揉她的头发，“当然不会，没好日子的是他，汤姆里德尔……”盖勒特保证。
　　多年不涉世的格林德沃男巫并没有荒废自己的魔法，尤其是黑魔法一类。他将更奇怪的难以理解的咒语施加在新的项链上，要求乔安娜没有意外不许取下——是复刻的圣诞节礼物，加上了不少会让里德尔吃苦头的咒语。
　　乔安娜便蜗居在纽蒙加德安心躲在保护塔里，偶尔走进地牢，好多犯人她已经说不出名字了，也有人度过了漫长的监禁生涯去见了梅林，不过她仍然乐忠于和这些家伙来一场没有意义的battle。
　　猫头鹰纳特跨越了多佛海峡，同莱茵河畔的信使打招呼，终点是在阿尔卑斯半山腰放假的女主人。它为乔安娜带来了伙伴们的一封封信，起初乔安娜还不知道为什么莉莉的信里几次提到邓布利多的礼物，后来她才明白这是一件脱离她认知的事。
　　譬如被她刻意忽略的来自他人的屏蔽音，譬如邓布利多礼物的提示。鞋垫！黑魔法大全！这不是明晃晃地提示他们遭到的困难吗！然而他们可没在那时碰上阿不思，他又怎么提前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呢？
　　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从伏地魔那得知，另一个……则是从下一次旅行的乔安娜口中得知！
　　不管哪个结果都是大麻烦！
　　沉迷研究自己的乔安娜深感魔法的魅力。可惜她没办法向两位大巫师询问更多的内情，曾经乔安娜向年轻的盖勒特说出自己的猜测，那在后者听来只是一串无意义的屏蔽音。现在经典重现，重现就重现在这回轮到乔安娜听屏蔽音看马赛克图了。
　　我不需要！乔安娜恼火地想，她理解了为什么盖勒特以前会施展无声无息咒。
　　换成她，她也想。
　　“别多想，至少后来你控制住了，我们还见了很多次呢。”盖勒特说。
　　乔安娜大感委屈，“后来”的事，“后来”的事，谁知道所谓的“后来”是真的解决了还是假的呢？
　　一直以来她心安理得享受着窥探别人过去的权利，哪知道代价是被别人探知未来还不许自己知道。凡事只要有代价，就不是享受了……
　　在平静的第二学年和第三学年里，依乔安娜看，只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西弗勒斯的母亲去世了，他那患有“巫师恐惧症”的麻瓜父亲喜极而泣，接连三天夜不归宿。据西弗勒斯说，男人在亡妻下葬时都在哭哭笑笑，也不知是否是还在醉酒。当可怜的女人安葬后，可憎的男人企图把西弗勒斯赶出家门——尽管男人自己并不是常常归家的人。
　　也许是因为受乔安娜刻薄的道德观念影响，也许是如大家所说的斯莱特林就是薄情恶毒的人，也许是因为西弗勒斯早就看透了他那厌恶巫师还嗜酒好赌的父亲。等不及朋友们安慰西弗勒斯，两极反转发生了，变成了西弗勒斯把他父亲赶出了门。
　　“他有手有脚，我只是督促他找一份至少能把他自己养活的工作，恰好那工作包吃住罢了。”
　　后来西弗勒斯是这么解释的，正在吃早餐的他嘴里塞着面包，恶狠狠的模样像是在嚼他那不成器的可憎老爹。
　　乔安娜对这套说法保持疑问，同时她觉得西弗勒斯言辞相当真挚，所以她暂且选择相信这是事实。
　　西弗勒斯处理完家事返校当天逃了一整天的课，问问他那不靠谱的“朋友们”，没人在意。问问他那更冷漠的室友，原来他在寝室待了整天。
　　幸而全天没有和格兰芬多的公共课，不然还得有莉莉陪乔安娜一起着急。
　　晚上乔安娜翘掉了天文课，偷偷摸摸溜进了斯莱特林男生寝室的走廊，显然是在找她那不省心的朋友。
　　她又怎么知道哪一扇门背后是西弗勒斯呢？乔安娜只依稀记得西弗勒斯提起过，他们寝室的门口有一幅画，不是巫师的肖像，是一个鸟蛇窝。被梅林眷顾了一次的女孩没有记错，门上甚至挂着“勿扰”单词牌呢。显然易见的西弗勒斯笔迹，省了乔安娜许多麻烦。
