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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现在进行时 ...

  •   景笙开始想着法子托时间,想起那天自己如同傻子一般的行径,暗暗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只有去衙门讨论一番了。

      于是景公子带上他心爱的话本子,最终目的是,在衙门……看本子。

      苏篱砚好久没看公文了,过了几天,一翻开,便是成堆的要求开仓放粮的公文,说是闹瘟疫了。

      “闹瘟疫了?”苏篱砚看向一旁正在看话本子的景笙。

      “蛤?”景笙惊讶地抬起头,手依旧抓住他心爱的话本子,“闹瘟疫了?我怎么不知道?”

      “据说只有一小部分人,已经控制起来了。

      景笙忽的站起来,合起画本子就往外走,道:“我得去看看我父母。”

      苏篱砚也起身,追上景笙,道:“你就别去了,我去找下人看看。”

      景笙停住了脚步,垂着眸,思考了一会,才道:“也行。”

      顿了顿,又道:“快点!不,现在,立刻,马上!”

      “好。”

      根据下属汇报,有钱人家还好,较为贫穷的,很容易染上瘟疫,现在已有许多人,抱着尸体,在街边乞讨。

      他们根本没有钱去安葬亲人。

      苏篱砚道:“我们去给百姓分发点粮食吧。”

      景笙点头。

      待两人打开粮仓时,发现粮食不见了!

      苏篱砚走进粮仓,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冷声道:“这粮仓的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怎么可能不见,我从没有进过这里粮仓,今天是头一次!”

      景笙一路都在担心自己的父母,听到苏篱砚的话才被拉回了思绪,又思量一番,才道:“现在应该考虑眼下的事,是如何分发粮食……至于这粮食为何不见,等这事过了再说。”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去拿官银去外地买粮食救济百姓。”

      但是待两人去拿银两时发现仓库里没有一分铜钱!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果然还是得去我家,不过这次是为了借钱……”景笙越说越小声,觉得这是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虽苏篱砚面不改色,但也是不愿去借景家一分钱。

      “唉。”苏篱砚叹了口气,“走吧。”

      景笙在地上瘫了一会儿,觉得身体有些软,极不情愿地跟上了。

      两人是步行去景府的,瘟疫期间谁也不敢那么张扬,景笙四处打量着百姓,发现他们解释抱着一具具尸体,痛苦着,扯着衣着光鲜的人,求着他们救救自己,但衣着光鲜的人总会嫌恶地把那些人踢开,快步离开。

      那些人为什么没得瘟疫?哦,他们有很好大夫,虽说不能医治,但是预防瘟疫的发生还是可行的。

      景笙看到这一切,觉得难受。

      一个老妇人扯住了他的衣摆,恳求着:“救救我的孙子吧……”

      景笙一改往日的态度,蹲下,拉住老妇人,温声道:“没事的,我会救你孙子的,等着我。”

      语毕,景笙放开老妇人的手,加快速度朝景府走去。

      走到景府门口,景笙就碰见了去看情况的那个小吏。

      小吏很是激动,一直“我我我”半天说不出话,景笙以为出什么事了,拉着小吏使劲摇,记得脏话都出来了:“妈卖批你倒是说啊!”

      小吏听到这句“妈卖批”才冷静下来,飞快地理了思路道:“什么事都没有,都很平安。”

      景笙心想那你急个锤子急 。

      他这才放心了下来,拉着苏篱砚走进景府。

      景府景母见景笙来了异常激动。

      景母喜极而泣,她道:“晟儿,我真的担心死了……”

      景笙安慰地抚摸着母亲的手背,心道我看见你们没事就好了。

      景父一言不发,看来也是被吓到了。

      “妈……”景笙略微不好意思地开口,“不是最近闹瘟疫嘛……我们准备开仓放粮……发现粮食和官银都没有了……准备借你们一点钱……”

      景母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而景父是个宠妻狂魔,景母怎么做,他自然也就怎么做。

      景家说是一个大家族,旁支很多,但直系就只有景笙和景盈袖两人,家中钱权全都由景父景母掌管,所以要借点钱很容易。

      景母给了景笙一张纸条,让他拿着去钱庄取钱,景笙走前一再念叨自己一定会把钱还上的,景母笑眯眯地道不用还,反正以后的钱还不是你的。

      在路上,苏篱砚一直紧抿着薄唇,紧皱着眉。

      景笙问他怎么了,苏篱砚一言不发。

      直到景笙追问了几遍,苏篱砚才开口:“给你们添麻烦了,这笔钱我一定会还上的。”