　　敲门无果后，内心说着抱歉，实际上直接“阿拉霍洞开”的乔安娜第一时间发现了因病旷课的男孩。
　　不省心的男孩没愧对他的前缀，感情是发烧把人烧迷糊了。
　　不难理解，糟糕的天气是心情不好的大不列颠母亲的特色之一，她的坏脾气在全欧洲都出名，霍格沃茨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别的地方也逃不了。
　　西弗勒斯准是成了落汤鸡。
　　向来当着居家旅游必备百宝箱的乔安娜熟练地放大箱子并从里盲拿出了提神剂喂给西弗勒斯喝。
　　耳朵冒烟应该不会把病人折腾醒……吧？她瞧着西弗勒斯在说梦话。
　　乔安娜凑近去听男孩迷糊中的喃喃呓语，是小孩在呼唤妈妈，又好似在埋怨妈妈。
　　那是什么关系？是像她和盖勒特一样？不太像。或者是“故乡的土地”，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都喜欢把大地称为母亲呢，如果这么想，那么乔安娜的大地母亲早就没有了，她只能猜测西弗勒斯的心理状况和他的重感冒一样严重。
　　在天文课下课前乔安娜还得回自己寝室去，她不想被不相关的人抓住调侃，但她更不想做好事不留名，反反复复写了几次便条仍不满意后乔安娜认为是自己太矫情。
　　我为什么要解释？乔安娜想。她担心叮嘱太多变成唠叨的八婆，也不想见识西弗勒斯道谢的尴尬场面——她不觉得有什么好致谢的。
　　蓝眼睛的女孩自顾自点头，留下“不许旷课！”的字条后带着一堆废纸走了，她默认这件事发生过，其余的，别提了吧。
　　次日在大礼堂见着生龙活虎的西弗勒斯，乔安娜照旧说说笑笑。
　　“下次下雨去麻瓜多的地方记得带伞。”
　　这是乔安娜的提醒。
　　“我有穿雨衣，但是谢谢。”
　　这是典型的西弗勒斯式回答。
　　乔安娜哼了一声，这家伙死鸭子嘴硬，穿了雨衣还会感冒发烧，谁信？
　　“我不会有下次旷课了。”西弗勒斯小声说。
　　乔安娜忽然愣着看了西弗勒斯两眼，岔开话题了。
　　第二件事是三年级时学校对学生开放了霍格莫德村，除了西弗勒斯险些没让他的混蛋老爹签名，一切都非常有意思，不管是尖叫屋棚的恐怖传言，还是酒吧里的黄油啤酒，无不吸引着乔安娜。
　　尤其是蜜蜂公爵的糖，乔安娜发誓，她真有认真尝试过讨厌甜食，但连盖勒特都说“这些糖不算难吃”，那她能有什么理由不买呢？连盖勒特都不拒绝！
　　女孩非常热心肠，有喜欢的会和好朋友分一份，尤其是斯内普先生——更多是想看他不得不吃甜得发腻的糖果时脸上矛盾的表情。
　　以至于西弗勒斯一度掌管了乔安娜的糖口袋，“以后蛀牙我可不会帮你熬魔药！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眼的斯内普先生如是说，虽然他们俩都知道，乔安娜的魔药学同样天赋异禀。
　　甚至当年圣诞节礼物选的也是蜜蜂公爵的糖果，深得她欣赏的西里斯更是获得了一磅蟑螂堆。
　　假期跑到波特家玩的西里斯和波特共同回信——并且回礼了一根法棍和一块大列巴，声称要用法棍列巴和乔安娜决斗。
　　返校后他俩果然带着法棍来找乔安娜麻烦，乔安娜笑嘻嘻拉着室友双双举起法棍，四个巫师一起出力——全被扣了学院分，进费尔奇办公室擦天花板的手铐……
　　原来是黑心的巫师把法棍挖成中空，藏了魔杖进去，这样的决斗很难不被扣分体罚一条龙。
　　伊莎贝尔边擦天花板边假哭：“你们居然欺负女生！你们以后肯定找不到老婆！”
　　西里斯不接话，他才不管女孩怎么样，布莱克家的女孩没一个好惹的，童年阴影一般的存在早打消了他主动找对象的想法。
　　詹姆一梗：“那、那和我们找不到老婆有什么关系！谁会要你们这种——斯莱特林的对象！”