      景笙与景母的态度无二,也是笑眯眯的,道:“这点小钱算什么啊,兄弟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话音刚落,苏篱砚忽的停止了脚步,死死地凝视着景笙,眼中似有一团火在烧。

      景笙心想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啊苏篱砚这个人可真是奇怪。

      可终究不想看他这副样子,景笙便抬起受,摸了摸他的头,摸了之后觉得手感还不错,便使劲摸,摸到苏篱砚快秃的时候,终于停下了手,然后帮苏篱砚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理完之后长舒一口气,道:“别生气了,我请你吃煎饼果子吧。”

      说完便屁颠屁颠地跑去买煎饼果子了。

      卖煎饼果子的老板见了景笙,友好地打招呼,道:“又来买煎饼果子啊。”

      景笙也朝老板打招呼,相当熟练地对老板道:“来两个煎饼果子,不加蛋……不……一个加蛋一个不加蛋……”

      老板开始嘲笑景笙道:“你别忘了现在闹瘟疫,谁还在大街上卖东西,你没见我都没推车子了吗?”

      景笙定睛一看才说对哦。

      “不过你不是不吃蛋吗,我更好奇是何种原因让你点的其中一个煎饼果子加蛋呢?”卖煎饼果子的老板开始八卦。

      景笙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一个朋友要吃蛋……所以……”

      “是恋人吧?你平时不是也不许别人吃的吗?”小贩字字珠玑。

      “啊……算了,不说了,再见!”景笙看着苏篱砚还在那儿等着他,也不打算唠嗑了,直接去找苏篱砚,何况这还是这么无聊的一段唠嗑。

      小贩看着景笙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啧”了一声,然后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全然忘了自己也不老。

      苏篱砚看着景笙跑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煎饼果子呢?”

      “没有咯。”景笙无奈摊手,撇撇嘴,道“最近闹瘟疫,人人自危,谁还卖煎饼果子啊?”

      “不过我还真的想吃煎饼果子来着……”景笙表示自己很是失望。

      见了景笙这副模样,苏篱砚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连自己也没察觉。

      走着走着,苏篱砚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要了两串糖葫芦。

      糖葫芦小贩一个劲的道:“客观我这儿的糖葫芦可好了,最甜的了,你下次还可以到这里买,如果买的多了可以半价……”

      苏篱砚看着景笙如风一般的背影,掏出一锭银子,道:“不用找了。”然后拿走两串糖葫芦。

      小贩喜笑颜开,心想竟还真是撞了大运,这真是发了财。

      苏篱砚加快不发,终于追上了景笙。

      他扬了扬手中的糖葫芦,递给景笙一串,道:“你应该喜欢吃这个。”

      虽说苏篱砚的语气略带命令的以为,但景笙依旧非常感动地吃了一口,然后眼睛忽的睁大,异常惊喜道:“这……这也太好吃了!”

      苏篱砚心中为那个小贩点了个赞,同时也为那个小贩而庆幸,幸好他的糖葫芦好吃,不然自己就弄死他。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小贩打了个喷嚏,依旧喜悦无比。

      苏篱砚也拿起自己的糖葫芦吃了一颗,心想的确不错。

      此时景笙也不尴尬了,便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整串糖葫芦,脸颊红扑扑地,嘴里的糖葫芦还没有嚼完,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还有吗?”

      苏篱砚一脸坏笑,指了指自己已经吃了一颗的糖葫芦,道:“只有这个了,还要吃吗?”

      景笙想也没想,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说:“还要吃还要吃。”于是抢过苏篱砚手中的糖葫芦,令苏篱砚哭笑不得。

      两人便这样站了一会儿,忽闻头上有人大呼:“小心!”

      景笙还未反应过来,便一盆水泼了下来。

      这下可好,全身上下湿透了,头发“啪嗒啪嗒”地滴着水,由于衣服是白色,又在夏天,衣物单薄,加上已经湿透,身体的轮廓若隐若现。

      苏篱砚却是反应极快,脱下外套便披在景笙身上,身上仅着一件里衣。

      到了这时,景笙依旧未反应过来,眨巴这自己那一对桃花眼,颇是无辜。

      倒水的那人一看是景家公子和陆县令,立马从楼上飞奔下来认罪。

      “景公子陆县令好,是在抱歉,小的并非故意泼水,恳请二位原谅。”说是道歉,可语气不卑不亢。

      好在景笙和苏篱砚也不是那种让人下不来台之人,也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便异口同声道:“没事。”

      而后,苏篱砚问那人:“我等可否上你屋去收拾一番。”

      那人立刻点头,笑的极其灿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这是小的荣幸,二位这边请。”