　　“略略略，谁稀罕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两位斯莱特林的小姑娘可不如她们所说的那样冤，论出手速度是伊莎贝尔占了上风，论魔咒强度是乔安娜学得不错。乔安娜名为格林德沃，师出格林德沃，轻易不肯败北。
　　是为了格林德沃的名誉！
　　她哼着歌，慢悠悠擦着。哎呀，既然有这份心思，不如找时间炸个霍格沃茨的塔楼玩吧，什么时候开始呢……
　　“你这家伙！好！我也说！谁稀罕你这种女生！红头发绿眼睛的格兰芬多才是我命中注定的对象！”
　　乔安娜笑得乐不可支：“你干脆报莉莉的大名得了……”
　　格兰芬多聒噪的声音打乱了乔安娜的思维，无形中制止了一场英国巫师界惨剧，大圣人詹姆·波特啊。
　　波特家的儿子恼羞成怒：“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格兰芬多的事那能叫你们斯莱特林知道吗，我那不是……我是说爱好！没指什么人！”
　　可是你满面通红，根本没说服力。乔安娜欲言又止，打消了接着打趣詹姆的想法，只是和室友一起发笑。
　　办公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直到四年级开学费尔奇才放过了四个可怜的学生，詹姆此后见着乔安娜便绕道，唯恐女孩的语出惊人，猜中他的小心思。进而更少在乔安娜在场时找西弗勒斯的麻烦——谁不知道学校里的格林德沃和斯内普是一伙的？
　　莉莉大为震惊，觉得她被好朋友抛弃了，显然詹姆并没有降低“偶遇”她的频率，甚至经常追着她问学业相关问题。
　　乔安娜露出无辜的表情为自己开脱，天地可鉴，她是没办法从地窖飞往格兰芬多休息室的。
　　西弗勒斯难得参与讨论，但却在说很可惜詹姆一行人不常找他，不然他得用新想到的魔咒给那四个家伙点颜色瞧瞧。
　　“不行！我反对暴力！”莉莉高声。
　　“什么魔咒？我想学！”这是和莉莉的声音叠在一起的乔安娜。
　　唯一的格兰芬多女孩再次感到被她两位好朋友抛弃了。
　　“大概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魔咒，不能算暴……”意识到自己在错误的场合说了错误的话，乔安娜连忙补救，在被莉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后没敢接着说。
　　“真的，只会让他们感觉有一点恶心之类的。”西弗勒斯迅速为自己辩驳，反复做了多次保证，坚称该魔咒不具备实际意义的攻击性，乔安娜也坚称自己会盯着西弗勒斯，两人总算哄好了莉莉。
　　“你们可别尽学黑魔法，我室友已经和我控诉很多次滥用黑魔法的斯莱、学生做的龌龊事了。”莉莉强调了一遍，尽管她很快改了口，斯莱特林的两位学生依然明晰了是那群斯莱特林的黑魔法狂热分子干的好事，他俩连连点头。
　　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后乔安娜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攻击性吗？”
　　“不算是，应该会让他们内心煎熬、羞耻。”
　　“那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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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受不了了，越看越黑历史，最后几章推翻重改了几了，先把前面这些基本确定了的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