      景笙此时反应过来,朝苏篱砚抿唇一笑,声音微不可闻,道:“谢谢了。”

      谁知苏篱砚竟然听见了,回答道:“没事。”

      那人见二人这样子,面上一副了然的表情,心里想着陆县令和景公子感情可真好。

      景笙此时正打量着这人,这人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脸色红润,有两个小酒窝,微微一笑甚是无辜。

      身上有种柔弱的气息,却也不让人讨厌,说话不卑不亢,让人觉得很舒服。

      景笙有一种“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的感觉。

      到了屋子里,景笙觉得惊奇,这小小百姓家,竟有二层,且每一层的空间也不小,东西摆放地井然有序,可见这人平常是在用心打扫。

      那人先是拿出热茶让二人饮用,再是拿出衣物,然后景笙换上。

      他道:“若是大人不嫌弃,就先将就一下吧。”那人手中持了一件蓝衣。

      原本景笙是不会拒绝的,毕竟自己衣服湿了,不换不行,而且不能拒绝别人的一片好心。

      不过那人比景笙矮了许多,穿上衣服当然会显的窘迫,而且,那人拿的是一件蓝衣!!

      堂堂景公子只穿白衣的事情谁不知道?

      于是景笙看了一眼那衣服,皱了一下鼻子,略微嫌弃,修过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下垂,捏着杯子的手,伸出一支食指,有以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泼了睡,感冒了什么的,略带一点鼻音,他道:“哼,不要。”

      这句话弄得那人好不尴尬,苏篱砚拍了拍景笙的肩,然后又朝那人道:“他不是不知道你的好意,可能是你的衣服有点小他怕……他怕给你撑破!”

      景笙听完这句话,双眼微微睁大,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不知如何组织语言:“……??”说的好像他很胖似的!

      那人也知道苏篱砚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哦”了一声,又用余光瞟了一下景笙身上的白衣,心中了然,于是道:“二位且等我一下。”

      苏篱砚点头。

      不一会儿,那人便拿了一件白衣来,苏篱砚一看,便知道那是景笙的尺码。

      “景公子试试这件衣服吧。”那人把衣物递给景笙。

      景笙接过衣物,垂眸,细细打量,用手拂过衣物,发现料子竟然不错,看成色也是极好,且是新衣,便是满意了,他道:“可以。”

      景笙换了衣服出来,发现衣服竟刚好合适,对那人微微一笑,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有空可以来景府做客,敢问小兄弟贵姓?如何称呼?”

      那人见景笙穿上刚好合适,也便是放心了,回答道:“免贵姓徐,单字一个源。”

      “那我便叫你徐源吧,你也可以直接换我为景笙,或者叫景公子也可以,这是戏称,我旁边这位你也可以直接叫苏篱砚。”景笙这人一向自来熟,与徐源说话的时候眉眼间尽是笑意。

      徐源也没客气,笑着回应:“好的,一定去。”

      “那便告辞了。”景笙又拿出自己的那把折扇,“刷”的一下打开,竟没有打湿,于是轻摇扇子。

      徐源笑着点头。

      于是景笙又拉着苏篱砚蹦蹦跳跳地去钱庄准备取钱了。

      到了钱庄,老板见是景笙与苏篱砚,便热情地问二人要干什么,景笙又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拿着纸条,朝掌柜的桌子上一拍,然后道:“自己看。”

      老板立即拿起桌子上的纸条,快速浏览,道:“二位这是要取二十万纹银吗?”

      景笙道:“废什么话,快去那钱。”

      掌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连忙道:“现在没法拿啊,没有镖局的配送,二位现在也拿不动啊!”

      “那就取银票!”景笙不知什么时候又摸出那把折扇,朝桌子上一敲,把掌柜的吓到不轻。

      掌柜的看下苏篱砚,只见他神情冷漠,冷冷地看了掌柜的一眼,示意他快点。

      掌柜的连忙去那那些银票,拿出来的是两个箱子,道:“二位提好了!现在抢东西的人很多……”

      景笙这才满意点头,提着箱子潇洒地走了出去,苏篱砚走的比较晚,他看了掌柜的一眼,道了声:“谢谢。”才走。

      景笙提着箱子,对苏篱砚道:“我们是现在去隔壁县,还是等会去……”

      “现在。”苏篱砚道。他们县的隔壁县其实就是京城,若是平常,这事早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儿这次皇帝没有管,说明,他并不想管这件事――所以,还是越先完事越好。

  •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架空,反正这个时代的设定就是这样辣,姜上国最强,申离第二
    首发三章……然后……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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